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的想法是這些,你覺得怎麼樣?”
咖啡廳瀰漫著咖啡豆天然的苦澀味,仔細聞的話還有一絲糕點的香甜,對於這樣的味道,徐清來並不陌生,可以說很熟悉。
她的話語落下,隱匿在悠揚舒緩的鋼琴聲中,她垂下眸子不敢看祁雲照的表情,這樣的事情太過於冒險,她還未和他商量就暗自做了決定,如果他沒有答應,她應該會堅持自已的選擇。
一雙溫熱粗糙的手握住她拿著勺子不停攪拌的手:“清清,你決定的我都會支援你,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一定要和我說。”
祁雲照眼中含著欣賞望著她,沒想到他的清清是這樣的勇敢和正義,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堅強。
“你......你不覺得我的決定有些衝動。”徐清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能這麼快接受,這看起像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他本身又是比較散漫的人。
祁雲照勾起唇角,調侃道:“喂喂,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沒有正義感的人。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說完傲嬌揚起頭,一副你快哄我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道歉,祁大王,您快收下小的歉禮吧。”徐清來拿起蛋糕往他嘴裡塞。
“喂,喂,我不要這個!”他避開送來的蛋糕抗議道。
“你要什麼?”徐清來的話還沒有說完,話已經卡住。
他飛快吻了她的臉頰,微溼的觸覺瞬間讓她的臉頰爆紅,為非作歹的人早已經得意洋洋回到前臺繼續工作去了。
徐清來心中湧現一股甜蜜,摸了摸臉頰,開啟電腦繼續整理需要的資料。
整個咖啡廳算不上多忙,但是也絕對不清閒,祁雲照偶爾有空閒的時候抬頭望著正在工作的某人,看著她安靜認真的側臉,他心中的充實感要溢位來,這就是他所向往的,很快,這片寧靜被打破。
一個看起來氣質不可一世的女生坐到了她的對面,他看見徐清來臉色的凝重,祁雲照有所察覺,製作了一杯摩卡端了了上去。
“我沒有點飲品。”徐嘉月看著桌前出現的飲品,以為又是那個追求者送過來的。
她望著眼前的服務生,有幾分眼熟。
“嗯,這是我男朋友送的。”徐清來解釋道,又朝祁雲照點頭示意。
徐清來簡短介紹下:“這是我外宣部部長。”
祁雲照點了點頭,囑咐她道:“有什麼事情叫我。”說完,轉身離去,繼續工作,時不時回頭看過來。
徐嘉月看她的目光有些微妙:“這就是你的那個男朋友,他是服務生?”
“嗯。”
“嗤嗤”徐嘉月一下子笑出了聲:“不好意思呀,沒有忍住,不過你男朋友臉倒是不錯。”
徐清來挑眉,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步入正題。
聽完她的複述,徐嘉月臉色有些不好:“當初你進外宣部的時候,我們已經約定好的,這些資料就不外傳了,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再說,這裡面有有些人是碰不得的。”
“你說的人是韓蕊心?”
“她算什麼東西。”徐嘉月的臉上有些輕蔑,這一刻她的高傲顯露無疑,在徐清來面前,她不屑偽裝自已的高傲。
“你說的是陶斯然吧?”
“你還不算太笨。”
徐清來無甚表情:“我本來就有些資料,現在約你出現,只不過是不想違背當初的承諾,但事實如果沒有辦法,我還是照實用這些資料。”
“你在威脅我?”徐嘉月逼近她,臉上散漫消失不見,整個人變得凌厲起來。
徐清來勾起唇角:“這怎麼會是威脅呢,徐部長,我只是在找你商量事情。”
她很快調整了自已的姿態,把玩手中的勺子:“好呀,我答應你。不過呢,既然你違背了承諾,那就從外宣部退出來吧,我對你倒是蠻期待的,希望你的計劃成功哦。”
徐清來心中一悸,手心中的痛感喚醒了她,沉默了許久,她才聽到自已肯定的回答。
......
會長辦公室。
“阿遠,有人退出外宣部,需要你籤一下字。”徐嘉月將資料放到顧遠山的辦公桌上,又將買好的咖啡放到他的手邊。
顧遠山並未抬頭,拿起資料翻看了幾下,發現上面沒有任何字跡,看不出是誰退了出來,才抬頭問她:“這個是空白的資料,你就拿過來讓我簽字,嘉月這樣的小錯誤不是你應該犯的。”
他的話並沒有給她留情面,徐嘉月的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是徐清來的辭退資料。”
他的翻資料的手一頓,聲音不急不緩:“哦,她為什麼要退。”
他的求知慾讓徐嘉月異常難受,她寧願他對所有人冷漠,也不想有一個人在他眼中是特殊的存在。
“喂喂,遠哥,你怎麼忽然這麼多問題,那個女人想要退出就退唄。”陶斯然暗瞥了一眼徐嘉月難看的臉色忍不住上前解圍。
顧遠山沒有回答,將沒有簽字的資料放到一邊,冷漠地對徐嘉月說道:“讓她自已找我說清楚原因。”說完低頭繼續翻看其他內容。
陶斯然神色陰惻望著低頭不停工作的人:“遠哥,你不應該為了一個陌生人這樣對嘉月姐。”
“呵,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指手畫腳。”
徐嘉月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辦公室,很快,陶斯然也跟了過來,不停安撫她:“嘉月姐,你別傷心,遠哥他沒有什麼惡意。”
徐嘉月明媚的臉上有些落寞,呆愣望著追過來的陶斯然,呢喃道:“要是阿遠像你這樣該多好。”
他的臉上有幾分黯然,更多的是不甘,但是還是上前攬住她的肩膀低聲引誘道:“嘉月姐,你就把我當成遠哥也沒有關係。”
徐嘉月聽到他的聲音忽然醒悟過來,猛地推開他,有些嫌惡。
“斯然,你要是想要幫我,就讓徐清來遠離阿遠,而不是在我這裡賣弄。”說完轉身離去。
陶斯然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恨,死死扣住自已的手,直到手掌佈滿血跡,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