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絡夫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趙闌雄問道,又接著說道,“今天到此,只是恭請二位參加我那極兒的訂婚宴,還望二位賞光。”
“喲,這可不像你啊,允兒早就不在了,掉江海大橋了。”絡凝回道。
趙闌雄只聽得腦袋“嗡嗡~”的,難道這事暴露了?也可能是詐自己的,於是說道:“絡夫人您說什麼,我沒聽懂啊。允兒能回來還建立了真定安保,現在可是江海無人不曉的炙熱人物啊。”
“請柬你留下,然後二位請回吧,我們還有事。”絡凝實在不想見到這二人。
“慢著,這不是叔叔麼,歡迎光臨啊。”趙允走了過來,對這個曾經對自己屢下殺手的叔叔實在沒有好感,便提醒道:“闌啟集團雖是我生父一手建立,可我沒有興趣,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
說罷趙允招呼二人進了屋子,將趙闌雄和趙極晾在外面。
“哼,得瑟,極兒,我們走。”二人大步上車消失在絡凝門口。
“真特麼窩囊,爹,幹嘛跟這對賤人這麼客氣?”趙極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知道個屁,為爹辦事還要你指指點點嗎?”
趙極不再作聲。
絡凝別墅,李嫂做了豐盛的晚餐,也同大家坐一起吃飯,好久沒見到少爺了,她發現只要少爺回來,夫人就很開心,而那種開心,貌似自己要很有錢了才會有,自己每天都見到兒子,卻只有心疼和愧疚。
吃完飯,李秋和趙允回市區的房子,李秋一路上開著車,時不時的看著趙允,兩天不見像是隔了幾個月似的。
“弟弟,你別騙姐姐,這兩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就跟秋姐如實招來吧。”趙允將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與了秋姐聽。
李秋聽到危機處將車子靠邊停下,情不自禁的伸手抱著趙允,
“你這個傻瓜,明明可以逃走偏要活捉那狙擊手,還有那個定時炸彈,弟弟,你知道姐姐要是失去了你,姐姐我……”
李秋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弟弟……”
李秋再也控制不住吻上了趙允的雙唇,趙允也抱緊了李秋,將舌頭伸進對方嘴裡,纏繞著久久沒有分開。
“滴~~”後面響起汽笛聲,二人這才驚醒過來,李秋望向趙允,眼神迷離,胸脯快速的起伏著,“快點,回去。”急促的呼吸使說話聲都帶著嬌喘,她決定今晚要將自己30多年的……交給他。
趙允啟動車子,問李秋可吃了晚飯,李秋現在滿腦子那事兒,哪提得起食慾,盯著趙允:“我要吃你。”
聲音嬌魅入骨,趙允要不是握著方向盤,加上市區糟糕的路況分散著注意力,早已是把持不住。
“今天估計堵的回不了家了,從來沒有這麼都堵過。”車子緩慢的移動著,趙允於是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在車裡做點什麼,弟弟?”李秋語中帶著挑逗。趙允終於感覺到秋姐今天怪怪的,望了望秋姐,剛好與之對視,只見她雙手託著下巴,眼神裡波韻流轉,隨時要撲上來的樣子,看的趙允心猿意馬。但車子賭在路上,隨時要跟隨前車停停走走,倒也不敢分心。
“秋姐,你中餐吃的啥啊?”趙允問,秋姐今天指定不正常,會不會中午被人下藥了。
“之前幫你把關周管家那合同的律師朋友,請我去外面吃了,喝了一杯果汁兒,還有牛肉,羊湯。”李秋回道,“剛才姐姐是不是嚇著你了,弟弟,剛才姐姐是真的動情了,要不是堵在這糟糕的路中間,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真要你把姐姐我給就地正法了。”
趙允聽得滿腦子黑線,“你指定被人下了春藥,現在藥效開始退了。”趙允說道。
“你才被下了春藥。”李秋怒嗔道,“那種感覺我清楚,可不是中毒,是那種對愛人的失而復得,好像只有那樣了才能真實的感覺到他還活著,他還是那麼的生龍活虎。”
李秋說罷瞥了趙允一眼,“你知道嗎弟弟,你用那種方式拆定時炸彈,那就是不知者無畏,當然,也只有你,能幹出這樣的創世之舉。”說罷在趙允臉上親了一口。
趙允深情的望著李秋,心裡暗暗發誓:此生不負秋姐!
