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音看著久久未歸的芳怡就知道出事了,並且她身上這迷藥開始起作用了,最終她還是抵不住暈倒了。
秦愫見狀立即叫身後的那幾個壯漢將其套上麻袋,不懷好意道:“我們的公主殿下還真是嬌弱啊,那接下來好戲就要開始了。”說完便帶領著一大幫人走了。
眾人走到宮外時,雜草旁走出一個黑衣人,恭敬的對秦愫行了個禮,說道:“娘娘,可否成功?”
秦愫看著陌生的男子,心想這歷銘還真是謹慎啊,之後看了看身後的麻袋揚起下巴道:“本宮親自出馬,就沒有不成的事情。還有你們家王爺呢?”
那黑衣人也看了下麻袋,心裡感慨道:“這秦貴妃還真是有手段啊,連堂堂公主殿下都著了她的道。”但是這些也僅限於他自已心裡而已,隨後向秦愫做了個手勢,頷首道:“王爺早已等候多時,娘娘請跟我來。”
秦愫跟著黑衣男子走到了一間破廟,裡面還散發了發黴的惡臭,她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家王爺還真會選地方。”看了四周都沒有見到歷銘的身影,便有些氣惱地朝著那黑衣男子罵了一頓。
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謾罵有些氣憤,但是一想到他家王爺的警告又一次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他熟練地打著哈哈,賠笑道:“娘娘,不必心急,我們王爺還在準備接下來要用到的東西,現在應該就在路上了。”
秦愫白了一眼那人,便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著,身後的婢女立馬上前去將自已身上的衣物脫了墊在地上。
半晌。
遙遠之處,一陣低沉而穩重的聲音緩緩飄來,它既不急促也不遲緩,彷彿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一般,透露出一種恰如其分的疏遠感。
正在沉思中的秦愫聽到這陣聲音後,猛地抬起頭,目光朝著聲源處望去——原來,那個遲到的人正是歷銘。
“歷王爺架子可真是大啊,讓我們眾人等您這麼久。”
歷銘見狀立即上前去安撫秦愫的情緒,賠笑道:“秦貴妃別動怒啊,本王這不是來了嘛。”
秦愫看著猥瑣的歷銘心頭就一陣噁心,剛剛靠近自已時身上還有不少的胭脂水粉,不用想就知道又是才從雲香樓出來的。
“人我已經給你弄來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秦愫嫌棄的看著他。
歷銘一聽她已經把人弄來了,便一臉高深莫測的看了她幾眼,不語。隨後就轉身將那麻袋開啟,只見麻袋裡的女子昏迷不醒,臉色蒼白。
歷銘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秦愫說:“幹得不錯。接下來,我們把她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她醒來後再慢慢審問。”
秦愫心中一驚,她沒想到歷銘竟然如此謹慎。但她很快恢復了鎮定,笑著說:“王爺英明。不過,這裴知音可是公主,萬一皇上找來可怎麼辦?”
歷銘冷笑一聲:“放心,本王自然有辦法應付。只要我們從她口中得到想要的情報,就不怕皇上的人找上門。”說著,他示意手下將麻袋扛起,帶著一行人離開了破廟。秦愫緊跟其後,心中卻暗自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她知道,這場宮廷鬥爭才剛剛開始......
後來歷銘將昏迷的裴知音轉到了一間客棧裡,此時的裴知音雙手雙腳被捆著,迷藥也已經慢慢散去。她緩緩睜開眼看了看周圍,完全是陌生的環境,她腦裡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昏迷前秦愫來找她比拼才藝,但是後面她吹了帶有迷藥的玉笛就昏迷了,之後的她就想不起來了。那秦愫綁架她有何企圖?
這時門被人開啟了,一男子踏門而入,裴知音抬頭一看,驚愕的看著眼前“怎麼回事,不是秦愫綁架的她嗎?現在怎麼又變成了歷銘,難道他們倆早就串通好了?”
