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出門了,裴嘉一個人待在水碧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幹什麼,於是讓陶煦幫忙送了一些待選的劇本過來看。
熱搜的訊息,還是陶煦順帶過來告訴他的。
“……老闆,是不是也應該給顧小姐備個團隊了?”陶煦自動忽略了那個帶著男友字眼的熱搜,儘量不提。
說實話,他覺得老闆的頭頂……似乎真的有在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但他不敢說出來。
看得出來老闆是真的喜歡顧小姐,都心甘情願住人家家裡來當金屋裡藏的嬌了,他怎麼還好提這些東西呢?
之前在殉龍劇組的時候不也有一個長相優越的男生抱過顧小姐麼,他當時小小的提過一下,但好像……老闆是知情的?
嗚嗚嗚這麼優秀的老闆知三當……好可惜的說(p′︵‵。)~
“你在想什麼東西表情這麼奇怪?”裴嘉壓下心中因熱搜內容而翻湧的情緒,皺著眉頭問道。
“啊,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想!”陶煦連連搖頭,視線卻總控制不住的往他痕跡滿滿的脖頸瞟。
可惜,真可惜啊……
“……”
裴嘉無語了。
“那是她大哥。”
“哦。啊?什麼?那是顧小姐大哥啊?”
裴嘉不鹹不淡的嗯了聲,“回去後讓傅哥幫忙物色幾個人吧,要經驗足一點的,到時候……讓她挑一挑,如果她需要的話。”
“誒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陶煦走了,裴嘉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熱搜話題照片裡顧惜時微微有些受驚的臉,神情一點點的暗了下去。
她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告訴他,他知道是為什麼。
可是……還是有點難過。
但他不應該難過的,因為哪怕不礙於公眾人物這個身份,他也不是最好的解困人選。
她的哥哥們哪一個都比他強得多,不像他,連不給她帶來麻煩這種小事都需要努力很多步才能做得到。
既然她不想讓他知道擔心,那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於是顧惜時到家後看到的,是一個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看劇本的裴嘉。
他單手拿著劇本,微微垂首。放眼看去只能看到他的側臉,窗簾大開的落地窗外有光打落在他身上,為他整個人罩上了一層光輝,好看的有些像她在Sock‘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不過那時候他懷裡抱著的是小漂亮,比現在還要多了幾分柔和溫潤。
總之都好看!
“裴嘉~”
裴嘉應聲回眸,淺淺的揚起嘴角:“回來了,事情辦的還順利嗎?”
嗯,她和他說是出門辦事兒了來著。
“非常順利!好開心的!”提起這個顧惜時就高興,腳步歡快的朝著他走過去,可可愛愛的往他腿上一坐,摟著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後面肯定也能順利!你等著我的驚喜哦!”
裴嘉順著她摟著他脖子的手反靠上她的肩,雙手輕輕摟著她的腰,聲音格外溫柔:“順利就好。”
莫名感覺他有些反常,顧惜時問:“你怎麼啦?”
怎麼這麼軟乎乎的。
他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頭窩進她頸間輕微的搖了搖:“有點想你了。”
又軟又細的頭髮掃過她的脖頸,帶來一陣癢意。
顧惜時笑著直往後躲:“我才出門半天你就想我啦?那我明天要出去好幾天可怎麼辦呀?”
“那就想好幾天。”裴嘉語氣略顯哀怨:“你又不帶我,除了想,還能怎麼辦呢?”
“哎喲瞧著可太可憐啦,我都要不忍心了~”顧惜時捧住他的臉,湊過去左左右右親了好幾口:“親親你,不要不開心呀~我答應你,就這一次,以後一定一定都帶你!”
“那如果以後我進組拍戲了沒時間怎麼辦?”
“那就換你帶著我嘛,我又沒有那麼多的事兒要辦,到時候常駐探班還不行嗎?”
裴嘉好像高興了,反過來啄了啄她的唇。
“好。”
顧惜時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門,裴嘉原本想問要不要帶幾個人,結果出門就看到了幾個黑衣大漢,顯然是顧家哥哥已經想到了所以安排的。
他笑了笑放下心來,擁抱她讓她記得給他報平安。
顧惜時點頭應下,揮手和他告了別。
《四季為舞》節目採取的是邊錄邊播形式,先錄兩期的內容播一期,然後再接著錄,目前正在海選階段。
參加海選的舞者很多,期間需要交手機,以防出現洩露物料的情況。
顧惜時和阿生到了地方以後先給裴嘉報了個平安,順便提了一下交手機的事情,而後就專心投入到了海選賽中。
她對自己的信心並不太足,因為來參加這個節目的舞者真的都太優秀了,她已經做好了拼一把的準備。
為此阿生表示她多慮了,以她紮實的功底,不說走到總決賽,個初賽至少是難不倒他們的。
她這一走直接整天整天的失聯,裴嘉確實有些過分想她,但再想,他也暫時分不出精力來去找她了。
因為,他血脈上確實有著關係的父親以及他的那一位繼母,恰就在這個時間裡,終於按耐不住了。
“因為過去做生意懂得幾分合同的法律執行性,裴志成不敢直接了當的來找你,但是他那個廠子實在頂不住了,所以不得不還是選擇了和陳婉合作。”
裴嘉正在接電話,電話裡傳來的男聲接著道:
“上一次陳婉反覆提出條件並且一再降低要求都沒有得到我們的回應後有些急了,我的人查到最近有一票眼生的人給她無償提供了一批貨,那些人是誰的人暫時還沒查到,近期她也沒出過門,電聯物件只有裴志成,監聽內容裡聽她提到事情有了眉目,說,只等著你後悔去求她。”
“嘉,不能再等了,這個女人極端起來我很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我們應該動起來了,我們目前手裡捏著的這些東西已經足夠將他們都送進監獄。”
“可我不僅僅只想送他們進監獄,我要他們永遠也出不來。”裴嘉聲音淡的一點情緒也沒有:“她再極端都沒有關係。我生命裡能夠失去的東西早就有限了,想要的同樣有限。只要我想要的還在,其他的,我一概不在乎。”
只要她還在,其他什麼他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