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墨尷尬一笑：“你還挺警惕，見人就開槍。”
趙鳴玉已經沒法思考為什麼曹墨不怕子彈了，看到熟悉的臉出現，她眼淚湧了出來。
“嗚……”趙鳴玉起身就想抱住曹墨。
曹墨擺了擺手攔住了她：“不用這麼激動，先把眼下的事情處理了。”
“……怎麼了？”
曹墨指了一下外面：“剛剛你開了一槍，還沒有消音器，那幾個追殺你的玩家肯定會回頭來找你。”
“啊！那怎麼辦？”趙鳴玉花容失色。
曹墨擺擺手：“你跟著我出去就行，沒事的。對了，你覺醒了什麼能力？”
趙鳴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只是個C級能力，燭光術。”
聽著就是個沒用的能力，怪不得被隊友甩了。
曹墨也多說什麼，揮揮手示意她跟上。
果然，四名玩家循著聲音慢慢摸了過來。
曹墨的意識裡已經感覺到了這幾名玩家，他和趙鳴玉現在正在三樓，那四個人分兩組，從兩邊的樓梯在慢慢上樓。
也別把場面搞得太誇張，不然容易嚇到趙鳴玉。曹墨摸出了加蘭德。
在世界線的指引下，曹墨如同開了掛一樣。
霎時之間，曹墨的眼睛變得異常敏銳，甚至能夠超越肉眼所見的範圍。就在敵人尚未進入他視野的時候，跳彈的輔助線已經在眼中形成。
曹墨端槍就射，兩發子彈沿著輔助線，擊中了樓道的鐵質地板，又經過一次彈跳，在二樓的樓梯間炸出了兩朵死亡蓮花。
“咣噹！”兩名玩家沒有生息的身體，從樓梯上滾落。
“這……”趙鳴玉看著如同天神下凡一樣的曹墨，無法理解目前的情況。
曹墨沒管身後的趙鳴玉，眯著眼感受了一下遠處的動靜。
“另外兩人嚇跑了，看來也是一幫烏合之眾。”曹墨淡淡地說道。
“曹墨……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趙鳴玉喃喃地問。
曹墨沒回答她的話，說道：“你先去把底下兩個人的紅寶石拿了。”
趙鳴玉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人是你淘汰的，紅寶石歸你，我不動。”
曹墨倒是有點驚訝，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挺懂事。
曹墨尷尬一笑：“我不用紅寶石，我不是這次遊戲的參與人員。”
“啊？什麼意思？”趙鳴玉眼睛瞪得大大的。
“該怎麼和你解釋呢……”曹墨摸了摸鼻子。
……
街角的便利店裡，曹墨和趙鳴玉在桌子上吃著速食食品。
曹墨喝著烏龍茶，把最近的一些情況和趙鳴玉娓娓道來。為了讓趙鳴玉積累經驗，他把前幾場的情況也和趙鳴玉分享了一下。
可能是他鄉逢故知，曹墨心平氣和地敘述著，把之後公會戰的事情也講了出來。
畢竟下一次碰面，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了。
曹墨凝視著趙鳴玉的目光，宛如一池靜水般波瀾不驚。
反觀趙鳴玉，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如戲劇般精彩——起初是驚愕不已，接著是滿心疑惑，而此刻已然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
此時此刻，她還能說些什麼呢？面對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趙鳴玉心中百感交集。曾經熟悉的曹墨已不復存在，如今站在面前的彷彿是另一個人。
兩人之間橫亙著一道深不可測的鴻溝，那是境界的懸殊所帶來的無法逾越的障礙。
這種差距，是血換來的。曹墨在拼死奮鬥的時候，趙鳴玉躲在隊友的庇護下得過且過。
看著趙鳴玉的眼神，曹墨推脫說都是自已運氣好，但趙鳴玉知道那是謙辭。
趙鳴玉覺得自已之前對曹墨的那種嫉妒，是那麼的可笑。她現在連不甘心的情緒都沒有了。
曹墨把八顆剛剛搜刮來的紅寶石放在趙鳴玉面前，對趙鳴玉說：“救急不救窮，我只幫你這一次，再幫你是在害你。”
趙鳴玉點點頭，話糙理不糙。
曹墨看了看手錶：“我再陪你坐一會兒，半小時之後你是死是活，我不會再幹涉了。”
趙鳴玉苦笑一聲：“曹墨，對不起。”
“怎麼了？”曹墨有點意外。
趙鳴玉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第一件事，當時我不該和你直接分手，我傷害了你的感情。這件事我道歉。”
“第二件事，我在玩家休息處看到你現在的女朋友，出於嫉妒心理和你發了那些話。這件事也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要求什麼，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和你說什麼了。你接受我的道歉也好，不接受也罷，我也不會再主動聯絡你了。”
在曹墨略顯驚訝的目光下，趙鳴玉點開了手錶，把曹墨的好友刪除了。
“謝謝你，曹墨。”
趙鳴玉把眼淚擦乾淨，站了起來，在曹墨的目送下，離開了便利店。
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算有點骨氣。曹墨倒是有點意外。
趙鳴玉也走了，曹墨喝了一口烏龍茶，起身走到了便利店的門口。
夜涼如水。
曹墨沒打算繼續停留，他和美咲通了個訊息，就離開了神戶。
是時候該回去了。
……
曹墨回到海島別墅，這裡的時間正是上午十點，周圍只有海浪和風的聲音。
都跑哪兒去了？曹墨開啟手錶，點開隊內頻道。
“人呢？都跑哪兒去了？”
過了幾秒，夏小柔的聲音傳來：“你約會結束了啊？我們在模擬對戰呢，可好玩兒了，我剛剛把陸離一槍崩了。”
真夠瘋的。
曹墨對夏小柔說：“我馬上就過來，你們別走。”
唐素銀的聲音也傳來：“快來吧，我們中場休息呢。”
馬不停蹄地來到模擬對戰室，只見眾人都圍坐在休息區，熱火朝天地聊著剛剛的對戰。
看到曹墨來了，陸離笑著朝他揮揮手。
曹墨一屁股坐下：“怎麼樣？”
夏小柔迫不及待地說：“太好玩兒了，我們有了抓鉤都變成蜘蛛俠了，到處飛，陸離這個傻子，被我繞後一槍就崩了，哈哈哈……”
唐素銀說：“小柔你也別得意，後來你還不是被李復然一刀帶走了？你這種自殺式攻擊，容易把自已搭進去。”
陳無豔站了起來，打斷幾人的對話，問曹墨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單獨打一場？”
曹墨邪惡地笑了一聲：“你膽子挺肥啊？當心被我玩兒壞了。”
陳無豔也笑了一聲：“誰把誰玩兒壞了還不一定呢。”
渡鴉也起身，對唐素銀說：“我們兩個單獨開一場吧，我想再磨鍊一下我的槍法。”
唐素銀說：“樂意奉陪。”
眾人都紛紛找到了對練的人。
“對了，所有人把訓練場景選在十九世紀末的倫敦，提前熟悉一下環境。”曹墨補了一句。
模擬對戰還是挺好玩兒的，至少不會像模擬訓練一樣，單項訓練就是幾十個小時甚至上百個小時。
裝備和道具都是身外之物，曹墨深知，只有自已的能力和臨場反應，是別人奪不走的！
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