歷銘看著躺在床上驚訝的裴知音很滿意,哈哈大笑道:“皇妹,我們又見面了。”
裴知音看著令人作嘔的歷銘就覺著心煩,怎麼每次都有他?冷冷道:“歷銘,你難道忘記上次被人揍的教訓了,這次你又想幹什麼?”
被戳中痛處的歷銘頓時臉色大變,想衝上去給她點教訓但又被身後的秦愫拉住了,陽奉陰違道:“王爺何必跟她亂作口舌之爭,問出我們要的才重要。”
歷銘這才就此作罷,並狠狠地瞪了裴知音一眼,坐到了椅子上。
“本王今天來,是想讓你說出上次揍本王的人是誰。”歷銘開門見山。
“我不知道,況且又不是我找人揍的你。”裴知音別過頭。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歷銘站起身來,“給我好好伺候一下公主殿下。”
秦愫使了個眼色,幾個壯漢走上前來。
——
藏身客棧上的謝銜舟見狀立馬破瓦而入,三下五除二就打倒了那幾個壯漢。滿眼殺意的看向已經被嚇傻了的歷銘二人,立刻轉身給裴知音鬆了綁,關心道:“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裴知音被他的關心弄得心裡一暖,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下了,隨後搖了搖頭。謝銜舟不放心的檢查了一遍,得知她沒有受傷過後就放心了。
歷銘和秦愫二人看著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般的謝銜舟,額頭上直冒汗,嘴巴顫抖個不停,仍強裝鎮定的說道:“不知謝將軍來此有何貴幹啊?”
謝銜舟看著瑟瑟發抖的歷銘就已經猜到他想幹嘛,譏諷道:“歷王爺近日是不是被別人狠狠揍了一頓啊?”
歷銘大驚失色,暴跳如雷道:“姓謝的,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謝銜舟嘴角勾起,嗤笑道:“因為那晚是我找的人,你覺得我會不會知道呢,看來歷王爺還是覺得上次的教訓不夠啊,要不這次我再給王爺鬆鬆筋骨?”
歷銘被他這舉動嚇得癱倒在地,惶恐道:“你……好你個謝銜舟,居然欺負到老子頭上了,我看你是活膩了。”說著就朝門外大喊了“來人啊”,可是喊了幾聲都無人應答。
歷銘沒想到的是門外的那幾人早已經被謝銜舟帶來的人控制住了,即使他喊破喉嚨都沒人回應他的。
坐在床上的裴知音噗嗤大笑不止,謝銜舟看著那奪目的笑臉,眼裡不自覺溫柔了一些。裴知音注意到他的眼神後便羞澀的低下了頭。
謝銜舟又看了看愣在原地的秦愫,壓低嗓音說道:“看來這件事秦貴妃出了不少的力氣啊”秦愫被他那陰冷的臉嚇得連退幾步。面色如紙的說道:“我只是聽信了歷銘的蠱惑才做出這事的,請謝將軍手下留情。”
歷銘看著出賣自已的秦愫後便怒氣衝衝的扇了她一巴掌,沒好氣道:“沉不住氣的東西,真是廢物一個。”
秦愫被他這一巴掌打的有點懵,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才像瘋了一樣撲在歷銘身上與他扭打起來。謝銜舟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倆人搖了搖頭,感嘆道:“真是狗咬狗。”說完便朝著裴知音走去。
彎腰將裴知音迅速抱起,動作一氣呵成。裴知音被他這舉動嚇得驚呼不斷,羞澀的拍打他的胸口,小聲說道:“謝銜舟,你趕緊把我放下來,你這樣讓我的臉面何存!”
可謝銜舟像是沒聽到一樣,任由她在自已懷裡鬧著,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去。門外的守衛見著他們老大抱著公主出來立馬低下了腦袋,心裡驚呼:“他們老大長進了不少啊,連堂堂公主殿下都敢抱。”
謝銜舟哪裡知道自已手下這樣編排他,要是讓他知道早就被拉去訓練場罰跑好幾圈了。正色道:“將裡面那兩人押給陛下處理,並將這裡發生的一切一併告知陛下。”說完便抱著人揚長而去了。
“是,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