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王剛勇恭恭敬敬地關上門，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好似在靜音健走一樣，快步離去。
好不容易得到離開的機會，他是一步都不敢停，生怕這位動不動就威脅人的女老大改了主意。
......
屋內，王佐手裡端著水杯，看著旁邊翹著二郎腿的杜學偉，以及有些緊張的張河。
表情回到平常那副冰霜美婦的樣子，王佐冷冷開口道：“說吧，張河。沒外人了”
張河訕笑回道：“呵呵，呃~不知道王校長想讓我說什麼？”
“嘁”
王校長嗤笑一聲。
“還裝”
“別裝了，我不會處罰你們的”
“既然你們不說，也無所謂，不如我先說吧”
王校長欠身端坐，腰背離開沙發靠墊，將水杯放回茶几，湊近二人，道：
“校長這次臨時過來，就是要親自問問你何靈的事”
“不知道何靈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他是單親家庭”
張河聽得一愣，這倒確實不知道，他當時只說自已母親在什麼地方工作，沒提自已家庭結構。可是這跟這一切有什麼關係嗎？
王佐繼續說道：
“他從小跟母親相依為命，母親在一家公司打工，因為經常加班，經常不能接孩子放學，陪孩子回家。
好在他母親公司的老闆人還算不錯，沒虧欠什麼加班費不說，還讓何靈放學後就直接去公司寫作業。
時間長了，這位老闆也跟何靈熟絡了。
這何靈啊，從小在公司混跡，到處與人聊天，看人臉色生活。
時間長了，練出了個本事：社交。
多年來，從老闆到保潔，從老師到學弟，就沒多少他聊不來的。
尤其是他母親的這位老闆，之前是從國龍畢業，跟他閒聊間，講了不少八卦趣聞。
因此...”
王佐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凌厲不少。
“他知道了不少，他不該知道的事”
“有些事，如果做成半真半假的謠言散播出去，將會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
“而他，籠絡了近二百名考生，用這些危險資訊做成交易，到處販賣”
二百名？賣？
張河跟杜學偉都有點質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這數字居然又變大了不少。
“這一切，還得多虧咱們的杜學偉同學啊~”
“我？關我什麼事？”杜學偉疑惑道。
他可真是冤枉，他可沒跟何靈再聯絡過。
他知道這人的名字還是之前張河碰著何靈了，回去告訴的他，這怎麼賣情報還能怪到自已頭上。
“我剛才說了，他是單親家庭，從小母親一手將他拉扯大，經常加班早出晚歸，圍繞的不過就是個錢字”
“據我們瞭解，前段時間報名的時候，咱們杜學偉為了一絲好奇心，花錢買位，跑到了張河的身後。對吧？”
杜學偉看了看張河，兩人相視一眼。看來校方對他們的瞭解已經超出他們二人的預期了，居然連這種小事都知道。
王校長就知道這兩人會是這個反應，繼續道：
“我們推斷，你們後面的何靈早就盯上你們了”
“後來，這何靈憑藉著出色的社交能力，見縫插針，與你們低聲說了些什麼。而杜學偉，你給了他靈塊”
“這幾天我們暗中調查，統計資料發現，這孩子以前雖然愛社交，有天賦，但是從來沒有用這份能力變過現”
“直到杜學偉，你給了他靈塊”
王佐一條腿抬起，搭到另一條腿上。豐盈的大腿疊在一起，將工整的制服褲緩緩擠得有些變形。
“這拿到錢的何靈啊~應該是就此起了歪心思。一轉頭，第二天就結識了約二三十名對情報感興趣的考生”
“之後到現在，短短几天，就組織起了自已的情報網，利用買賣訊息，可是賺了不少錢”
這麼厲害？
張河不得不佩服這人的能力，本來普普通通的能力，遇到了利益驅使，居然能進化到如此地步。
張河開口問道：“那這個情報網越搞越大，你們不攔著點嗎？”
王佐舒了口氣。
“哎~本來啊，我們是不準備攔的。因為這種事情其實不少見，國龍考試每年聚集的都是各界人才精英，國龍總不能不讓考生相互來往。再說他們又不是國龍的學生，只是考生罷了”
“但是，這個何靈卻不太一樣”
張河問道：“他怎麼了，他把機密賣了？”
“不是，不是他做的事情不一樣，而是他的來歷不一樣”
“我之前說了，校長來這的目的之一，是抓間諜，這可不是為了嚇唬吳剛勇瞎編的。
國龍涉及機密眾多，有全球頂尖的科技，有教師的行蹤癖好，有學員名冊和背景資訊，總之方方面面都需要警惕嚴管。這種情況下，我最怕的，就是內鬼”
“或許有個人，睡了一覺醒來，突然覺得國龍沒意思，想搞搞破壞。只要他一個秘密說出去，成千上萬的芊芊學子，社會頂樑柱，就會橫遭不測”
“而現在，國龍就有一個內鬼”
“這個內鬼，我和校長帶領心腹追查到今天，已經持續了七個月零二十七天”
說了一大堆，王佐終於要說到重點，有些口乾，王佐伸手拿過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趁著這個空檔，聽上癮了的張河急忙猜道：“何靈是內鬼？！”
“噗”
“咳咳..呃咳咳咳....”
剛抿入嘴裡的一口溫水直接噴出。
“啪！”
杜學偉雙手一拍臉。
緩了半天，杜學偉轉向張河：“都說了國龍有內鬼，何靈一個沒入校的考生，上哪追查七個月去？你腦子進攪拌機了？”
張河反應過來知道自已猜的太離譜，訕笑著靠回沙發，不再說話。
王佐咳了幾聲，緩了緩，無奈道：“哎...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笨”
“何靈當然不是內鬼，但是他和內鬼有牽涉”
“剛才說他母親的老闆，是國龍畢業。而這位老闆在校時候的老師，便是我們對於內鬼的猜疑物件之一”
“在此之前，我們只知道洩密的內鬼是一位去年參與這裡招生考試的工作人員，但這裡工作人員眾多，相當一部分都是平時兢兢業業負責認真的好老師。沒有具體的懷疑方向，我們沒辦法亂審胡問，那樣只會打草驚蛇”
“我也是來了這裡，無意間接到何靈的情況，往上查了一下，才發現他居然能和內鬼那條線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