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凱奇微微張開嘴唇,輕輕地抿了一小口杯中的紅酒。
就在那一剎那,那絲滑醇厚的紅酒猶如一道暖流,迅速滑過他的舌尖,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與此同時,紅酒的香氣也在他的口腔中瞬間綻放開來,充盈著每一個角落,令人陶醉不已。
醇香的紅酒劃過喉嚨,喉結滾動,凱奇滿足地看著杯子裡的紅酒,十分滿足。耳朵也隨著喝下肚子裡的紅酒,逐漸變紅。他感受著紅酒帶來的溫暖和放鬆,思緒也漸漸飄遠。
吳澤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玩味。他靜靜地坐在凱奇對面,欣賞著他那略顯羞澀的表情。
凱奇的臉色酡紅,宛如熟透的蘋果,散發著迷人的光澤。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然後閉上眼睛,似乎在品味著其中的滋味。
吳澤微微眯起雙眼,用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般的聲音,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這酒如何啊?”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坐在對面的凱奇,似乎想要透過對方的表情窺探出對這酒最真實的評價。
只見凱奇緩緩睜開那雙原本緊閉著的眼睛,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輕聲回應道:“嗯,這酒味道甚是醇厚,入口之後彷彿能感受到歲月沉澱下來的濃郁香氣;而且其口感更是如絲般順滑,令人回味無窮吶!”
說話間,他不禁閉上眼睛,再次回味起剛剛品嚐到的美妙滋味。
聽到凱奇這番讚譽有加的話語,吳澤滿意地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如此說來,倒真稱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呢!”
言罷,他伸手輕輕地拿起放置於自已面前的那隻精緻酒杯,動作優雅而嫻熟。
杯中的紅色液體隨著他手腕的晃動,宛如舞動的火焰一般跳躍閃爍起來。
吳澤先是凝視了一會兒眼前這迷人的景象,接著將視線移向正對面的凱奇,眼神交匯之際,他毫不猶豫地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剎那間,一股熱辣而香醇的感覺順著喉嚨迅速蔓延至全身,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此時的凱奇則滿含感激之情地望著吳澤,誠摯地說道:“真心感謝你呀,吳澤。在這樣一個孤獨的時刻,還好有你願意陪著我一同暢飲此美酒。”
他的話音剛落,房間裡便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但兩人之間那種無需言語表達的默契卻在空氣中靜靜流淌……
只見凱奇端起酒杯,將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隨後,他伸出右手拿起酒瓶,緩緩地往杯中傾倒著金黃色的酒液,直到杯子快要滿溢位來才停下動作。
接著,凱奇輕輕舉起酒杯,送到嘴邊小小地抿了一口。那酒液彷彿化作一條細細的溪流,順著他的喉嚨滑入腹中。
每抿一口後,他都會微微閉上眼睛,輕輕地咂巴幾下嘴巴,似乎在仔細品味著酒液留在口腔中的餘香和滋味。
隨著時間的推移,凱奇就這樣一口接一口地慢慢抿著酒,完全沉浸在了這美妙的味覺體驗之中。
“哎呀呀,我說兄弟啊,你咋光坐著看呢?來來來,別愣著啦,趕緊端起杯子一起幹一杯嘛!”
凱奇滿臉笑容地望著吳澤,熱情洋溢地說道。只見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拿起桌上的紅酒瓶,熟練地將醒酒器的瓶口,對準吳澤面前那隻空蕩蕩的酒杯,然後緩緩傾斜瓶子,暗紅色的液體如同一條優美的綢帶般流入杯中,直至杯中的液麵接近杯口才停下。
此時的凱奇顯得格外興奮,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又或許是因為有人跟自已品酒的喜悅之情。
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明亮而閃爍,彷彿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這歡快的氛圍之中。
然而,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已的臉紅,依舊樂此不疲地繼續給吳澤倒酒,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快嚐嚐,這可是上好的紅酒哦,味道絕對一流!”
