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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勝

蒙恬同樣緊握戰刀,猛然向雪言衝去,刀鋒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當兩人的兵器初次碰撞,那冰刃居然如同活物一般,扭曲著形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朝著蒙恬的腦袋刺去。蒙恬心中一驚,但瞬間便恢復冷靜,他利用長刀一震,將那股冰寒的利刃震得粉碎,冰屑四濺,如同雪花飄落。

雪言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瞬間掌控那些被崩碎的寒冰,讓它們如同有生命的箭矢一般,朝著蒙恬的身體刺去。蒙恬只覺得四周寒意逼人。

“又來?”蒙恬冷笑一聲,他單手甩出刀花,如同綻放的煙花,將那些碎冰一一擊碎。然而,那些被擊碎的冰屑並未落地,反而再次聚集起來,變得更加細小,如同冰針一般,密密麻麻地朝著蒙恬刺去。

蒙恬身形一動,躲避著那些冰針。但那些冰針彷彿有靈性一般,始終緊跟著他,直到它們接近蒙恬的身體時,才被他身上散發出的熱量所融化。

兩人交鋒數個回合,蒙恬的虎口處已經崩裂,鮮血順著刀刃滴落。他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雪言,心中有些難以置信。這妖女的力道當真恐怖如斯。

蒙恬深吸一口氣,揮刀向前。他知道,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那把帶著殺氣的長刀在日光下閃爍著寒光,讓雪言的神魂都為之一顫。她看著蒙恬那堅定的眼神和手中的長刀,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顫意。

雪言心知正面硬拼絕非明智之舉,於是身影靈動地在場中騰挪跳躍,試圖在這生死對決中尋找一個突破口。蒙恬的雙眼燃燒著戰鬥的火焰,一股凌厲的殺氣如同實質的刀劍,從他的雙眸中迸發出來,直擊向雪言那靈活閃避的身影。

這股殺氣精準地轟擊在雪言的腰間,雪言只覺腰部一痛,隨後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中間撕裂。身體在被擊中的一瞬間竟然化作了一片片碎冰,倒在地上,雖然保持著生前的形態,栩栩如生,卻已無了神采的氣息。

蒙恬看著地上的冰塊,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可惡,這傢伙怎麼能躲得那麼快?”他震驚地喃喃自語,顯然對雪言的閃避能力感到驚訝。

而雪言的神魂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那凌厲的殺氣彷彿有實質的力量,穿透了冰晶和神魂傳遞之中的聯絡,直接席捲了她的神魂。她只覺得自已的神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撕裂的痛苦席捲全身,神魂彷彿被標記了一般,雪言不得不躲在暗處,以期能夠躲過接下來的攻擊。

蒙恬眼見雪言遲遲未曾出現,心中的焦慮如潮水般湧起。他明白,戰機稍縱即逝,不可延誤。於是,他果斷回頭,腳下生風,急速奔向長城的方向。他心中盤算著,若能借此機會回到長城的大陣之下,或許能暫時躲避這場激烈的戰鬥,同時也能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充分的準備。

然而,當他剛剛抵達大陣的邊緣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震驚不已。只見王翦將軍,此時也正大步跨入了戰場。蒙恬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他深知長城的隔絕大陣只出不進,是單方面通行的,王翦將軍此舉無疑是將自已置於了危險的境地。

“王翦將軍!”蒙恬急忙喊道,“這隔絕大陣未關,您還出來做什麼?這裡太危險了!”他擔憂地望著王翦,深怕這位老將有所閃失。

王翦回頭看了蒙恬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揮了揮身後的戰袍,一股強大的能量瞬間爆發而出,將周圍的藍雪震開數千米遠,形成了一處十分乾淨的區域。他微笑著對蒙恬說道:“小輩,好歹我從軍多年,哪裡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已同僚受苦受難?這裡有我,你安可回去休整生息,開啟長城大陣,讓將士們得到喘息的機會。你莫要成了我的累贅!”

王翦的話語雖然霸氣,但其中卻透露出對蒙恬的關心與期望。蒙恬知道,自已的實力確實遠不及雪言和王翦,但他也明白,自已不能辜負王翦將軍的期望。他深深地看了王翦一眼,然後沉聲說道:“保重。”

目送蒙恬遠去的背影,王翦轉身面對著眼前的雪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沉的自信。

“你若此刻退去,尚可留有一命。”王翦的聲音雖淡,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高傲,彷彿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夠讓他低頭。

雪言的身形漸漸從周圍的冰雪中浮現,她舔了舔手中的冰扇,彷彿是在品味著上面殘留的寒意。她凝視著王翦,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王老將軍,那三千被凍死計程車兵,難道還不能讓你放下那高傲的心嗎?”