車子時不時的往前移動著,已快八點,李秋有些抱怨道:“今天這賭的也太不正常了吧,都餓死了?”
“長假最後一天,大家都集中的往城裡趕呢,當然堵車了。前面有家不錯的飯館,你去打兩個包。”到家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趙允說道。
“好啊,那我先下車了。”此時車子剛好停著,李秋下車往前方飯館走去。待打包好兩個飯菜,車子也剛好移到飯館跟前。
李秋上車開啟盒飯,一口自己吃,一口餵給趙允吃,你一勺我一口的,就這樣吃完一份,又開啟另一份。李秋覺得,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幸福,那怕是吃快餐。
車子終於連續行駛了一小段路,前方一片警燈閃爍映入眼簾,車子也堵住了。
只見前方有三輛警車停在路邊,十字路中間一輛泥頭車側翻著,周邊或遠或近有四輛轎車橫本豎八的擺著,有一輛車頭少了一截,一輛前輪脫落,另兩輛前後擠壓過度,後車車頭陷入了前車後備箱,遠處還有一輛摩托車倒在地上,旁邊直立立的躺著一名男子,離男子不遠處側躺著一名紅衣女子,平底鞋一隻在腳上,一隻底朝天落在離她一米多遠的路中間。
此時雖然開不動,但路邊相對寬鬆,趙允將車子拐向路邊停車向現場走去,那躺在地上的男女此時已被蓋上白布,顯然是死了。那沒有了前輪的車旁邊,有三個消防人員忙碌著,用砂輪機切割著車門,火星子拉的老長,半晌後幾個人合力扯開大鐵皮,車身出現一個大洞,幾人伸進手連拉帶託將車裡面的人抬了出來。
汪警叔?趙允驚訝望著抬出來的男子,正是汪警叔。這時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婦女衝上來,喊著汪警叔的名字號啕大哭。
趙允穿過警界線衝上前看著汪警叔,這時幾個警叔見場外有人闖進來,便攔截在前面,
“什麼人,禁止圍觀,出去。”說罷那警叔掏出警輥欲要驅趕。
“等等,來人可是趙先生,讓他留下。”劉警叔認出了趙允。
劉警叔伸手向趙允握手道:“同志你好,借一步說話。”趙允跟了上去,劉警叔點燃一支菸,遞給趙允一根,趙允擺了擺手示意沒抽過這玩意兒。
“我們收到指令,計劃轉移馬大戶,汪警叔上午收到一封信,信上內容大致是:限天黑前放了馬大戶,不然第一個送走的就是你。”
劉警叔抽了一口煙,又說道,“我們查了這信,它沒有經過快遞,而是託一小孩送過來的,那小孩我們調查過了,只是附近玩耍的孩童,給了他一包辣條,據那小孩回憶,是一個帶鴨舌帽的叔叔交給他的,我們查調附近監控,來時確實有這樣一個人,但後面就消失了,我們懷疑,交完信後他換了衣服。”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我是來看看汪警叔的傷勢的,興許,我能救他。”趙允說道。
“你能救他?”劉警叔驚奇的看著趙允,殊不知,醫生在沒救出來前就探手檢視過了,當時就搖了搖頭,只差沒有明說,他擔心那些人不會爭分奪秒的搶救一個死人。
“跟先生講這些,因為汪警叔還在考慮,在轉移馬大戶的時候,如何說動先生您護送一程,沒想到,這麼快他自己就發生了意外。”
“趕緊去看看汪警叔。”劉警叔突然想到剛才趙允說,他能救。
這時現場傷員或者死者都已送往旁邊的江海市一院,受損車輛也拖往一邊,泥頭車暫時還側在那,等起重機到才能處理。這時交通也恢復通行。
趙允跟李秋打了電話,要她先回去,這事件背後跟自己有關係,是關於那個鬼子的,需要去一趟警叔那。
兩人來到醫院汪警叔的病房,ICU嘗試做復甦搶救,這時候趙允無法界入,因為沒人會相信他能救,劉警叔也半信半疑,當然,希望再渺茫也可以嘗試,但要讓ICU的醫生停下來讓趙允上,首先劉警叔不敢叫停,醫生也不敢停,除了趙允敢上。
趙允看得心裡著急,元氣在一點點的消散,越拖越沒有希望,但是,很多事情是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可不想力排眾異,在別人的謾罵和汪夫人的指責下拍胸脯保證。救活了是應該的,萬一沒救活就變成貽誤治療的殺人犯了。不過話說回來,即便馬上出手也就六七成把握而已。
