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事,趙陽給趙允電話報告近況,趙允總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叮囑趙陽謹慎,當心對方留有後手。
車子順利進入渝中地界,此時正是凌晨3點多,高速上車子明顯變少,趙允拍了拍趙旭深和李浩,提醒他們打起精神,兩人挺了挺身子,趙陽轉身探了一眼馬大戶,只見他倦在籠子裡,身體隨著呼吸有節奏的上下起伏著,應該是睡著了。
三輛車快速的行駛在高速上,前方還有20公里到達豐都城,隨著目標地越來越的,一路吊著的心也漸漸的放了下來,這時經過服務區,三車決定加滿油,修整一下爭取直接到達。三車加滿油,趙陽三人抽了支菸上路了,同時跟上來的還有好幾輛旅遊大巴車,趙陽留意了一下,車身較高看不見裡面的人,車身塗著:體驗豐都鬼城之類的宣傳語,由於前方就是著名的鬼城文化旅遊地--豐都城。
離豐都路口還有2公里時,前車對講機傳來呼叫:“注意大巴車,有情況,前車已被三輛大巴車逼停。”
趙陽等人聽了心裡一驚,向前後望了望,自己的車附近沒見大巴車。這時兩車對講機又傳來資訊:後車和前車情況一樣,也被大巴車逼停,但是沒有發現手持傢伙的打手,大巴車上甚至沒有人下車。
趙陽正疑惑間,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後面的事兒就人事不省了。
押送馬大戶的商務車隨著一聲巨響,車頭一團火光衝起,瞬間瓦解,只剩下半截車箱在路上翻滾,一個鐵籠子被甩出路邊護欄滾落在溝裡。
這也是龍爺的計劃:如果潛江營救失敗,就啟動伺機放在車頭的炸彈。能否活著,只能看馬大戶的造化了。
前車的劉警叔聽到後方傳來爆炸聲,對講機沒有回覆,心想出大事兒了,下車看到遠方煙霧升騰,帶上同事向後方奔跑過去,幾人剛到,後車的王警叔一行也已趕到,一看現場,司機右腿被齊膝炸斷,趙陽等人或平或側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半截車箱豎在綠化帶上,不見了鐵籠子,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劉警叔喊道:
“過來兩人施救,其他所有人尋找鐵籠子。”劉警叔來到趙陽身邊,探了探鼻息,貌似沒有了,又到李旭深和李浩身邊探了探,也沒有鼻息,死了?
這時豐都的交叔和醫生已趕到現場,將司機、趙陽等四人抬上了救護車。劉警叔想到應該趙允通個電話。
“喂,是趙總嗎,押送車輛發生爆炸,趙陽等人目前昏迷不醒,已送往醫院,馬大戶,跑了。”劉警叔說著電話,看到尋找馬大戶的同志,正提著個空鐵籠子走過來:那籠子一側的鋼筋已脫落,毫無疑問,馬大戶跑了。
大清早還在睡意朦朧中的趙允,聽到訊息一個激靈:趙陽出事兒了,車底下被安裝了炸彈?馬大戶跑了?他決定火速前往。
鎖著馬大戶的鐵籠子在滾落到溝裡後,一輛麵包車出現在應急車道,從上面下來五個黑衣人,他們將鐵籠子牢牢的壓在住,其中一人輪起大錘砸向鐵籠子,一下,兩下,三下,隨著“哐哴~~”一聲,鋼筋脫落,馬大戶也被巨大的敲擊聲驚醒,五人將馬大戶拖出來抬進麵包車,一熘煙走了。
在快要到達豐都城路口的時候,麵包車避開攝像頭停在了應急車道,兩人帶著馬大戶跳下高速沒入雜林,下面不遠處的鄉道上,一輛黑色馬自大停在那裡,三人從林子裡竄出來上了馬自大,朝市區方向揚長而去。
不過,從事發地點到豐都城高速周邊,出沒的所有可疑車輛都沒有逃過李警叔的眼睛,包括這輛馬雞達。
趙允拔通了趙陽的手機,接電話的不是他本人,
“先生您好,我們是豐都人人醫院,請問您是傷者家屬嗎?”對方傳來一男子聲音。
“我是他們上司,來的四人現在情況如何?”趙允問道,這時趙允已發動了他那輛怪獸寶來。
