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的臉都要裂開,毫無疑問,這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啊啊……你們兩個?”
馬強帶頭起鬨,“逸哥,你有點不厚道啊,說好不準出現辦公室戀情,這怎麼說?”
“難怪要特意警告我不準打城美的主意,原來你早就對她有想法。”
“小馬啊,就你實誠,我要是你就追,多好的機會,看吧,被有心人捷足先登了。”雷叔在旁邊補刀。
海哥看熱鬧不嫌事大,接著添把火,“是啊,還有那個杜小五,真是中看不中用,看的我們都替他著急。”
原本看熱鬧的杜小五被牽扯進來,忍不住求饒,“各位大哥嘴下留情,我可沒有,不敢的,別害我啊。”
墨逸那個醋罈子要是被打翻,那還怎麼收場。
“我可是一直把城美當嫂子看,對吧,嫂子!”
邊城美都愣住了,很好,都是人才,她甘拜下風。
“你眼瞎嗎?邊城美,就算許幕能不喜歡你,你也不必自暴自棄喜歡一個煤球,何必逞強作賤自已。”
因為邱瓷的一句話,原本熱鬧的場景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怒視著這個不受歡迎的人,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的,這頓打是少不了的。
非得掃興嗎?有病吧。
“我就喜歡煤球,關你什麼事。”
邊城美一句話堵死她,之後安心處理工作。
墨逸臉上的笑容怎麼壓都壓不住,看著邊城美的眼神都在發光,心想不愧是他喜歡的人,說出來的話就是好聽。
“今天我高興,都來工作群領紅包。”
“哇……逸哥我愛你。”
“……”
大家紛紛拿出手機搶紅包,“滴滴滴”的聲音從早上響到下午才結束。
邊城美忍不住嘴角上揚,心情有點好是怎麼回事,就連看著邱瓷那張苦瓜臉都覺得還行。
“秀恩愛死得快。”
“你不秀是因為不想嗎?”
邱瓷哼了一聲,拿起書擋住臉,不就是一個黑炭,有什麼好稀奇的。
邊城美心情好,這次就不和邱瓷計較。
臨近下班的時候,手機突然亮了起來,她開啟一看是墨逸發來的訊息,是一份轉賬資訊,看來數額還不少。
邊城美笑著回頭看了墨逸一眼,有長進,居然學會拿數字表達情感。
“喜歡嗎?”
“你說呢,誰會嫌棄錢。”
“我說的是那個數字。”
“喜歡啊,再加幾位數字更好。”
“限額了,等下給你卡。”
“那麼大方,說吧,有什麼陰謀?”
墨逸爽快的回了兩個字,“等我。”
邊城美放下手機,知道墨逸說的是什麼意思,下班後沒有立即走,而是留下來等墨逸一起下班。
同事們都知道邊城美和墨逸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有邱瓷疑惑不解的看著邊城美,她們認識的時間有兩年,清楚知道邊城美的為人處事態度。
邱瓷莫名覺得有些熟悉,這種感覺好像以前出現過。
她一路上都在想,回到家也還在想。
“怎麼悶悶不樂的,工作不順心嗎?”
面對許幕能的詢問,邱瓷嘆氣道,“我覺得邊城美變得有些奇怪,她好像沒有那麼在乎長相。”
“怎麼說?”
“你知道嗎?她居然喜歡上一個黑碳,幕能,你不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嗎?”
邱瓷拉著許幕能的手,迫切的想要得到許幕能的認同,“你我都知道她的性格,她不可能喜歡一個不好看的人。”
“那個墨逸又高又瘦,還黑,和黑人有的一拼,我拿人格擔保,邊城美不會喜歡上那樣的人。”
可是……邊城美的表情又在告訴她,她是喜歡那個叫墨逸的男人,邱瓷有些懵,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已的直覺。
“瓷瓷,我們不要提她好不好。”許幕能低下頭,極力掩飾內心深處的不安。
難道這就被發現了嗎?呵呵,還真是快。
與此同時,墨逸開著車和邊城美前往吃飯的地方。
歐陽閒已經提前到了,來了兩個電話催他們快點。
墨逸一點都不急,恨不能時速十公里慢慢開。
邊城美看在眼裡,男人吃起醋來不比女人麻煩,“你的身份可能要瞞不下去,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
鄭成不會無緣無故讓邱瓷來專案部工作,一定是帶有某種目的,或許就是來確認墨逸是不是就是曾經的許幕能。
“沒事,我早就想到了問題的處理方法。”
“是嗎?你要怎麼補救?”
墨逸看著邊城美說,“許幕能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許幕能就是許幕能,世界上只有一個許幕能。”
“你給了他什麼好處?”
“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邊城美笑著轉過頭,其實一開始也懷疑過,但是沒有證據。
許幕能帶給她的感覺很怪,那種怪和別人不一樣,就是不熟,明明相處了兩年,再次見面居然會不熟悉?不奇怪嗎?
曾經她想過要惹怒他,激怒他,甚至是打他、罵他,許幕能是有情緒,但最終都會被壓下去。
現在想通了,原來許幕能就不是原來的許幕能。
“他是你的人。”
墨逸點頭承認了,“他想報仇,我答應幫他。作為條件,他給我一個全新的身份。”
“報仇?”邊城美有些不明白,皺眉說,“他要向誰報仇?”
“顧家,以及顧塵。”墨逸笑道,“你難道沒看出來,許幕能和顧塵很像嗎?”
“其實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顧家從來就不承認許幕能的存在。”
邊城美知道了,原來這裡面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許幕能怎麼會知道他的身世?”
“我知道了,是你告訴他的。”這麼一想就全都解釋的通,邊城美意味深長的看著墨逸,“你可以啊,居然能提前預料到事情的走向。”
“我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你不是許幕能,那平日裡和我朝夕相處的人是誰?用著許幕能的臉刁難我的人又是誰?”
她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就沒見過那麼難搞的人。
魚不吃,嫌魚有刺;衛生不搞,說那是女人該做的事情;就連房間裡的擺設和傢俱的顏色都挑三揀四,真是給他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