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想把我賣個好價錢吧。”
邊城美戳破墨逸的意圖,真當她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
“我懷疑這份懸賞公告是你自導自演的,你說句實話,是還是不是?”
“你別想騙我,不然我就自曝讓你得計劃落空。”
高階的獵手往往都是偽裝成獵物出現,墨逸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把主動權交給別人,
他一定會留後招,這是肯定的。
“不是。”
墨逸直接否認了,在邊城美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有訊息傳來。
“在我眼裡你最多值五十萬。”
也就是說墨逸有這個想法,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被人搶了先。
邊城美氣的直接把手機丟在桌子上,不聊了,天都聊死了還怎麼聊,就這樣吧。
一旁午休的同事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到一聲刺耳的聲音,打亂了原有的平靜。
“你倆有矛盾就出去解決,別把我們當傻子。”
打字的按鍵聲音不小,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到。
他們只是在假寐,養精蓄銳,不是耳聾。
邊城美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我的錯,我懺悔。”
說完回頭瞪了墨逸一眼,給她等著,不會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早晚有一天會翻身做主人。
墨逸怎麼會看不懂邊城美的警告,他微微一笑,大方得體的回了個友善的笑容給她。
想翻身做主人,想的美,除非他死了。
與此同時,鄧力趁著午休時間來到大學城,因為是暑假,偌大的大學城人少的可憐。
其實他就讀的學校也在大學城,天水大學是一所金融院校,當初進這所學校走的還是後門,花了錢的。
學校靠近地鐵站,交通便利。
鄧力做夢都想不到,邊城美的弟弟邊城君居然和他就讀同一所大學,真是緣分啊。
來到學校直衝宿舍樓,今天他就要看看這位邊城君是何方神聖。
“邊城君,你給我出來。”
鄧力大聲叫著邊城君的名字,從一樓叫到六樓,每個宿舍都去看過,嗓子都喊破了都沒看到人。
“喲,哪陣風把鄧少爺吹來學校,有何貴幹?”
“滾,沒看到老子正在找人,別沒事找事。”
何以是鄧力的死對頭,兩人從入學的第一天就槓上,沒有理由,就是單純的看對方不爽。
他們來學校的境遇相同,家庭背景相同,都是被父母逼來的。
“你找邊城君做什麼?”
“你知道邊城君?”
何以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當然,邊城君這個人很特別,你見了也會把他放在心裡。”
“是嘛,他人在哪?”
“實驗室三樓,去吧,這個時候他一般都會在那裡。”
實驗室三樓?那是個什麼地方?鄧力待在學校的時間不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學校的實驗室是做什麼的。
一路問到實驗室三樓,鄧力突然有些緊張,五百萬能不能到手,就看邊城君長得怎麼樣了。
小心翼翼的推開實驗室大門,白熾燈很耀眼,他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站在不遠處。
他好像在做什麼實驗,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了像血一樣的顏料。
鄧力鼓足勇氣拍了一下白衣服的肩膀,問,“你是不是邊城君?”
只見一隻帶著血的大手握住了鄧力的手,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注視著他,用著冰冷刺骨的聲音說,“你找我有事?”
“你,你是邊城君?”
“我就是。”
鄧力有些腿軟,靠著牆壁說,“我認識你姐姐邊城美。”
邊城君鬆開鄧力,繼續忙著手頭上的工作。
鄧力這個時候才看清邊城君在做什麼,他在解刨老鼠,手起刀落,一隻活潑好動的小老鼠就這麼被他解刨出來。
頭是頭,肉是肉,骨肉分離,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實驗室的角落裡還有很多隻老鼠,它們瑟瑟發抖的待在一起,叫都不敢叫一聲。
明明沒有籠子關著它們,為什麼不逃?
鄧力咳了一下,強裝鎮定的看著邊城君問,“你解剖老鼠做什麼?”
邊城君重新拿了一隻老鼠放在桌子上,繼續剛才的手法,“做標本。”
“你不是剛解剖了一隻?”
“不完美。”
這還不完美?鄧力突然明白何以嘴角的笑意是怎麼回事,邊城君就是個怪胎。
“你找我有事?”
“沒事。”鄧力搖頭,之後面露難色的說,“口罩可以摘下來看一眼嗎?”
畢竟來都來了,怎麼也要看清楚。
邊城君沒客氣,直接扔了一把刀過去,那把刀就像會轉彎一樣,好巧不巧釘在了鄧力的褲襠上。
“啊……”
鄧力暈倒在了實驗室,意識消失之前他就只有一個願望,希望邊城君看在邊城美的面子上不要把他就地分屍。
分屍倒不至於,在邊城美的薰陶之下,邊城君的法律意識還是有的。
臨近下班都沒見到鄧力回來,邊城美擔心他會出事,自家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
思來想去還是給邊城君打了個電話,很久沒有和他透過電話,不知道在學校習不習慣。
“姐。”
“吃飯沒?”
“沒有,不餓。”
“不餓也要吃,小心得胃病。”
“不會,我比你清楚。”
邊城美嘆氣,這就是她那個能把天聊死的好弟弟,問一句答一句,從來不會主動找話題。
“下午有沒有人來找你?”
邊城君回頭看向角落,只見鄧力嚇得不敢吱聲,彎著身子和老鼠作伴。
“有,一個上來就要看我臉的人,被我收拾一頓老實了。”
“你別亂來,他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老天爺,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邊城君那動不動就愛教訓人的毛病怎麼還在。
“城君,那個人叫鄧力,是我領導的外甥,你別讓我為難,懂?”
“嗯,零件都在,沒有問題。”
“那就好,你對人家客氣點,聽說他也在天水讀書,你們還是同學。”
“知道,我忙完手裡的事情就帶他去吃飯。”
“那行,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和人相處,別整天待在自已的世界裡不出去。”
結束通話電話,邊城君無情的看著鄧力,“過來,你是我姐姐的朋友,我不打你。”
鄧力聽完邊城君說的話,轉身抱著柱子嚎啕大哭,我的個娘啊,小命總算保住了。
這姐弟倆的性格怎麼會差別那麼大,一位人美心善似仙女,一位冷漠無情視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