吳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喲呵,瞧你這樣子,難不成還真是個酒鬼呀?居然這麼喜歡喝酒!”
坐在對面的凱奇雖然已經喝了幾杯,但頭腦還算清醒。
他連忙搖了搖頭,笑著反駁道:“嘿,可別瞎說啊!我哪算得上喜歡喝酒呢?只是今天剛好有點空閒時間嘛,而且又不用工作,這酒也是剛剛才送到的。
再者說了,咱們好不容易來法國一趟,如果連這裡的美酒都不嘗一嘗,那豈不是太對不起這趟旅行啦?更對不起如此美味的佳釀咯!”
說完,凱奇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臉滿足地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口中那醇厚的酒香。
吳澤笑了笑,抬起酒杯,抿了一口,彎起嘴角,“說的也是。”
兩人繼續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一邊品嚐著紅酒,一邊聊天。
兩人不緊不慢地交談著,時而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時而又陷入短暫的沉默。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氛圍逐漸發生了變化。
漸漸地,凱奇原本白皙的面龐開始泛起紅暈,那紅色就像潮水一般,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後根,彷彿他整個頭部都被火焰點燃了似的。可凱奇本人似乎並未察覺到這一點,仍然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灌著酒。
坐在一旁的吳澤則饒有興致地看著凱奇,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心裡清楚得很,凱奇已經喝醉了,但凱奇自已顯然對此毫無所知。只見凱奇不停地舉杯仰頭,酒水順著喉嚨咕咚咕咚地往下流。
就在這時,吳澤發現,早上裡那個看起來十分內向、沉默寡言的凱奇,此刻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酒精似乎開啟了他內心深處緊閉的大門,讓他變得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起來。
在悄然流逝的時光裡,那瓶原本滿滿的紅酒,竟在不知不覺間已然見了底。
吳澤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腕上的手錶,而後又將目光投向了窗外。此時,夜幕已如一張巨大的黑色絨毯般鋪展開來,將整個城市籠罩其中。夜空中不見半點星光閃爍,只有幾縷黯淡的月光透過雲層,灑下微弱的光芒。
吳澤轉過頭來,看著趴在桌上的凱奇,輕聲說道:“時間可不早啦,你也該起身回去嘍。”
然而,此刻的凱奇正處於一種迷濛混沌的狀態之中。他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那張木質桌面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一般。
儘管如此,他的手中卻依舊緊緊握著那個透明的酒杯,彷彿那是他最後的依靠。
就在這時,凱奇似乎聽到有誰在跟自已講話,但由於酒精的作用,他的意識早已變得模糊不清。
於是,他只是含含糊糊地應道:“嗯?啥子……回去?回哪兒切喲?”
從他那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話語可以明顯感覺到,凱奇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或許在他那被酒精麻痺的腦海中,此地並非他人之處,而是他所熟悉的自家酒店房間呢。
吳澤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輕輕地搖了搖頭後再次開口說道:“我說啊,這天都已經黑透啦,咱們喝的酒也一滴不剩嘍!所以呢,親愛的朋友,你打算啥時候回到自已那舒適的小房間去呀?”
他邊說邊用手指向門口,似乎在示意對方該離開了。
此時,一直低著頭的凱奇緩緩地抬起了腦袋,
眼神迷茫且帶著幾分疑惑,嘴裡嘟囔著發出一聲疑問:“嗯?這裡難道不就是我的房間嗎?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還有……你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呢?”
說完,他還使勁眨了眨眼,彷彿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聽到這話,吳澤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愕之色。
心裡暗暗叫苦不迭,這傢伙看來真是醉得不輕啊,居然連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兒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於是乎,他深吸一口氣,耐下心來解釋道:“喂喂喂,你可別搞錯啦!明明是你拿著酒跑到我的房間來找我一起品嚐美酒的好不好?現在倒好,你自已反倒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啦!”
說著,吳澤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這個已然醉態百出的人,想看看接下來他還能說出些什麼驚人之語。
凱奇開始耍起賴來,他雙手叉腰,瞪著一雙迷濛的眼睛,大聲喊道:“我不管,我今晚就要住在這裡!誰也別想阻攔我!”
