幾人來的還算早,明月樓的客人還不是很多,幾人在二樓挑了一個可以看到月亮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些酒。
“你們說為什麼我們比賽的時候每次都是下半場才進入狀態?”柳雲說。
“可能是上半場比分落後,激發出潛力了?”司木子說。
“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一到下半場就渾身有勁。”虎十三說。
“你啥時候不都是渾身有勁。”黎夏說。
“司木子的那個絕殺是真的帥。”黎銘天說。
“就是有點廢胳膊,別說了我胳膊現在還有點疼呢。”司木子說。
月亮在天上越來越亮,黎銘天幾個人還沉浸在贏得擊球比賽的快樂中,邊聊天邊喝酒,愉快的氛圍讓幾個人越喝越多,虎十三更是一杯接著一杯,這裡的一種低度米酒黎銘天很是喜歡,味道微甜,米香味很濃,喝下一口滿嘴都是米香,幾壺下肚讓黎銘天醉意朦朧。
黎銘天在隔壁桌看到了之前在樓下看到的那個女孩,女孩臉上總是面帶笑容,和幾個朋友聊天喝酒,女孩的外觀正是黎銘天喜歡的型別,難免多看了幾眼,黎銘天點醉,隱隱感覺這個女孩在不時的偷瞄自己。
黎銘天好奇的開啟陰眼,發現這姑娘從自己坐在這裡以後,就時不時看過來,雖然自己有些微醺,但是應該不會看錯。
黎銘天看了一下時間,果然已經不早了,黎銘天酒量還是可以的,低度酒並沒有讓黎銘天失去理智,黎銘天看到這女生身後揹著一根鋼管,仔細看是一個水管,水管上面還接著彎頭,回想起自己在風鈴江被金丹傀儡盯上,就想到這女的不會是衝著我的白丹來的吧,總是盯著我看,不會要等人少的時候把我抓走吧,然後我經歷非人的折磨後被取走靈丹,然後被殺掉,器官都賣到黑市。
想到這,黎銘天有些害怕,但是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畢竟這裡這麼多人,我們還是好多人在一起的,長平關的治安聽說一直都不錯呀,黎銘天心想,哎呀不管了,反正時間已經不早了,酒也喝爽了,準備走吧。
於是黎銘天舉起杯說:“喝完這杯我們走吧,敬我們贏下球賽。”
黎夏舉杯:“敬月亮。”
柳雲舉杯:“敬世界和平。”
司木子舉杯:“敬愛與明天。”
虎十三舉杯:“敬大家。”
幾人喝下酒,就準備回酒店,黎銘天發現那個姑娘還在盯著自己看。酒店和明月樓的距離不算很遠,很快幾個人就回到了酒店,因為那個剛剛總是偷瞄黎銘天的女人,讓黎銘天有不祥的預感,所以黎銘天加快了回旅店的腳步,索性在路上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柳雲和黎夏回到房間發現銘水姚還沒有回來。與此同時,在老張的麵館,許久未見的老張和銘水姚越喝越多,銘水姚收到豐季的簡訊,說孩子們已經安全回到酒店,讓銘水姚不用擔心了,銘水姚看到這條訊息,就趴在酒桌上昏昏睡去了。
舟車勞頓加上酒精刺激,黎銘天幾個人也勉強堅持著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很快的睡了過去。
時間來到了凌晨兩點鐘,黎銘天隱隱聽見房門被開啟,自己想睜開眼睛卻睜不開,想動卻動不了,身體像是被壓住了一樣,緊接著就聽見一個人進了房間,在房間裡面亂走,黎銘天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此時,黎銘天聽見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
緊張的情緒讓黎銘天更加奮力地掙扎,黎銘天聽見腳步聲在自己的床邊停了下來,黎銘天拼盡全力終於睜開了眼睛,眼前正是晚上喝酒的時候,總是盯著自己的那個姑娘,正用那根帶彎頭的水管朝自己砸過來。黎銘天想擋,但是,身體根本動不了,於是只能任由這一鐵棍砸了下來。
