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輕佻的回答頓時惹惱了杜小五,“你沒事吧,怎麼說話的。”
“邊城美招你惹你了,用得著這麼說她。”
墨逸冷聲道,“你和她什麼關係,用得著你替她出頭?
“可以啊,連你都替她打抱不平,到底你是誰的朋友?”
杜小五嘆氣,想起從小到大墨逸替他收拾過的爛攤子,再不滿也沒脾氣,“你到底要幹什麼,把邊城美推出去多少有些不厚道。”
男人之間的戰爭不該把女人牽扯進來。
墨逸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說,“邊城美太重感情,很容易吃虧上當。”
“你發現沒有,她特別會相信人,這種人在基層會很受歡迎,因為大家之間沒有利益關係。”
“可一旦職位高了起來,她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
“大哥,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她現在就是個小職員。”杜小五忍不住吐槽。
“沒錯,她現在只是一個小職員,可有可無。”墨逸本不想告訴杜小五,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全說了,“過不了多久,我會把她推上去。”
“你猜謝家諱知道邊城美去過地下城,他還會站在鄭成那邊嗎?”
杜小五搖頭,不確定的說,“這誰知道,謝家諱那人心機深沉,我看不透他的想法。”
“對呀,連你都看不透謝家諱,一個只有兩年工作經驗的邊城美能看透他?”
墨逸晃了一下頭,只覺得頭又痛了起來,疼的都要拿不住水杯。
“我有預感,邊城美會在謝家諱身上栽跟頭。”
邊城美太重感情,嘴裡信誓旦旦說不會喜歡謝家諱,但她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在面對心機深沉的謝家諱時,哪能時刻保持警惕。
帶她去地下城,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她漲見識,別被男人的幾句花言巧語騙了心。
杜小五有些看不清墨逸,疑惑不解地問,“你怎麼處處替邊城美著想,墨逸,你喜歡她?”
墨逸苦笑一聲,低頭喝著咖啡,“我永遠不會喜歡她。”
“那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只是想做而已。”墨逸手裡的水杯突然掉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杜小五一愣,趕緊上前抱著墨逸,眼裡充滿擔憂,“怎麼了?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墨逸痛苦的蜷縮在一起,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流下來。
“沒事,我扛的住。”
“不行,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命不久矣。”
“墨逸,你瘋了。”杜小五急的都不知道怎麼辦,總不能看著墨逸死在面前吧。
“我不管,走,我送你去醫院。”
墨逸不去,抓著杜小五的手,有氣無力的說,“小五,別這樣。”
“幫我把櫃子裡的藥給我,吃了就會沒事。”
“你,”杜小五無奈之下只能照辦,從櫃子裡把藥拿出來給墨逸。
吃過藥後,墨逸額頭上的汗水終於沒有再冒,他虛弱的躺在床上,脆弱的不堪一擊。
“你就該好好待在醫院接受治療,非得跑來這裡受罪做什麼。”
“他們想要瓜分國漫給他們就是,墨家又不缺錢,多一個國漫和少一個國漫有什麼區別。”
墨逸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不一樣,這是我媽一手創辦的公司,說什麼都不能交給鄭梅。”
“我要找一個信的過的人接手它,去了地底下才能給我媽一個交代。”
“所以你選定的人是邊城美?”
“對,她眼裡有光,和我以前的自已一模一樣。”
“可是她不知道,現在的她一定討厭死你。”
“我知道,所以我還不能死,怎麼著也得讓她不討厭我才行。”
杜小五的心情無比沉重,那種想幫忙又使不上力的感覺太折麼人,操,真他媽憋屈。
“你就不怕萬一把邊城美逼急了,她什麼都不顧給你捅婁子?”
“沒關係,出了事情我幫她兜底。”
“呵,你就繼續當個活菩薩吧。”杜小五拉開椅子坐下,無處發洩壓抑的情緒,看著床上的墨逸又是心疼,又是惋惜。
老天爺就是見不得人好,墨逸那麼好的一個人,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一場罕見的病又將奪走他年輕的生命。
知道墨逸生病的人寥寥無幾,杜小五是其中之一,他和墨逸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比親兄弟還親。
他守了墨逸一夜,看到墨逸像個沒事人一樣才離開。
“滴……”
“小美女,上車。”
邊城美剛到公司門口就看到杜小五,他正坐在車裡看著她。
鬍子拉碴,不修邊幅,一點都沒有平日裡的精緻和騷氣。
她遲疑了一下,上車問,“叫我做什麼?”
杜小五嘆氣,回頭看著邊城美說,“一點都不奇怪我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邊城美搖頭,“不想知道。”
“你這樣不行。”杜小五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義憤填膺的說,“昨晚我和墨逸搶了一晚上的被子。”
“他心狠手辣,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不值得深交。”
邊城美不可置信的看著杜小五,眼裡滿是疑惑,“你和墨逸搶被子?確定不是在騙我?”
“杜小五,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好騙。”
杜小五大喊冤枉,就差對天發誓,“我騙你做什麼,小美女,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
“對,一個關於墨逸的秘密。”
“不想聽。”只要有關墨逸的事情,邊城美都不想知道,他們最好橋歸橋路歸路。
“我都沒說呢,你怎麼就不想聽了?”杜小五看著邊城美笑道,“你不會還在生墨逸的氣吧?”
“其實墨逸人不壞,你想想自已為什麼會被前男朋友一家騙,還不是因為你善良。”
“善良沒有錯,但不能只是一味的付出,得不到對等的回報,那就是在扶貧。”
邊城美有些沒明白杜小五到底要和她說什麼,眼看就要上班了,她沒時間和他磨嘰,“有話快說,不然我走了。”
“你別走啊。”杜小五有些急,趕緊叫住邊城美,“其實墨逸有病,他患上了一種特殊的疾病,其實你也看得到,墨逸比其他人要黑很多。”
邊城美早就發現了,墨逸應該不是被曬黑的,每回在他身邊路過都能聞到的藥味就能證明這一點。
“所以呢,和我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她讓他得病的,怪不到她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