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按原先的計劃做,既然要做就做最大,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不怕她再不出招。”
“可是,”雷叔有些不明白,“萬一資金鍊斷裂,我們的處境會很被動。”
不管什麼事情,沒錢就沒有一切。
現在大家一條心,扭成一條麻繩,最大的原因是墨逸給的多,加上墨逸親自坐鎮,大家信服他。
現在墨逸死了,邊城美的處境就變得很尷尬。沒錯,她是墨逸的妻子,大家看在墨逸的面子上不會為難她,但是如果真正動搖了他們的利益,那就不好說了。
想到此處,雷叔不得不提醒邊城美,“要不你再想想?”
“城美,供應商的錢可拖不得,遲了一天付款都不行。”
現在專案鋪的場子實在太大,墨逸當初的想法很好,利益新建專案的原因把資金轉移到他手上,可是專案才建成一半,後面要付的款才是真正的大頭。
等過兩個月機器裝置進場安裝除錯,花錢如流水,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考驗。
“我知道。”
邊城美不是不懂,在專案部工作了幾個月,怎麼可能不會不懂雷叔的擔憂。
“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我想和你說的也是這一點,我希望你們可以信任我,有異議可以提出來,好的建議我會採納。”
雷叔愣了一下,原來邊城美要說的是這個。
他笑著說,“你放心,我們無條件支援你。”
“好,那就這麼定了,你下去和他們說說,別讓他們胡思亂想。”
“好,那我先出去了。”
“嗯。”
邊城美笑著點頭,靠在椅子上想睡覺。
墨逸啊,你就等著看吧,沒有你坐鎮,我一定也能把專案建起來。
慌亂無措之中,鄭梅不小心打亂了陽臺上的花瓶,“啪”一聲響,碎片散落一地。
她害怕的抱緊自已,嘴裡唸唸有詞。
“不會的,她怎麼可能知道?”
“蔣先雲,快給我滾出來,別以為躲著我就萬事大吉。”
“快,叫蔣先雲出來,他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讓我等。”
門診部的護士小姐們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地看著鄭梅發瘋。
砸吧,把氣撒在古董身上,也好過把氣撒在她們身上。
誰都不是傻子,就鄭梅這個精神狀態,不管誰去勸說都免不了一頓罵。
蔣先雲不在醫院,出診去了,剛才護士長已經打過電話去催。
導購臺,門診室,以及蔣先雲的休息室都沒能倖免,全讓鄭梅砸了個稀巴爛。
蔣先雲無語至極,看著滿地狼藉有些動怒,就算鄭梅是金主,也不能隨意踐踏他的尊嚴。
這是他行醫救人的地方,不是墨家茶樓,可以隨意她踐踏。
“鄭女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這裡?”
鄭梅氣勢洶洶地質問蔣先雲,眼裡都是恨意,“老實告訴我,我的秘密你和誰提過?”
蔣先雲首先愣住了,隨後請鄭梅進診室裡面細說,外面人多口雜,實在不適合說那些醜事。
“我行醫救人六十餘年,從來不會把病人的秘密說出去,你既然不信我,當初為什麼要和我說?”
“你配說那些話嗎?”鄭梅一句話頂死他。
在外人面前說說就行了,沒想到裝的太久,居然就以為自已真的是受人尊敬的蔣先生。也不看看站在面前的人是誰。
他怎麼好意思在她面前裝?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能不知道!”
“蔣師兄!”鄭梅冷嘲熱諷的話語一說出來,蔣先雲臉色有些掛不住,好在是沒有外人。
“鄭梅,我們相安無事好多年,你做你的富家太太,我做我的醫生,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我不會往外說,同樣的道理,我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撕破臉對你我都沒好處。”
“威脅我?”鄭梅譏笑的看著他,“你以為我會怕?”
“蔣先雲,這些年你裝的不累嗎?墨逸都已經死了,你裝給誰看?”
“別廢話,你就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不想走我姐姐的老路,懂?”
墨鏡白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沒有生育能力就算了,還很喜歡懷疑人。
如果被他知道她有了身孕,那就是半隻腳踏進了地獄。
以前鄭霞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他折磨死的,他倒是好,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她。
毒害姐姐、勾引姐夫、眼裡容不得繼子等等的惡名都是她。
可恨、可笑,墨逸到死都不知道,真正害死他媽的人是誰。
鄭梅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想起那些往事,心口疼的厲害,像是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撕咬一樣。
“按理說,你這個年紀不該有身孕。”蔣先雲也很疑惑,鄭梅都快要六十歲,不可能具備懷孕的條件。
“廢話,先不說墨鏡白是不是真的沒有生育能力,年紀大不大的問題。就算是有,我和他分房數十年,怎麼可能會有身孕。”
鄭梅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被當成了小白鼠,被眼前的這個小人給騙了。
“蔣先雲,你是什麼德行的人我知道,你在我身上做實驗了,對不對?”
“那天在茶樓,我就喝了一杯茶水就失去意識。醒來之後天就黑了,這裡面的時間足夠你運作,你不會是想否認吧?”
面對鄭梅的質問,蔣先雲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在那個時候動了手腳。
那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也沒有想到一次就會成功。
不可否認,鄭梅保養的很好,面板光滑有彈性,一點都不像六十歲的人。
她比她姐姐鄭霞要好看,鄭霞的性格比較剛烈,如同她的做事風格,不成功便成仁。
鄭梅卻恰恰相反,她長相柔和,心思細膩,善解人意,是男人理想中的妻子人選。
“孩子的父親是我。”
事已至此,瞞是瞞不住,蔣先雲索性就承認。
其實他沒想去碰鄭梅,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血來潮、糊里糊塗就把事情做完了。
事後他也後怕,怕被鄭梅發現,也怕被墨鏡白髮現,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加重藥物送墨逸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