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章 還有高手?

與此同時,嚴三冬正在工地上拌水泥。

旁邊是帶他的師父許二,由於嚴大壯和許二算是老鄉,所以許二格外照顧他。

此時許二的臉色十分難看。

嚴三冬一副愣頭青的樣子,好奇地看向他:“師父,你咋啦?”

許二沉著臉,隨後才沉重地開口:“大壯啊,你知道王大民…嗎?”

每次聽到這個稱呼他都想把那個給劇本的玩意拉出來拷打一下,可惜現在也沒什麼線索,於是也只能認命般地擺出笑容,憨憨地說道:“知道啊,昨天還是王大哥帶我把工地轉了一圈呢!”

雖然他也直接從我這裡敲詐了五百塊錢也是了,嚴三冬在心裡冷冷地想著。

昨天嚴三冬一來工地王大民就十分熱情地迎了上來,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姿勢拿走了嚴三冬的證件,隨後以交先交五百塊保險的理由來勒索他,話裡話外都是威脅,只要嚴三冬不肯拿錢,那這位包工頭的遠房侄子就能讓他直接滾蛋,證件啥的也拿不回來。

如果站在這裡的是嚴三冬,那這個王大民絕對走不出十步內,但是他現在也是頂著大壯的皮,所以昨晚下班後嚴三冬直接背後偷襲了他,之後就把王大民丟進黑霧裡面做實驗。

“唉!王大民他……”許二十分警惕地四下看了幾眼,這才飛快湊到嚴三冬耳邊,“他失蹤了!”

“啊?哎哎哎,別打我啊師父。”嚴三冬的驚呼剛要出嘴,就被許二連推帶打地推搡了幾下。

“笨!這種事哪裡能直接說出來的!”許二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傻小子,怎麼連這都不懂!

“哦哦哦,可是師父,你咋知道他,額,不見了?”嚴三冬也學著許二左右看了幾眼,然後擺出一副人走了的手勢。

王大民充其量就是一晚上沒回來,再加上今早沒上班,這可有太多理由來解釋了,生病,有事,或者是單純不想來,為什麼許二的第一反應是人失蹤了?

嚴三冬心中思索,面上也沒落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但是許二的口風很緊,嚴三冬追問了幾次都沒有結果,他也就不多問了,萬一讓許二警覺就麻煩了。

一直到中午吃飯前,他一直在各個工友附近裝作路過,順便聽一耳朵,只不過那些工地上的老人一看到嚴三冬這個新面孔就不肯張嘴,而那些來了只有幾個月的人也問不出什麼線索。

不過他倒是從這些資訊裡找到了一點線索。

根據不同時期來的工友們對他的態度,能大致判斷出在半年前出了一件事,這件事非常嚴重且可怕,這之後開始出現工人失蹤的事情,而失蹤則代表著更加恐怖的事,那些老員工或多或少知道不少內情,而半年後到現在招來的工人則對此一無所知。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嚴三冬一邊拌著水泥一邊思考。

昨晚在天台上沒找到什麼值得注意的線索,現在只能把重心放在這裡了嗎?

不過這些工人越是遮遮掩掩,嚴三冬就越是覺得工地上的事在這個劇本里不算什麼核心,很像那些障眼法,丟擲一些聽上去駭人卻沒什麼實際意義的資訊來遮掩真正的核心。

但是來都來了,不知道個徹底他反而心難安。

就在這時,從建材堆後面走出來一個人,他對著另一個人使了使眼色,另一人瞭然,狀若無意地跟上去。

水泥攪拌機就正對著建材堆,這場拙劣的對暗號被嚴三冬看了全程。

嚴三冬丟下鏟子,遠遠地跟上去。

他走路的方式很有技巧,不僅避開了大部分攝像頭,而且每次都能在前面那人回頭時降低自身大部分存在感,以至於嚴三冬感覺自已都和人家對視好幾次了,可那人卻像瞎了一般,每次都準確無視嚴三冬.

“真菜。”很久沒幹過這種活了,嚴三冬在心裡感慨自已的手藝還沒落下。

很快他們就走到一處牆根,後面就是在建的大樓,此時大樓只有個雛形,外面蒙著一層綠網。

嚴三冬一個閃身進了大樓裡,然後十分靈活且無聲地爬上承重柱,以居高臨下的方式偷聽著二人的對話。

“打了電話,也去他家看了,人真沒了!”開口的是嚴三冬那組的組長焦國斌,是個不著調的人,原本吊兒郎當的表情此時也變得十分嚴肅,他盯著對方,語氣中滿是害怕,“怎麼辦啊!還剩下幾個人夠失蹤的!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

