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窗紗,灑在龍床之上,葉小天睜開雙眼,隔著薄被感受到身旁女子溫軟的身體。
阿珂側臥著,長髮如瀑,散落在枕邊,呼吸均勻而安靜。
葉小天輕輕起身,動作極輕,生怕驚擾阿珂的夢境。
這位曾經對他滿是敵意的女子,在稱帝前夕終於選擇了站在他一邊,這其中的轉變讓葉小天至今感到些許不解。
身著龍袍,葉小天站在宮殿前的臺階上,俯瞰著朝臣們跪伏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權力的滋味與想象中不同,比想象中更加複雜。
“陛下,三藩王已送來賀表,都表示願意歸附大華。”沐劍聲手持奏摺,向葉小天彙報。
葉小天輕輕擺手,“他們只是迫於我軍實力,暫時低頭罷了,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
沐劍聲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同,“陛下明鑑,臣也是這麼想的。”
大殿內,群臣等待著新皇的第一道聖旨,空氣因緊張而凝固。
葉小天坐在龍椅上,環視眾人,隨後開口,“即日起,大華施行新政,減輕農稅三成,鼓勵農戶使用新式農具,發展自由貿易,設立官辦學堂,招收平民子弟。”
群臣面面相覷,這樣的政令在封建王朝中聞所未聞。
司徒伯雷站出來,聲音洪亮,“陛下仁德,此舉必能使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葉小天擺手示意司徒伯雷坐下,繼續道,“又,派兵增駐邊關,防備清軍進犯,各地加強練兵,務必使我大華軍力強盛。”
群臣紛紛點頭,對這一條沒有異議。
朝會結束後,葉小天回到後宮,沐劍屏正在織錦,見葉小天進來,立刻放下手中活計,“夫君回來了。”
葉小天點頭,在她身邊坐下,“朝會剛結束,有些累了。”
沐劍屏倒了杯茶遞給葉小天,“夫君日理萬機,要注意身體。”
葉小天接過茶杯,笑著點頭,“有皇后關心,朕很安心。”
沐劍屏臉上飛起兩朵紅雲,低頭抿嘴,“夫君又取笑我了。”
葉小天正要說話,雙兒突然推門而入,神色匆忙,“主人,京城來了密報,康熙已下令調集大軍,準備南下討伐。”
葉小天放下茶杯,神色凝重,“比預計的要快,看來我們大軍還需加緊訓練。”
沐劍屏臉上現出憂色,“夫君,清廷兵強馬壯,我們能抵擋得住嗎?”
葉小天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有我的新式武器,清軍不足為懼。”
雙兒見葉小天神色鎮定,心中稍安,“主人,需要回現代世界再帶些武器回來嗎?”
葉小天沉思片刻,搖頭,“目前的武器足夠應對清軍,不必冒險頻繁穿越。”
雙兒點頭,正要退下,葉小天叫住她,“讓阿珂來見我,我有事與她商量。”
雙兒神色微妙,但還是點頭退下了。
片刻後,阿珂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殿內,依舊是一身白衣,如雪似霜。
“陛下召見,有何吩咐?”阿珂行禮,聲音清冷。
葉小天示意沐劍屏退下,等殿內只剩下他和阿珂兩人,才開口,“我想讓你擔任大華的密探統領,監察天下情報。”
阿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為何選我?”
葉小天直視她的眼睛,“因為你聰明,心思縝密,而且現在的身份便於行動。”
阿珂猶豫片刻,“我需要什麼條件才能勝任?”
葉小天取出一枚玉佩,遞給阿珂,“持此玉佩,可調動我暗中佈置的密探網路。”
阿珂接過玉佩,手指輕輕摩挲,“我答應了,但有一個條件。”
葉小天挑眉,“說。”
阿珂直視葉小天的眼睛,“不要辜負我母親。”
葉小天神色認真,“我向你保證。”
阿珂點頭,轉身欲走,葉小天卻叫住她,“昨夜你主動來我寢宮,是為何?”
阿珂背對著葉小天,身體微微一僵,“我是貴妃,伺候陛下是本分。”
葉小天笑了,“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阿珂沉默片刻,聲音輕如蚊蚋,“我只是想知道,我母親為何如此迷戀你。”
葉小天大步上前,從背後環抱住阿珂,在她耳邊輕聲道,“現在你知道答案了嗎?”
