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安保,白雲煙,代號天怒,此刻躺在輪椅上。死了,咬舌自盡。
他死的時候很絕望,他不知道還能透過什麼來還清債務,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他不恨那個把自己打成殘廢的人,他恨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上,為什麼童年遇到壞人被拐至瓦邦,他的人生,他努力了,他甚至不止一次拼命了。但現在連拼命的機會都沒了。
如果不是被騙到瓦邦,他跟大多數同齡人一樣玩著泥巴,而逃回來後等著他的又是另一個泥潭,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生不如死。
白雲煙執行任務失敗後,就一直躺在地上,沒有聯絡周管家,電話響了也不接,周管家派了幾十號人才找回來,可他始終都一聲不吭,直至咬舌直盡。
鬼帝江夜城瞪著白雲煙,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憤怒,打狗還要看主人,真定安保兩次挑釁自己,如今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周伯,那個富二代查清楚是誰了嗎?”江夜城問道。
“此人從未謀面,倒是李秋常出入銀廣大廈,沒有發現其他人陪同跟隨。”周管家回道。
“這樣嗎?哼,明天派人圍著真定安保,把這小子的屍體搬過去討個公道,你知道該怎麼辦?把管事的李秋請到這裡來。”
周管家領會,白雲煙被真定的保安打死了,那裡可是CBD,影響力一定不會小,還沒開始就搞臭你。
第二天九點,銀廣大廈被圍的水洩不通,黑壓壓的都是人,中間有一個死人躺在輪椅上,銀廣大廈的保安受雄鷹派遣,自然沒人出面,現場多處掛著橫幅:真定的安保人員殺人了,惡意打殺報復等等。
李秋趕到現場一看頓時頭都大了,記者來了會很麻煩,她推開圍觀人群走向那輪椅,一看那不是前些日子追殺自己的人嗎,這都多久了?很明顯是壞人反咬一口,但現在怎麼說的清,當下打電話彙報給趙允,趙允一聽也暗道不好,吩咐阿濤帶上特別行動小隊匆匆的趕去處理現場,自己則單獨叫了輛計程車跟了上去。
李秋收起電話叫上幾個員工去扒橫幅,這東西傳到網上去了就沒地兒說理,剛扯下來幾個就有幾個袖子上繫著白布的黑衣人圍了上來,威脅道,
“作了還不敢承認嗎?今天不把打死我兄弟的兇手交出來,那我們就把真定的員工隨手抓一個抵命。”
這時圍觀的人陸續離開了現場上班去了,李秋獨自面對這群人有些恐慌,但不能表現出一來,身邊還跟著十來個員工,千萬不能讓他們出事。
周伯在路邊的車裡觀察著現場,他想知道這個女人開安保公司的底氣在哪?可等了這麼久也沒見那個富二代,甚至連個安保隊都沒出現,這是哪門子安保公司?於是電話下令再逼緊一點,不妨抓了那女人。
黑衣人得令,將李秋和十來名員工圍的更緊,帶隊的男子吸了一口煙衝李秋說道:
“你是賠錢還是抵命,這個事情今天必須了結,我們老闆請你走一趟,你是自已上車還是我們請上去?”
李秋正心急如焚,現不能表現出來,強作嚴肅冷靜的問道:“別裝了,你們老闆是誰,這個人曾經追殺過我,你們居然反咬一口。”
“你跟我們老闆去說吧,去了就知道了。”對方回道。
“我要是不去呢?”李秋回道
“哼,那這裡有十多個人,我隨便抓一個也行,當然,你更情願自己上車,是吧?”對方回道。
李秋一下啞語了,她一直在拖時間,希望趙允快點到。但是黑衣人行動了,上前將前臺小瑜扣了去,小瑜是公司裡最漂亮的女孩子,才剛畢業。李秋顧不得那麼多,說道:
“放下她,我跟你們走。”
“好,請。”黑衣人放下小瑜,李秋跟著向路邊走去。
阿濤一行這時已趕到,發現李總跟一群黑衣人跟了去,但他剛才收到趙允的資訊,要他們不要動,就留在公司保護員工,其他的由自己去處理。所以轉頭帶著員工進了公司26樓。
李秋跟著黑衣人忐忑的上了他們的車,心想趙允怎麼還沒來?但此刻只能跟著黑有人把自己帶走,希望他們不要為難員工。
周管家見背後的人遲遲沒有出現,但他肯定,真定安保背後絕對有人,這個女人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單打獨鬥的敢在江海開安保公司,抓了這個女人也有收穫,便同帶來的下屬一起驅車駛離了現場。
“跟上他們,遠遠的不要被他們發現。”趙允對師傅說道。
“好呢,這個我在行,不過你得加價。”計程車師傅說道,見對方一看就不是差自己這幾個小錢的人,認真的開起了車。
車子一路驅離市區,這時發現除了李秋那倆車,前面還有一輛四環車也是一路的,經過了七彎八拐,兩輛車在一個廢棄的廠房前停了下來。
趙允遠遠的下了計程車,給了300塊給計程車,師傅高興的收下便飛也似的消失了。趙允潛伏著向廠房跟了上去,就近躲在一處草叢下觀望前方的動靜。
李秋等一群黑衣人下了車,四環節車的車門也開啟了,走出來一個唐裝老頭,約莫50來歲,這人便是雄鷹安保的周管家。只見他帶著一行人進了廠房,遠遠的著的李秋是被黑衣人架著進去的。
趙允惱怒,那個一直對自己下手和追殺自己的人,應該就在這裡面。如果是趙闌雄,今天也絕對不手軟。
趙允繞道來到廠房後面,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從樓頂延伸下來的排水管攀爬了上去,一層一層的聽聲音,果然在四樓聽到有動靜,翻身進到四樓,剛好進到女衛生間。但裡面是一幅人去樓空已多時的景象,慢慢的走到進門處,向外面窺探,整個空曠的大車間盡收眼底,一行黑衣人一字排開,李秋被兩人扣押著站在前面,再前面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西裝男人,旁邊站著一個唐裝男人。
由於車間空蕩蕩的說話有迴音,很響亮,趙允能清晰的聽到他們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抓來嗎?”椅子上的男子說道,這人正是鬼帝江夜城。
“我哪知道,你們本是惡人,做惡事還有理由的嗎?”李秋回道。
“哈哈,果然有幾份膽色,不過想跟我搶地盤,光靠膽色是不夠的。”江夜城笑道。
李秋和趙允都總算明白了,原來一直以來針對自己的,是江海市雄鷹安保的人。
“這做生意,哪有誰搶誰的,各憑本事,你堂堂江海市有名的雄鷹安保,居然綁一個女人,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欺行霸市,跟黑幫有什麼區別,丟臉,丟江海市的臉。”李秋狠狠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