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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告狀

在那女童的帶領下,徐南星跟著她來到了一個長長的木屋,門前有個用竹子圍成的小院,院裡一條小路鋪在中間,兩旁成塊的田地種著些許蔬菜。

“大叔!大叔,我回來了哈!”那女童跑到木屋裡,大聲叫喊著。

“聽到了,聽到了,你又要做啥子嘍?”一個約四十多歲的男人探出頭來,看了眼那女童。

“大叔,這有個瓜娃子腳斷了,要你給他治豁治豁。”

“你先把那個受傷的擱椅子上坐到休息一會兒哈,我等會兒就來。”男人囑咐道。

“要得,你們找個地方歇息歇息,大叔等哈兒就來。”說罷,女孩橫躺在木屋前唯一的木椅上,四肢放鬆著歇息。

“這......不是給我歇息的嗎?你怎麼一屁股躺上去了?”徐南星詫異之外,生氣地問道。

“那兒有啥子嘛!我這還不是幫你試下這張椅子還穩不穩定噻,再講了,我一個小娃兒,恁個累,你作為大哥哥稍微讓一下兒,有好大個事嘛?”女瞥了徐南星一眼,故作勞累道。

“好了噻,來囉!來囉!”那男人拍拍手,又在身上擦了擦。

“你這個娃兒耶,這是喊你躺起的嗎?快點兒切一邊切兒。”男人拍了拍女童,催促她離開。

“哦!”女童臉蛋一邊鼓起,一邊凹陷,不願地離開。

“老闆兒,你啷個不舒服嗦?”男人回過頭,滿臉笑意,慢慢地把徐南星扶到椅子上。

“我就小腿這有點不舒服。”徐南星松下腿束,慢慢地揉著。

“嗯,好滴。我來看一哈。”男人輕輕抬起徐南星的小腿,用手輕輕地捏著,隨著手勁的增大,徐南星痛得嗷嗷直叫。

“啊!大夫,你輕點,輕點。”徐南星伸出手,連忙制止道。

“你勒個情況,有點惱火哦!可能是遭傷到骨頭老哈。”男人皺起眉頭,略加思索地解釋著徐南星的病因。

“很嚴重嗎?大夫?”紫蘇聽罷,急切地問道。

“哎!”男人搖了搖頭,故作艱難的模樣。

“難道說?我治不好了?我以後就成為瘸子了?啊?不要啊!”徐南星被男人這一反應嚇到,難以接受。

“也不是說莫得辦法治,關鍵是這骨頭上的毛病最難恢復得好,要想徹徹底底恢復,怕是要花不少錢跟時間哦!怕是要在我這兒多住幾天調理調理。這花費的話,恐怕你們心頭要有數,怕是有點承受不起哦。”

“多少錢我們都治。”紫蘇立刻回答道,隨後摸了摸包袱,拿出一個銀元寶,問道:“這一錠銀子夠嗎?”

“夠了哈!夠夠了!確實足了!”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紫蘇手中的銀子,激動地回答道。

見那男人這般浮誇的表情,眾人都詫異地看向他。

“咳咳,算逑夠了,雖說這病有點難整,但是我還是要盡到最大努力的哈。”男人見狀,立刻整頓神情。

“要什麼錢啊!紫蘇,你別給他。是你家這小鬼把我害成這樣的,我沒找你要錢,想著你給我們治療好就算了,你居然還找我們要錢!”徐南星氣不打一處來,反駁著。

“啥子?就是這個小鬼把你弄成這副樣子嗦?一天到黑盡搞些名堂,又在給我闖禍嘛!”男人盯向身邊的女童,便要抓住教訓她。

那女童,腰身忽而一彎,躲過了男人的雙手,給他回了個鬼臉,一蹦一跳地跑到木屋內。

“你家這小鬼可皮了,我們在林子裡走著,他就在背後搞襲擊,噥!兇器還在這呢。”徐南星拿出女童的弩箭和棍棒,一字一句地告起狀來。

“大叔,你不要聽這個瓜娃子說撒子剷剷鬼話,我看他長得就像不是個善茬兒,所以才先動手收拾他吶。”女童雙手扒在裡屋的門框上,微微探出頭辯解道。

“我們要不是像個好人,你就凶多吉少,回不來了,幸好你遇見了我這個大俠,才撿下一條小命。”徐南星彎著脖子,與那女童講著道理。

“哦豁,原來楞個回事嗦。好嘛,我幫你們醫,分文不取,你們就莫得法怪這個小娃兒了,都怪我噻,平常硬是把她慣慘了的。才一兩歲就落得沒得爸媽,我硬是把她抱回來養起的,這陣算下來也有七八年了。”男人替女童,向徐南星他們說著好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們也不是故意要刁難她的,只是要討個說法。”徐南星聽到男人這麼說,不好意思起來。

“多謝理解哦!多謝多謝!真的太感謝了哈!”男人謝道,隨後示意徐南星幾人進入木屋。

“睡倒,我幫你醫哈你的腿傷。”男人慢慢扶著徐南星平躺在竹床上。

隨後,只見他取出紅褐色的藥酒,拔開塞子,小心地倒在手上,雙手手掌相向,搓了搓,隨後用沾滿藥酒的手掌揉著徐南星受傷的小腿,徐南星頓時感到小腿處一陣辛熱。一會兒,便拍拍手,大功告成。

“好了噻,慢慢兒修養就對了哈。”

“什麼?”徐南星見這麼快,不禁質疑道。

徐南星捏捏自已的小腿,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收回手。“這不是還痛著嗎?怎麼就好了?你是不是見我們不給錢了,就隨便打發我們走啊?”

“真的沒啥子事,就是把筋骨扭了一下,抹點藥酒,慢慢兒就恢復了哈。”男人解釋道。

“不是!你剛才說那麼嚴重......”徐南星無話可說,再次置疑。

“這還不是為了混口飯吃噻!我一個老傢伙,拖起這個造孽的娃兒,我少吃幾頓沒啥子,但是不能讓娃兒跟我一起遭罪噻!”男人哽咽地解釋道,背過身去,假裝擦拭著眼淚。

“好了,好了。不追問了。”徐南星沒有辦法,只好作罷。

“好嘞!謝謝老闆兒。”男人瞬間提起精神,笑著去到其他房間,看望別的病人。

正當徐南星驚訝於那男人截然不同的語調,茫然地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時,一股劇痛再次從小腿處傳來。

“你這是幹什麼?兄弟,真的很痛啊!”徐南星趕緊制止李弈舟,問道。

“的確,是踝骨旁的筋絡扭傷,小傷而已。”李弈舟堅定地判斷道。

“你會醫術?”

“會點!小到診脈止血之類,大到筋骨錯位的按捏。\"

“那,你怎麼不早說?”

“兄弟,你沒問我啊!”

“好好好,你啊你!我把你當兄弟,你拿我練手法是吧!”徐南星指著李弈舟,癱躺在竹床上,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