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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邪念

雖然丹尼向自己承諾不會把自己的“神力”告訴別人,但格里斯還是不太信任它——因為它是機器人,他根本不知道機器人會把這個訊息傳遞到哪裡去。

自從他開始理解皇室成員對整個合眾國的掌控這一事實時,他就萌生了要自己一人掌控整個合眾國——用自己的“神力”把他們都變為傀儡——的想法。然而,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最大阻礙似乎就是那個名叫丹尼的機器人。

皇室成員在學習過程中不用參加任何考試,只有社會人員想要進入皇宮工作才需要參加考試。這個制度讓格里斯變得愈發肆無忌憚——他的學習場所靠近一個花園,每當他在那裡學習,花園裡總會有園丁在裡面修建花枝。他總是把園丁作為自己“神力”的練習物件,想辦法如何才能讓對方不感到異樣而控制對方。

可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做不到,甚至還會讓對方痛苦得叫出聲——他的課程也多次因為這個原因而暫停。

在所有課程結束後,他沒有選擇立刻接手他的“家族事業”,而是向皇帝請求給自己休假一段時間。雖然沒有任何理由,但皇帝還是同意了——在那時候,皇帝還不知道格里斯有那種“神力”。

他開始在皇宮中閒逛。後來,他發現並沒有多少人關注自己,只有皇宮中的大管家在飯點前會清點人數。於是,在飯點以外的時間,他開始到皇宮外的街道上閒逛。

離皇宮最近的那幾條街道上幾乎沒什麼行人,但正是這個原因,格里斯幾乎會把他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都作為自己的“練習物件”。

他的“神力”的作用距離很遠。他坐在距離街道約200米遠的長凳上,就能輕易地接觸到街道上的人的心靈。他每一次都輕鬆地坐在長凳上東張西望,裝作若無其事,玩弄著行人的心靈,隨後觀察著他們的反應。

經過幾個月的練習,格里斯總算找到了如何操控他人的內心而不至於使對方感到異樣的方法了,但這卻會極大地消耗自己的能量——他至多隻嘗試過控制別人10分鐘;一旦超過這個時間,他就會明顯感到力竭。

終於,他下定決心,要在皇室成員身上使用自己的“神力”。但在做這件事之前,他要想辦法把機器人丹尼解決掉。

然而,他根本不瞭解丹尼,甚至對機器人一無所知。在剛見到它時,他就感受到它與人類之間的差異——他沒有感受到它的心靈,因為機器人本身就沒有“心靈”這個東西;但他卻在它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東西——與心靈類似卻又難以捉摸。

他說不出那種特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於是,他找到自己的父親,問他皇宮中叫丹尼的侍者會住在哪裡,想要親自到它面前搞清楚。

“我不太記得我聽過這個名字。你是怎麼知道他的?你找他有什麼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有一次見到過他,覺得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格里斯儘量不讓父親從自己的話中發現破綻。

“所以你還想再見到他?”

格里斯點點頭。

“好吧……我幫你去打聽打聽。”

沒過多久,父親就叫來了格里斯,“你知道丹尼的身份嗎?我總算是打聽到了,他可是皇帝的侍者!雖然他並不多出面,但……我想我們沒有資格去找他,說到底我們家族和皇室家族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但丹尼也不是啊!他的臉看上去就是異鄉人。”在格里斯的潛意識中,丹尼似乎又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人類。

“既然如此……”父親嘆了口氣,“其實我也已經幫你打聽到他的寢室了,就在皇帝的寢室的樓下,你要去的話可以找當時幫助你上課的侍者帶你去。”

“那太好了,謝謝爸。”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接手我們的家族事業?我記得你已經休假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再過幾天,我馬上就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