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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愛好和職業的區別

嘉美食品風波在網上鬧了一段時間,最終以開除一個副總,財務副經理,廠長才得以平息民眾的怒火,品牌形象受到一定的影響。

恆勝沒有追究,也沒有過問。曹恆正在郊區外的小湖邊釣魚,隨意坐到石頭上,陪著薛鄂聊天,“不是還有一個多月才調走嘛,怎麼這麼著急?”

“你也在網上看到那邊最近發生兩起槍戰,就在邊境上,涉案人員作案立即逃到國外,沒查到武器來源,上面懷疑國內有仿製槍支的地下工廠,前後安排了十幾名臥底,最終身份暴露慘死街頭。”

十幾名臥底身份暴露,曹恆不由得心頭一驚,是怎樣的反偵查能力才能識破所有臥底,正常情況下一旦有一個臥底身份暴露會犧牲自我為隊友做掩護,很多時候是單線聯絡,相互不知道對方身份,

有一絲絲不對味,曹恆連忙自語,“不對,不對,內部絕對有黑惡勢力保護傘,凡是接觸過派出去臥底人員身份資訊或者安排這件事的都有嫌疑。否則,不可能十幾個人全部暴露遭人毒手。”

“原本是帶你一起過去,你是商人,過去用投資人的身份很好掩護,上面說你發病時間無規律,害怕出現意外。黃賭毒暴力事件頻發的城市不應該存在,我一定會給地方人民還一片晴朗天空。”

“多保證自己的安全,接近兩百斤的肉別折在邊境,該打死的直接打死,別想著要抓活的,不值得用生命安全去冒險。線索斷了可以慢慢查,幾個老朋友去了國外,他們已經在六個比較混亂的國家成立安保公司,手底下有一萬多人馬。有些事可以請他們幫忙查一下。”曾雲帆幾人到國外換了隔壁猴哥家的戶籍身份,在老猶太協助下發展很快。

用國內訓練方式去訓練公司安保,並不像國內的安保,配防暴盾牌,一個電棍就完事,他們是真槍核彈,武器在那些國家很廉價,長期政治動盪,民不聊生,種地更不可能,農作物還沒熟就有可能被人全部偷走,一些打著人道主義的國家也不允許他們種植,原本很窮的人民還要吃高價糧,執政的黨派只能用國內資源換取高價進口糧。

要生存下去,只能仿製一些武器賣給外來的人或者其他民眾,一個沒有法律約束,一個月幾場大規模槍戰的國家,唯有手中有槍才能有加大活下去的機會。作為背後的控股股東,隨時瞭解‘十人國際安保集團’動向。

野釣最常釣到羅、非白鰱,薛鄂釣起來一條鯉魚,大概四斤左右,激動道:“哎呀,大錦鯉啊,好運、好兆頭。”

作為土生土長沿海地區的人,有些迷信是正常的,遇到什麼事都要給自己說通。換了四次魚餌,每次只吃餌,壓根就不咬鉤,曹恆嘆了口氣,掛餌拋竿,“不就是一條魚嘛,激動啥,小心高血壓犯了。”

“你懂個屁,對了,隨時要給他們唸咒,別做對不起國家的事,這片土地每一寸都被鮮血染紅過,也有他們的鮮血,我不希望看到他們被當成戰犯審判。”薛鄂擔心曾雲帆他們十個渾人沒了約束在國外燒殺搶。

“放心吧,他們身份都是假的,隔壁花果山家的人,做什麼都和我們國家沒有任何關係,在國內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他們。不動槍,不流血是不可能在混亂世界立足,唯有打出名號才能讓更多人敬仰。

目前沒動手是還沒足夠強大,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他們要做的就是和那些極度貧窮的政府合作,換取該國自然資源,不單單是國際安保業務。會涉及軍工,原礦石提煉加工,能源加工提純。幫助落後國家利用手中資源。名校很多科研牛人都加入他們,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要武器自給自足。至少要有防禦盾牌。”曹恆瞭解他們每一個人,