黎銘天瞬間從夢中驚醒過來,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直跳,腦袋上也出了一腦袋汗,正當黎銘天剛用手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想坐起來緩緩的時候,就被一個手帕捂住了嘴。黎銘天清楚的知道這次一定不是夢境。黎銘天正要掙扎叫喊,還沒叫出聲就被手帕裡面的迷藥迷暈了過去。
房間裡面沒開燈,但是黎銘天在迷暈之前隱約能看出,這個迷暈他的人是一個身影很熟悉的老年人。
這時候豐季摘掉黎銘天隨身攜帶的,銘水姚給他的可以定位的護身符。接著把黎銘天和已經被迷暈的虎十三一同裝進了一個袋子裡面,悄悄地開啟門離開了酒店。只剩下也被迷暈的司木子在床上。
豐季離開酒店後飛奔的離開了市區,豐季回想起,黎銘天和虎十三在靈力甦醒的時候中午偷偷跑去找黑犼,那是多好的時機呀,只要取了這兩個人的靈丹,我便能百毒不侵,長生不老,飛昇成仙,卻被魯諾撞見,這次遠離市區,總算應該是沒人打擾了吧。
終於豐季離開了市區,跑進了一片林子,豐季把黎銘天和虎十三從袋子裡面倒出來,兩個人還處在昏迷之中。豐季之前在一本古書上看到,只要將恢復紅單和白丹同時服下,再用恢復紅單和白丹兩個人的心臟做藥引,生吃掉心臟就可以立刻飛昇,解除百病,長生不老。
看了這本古書,豐季覺得這才是白丹真正的用法,而不是隻服用白丹,那樣頂多可以治好疾病,或許還能增加一些靈力,但是如果按照古書上去做,就可以真正的飛昇成仙,永遠脫離塵世煩惱。
豐季知道,想要取出靈丹必須要活取,因為只要人死掉,靈丹就會化作靈氣散化天地,所以豐季並沒有直接殺掉兩個人,而是用迷藥,迷暈了兩個人,古書上記載,取人靈丹必須將其迷暈,然後在其腹部開一個小口,將手伸入腹部,用自己的靈力保持靈丹不散,慢慢的將靈丹取出,太快靈丹會散掉,就沒用了。
豐季正這樣在黎銘天身上操作,畢竟白丹才是這成仙靈藥中最重要的成分,所以豐季打算先取黎銘天的白丹,黎銘天的腹部被豐季劃開一個口,豐季將手伸進黎銘天的腹部,正當豐季在努力取丹的時候。
樹林中殺出三個人,直奔豐季而來,豐季無奈只能先放開黎銘天的靈丹,將背後的兩截槍瞬間拼接成一把長槍,與三個人拼殺起來。
對面三個人倒是沒有廢話,直直衝殺上來,三人皆穿著相同的黑色的衣服,手裡都拿著相同的刀。
豐季雖然不知道這幾個人哪裡來的,但是他知道這幾個人一定是衝著黎銘天的白丹來的,自己處心積慮,為了當上校長得到更多下手的機會,引導校長的外甥去招惹黎銘天的班級。為了能讓黎銘天幾個人來到長平關自己好有機會下手,偷偷在擊球比賽的時候給黎銘天幾個人的水裡面放了興奮劑,好讓黎銘天的隊伍贏得比賽來到長平關。
現在終於等到了這個大好機會,怎麼可能將黎銘天的白丹拱手相讓,反正自己如果不能獲得這個靈丹妙藥也沒有幾年能活了,飛昇成仙的機會怎麼可能讓給這幾個人。
皓月當空,尚未老眼昏花的豐季勉強能借著月光看清幾個黑衣人,豐季手握長槍,雖說是一寸長一寸強,但是這三個黑衣人也絕非等閒,豐季看出三人絕對不是山野毛賊,更像是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小隊。並且這三個人的裝備也不一般,黑色外衣裡面一定是穿著某種盔甲的,豐季幾次擊中黑衣人,都沒辦法破甲,都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豐季手裡的長槍跟隨他征戰多年,槍頭依然是鋒利堅韌,就算是穿著舊時期的重甲捱上一槍也受不了,如果是鎮北營的黑熊服這種輕便的任務服之類的,更是能一槍幹穿。但是這幾個黑衣人硬生生的扛上好幾槍以後,還是能行動迅速,邊躲閃格擋邊向豐季揮刀,而且這三個人穿的顯然不是舊時期的重甲,因為這三個人是把甲穿在衣服裡面的,卻一點都不顯得臃腫,只能說明黑衣人裡面的盔甲也是十分輕便的。
