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拍照,喬西和演夢果然說到做到,一整天都是到處打卡,對男朋友極其敷衍。
甚至一度可以做到漠視。
晚上散場,喬胤帶著演夢就要回自己的公寓。喬西原本還想帶盛子譽出去野,奈何他今天表現不好,她當場和還沒離開的喬胤報備:“哥,晚上讓盛子譽住你房間了哈。”
喬胤沒說話,黑眸睇向喬西身邊的盛子譽,越級說話:“你要回家住嗎?”
盛子譽今天和他說過,要出去住酒店。情侶間的事兒攏共就那麼幾件,何況盛子譽和他保證過,不會隨隨便便動喬西。
男人間的信任很緊密,喬胤自認不會看錯盛子譽這個人。
所以,他也是開明的家長。
聞言,盛子譽輕輕點頭,一把牽住身邊拗氣女人的手,將她攬在懷中。
“今晚要和女朋友道歉,弄不好還得通宵,不想回家打擾伯父伯母。”
盛子譽說得冠冕堂皇,喬西聽了只是嘴角勾挑,一聲輕嗤打破大家表面上的和諧。
喬胤見怪不怪,他嗯了一聲,對盛子譽抬了下下巴:“那我給我媽打電話,你今晚照顧好她。”
“放心。”盛子譽緋色的唇瓣緩緩勾起,他低沉地輕笑著,暗啞嗓音裡溢滿了寵溺:“今天惹了喬喬生氣,當然得照顧好她。”
兩個男人一對一溝通,誰也沒有爭取喬西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以及,那個‘照顧’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偏偏還出自她親哥之口。
“喬胤,你竟然允許一個男人帶你妹妹去酒店。”
喬西目光冷冷地掃向他,眼神中迅速劃過一抹幽怨,她今天可吃了太多委屈。
聞言,喬胤沒有回答,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線,清冷且疏離。
大概過了三秒,他眉間褶皺聚集,緩緩嘆氣:“妹妹,你晚上不要佔他便宜,我就阿彌陀佛了。”
知妹者,非哥也!
喬西真想仰天咆哮,她心中滿是鬱氣,卻無處發洩。
一時間,她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猛地牽住盛子譽的手,果決地往路邊走,邊走邊和喬胤叫囂:“哥你等著,我儘快給你生個小外甥!”
“……”
“她不會動真格的吧?”演夢嚥了口唾沫,真的擔心喬西的膽量。
喬胤搖搖頭,語態篤定:“她動,盛子譽也不會讓她動。”
“那你當初怎麼和我動真格的?”
女人的語氣似嗔怪,軟軟糯糯的。
此時有風吹過,路燈下,男人平日裡的一絲不苟被揉皺,凌亂的發,大敞的衣襟,將不屬於他的懶散邪肆彰顯得淋漓盡致。
他歪頭,嘖了一聲:“因為我有護好你一生的能力,和絕對自由的時間,他還沒有。”
盛子譽年輕,書還沒讀完,加之他的訓練和比賽常常國內外跑,他和喬西之間的不安穩因素太多。
因此,盛子譽就會比平常戀愛中的男人考慮得更多,那是擔當和責任。
拋去這些,喬胤也相信盛子譽的品格和家教,他不會走歪任何一條路。
*
酒店。
盛子譽只開了一間房,還是單人間。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喬西一路臭臉,任憑盛子譽如何摟,如何抱,她就是不配合。
房間門口,喬西走在前頭,剛拿門卡開鎖,按著門把手推門,她就感覺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往前推她。
“進去。”
身後男人說話的嗓音,比這夜色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