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換彈匣顯然是來不及了,我正準備硬扛雲奉這一下,反正段離說我的身體有強大的自愈能力。
挨一下應該也死不了,就在此刻,我看到邊上一直閉目蹙眉的靳副主任突然動了。
他右手一翻,手心裡出現一張符紙,接著手一抖就把那張符紙朝著雲奉甩了出去。
那符紙才離了靳副主任的手就開始起了變化,符紙上竟然憑空冒出電弧來。
冒出的電弧越來越密,把整張符紙包裹起來,接著朝雲奉激射過去。
雲奉看到那張包裹著電弧的符紙朝他飛來,他臉色微微一變,放棄了朝我撲來。
腳尖點地往後退了兩步,他身形剛站穩,靳副主任打出的電弧也已經抵近到他身前。
就在我還在腦補他要如何應對時,就見雲奉突然抬起手猛然抓向那道電弧。
他一把把那道電弧攥在手中,我看著那道被他攥在手裡的電弧,彷彿在他手中掙扎起來。
電弧在他手上變得越來越亮,轉而開始變得暗淡起來,彷彿是耗盡了能量一般。
最後電弧在他手上熄滅了下來,他緩緩的張開手掌,已經燒成灰燼的符紙從他手掌裡掉落出來。
他看著驚得瞪大眼睛的靳副主任冷哼一聲說道:“雷法,雖然弱是弱了點”。
“不過看你激發的如此輕鬆,總的說起來還算是不錯。”
靳副主任用完雷法以後,彷彿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他一翻白眼也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恐怕手槍對他不起作用了,我伸手握了握斜挎在身上裝著青蓮劍的揹包袋子。
最後一狠心把剛換了彈匣的手槍對準了雲奉,再次扣動了扳機,把彈匣的子彈再次清空了。
這次雲奉倒是沒有再次詭異的消失在我面前,他只晃動著身形輕鬆躲過了子彈。
我把子彈清空以後快速把手槍扔向一邊,一甩斜挎在肩上的長條揹包。
趁著雲奉躲子彈後退了兩步的空檔,我把段離送我的青蓮劍從揹包裡掏了出來。
倉啷一聲拽著劍柄就把青蓮劍拔出劍鞘,此時雲奉也重新調整身形朝著我急速衝了過來。
我剛把劍拔出來,他已經衝到我跟前了,說實話幾個月前我還是一個在工地的打工仔。
加入禁調局後,我雖然窺見了一些顛覆認知的事情,但此時我看見急速衝來的雲奉還是慌了神。
我把靳副主任教我的那些劍招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此時看著已經衝到跟前的雲奉。
只下意識的把手中的劍朝著身前橫著揮了出去,想以此抵擋一下朝我衝來的雲奉。
哪料雲奉看見我手中朝他揮來的劍,臉上輕蔑調笑的表情瞬間消散。
轉而代替的是一臉驚詫的表情,他彷彿十分懼怕我手中的劍,腳尖一點身子急速的朝後閃開。
他站定身形後,定定的盯著我手裡的劍,最後冷冷的開口說道:“原來你沒中離魂術”。
“手裡的傢伙不錯,不知道你配不配使。”
說完以後,身形一動再次朝我衝了過來,我看著快的已經出現殘影的雲奉。
實在不知如何招架,只好橫劍擋在胸前,雲奉雖然飛快的衝到我面前。
但他好似十分忌憚我手中的長劍,貼近我身邊與我糾纏的時候,也十分小心的避開我手裡的劍。
但我得到這把劍也不過一個月左右,雖然每天都刻苦練劍,但面對雲奉這種高手。
我這幾招實在不夠看,他雖然小心的躲避著我手裡的劍,但他也彷彿看出來了我的實力。
他一邊帶著戲謔的笑容跟我交手,一邊盯著我手裡的劍說道:“一會它就是我的了。”
之後他神色一凜,一腳踢向我握劍的手腕,我握劍的手一鬆,手裡的劍被他一腳踢飛。
之後他縱身一躍,凌空把劍接在手裡,他落地後,把劍橫在胸前,看著手裡那把顏色烏青,但又光可鑑人的劍。
開口說道:“看到沒有,再鋒利的東西只要你抓住它的把柄,它也能為你所用。”
之後他把劍一翻,突然就看到了另外一面劍身上刻著的兩個字,一見這兩個字,他突然神色一滯。
而此時我正後悔,剛才把手槍撇的太遠了,現在要是公然過去撿槍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的。
不過我看他盯著手裡的劍發愣,應該不會注意到我吧,於是我偷偷朝著地上的手槍挪了兩步。
哪料他突然抬起臉來朝我問道:“這把劍哪裡來的?”
我還以為他是發現了我要去撿手槍,哪料他是問我這把劍是哪裡來的。
難道說他認識這把劍,就在我腦子裡還在胡亂猜想時,對面雲奉看我半天不回話。
他又加重語氣的跟我說道:“快說,哪裡來的,不然現在我就殺了你。”
我被他突然聲色俱厲的發問嚇了一跳,但我轉念一想我怎麼能對敵人服軟呢。
現在我也算國家公務人員了,就算要死也得保持正面形象,不能在敵人面前丟了份。
於是我正了正神色,悠然開口說道:“是我大哥送給我的,怎麼著你羨慕啊。”
他聽見我的回答,眉頭皺了皺,又追問道:“你大哥是誰。”
就在我考慮是不是把段大神的名號報出來的時候。
我突然聽見我身後有人開口說話“再鋒利的東西,只要抓住把柄也能為我所用”。
“雲奉,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點做傳銷骨幹的潛質。”
我一聽這聲音,一下就認出來,這不就是我們禁調局新聘的技術指導段離段大神的聲音嗎。
我扭過頭一看,就看見身後一臉清冷的段離,此刻見到他那真是比見了自家爹媽還親啊。
我忍住了想上去擁抱他的衝動,對他說道:“段先生你來了。”
哪料段大神壓根就沒打算搭理我,他還是一臉清冷的看著對面的雲奉。
而站在我對面的雲奉,也早就看到了段離的出現,此時正一臉如臨大敵的盯著他。
段離和雲奉兩尊大神的對峙,讓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我悄悄朝邊上挪了幾步,從他兩人中間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