趙允來到另兩個摩托車死者搶救室外,也是現場宣死了,只是例行的電擊搶救,看是否會出現奇蹟,這兩人應該是夫妻,目前為止外面沒有老人也沒有孩子過來,可能根本沒有,也可能在趕來的路上。
“試試?”劉警叔知道他有不尋常的能力,於是說道。
這時兩人剛好被推了出來,護士見趙允兩人等在外面以為是親屬,便問道:“請問是死者家屬嗎?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我看看!”趙允來到那女死者身邊,握住那女人手腕,一縷真氣緩緩注入。
“對不起先生,我能理解家屬的悲痛,但是醫院規定不能在此停留,須立即轉入太平間。”護士說道。
“如果她還沒死呢?”隨著真氣的注入,女人的心跳已經恢復,肺部的創傷已開始癒合。
護士被趙允的話驚愕的瞪大了眼,說道:“先生,人死不能復活,其實來時已經死了,我們只是嘗試奇蹟的出現,但是很遺憾,現實就是現實,沒有奇蹟。”
“咳咳~~”白色的蒙佈下傳出女屍的咳嗽聲,頭上的白布被咳出的鮮血染紅一團,那女子自己拔開臉上的白布,雙眼愕然的向四周望了望,喊道:
“林峰,林峰在哪兒,他沒事吧?”
女子嘗試著掙扎起身,但是關節處估計受傷不輕,導致剛起身一半又躺了下去,她望著護士:“醫生,跟我一起的那個男人,他怎麼樣了。”
護士、包括劉警叔還有後面出來的醫生,皆是驚的呆若木雞,死的不能再死的人,活了?
“女士,你現在很虛弱,需要住院療養。”趙允說道。
那護士這才想起這個年輕人,原來他並不是死者家屬,她記得他說過:如果她還沒死呢?
難道,這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或者,他把她救活了?不對,這太匪夷所思了。
“先生,這男的死了嗎?”護士下意識的問道。
趙允走到男人身邊,同樣注入真氣,這男人的傷勢較女人要輕,腎破裂導致失血過多,修復起來比較快,不多久男人恢復了心跳。
“他也沒有死,這二位都是內臟破裂失血過多,傷口已癒合,需要及時清理淤血。”趙允說罷轉向劉警叔道,“想要救活汪警叔,就看你的了,我不負責說服所有人。”
大開眼界啊,所有醫生都震驚不已,劉警叔聽了趙充的話後飛奔向汪警叔那,此時汪警叔正好從ICU推出來,從頭到尾蒙著白布,這是宣佈死亡了,家屬圍上來哭聲一片。
此時劉警叔衝過來,將外面發生的事情說與了眾人聽,眾人自然知道摩托車上那兩人,也是早早的宣佈了死亡,加上說話的是警叔,有可信度,一眾人便是去看了,汪夫人更是衝上前要去看個究竟。
這時就剩下趙允和劉警叔兩人,趙允握住汪警叔的手腕注入真氣,這汪警叔腦部淤血,有點難度,於是加大真氣注入腦部修復內傷,傷口癒合後又將淤血用真氣裹住轉化成微粒滲入靜脈進行淨化,忙了十多分鐘,可比外面那兩人時間長多了。
趙允轉身看向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剛才出去的醫生護士還有家屬,都在望著自己,
“汪警叔已經沒事了。”說罷叫了聲劉警叔送自己回去,然後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劉警官反應快,忙的俯身背起趙允就走了,他知道這人今天是消耗神功過度,將趙允放車上,透過真定安保查詢到李秋然後將趙允送回了家。
劉警叔在見識到趙允的醫術後,再一次拜服此人,本想陪到他醒來聊聊天增加下兄弟感情,但見家裡有李秋一大美女,只好囑託一番便去了醫院。
劉警叔到醫院時,汪警叔已經醒了,但遺憾是他不認識自己了,說來也怪,他自己的汪夫人倒是記得清楚,難道經過這次事故,把警業這一高危職業的記憶給過慮掉了,也有可能,醫生也是這樣解釋的,他們說這是大腦在自我保護。
看著喜極而泣不止的汪夫人,劉警叔悄情的退了去,他意識到自己陪夫人太少了,今晚早些回去,給夫人買了花,又買了好吃的菜,他要做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