另一個人嚴三冬沒見過,不過看他戴的白帽子,是個有話語權的。

“急什麼急!當初我沒勸過你們嗎?!現在弄成這個下場怪誰!”那人被焦國斌纏得不耐煩,原本看上去還有些話要說,但是也被堵得不想說了。

“哎!當初,當初要不是王大民那個畜生,我們怎麼可能會這樣!”焦國斌已經被王大民的失蹤衝昏了頭腦,他也不管這個白帽子找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辦法,接連失蹤的人在他心裡聚積了巨大的心理壓力,看上去這人很快就要失去理智了,“你別忘了!是你!是你造成了這一切!是……”

“咔擦”那白帽子突然頭圍大了三倍有餘,血盆大口一張,露出裡面層層疊疊的尖牙,一口咬掉了焦國斌的腦袋。

一時間血液飛濺,噴了白帽子一身。

而沒了腦袋的身體還扯著白帽子的領子,過了會就搖搖晃晃地倒下了。

我靠,急了有人你是真吃啊,嚴三冬兩眼放光地看著下面的這一出好戲,希望白帽子能再搞出點什麼動靜。

“冷靜了沒?”白帽子突然冷冷地開口,而出人意料的是,焦國斌的聲音從他肚子裡傳出來。

“抱歉,何總,我太著急了,就沒注意……”焦國斌帶著訕笑的聲音從胃裡飄出來。

“哼!”何總只是揭開衣服,一個人頭掉了出來,咕嚕嚕滾到身體旁邊,而何總的面板也在慢慢癒合。

焦國斌重新站了起來,頂著一頭口水和胃酸,唯唯諾諾地縮在旁一旁。

這是怪物?嚴三冬記下這個場景,和筒子樓裡的那些不太像,這個更具有攻擊性一些,而且再生能力很強,砍頭不致死。

何總剛想繼續說,突然停了下來,還沒完全收斂怪物模樣的臉四處掃視,很快就停在了一處。

“咔擦”香水瓶碎在了於清泠腳下。

“經理!新人把香水打碎了!”女人姣好的面容帶著扭曲的笑意,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指尖緊緊鎖著於清泠。

聞訊趕來的大肚子禿頂經理被女人嚇了一跳,但轉眼看向地上破碎的香水瓶子,剛才的情緒瞬間被憤怒覆蓋。

“於小美!上班第二天就把店裡的東西弄壞,手腳都爛了是吧!你爹媽怎麼生的你!”經理指著於清泠的鼻子罵道。

“不是我弄的!是她自已把這玩意往地上撇的!”於清泠也不是個能受氣兒的主,直接和經理槓上了。

“她什麼她!做錯了事就得承認!賴別人算什麼本事!”經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只管相信自已看到的。

周圍的濃烈的香氣讓人發暈,周圍看熱鬧的員工有幾個受不了,去廁所吐去了。

於清泠倒是對這些香氣沒什麼感覺,繼續據理力爭。

不過這女的選位置選的真不錯,正好有個不大不小的貨架擋著攝像頭,女人個子稍矮一些,被貨架完全擋住,可於清泠身量高,半個腦瓜子被拍得清清楚楚。

此時,三人站在店內的監視器面前,看著眼前的監控畫面。

這是作為於小美據理力爭得來的,只不過她雖然早熟,但是在這個社會上還是個新人。

於清泠在心中嘆息。

早有準備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於小美搞到這麼明顯的證據。

監控裡面顯示的就是於小美轉向貨架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然後沒過半分鐘,經理就匆匆趕來了。

“你看看!證據都擺到面前了!”經理堆了三層肉的臉看向於清泠。

“我…我…,不是我乾的!”於小美看到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連連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邊上。

“還敢狡辯!”經理不想再說什麼了,他直接走到於小美面前,被肉擠的只剩下綠豆大小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你聽好了!要是還想在這裡幹下去,把香水錢付了,這個月的業績全部清零……”經理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語氣逐漸緩和,最後連他自已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擺擺手讓於清泠出去。

女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於清泠離開的背影,可她內心卻沒有了剛才那般情緒翻湧。

走到廁所裡,把門鎖上,於清泠靠著牆壁擺弄著手上的玩家中心。

下一刻,一個巴掌大小,裡面充滿了粉色液體的玻璃瓶子落在了她手上。

【心碎驢牌香水】,有機率讓躁動平息,也有機率火上澆油。

她剛才看女人來勢洶洶,裝作收拾櫃檯的樣子把心碎香水拿了出來噴了一下。

結果只是來陰陽怪氣的女人直接發瘟,往地上丟了兩瓶香水之後就開始嚎。

經理過來的時候,香水味道正好被碎掉的香水蓋住,聞了味兒之後的經理像是春天的種豬一樣,比那個女人還能發瘟。

第一次使用直接碰上了最壞情況,不死心的於清泠又在監控室偷偷用了一次,那時大家身上都是香味,誰會在乎多出來的一種香呢。

這一次運氣總算是回到正軌,發癲的經理逐漸進入賢者模式,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的,最後一臉安詳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