“您好,均已脫離生命危險,不必擔心,很快會康復。”醫生在電話裡安慰道。
得知脫離了生命危險,心想以趙陽等人的內力修為,三兩天就恢復了。
一腳油門踩下,車子箭一般的彈射出去,很快到了機場,一小時候後飛機飛往豐都城,趙允給李警叔保持著通話,可以確定的是馬大戶目前在豐都附近,當前豐都城出城車輛嚴格管制,馬大戶本人全城通緝。
馬大戶乘坐的馬自大正沿國道向潛江方向先駛,一路上很順暢,不巧的是豐都邊界遇到了警叔查車。
“土圓先生,你這易容皮套不愧是出自大東瀛,難怪矽膠娃娃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工匠精神,工匠精神啊。”跟隨馬大戶(土圓太朗)一道下車的馮亦吹道。
“要不你叫土圓先生給你捎一具回來,就不用娶老婆了。”跟馮亦一起的同夥說道,幾人哈哈大笑。
馬大戶顯得不悅,全球最先進的矽膠娃娃是他們大東瀛的驕傲,栩栩如生。他感覺這兩個東方人有取笑揶揄的意思。車子被攔停,交叔發現這輛馬自大正重點監視目標車之一,於是揮手,五個持槍的警叔將車子圍了起來。
幾人下車,交叔手持照片一個個的核對人臉,居然沒有照片上的人,見遲遲沒有放行,馮亦催促道:“好沒好啊,長官我們還要趕時間。”
“你們去哪裡,你們知道前方是哪個鎮?”交叔問道。
他們確實不知道前方是哪個鎮,剛才也沒留意路牌,馮亦說道:
“我們前往潛江玩啊,走國道不用交高速費啊,還可以欣賞風景。”
交叔聽出不是本地人,跑的還是長途,不走高速已是事出無常了。
“後備箱開啟,檢查。”交叔說道。
馮亦開啟後備箱,裡面沒有人,交叔一下犯難了,沒有查出問題只得放行了。
交叔招手示意放行,幾人上了車子,車子緩緩啟動在駛出不到五米時,交叔突然想到易容,那矮個兒面部僵僵的,於是大喊:“不要讓他們跑了,快圍堵。”
馬自大聽到身後交叔喊叫,第一反應就是被發現了,於是叫司機踩油,車子突然加速飛馳,這一舉動剛好印證了交叔的判斷。
十多輛警車出動,同時聯合所有兄弟單位,展開十面圍堵。
龍爺在內地雖然沒有對他忠心耿耿的人,但龍爺幾乎在全國各地都不缺小弟,龍爺有錢,也或者是他背後的勢力在撒錢,龍爺只需要結識全國各地的地下勢力,用的上的時候上門談交易,一錘子買賣,一手交定金,一手做任務,乾淨利落。所以龍爺在哪兒都能找這樣一幫為錢賣命的人。每個城市也總有這樣一幫人,敢賺龍爺的錢。
馬大戶的車剛跑出去,就見前方紅燈亮起,每個車道都還停著車,後面的警車又追了上來,馮亦見前方圍欄有一出口,事不宜遲叫司機右轉出去,車子行到了一條極窄的鄉道上,但好過圍堵活捉。不料後面警車也跟了上來,這時司機見前方路上一頭大黃牛橫在路邊,悠閒的吃著草。
沒管三七二十一,眼睛一閉衝了過去,車子被闖的“砰”的一聲,那牛倒在地上,車子直接輾壓了過去,透過後視鏡只見一群老農向牛奔了去,剛好後面的警車也跟了上來,這種情形警叔只得下車放棄追擊,馮亦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鄉道只有一個方向,開了快一個小時也沒見個分叉,有也是延伸到農戶家裡的。馮亦看了導航,這盡頭是開往豐都城去的。調不調頭都怕要被甕中捉鱉了。幾人選擇棄車前行,還是馮亦靈活,假裝外地老闆來旅行,說是車子拋錨了,把一大爺的摩托車給買了下來,那農戶開心的手舞足蹈,居然給了他3000。
馮亦騎著摩托車,一車四人沿小道向豐都城而去,那樣子就像一幫農村調皮的孩子去趕集一樣,當地人見了反而習以為常。
摩托車炸缸似的向前行進著,四人進了豐都城,顛簸了一路又卷又餓,馮亦幾人擔心身份證列入監控,沒敢用,只好找了家沒要證的“住宿”對付著,馮亦還用剛換的手機號用美美外賣叫了幾份快餐,幾人邊吃邊合計著如何把馬大戶送進貨櫃?
