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瓷愣住了,手不由的握緊手機,輕聲問,“怎麼了,舅舅找你了?”
“你就說提沒提過?”許幕能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緒,不能失去理智,一定還有其它辦法。
“提,提過吧,我記不清了。”
“邱瓷,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到底有沒有在鄭成面前提過邊城美。”
邱瓷心一慌,哭著說,“提過,我就是妒忌她樣樣比我強,一時沒忍住才說了她幾句壞話。”
“幕能,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那個時候你眼裡都是她,一點都看不到我,我才會失去理智胡說八道的。”
許幕能忍不住笑了,難怪鄭成一聽到他胡亂說的幾句話就會輕易相信,原來是邱瓷以前也說過。
不能掉以輕心,只要鄭成一天對邊城美感興趣,事情敗露的風險就永遠不會消失。
“鄭成對邊城美有興趣,我們要想辦法把她趕出羊城。”
“你說什麼?”
邱瓷驚訝的發出尖叫聲,“不行,我不同意。”
“瓷瓷,你冷靜一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我舅舅的家業那麼大,怎麼可能便宜邊城美。”
“不行,我要去找邊城美算賬,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誰不行,為什麼要去勾引我舅舅,”
許幕能心裡冷笑,看來大家都不傻,關係到自身利益的時候,哪有什麼姐妹情深,都是虛假的東西。
“你冷靜一點,記住,如果你舅舅向你打聽邊城美的訊息,一定要說盡她的壞話,最好打消你舅舅對她的好感,聽到沒有。”
“好,我都聽你的。”
邱瓷慌了,一想到邊城美哪天會成為她的舅媽,心裡如同刀割一樣疼。
不會的,舅舅說過他以後的財產都是她的,怎麼能忘記以前說過的話,不能這麼騙她。
萬一財產被其他人繼承,她什麼都沒有,許幕能還會喜歡她嗎?還會和她在一起嗎?
不會的,她雖然沒有他們聰明,可是知道有了錢才能有其他,沒錢就什麼都不是。
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她要想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於此同時,謝家諱和杜小五也知道了墨逸帶邊城美去往地下城賭博的事情。
謝家諱辦公室裡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一直到中午才消停。
杜小五看到邊城美的照片都驚呆了,天一亮就跑來專案部,不得了啊,小小的專案部居然藏著一位女賭神。
他熾熱的目光看的邊城美直呼受不了,忍不住瞪著眼睛問,“你今天吃錯藥了?”
杜小五搖頭,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美女,下次去那種地方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邊城美只覺得莫名其妙,“哪種地方?”
杜小五捂住嘴巴,湊在邊城美耳邊小聲說,“賭場。”
說完朝著她拋媚眼,“你懂的。”
邊城美一愣,問,“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去了哪裡?”
杜小五警惕看了一眼四周,和辦公室的同事們打了聲招呼,拉著邊城美來到三樓會議室。
只見他拿出手機給邊城美看,“這是你吧,我就知道你深藏不露。”
邊城美拿過手機一看,真的是她,昨晚她就是穿著一件大紅的旗袍。
這應該是在賭場的時候被人偷拍的,“你哪來的?”
杜小五後退幾步,一臉笑意的對著邊城美說,“你出名了,如今整座地下城的人都有你的照片。”
“現在大家都叫你賭神美女,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邊城美臉色蒼白,匆忙離開會議室,天殺的墨逸,她要殺了他。
杜小五收起笑容,轉而滿臉擔憂,墨逸到底想要做什麼,這麼做無疑是把邊城美推在危險的邊緣,隨時都有危險。
“城美,什麼事這麼急,走慢點,別摔了。”
面對蘇琴的關心,邊城美無暇顧及,她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有急事,下回找你聊天。”
蘇琴點頭,叮囑邊城美注意腳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也不能心急成這樣。”
“知道了。”
回到辦公室,墨逸悠閒的喝著咖啡,邊城美氣的恨不能打他,天殺的,昨天就不該去那破地方。
她深呼吸,暗自提醒自已不能衝動,“逸哥,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墨逸看著邊城美笑道,“沒有其他人,你有話直說。”
邊城美氣勢洶洶走到墨逸面前,火大的拍著他的辦公桌,“你什麼意思,照片是怎麼回事?”
“你看到了,杜小五告訴你的。”
“你不要管是誰告訴的我,我問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想做什麼,我說了你長得美,不利用起來很浪費。”
邊城美點頭,儘量不讓情緒左右自已,“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提前和你說了,你會去嗎?”墨逸看著她說,“沒事,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他們不敢輕易動你。”
“多見見世面不好嘛,總比你被男人的幾句好話騙了強。”
“邊城美,我沒有強迫你下地下城,路是你自已走的,是你自已自願走進地下城。”
“沒有我,你一輩子都別想見到鄭成,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對手有多強大。”
邊城美氣的想哭,眼淚沒有任何徵兆流下來,她沒想到墨逸會如此可惡,“好,你厲害,是我天真的以為你會幫我。”
“墨逸,從今往後我再相信你一句話,我跟你姓。”
這算是最惡毒的誓言了。
邊城美現在只能慶幸自已沒有有錢有勢的朋友,生活在底層的人沒有資格去往地下城那種地方。
遠在川渝老家的爸媽,應該不會知道他們乖巧懂事的女兒會去賭博。
好想回家,不想在外漂泊,外面全是壞人,沒有一個好人。
轉眼到了晚上,杜小五坐在休息室裡的椅子上等墨逸,一等就等到半夜。
墨逸無奈之下只能接受杜小五的審問,來吧,早晚都要說,早說早解脫。
“你怎麼想的,怎麼會帶她去那種地方?”
墨逸給自已泡了杯咖啡喝,黝黑髮亮的眼睛滿是笑意,“那種地方怎麼了,她就該去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