尤其是那個沒有國家的老頭,是個不安分的主,巴不得世界大亂。一直在提醒曾雲帆他們不要給他實權,不能過分相信他,必要時候直接滅了,在亂世活下去就不能相信朋友,談利益合作就對了。

“這事你最好和高老打聲招呼,別他們回國的時候直接給抓起來。”

“他們家人都在國內,不敢亂來。我們就是孫猴子,不管怎麼翻騰始終逃不出老頭五指山,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老曾他們出去幹嘛。出境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這些人去幹嘛。”他比任何人都瞭解訓練過的人,年輕時他自己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總之,我希望你們都能平安,不想看到有任何一個人出現意外,平靜的生活很難得,折騰那麼多幹嘛。”薛鄂不理解他們,更不會設身處地的想問題。

“活著就要體現價值,你現在想要平靜的生活是因為你有個體現價值的工作,他們回來都做了些什麼,不是談戀愛、承包工程被人騙就是找工作只能當保安,他們會好幾種語言,那些公司把他們當成了什麼?就因為沒有名校畢業證就給人家安排........當然,我不是看不起保安工作。”想要平靜的生活卻被人逼到認為普通平凡的生活是地獄,

他們不傻,只是認為國內都是好人,女人都能把腿夾緊同樣用情至深,甲方老闆都講信用。事實和他們想的嚴重相反,遇到的全他媽是騙子。理解他們說過不了普通人生活,是因為他們騙不了人。

薛鄂面對曹恆這番言論無話可說,或許是有些事自己不瞭解沒有發言權,瞥了眼曹恆手裡的魚竿彎成弓,面無表情盯著水面發呆,撿起一根木棍扔向他,“有魚上鉤了,別讓它跑了。”

回過神,曹恆慢慢收魚線,平靜的水面起了漣漪,鱅魚的鱗片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取下魚鉤放進魚護裡,“今天總算沒有空手而歸。”

“如果我這次出了什麼事,請幫我照顧好我的家人,我老婆癱瘓十年了,子女都剛上高中,爸媽是退休職工,身體還算硬朗。他們都住在臨海,得罪的人太多,從來不敢和別人提起家人。不需要你做很多事,就是家裡出點什麼事的時候,希望你能趕過去幫忙。”

“別跟我託孤,你的老婆、父母、子女,活著回來自己照顧,我生意很忙。再則,我只有兩年多可以活,錢財,生活上我會給予照顧。陪伴我做不到。”曹恆不懂什麼是陪伴,更不懂如何去安慰人。

“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一線幹警。沒人會膽肥到敢襲擊市公安局長、政法委書記。”薛鄂心裡底氣也不足,做文職工作十幾年,心底的熱血被生活和平靜的歲月慢慢磨滅。現任局長不就是還住院沒出來嘛。

“有需要的時候就說出來,我可以向老頭申請過去幫助你,不過,你要頂住壓力,我不太會遵守規矩,為達到目的手段會比較過激。”曹恆印象裡,執行任務期間,有過幾十次大規模槍戰,但從未帶回來過一個俘虜,自己活著完成任務比所謂的人道主義強太多。

你是個麻煩精,我可不敢用你,薛鄂也就是在心裡吐槽。笑了笑,說道:“不了,你還是好好待在江海做你的大老闆。做個普通人挺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扯淡,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工作且沒有選擇,大家不過是為了苟活而已,很少有人能把愛好當成職業發展。如果愛好成為職業會膩的,愛好可以隨心所欲,不求物質回報。職業不行啊,職業是要獲得報酬,職業是要被選擇的,要被安排的,也就失去隨心所欲。”曹恆話音剛落一團東西迎面而來,閃身躲過。

薛鄂氣得插著腰,罵道:“媽的,你個大傻逼,這個時候還要跟老子槓兩句。你他媽就不能讓著我一點?”

他這是對自己沒信心的一種表現,心裡牽掛多了,人就會害怕死亡,像自己這一種了無牽掛的人,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曹恆連連點頭,“行行行,大哥,你說啥就是啥,今天你放屁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