豐季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上過戰場,但是心理素質還是不減當年,雖然這三個人實力不俗,又有自己沒有見過裝備,但是豐季是沒有一點畏懼的。即使豐季現在在這場戰鬥中已經有一點被動,胳膊和臉頰已經因為躲閃不及被刀劃開了口子。
三個黑衣人並不想和這個老頭子糾纏,於是停下進攻,從三個方向把豐季圍在中間,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說道:“老爺子,您一把年紀了何必呢,讓我們把那兩個小子帶走不就行了。”
豐季回話:“有了這兩個人就能飛昇成仙,我怎麼可能讓給你們幾個小毛賊。”
黑衣人說:“今天讓我們帶走這兩個小子,你還能再多活兩年,不然你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
豐季更是不想再和這幾個人繼續糾纏,也是害怕銘水姚那邊發現不對,夜長夢多,只想快點解決了眼前幾個人,然後快點取丹吃藥,成仙。
於是豐季便不再回話,閃身退出包圍,面對這三個黑衣人,繼續出槍,這次豐季使出全力,誓要你死我活,三個黑衣人見勢,知道是沒得談了,也只想快速解決這個老頭子。
豐季槍法迅猛老練,黑衣人的頭部和麵部雖然都有防護,但是豐季發現黑衣人的臉部防護要略低於身上的防護,豐季看準時機一槍扎頭將黑衣人捅飛出去一個,算是造成了些傷害,但是也被另一個人近身結實的砍了一刀。
豐季年輕時常年征戰受傷無數,這點傷並沒有讓他有任何退縮,反而讓他真正的進入了戰鬥模式,而被豐季一槍挑飛的那人因為盔甲的防護也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
就這樣豐季以一敵三,雙方的速度都非常快,刀槍互拼。也是互有輸贏,黑衣人的頭面部護甲被反覆攻擊已經開始破爛,豐季也是捱了不少刀,豐季這才覺出自己已經老了,槍還是那杆槍,但是自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郎了,這三個黑衣人應付起來已經讓豐季感到十分吃力了。
打紅眼的四個人,全然沒有發現虎十三醒了過來,雖然腦袋醒了過來,但是身體還是不能動,就在此時,又出現了出現黑衣人,這個黑衣人將黎銘天和虎十三裝進一個乾坤袋裡,迅速朝大路跑去。
豐季看到黎銘天和虎十三被帶走,彷彿看見了自己的結局。半生戎馬,九死一生,留下滿身病痛,年過半百隻能到學校發揮餘熱,卻不如校長的蠢豬外甥,老來落得個孤苦伶仃,無名無利,無兒無女,這一生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就因為我是個普通的無異紅丹嗎,就因為我出身低微嗎。
想到這豐季感覺彷彿回到了自己二十幾歲時時候。
“殺啊!”
豐季像當年在戰場上衝鋒一樣,發出令人膽寒的戰吼,三個黑衣人像是被嚇破了膽,手腳都好像軟了幾分,豐季此時真如天神下凡,幾個黑衣人在豐季眼裡好像變成了當年的異獸。
豐季即便渾身都已經是刀口了,還是扎穿了黑衣人那該死的盔甲,幾個殺招乾脆的解決了兩個黑衣人,最後一招回馬槍解決了身後的最後一個黑衣人。但是豐季自己也被黑衣人的一把尖刀貫穿了身體的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