龍爺的計劃是讓馬大戶在潛江藏進貨櫃,一切已打點好。然後隨貨櫃到灣灣區或東瀛。
遺憾的是潛江行動失敗,只能等到了豐都,想辦法去潛江,至少豐都多了條水路。
幾人商議徒步去郊外的農村或小鎮,找一條小船沿長江一路向東,幾人騎著摩托車沿著長江前行,終於發現一處小船塢,還停了些小漁船,幾人上前找到商家買了一條二手船,當天備齊了柴油、食物便上路了。
“這樣得要行五六天。”馮亦說。
“當是旅行吧,反正潛江那邊不止一趟貨櫃,馮亦,謝謝你安排了這樣的方式,這江景很美,這次旅行一定很難忘。”土圓太郎說道。
“土圓先生,我們雖是拿錢辦事,但是能結交到您這樣的國際友人很開心,一路上苦是苦了點,這邊管制嚴,只能委屈先生了。”馮亦說道。
“不好,有水警。”司機叫道,馮亦遠遠望去,一艘水警船向他們駛了來。
“淡定,別慌,就說自駕遊,體驗極限冒險之旅。”馮亦說道。
水警靠上馮亦的船隻,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身份證拿出來?”馮亦如是按事先想好的說辭回應著。又將幾人身份證遞了過去,馬大戶裝著沒找到身份證,便是說忘帶了。
水警掃了幾人一眼,將身份證還了回去,說道:“注意安全,好了,沒事了。”說罷回到警務船上,嗚嗚~~的開走了。
“各方面請注意,發現馬大戶行蹤,在長江豐都下游,已被監視。”水警船發出資訊。剛才之所以沒有揭穿,主要是這邊力量太小,害怕對方有槍支,避免場面失控。
此時趙允已到豐都,收到水警資訊一行人立刻行動。
五六輛水警船向目標地駛去,這速度不是馮亦那小漁船能比的,馮亦在水警離去後並沒有像其他人那麼樂觀,他感覺太順利了,還有水警還他身份證時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看的他心慌。又想到水警離去時提醒自己注意安全,沒事了云云。那不是在打消自己的顧慮嗎?
“上岸,棄船,逃!”馮亦喊道。
此處剛好轉彎,順理成章的避開了水警,然後小船調轉方向朝岸邊開去,船靠岸後,幾人只拿了必須的東西快速離開了現場,這時路邊有輛麵包車經過,馮亦攔了下來,馮亦忽悠老農說幾人出來玩車子自燃,於是花了3萬塊買了這麵包車,一路向潛江開去。
在進入主幹道時,十字路口有一攝像頭,幾人遠遠從車上下車,步行到攝像頭下佯裝等車,然後乘上了去豐都城的客車,客車行至半里後幾人下車,繞過攝像頭回到麵包車上,左轉進入主幹道往潛江方向去了。
馮亦這時才真正感到放鬆,長吁了一口氣,“希望我的直覺是對的。”
“當然,這車跑起來可比船快多了。六個小時就到了。”司機說道。
趙允一行趕到水警提供的地點時,發現他們的船已上岸。
“特麼的,又跑了。”趙允說道。
這時對講機傳來資訊,幾人在江渝路口乘上了去豐都城的客車,趙允看著發過來的影片,注意到那輛麵包車,將車牌發往總部查詢,然後去到車主劉老漢家。
“請問劉老爺子嗎?”趙允提著一對兒酒和一個大西瓜。。
隨著門“”嘎吱“”一聲,一五十來歲的老漢走了出來,見門外站一年輕人還提著東西,不覺一愣,趙允上前將東西遞給劉老,道明來意,劉老頭聽的一怔,將一行人向自己買麵包車的事說給趙允聽。趙允聽後,道了聲謝匆匆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