周圍又逐漸開始籠罩那層藍雪冰霜。

“喝,不愧是修煉魔氣的,言語甚是能夠蠱惑人心。望你不曾因今日而後悔。”王翦也不再廢話,亮出手中長戟。

“嘬嘬嘬,我倒要……”還未等雪言說些什麼,她胸口已經被長戟貫穿,這相比於蒙恬,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雪言大驚失色,她沒想到王翦會如此果斷地出手。她趕忙擯棄了自已的冰身,試圖躲避這一擊。然而,她神魂上帶著的蒙恬的殺氣卻被王翦敏銳地捕捉到了。

只見王翦右手一扭,原本破碎的冰軀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裂開來。長戟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猛然往空氣某處劃去。

一聲慘叫聲音傳來,肉眼是看不見神魂狀態的,但王翦卻將靈力附著在眼球上,透過層層冰雪,他看見了雪言的神魂已然被自已的長戟割掉了一截手臂。那掉在地上的神魂手臂正冒著一種白色的火焰,彷彿是在焚燒著她的靈魂。

雪言震驚地看著自已的手臂被割斷,她沒想到王翦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她飛速拉開距離,同時心中對王翦的實力感到震驚:“你……你竟然是半步天靈?!”

王翦沒有回答,他的速度要比雪言快上太多。長戟再次如同快箭一般探向雪言神魂的後背,雪言只能匆忙製造出一面面厚重的冰牆,試圖為自已的撤退拖延時間。

然而,對於本就以速度並非其長的雪言而言,面對那層層衝破冰牆、如同閃電般刺來的長戟,她幾乎無法躲避。長戟尖銳的頂端準確無誤地戳進了她的魂體,那一剎那,一股洶湧澎湃的精純能量在雪言的心窩處驟然迸發,彷彿火山噴發般猛烈,那正是王翦修煉的氣道,五行之氣中的至陽火氣。

雪言在這股火氣的衝擊下,發出了淒厲至極的慘叫,她的魂體劇烈地顫抖著,試圖利用周圍的堅冰重新構建自已的形體,但那股火氣的熾熱與霸道卻讓她的努力變得徒勞無功。

在絕望與不甘中,瘋狂的雪言用盡了最後的力量,向王翦的方向扔出了她體內僅剩的一點天之寒氣。這是她最後的反擊,也是她最後的希望。

然而,這縷寒氣在觸碰到王翦的瞬間,便被他身上那股熊熊燃燒的火氣所吞噬。王翦整個人在寒氣侵襲之下,瞬間變得僵硬如冰,面板呈現出烏紫之色,彷彿被冰封了一般。

而雪言的這縷神魂,在火氣的無情燃燒之下,漸漸化作了一抹淡淡的青煙,隨風飄散,最終溶於天地之間。她的存在,彷彿在這一刻徹底消失。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雪言身死之後,那意料之中的反哺天地異象並沒有出現。按照常理,一個強大的存在隕落,其體內蘊含的龐大能量應當會反哺天地,引發一系列的異象。但此刻,周圍卻是一片寂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這讓王翦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但隨即他便明白過來。原來,雪言並沒有直接死亡,她的神魂雖然被火氣所毀,但她的本體卻依然存在。

王翦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憤怒轉化為更加熾熱的火氣,將圍困在自已身上的寒氣一一除去。他活動了一下四肢,感受到身體重新恢復了靈活與力量。

然而,就在這個寂靜而放鬆的時刻,王翦突然感到腳下的大地開始微微顫抖,彷彿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正在悄然甦醒。他立刻警覺地抬起頭,目光穿透飄散的雪花,凝視著遠方的天際。

儘管此刻的雪花已經停止飄落,但空氣中仍舊瀰漫著一種肅殺的氣息,彷彿預示著即將來臨的風暴。那天邊的煙塵滾滾,猶如黑暗中的猛獸,咆哮著、翻滾著,它們的聲勢越來越浩大,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

王翦的視線逐漸清晰,他看到了那煙塵中逐漸顯現出的身影——那是魔物之中的正規兵,魔衛軍。他們身著漆黑的鎧甲,手持鋒利的武器,眼中閃爍著殘忍而冷酷的光芒。他們的出現,無疑給這個原本就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壓抑和不安。