說罷,只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彷彿腳下踩著棉花一般,徑直朝著房間內的那張大床走去。
還沒等吳澤反應過來,凱奇已經一個箭步衝到床邊,然後像一灘爛泥一樣直直地撲向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將自已整個身體狠狠地摔進了那軟綿綿、熱乎乎的被子裡。
被角被他胡亂地扯動著,整個人瞬間就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顆亂糟糟的腦袋。
吳澤見狀,急忙伸手想要攔住他,嘴裡不停地喊著:“唉唉唉,你這傢伙,快起來!這可是我的床啊!”
然而,此時的凱奇早已沉浸在床鋪的溫暖之中,對吳澤的呼喊充耳不聞。
吳澤無奈地嘆了口氣,一邊扶著額頭,一邊暗自嘀咕道:“果然啊,跟一個喝醉酒的人真是沒法講道理……”
吳澤無奈地走到床邊,眼睛緊緊盯著躺在床上的凱奇。只見凱奇四仰八叉地躺著,睡得正香。吳澤伸出手,想要將凱奇翻面,翻找房卡。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抓住凱奇的肩膀,用力一推。
然而,凱奇就像一座沉重的山一樣,紋絲未動。吳澤不禁皺起眉頭,心裡暗暗叫苦:這傢伙怎麼這麼重!
但吳澤並沒有放棄,他再次嘗試著推動凱奇。這一次,他使出了渾身解數,終於成功地讓凱奇翻了個面。接著,吳澤迅速把手伸進凱奇的口袋裡摸索起來,希望能找到那張至關重要的房卡。
可是,凱奇的口袋裡似乎除了一些零錢和雜物之外,並沒有房卡的蹤影。吳澤有些著急了,如果找不到房卡,該怎麼把凱奇送回他的酒店房間呢?難道真的要讓這個醉鬼霸佔自已的床嗎?那自已今晚可就要流落街頭了。
想到這裡,吳澤決定再仔細搜尋一下凱奇身上其他可能藏有房卡的地方。於是,他開始檢查凱奇的褲子口袋、上衣內袋……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凱奇的外套內側口袋裡找到了那張房卡。
吳澤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拿著房卡準備帶著凱奇離開。可是問題又來了,凱奇現在醉得不省人事,根本無法自主行走。吳澤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只能揹著他走了。
吳澤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抓住凱奇的肩膀和背部,使出渾身力氣想要將他從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剝離下來。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凱奇那沉重的身軀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紋絲不動。
經過幾次嘗試之後,吳澤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依然毫無進展。無奈之下,他只得改變策略,先小心翼翼地將房卡放入自已的口袋裡妥善保管好。接著,他彎下腰,輕輕地抬起凱奇的雙腳,慢慢地將它們移到床邊。
站定身子後,吳澤調整呼吸,集中精力,運用自已多年積累的技巧和力量,巧妙地一用力,終於成功地將凱奇龐大的身體從床上翻轉過來。此時的吳澤不敢有絲毫鬆懈,連忙伸手扶住凱奇的一側身體,防止他再次倒下。
就這樣,吳澤半拖半拽地帶著凱奇一步一步艱難地向房間門口走去。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吃力,但他咬著牙堅持著。好不容易來到門前,吳澤騰出一隻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轉,門便緩緩開啟了。
走出自已的房間後,吳澤又馬不停蹄地朝著凱奇的房間走去。很快,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吳澤伸出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剛才放進去的房卡,準確無誤地插入門鎖卡槽內。只聽“滴”的一聲輕響,房門應聲而開,房間內的燈光也瞬間亮起,照亮了整個空間。
吳澤喘著粗氣,繼續拖拽著凱奇走進房間,並一直來到床邊才停下腳步。
最後,他像卸下重擔一樣,猛地鬆開手,將凱奇重重地扔到了床上。隨著凱奇的身體與床鋪接觸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吳澤這才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