阿珂身體微微顫抖,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掙脫葉小天的懷抱,快步離開。
葉小天看著阿珂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晚膳時分,葉小天將各位妃子都召集到一起,這在宮廷中是很少見的情況。
沐劍屏作為皇后坐在首位,雙兒、方怡、陳圓圓、阿琪和阿珂分列兩側。
葉小天環視眾人,開口道,“清軍南下在即,我希望你們都做好準備,必要時要離開皇宮,前往安全之處。”
沐劍屏立刻搖頭,“夫君去哪,妾身就去哪,絕不分離。”
雙兒也點頭,“主人,雙兒願生死相隨。”
方怡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陛下,方怡不會離開。”
陳圓圓沉默片刻,輕聲道,“陛下的考慮是對的,但我們都有自己的選擇。”
阿琪點頭,“師父交代我保護阿珂,我會遵循師命。”
阿珂則直視葉小天,“我自有打算,不勞陛下費心。”
葉小天看著眾女子堅定的眼神,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好,既然如此,我會安排人保護你們每一個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葉小天讓眾人散去,獨留陳圓圓。
“陳妃留步,我有事相問。”葉小天示意其他人退下。
陳圓圓轉身,眼中帶著詢問,“陛下有何吩咐?”
葉小天走近陳圓圓,聲音低沉,“阿珂昨夜來我寢宮,今日卻又態度冷淡,我不明白她的心思。”
陳圓圓嘆息一聲,“陛下有所不知,阿珂自小就缺少父愛,對男性有著複雜的情感。”
葉小天點頭,若有所思,“她恨我,卻又被我吸引?”
陳圓圓抿唇,“她可能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情感。”
葉小天轉身看向窗外的夜色,“無論如何,我會保護好你們母女。”
陳圓圓上前一步,輕輕握住葉小天的手,“陛下的心意,圓圓明白。”
第二天,葉小天召集軍事會議,商討應對清軍南下的策略。
沐劍聲、司徒伯雷等人濟濟一堂,各抒己見。
“我認為應該先發制人,主動出擊。”沐劍聲建議道。
司徒伯雷搖頭,“兵法有云,先守後攻,我們應該固守城池,讓清軍自取滅亡。”
議論聲此起彼伏,葉小天靜靜聽著,最後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我決定採取兩手策略,一面加強防禦,一面派出奇兵,襲擾清軍後路。”葉小天的聲音鏗鏘有力。
沐劍聲雙眼一亮,“陛下英明,這確實是最佳選擇。”
就在眾人討論具體細節時,阿珂匆匆走入,在葉小天耳邊低語幾句。
葉小天臉色突變,猛地站起,“散會,所有人立刻準備戰鬥!”
眾人一驚,不明所以,但看到葉小天嚴肅的神情,不敢多問,立刻散去準備。
葉小天快步走向軍械庫,阿珂緊隨其後,“陛下,密探報告清軍已經突破第一道防線,三日內必到城下。”
葉小天點頭,“清軍行動比預計的快,看來康熙是鐵了心要剷除我們。”
阿珂猶豫片刻,“還有一個訊息,三藩王中的耿精忠已經暗中向清軍投誠。”
葉小天冷笑,“意料之中,這些牆頭草。”
軍械庫內,葉小天取出現代帶回的通訊裝置,分發給各位將領,“使用這個保持聯絡,記住我教你們的戰術。”
將領們小心翼翼地接過這些奇怪的裝備,神情中既有興奮又有忐忑。
葉小天登上城牆,遠眺北方,心中思緒萬千,這即將到來的戰鬥,將決定他在這個世界的命運。
雙兒站在葉小天身旁,輕聲道,“主人,如果情況危急,我們可以穿越回現代世界。”
葉小天搖頭,“不,我不會逃跑,我要在這個世界建立我的帝國。”
夜幕降臨,葉小天回到寢宮,發現阿珂獨自站在窗前,月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你來了。”葉小天輕聲道。
阿珂沒有轉身,“我有一個問題,如果戰敗,你會怎麼做?”
葉小天走到她身後,輕輕抱住她,“我不會戰敗,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會保護好你們每一個人。”
阿珂轉身,直視葉小天的眼睛,“你有能力同時保護這麼多人嗎?”
葉小天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龐,“你不信任我?”
阿珂沉默片刻,突然踮起腳尖,吻上葉小天的唇,這個吻帶著一絲絕望,又帶著一絲渴望。
這一夜,兩人沒有多言,只有激烈的身體碰撞述說著無言的情愫。
黎明時分,遠處傳來隆隆的戰鼓聲,清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