“敵襲!敵襲!”城牆之上的哨兵見到如此一幕,也不由得大聲呼喊起來。他們揮舞著手中的訊號旗,不斷地傳遞著敵襲的訊息。隨著一處節點的狼煙四起,整個城牆上都燃起了熊熊的烽火,這些烽火如同波浪一般迅速擴散而開,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了一片緊張而肅殺的氛圍之中。

王翦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之情。他知道,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持久戰。

……

\"做出來啦!終於做出來啦!\"方竹激動地大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喜悅和自豪。他的臉上沾滿了灰塵和油汙,幾乎讓人認不出他原本的模樣,但那雙閃爍著光芒的眼睛卻清晰地傳達出他此刻的興奮與激動。

日出的第一縷光芒透過窗戶,灑在方竹那張略顯憔悴的臉上,為他那滿是疲憊的容顏增添了幾分生機。儘管長時間的勞作讓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不堪,但他的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所有的辛勞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回報。

胡亥原本正沉浸在睡夢中,被方竹這一聲大喊驚得渾身一震。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還帶著一絲朦朧和睏倦,但當他看到方竹手中那個精緻而複雜的模型時,他的目光立刻變得清晰起來。

\"哈哈哈,水火共來!\"方竹大笑著,他伸出雙手,將靈力凝聚成兩道精純的能量,緩緩注入到模型之中。隨著靈力的注入,模型開始發出輕微的嗡鳴聲,彷彿有了生命一般。那是一道關於蒸汽火車的模型,方竹將它做得栩栩如生,彷彿真的能在鐵軌上賓士一般。

胡亥看著方竹手中的模型,眼中也流露出了讚歎和欽佩。他知道,這個模型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玩具,更是方竹無數日夜的辛勞和汗水的結晶。此刻,他也被方竹的興奮和喜悅所感染,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動和自豪。

“此舉之意義,實乃重大,功不可沒!胡亥我深感欣慰,深知此事之緊急,刻不容緩。趁天色尚未破曉,星光仍舊閃爍之際,我必須迅速前往,將此重大喜訊稟報給父皇!”胡亥站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全憑公子吩咐,我方竹自當全力以赴,絕不辜負公子的期望!”方竹回應道,目光落在桌上那緩緩行駛的精緻火車模型上。此刻,他看著那火車模型,看到了自已辛勤付出的成果,一種難以言表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使得他的聲音更加鏗鏘有力。

……

\"父皇!父皇!\" 胡亥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咸陽宮的廊道中肆意奔跑,他手中緊緊捧著那輛精緻的火車模型,眼中閃爍著孩童般的興奮與期待。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宮殿中迴盪,清脆而有力,彷彿連空氣都在為他讓路。沿途的侍衛和宦官們紛紛停下手中的事務,恭敬地向他行禮,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順從,無形之中,胡亥已經感受到了自已的威嚴已經達到了如此的高度。

就在胡亥沉浸在自已的喜悅中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抬頭望去,只見李斯正朝自已走來。

“公子?你也這麼早來朝堂之中啊?”李斯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訝,他剛好也要步入咸陽宮,準備開始新一天的朝政處理。就在此時,他恰巧撞見了匆匆趕來的胡亥,後者顯然是準備前來拜見父皇。

胡亥一抬頭,見是李斯,立刻收起了之前因得意而顯露出的些許輕浮,換上了恭敬的語氣,回應道:“李相?也這麼早來上朝啊?”

兩人的對話雖然簡短,但其中的敬意與謙遜卻如春風拂面,讓人心生溫暖。

“我是特地來拜見父皇的。”胡亥解釋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然而,李斯卻微微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遺憾:“公子不知,陛下昨日已經起駕巡遊天下了。”

“什麼?!”胡亥心中雖然已經有了些許考量,但此時聽到這個訊息,他預想的與父皇商討的企劃被如此突然地打破,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失落。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片刻後,胡亥調整了一下情緒,抬頭看向李斯,好奇地問道:“那李相如此早早便到朝堂,是為了什麼?”

李斯微微一笑,回答道:“一日之計在於晨,公子是否忘卻了你曾提出的內閣制?如今陛下不在宮中,我等內閣成員便需在這段日子裡,共同商議、處理朝政,以確保國家大事得以妥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