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看臉要給錢的。”喬西習慣性的耍賴。

豈料，盛子譽直接拿起手機，點開轉賬就給喬西發錢。

因為不是紅包，轉賬上面的數字喬西一眼就掃到，數額相對較大。

“夠嗎？”盛子譽問得認真，“我就看看臉。”

“……”

喬西當然要收，還惡狠狠地反問：“不然你還想看哪兒？”

盛子譽語塞，隨即便是沉默的等待。

喬西一個鯉魚打挺的假動作，從床上坐起，她撈起桌子上的鏡子，簡單理了理額前的碎髮。

很快，素顏的她把語音轉成了影片。

拿錢辦事，天經地義嘛。

終於見到她的盛子譽把臉湊到鏡頭前，一瞬間充斥了整個鏡頭。

喬西略顯侷促地側了側臉，咕噥道：“怎麼？一天不見你就近視眼了？湊這麼近，能看出花來還是怎樣……”

這時，近到只能露出半張臉的盛子譽，淺笑顯出半邊梨渦，聲音清潤而不油膩：“我在看花，一朵很美的花，但這朵花好像不知道自己的美，含苞待放，羞答答的。”

“……”

喬西成功鬧了一個大紅臉，她雙手撫著自己的雙頰，一張紅彤彤的小臉被她遮擋一半。

“你們那兒有女隊員嗎？”為了轉移話題，她沒話找話。

盛子譽嗯了一聲，“人數都是一半一半，一共三個劍種。”

聞聲，喬西眼角勾起一抹精明的試探，她嘻嘻一笑，卻笑裡藏刀：“那有沒有對你表示過好感的女生，運動員欸，應該比我直接吧。”

喬西對女運動員的性格印象很單一，颯爽直接，無外乎於此。

“表示過的倒是沒有，但有沒有好感，我得再觀察兩天。時間太短，我怕資料不夠真實，讓你聽了浪費時間。”

盛子譽當然知道喬西在意的點是什麼，可他偏偏故意往上踩，變態一般覺得有趣。

喬西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別的女孩子吃醋都是男朋友來哄，好傢伙，她這只是口頭上醋一醋，男朋友就給她滿上了一桶火藥，恨不得讓她氣炸。

“盛子譽，那你先好好觀察，等把資料精密出小數點再聯絡我。”

喬西直接按了螢幕上的紅色按鈕，關閉通話十分徹底。

下一秒，她微信提示音響起，訊息來源盛子譽。

【喬喬，我錯了。】

喬西沒理。

【喬喬，再和我說會話吧，不然又要明天才能找你。】

她繼續不理。

【喬喬，沒有人喜歡我，只有你喜歡我。】

……

【寶寶。】

……

喬西一個字都沒回，心中卻爽到不行。

【行，喬小西，我祝你晚安。】

……

盛子譽最後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發來的訊息都帶著惡狠狠的情緒。

喬西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可轉念一想，明明就是盛子譽先和她說起鬼話，她見招拆招罷了。

拿起的手機又放下，喬西乖乖翻身睡覺。

晚安就晚安，她還真有些困了。

*

廣東某訓練中心。

晚上十一點半，盛子譽從洗手間回來，手裡緊緊掐著手機。

同房間的一名隊員睡眼惺忪，看他手機亮著，又從外面進來，聲音啞啞的關心道：“譽哥，你出去打電話啦？”

他以為盛子譽是照顧他，怕出聲吵醒他，才去走廊打的電話。

這一問，讓臉色剛剛還不善的盛子譽頓變笑臉示人，他模糊地嗯了一聲，好似在炫耀：“女朋友太粘人，說想我想得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