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溫斂下神色,他考慮考慮。
“你能剝一下這個豆子嗎?我們晚上炒來吃。”
傅洛將豆子攤開,是一些幹豆子,泡一泡就可以炒了。
楚瑜舟握著豆子,方才都沒看到這玩意兒,這會兒怎麼突然出現在大家面前了。
他疑惑的問道:“這哪裡來的?我們出門好像沒有撿過這樣的東西吧。”
傅洛啊了一聲,“我在那邊的倉庫裡面翻到的,就是有點幹了,看起來應該是可以吃的,不止有豆子呢,還有其他的乾貨,特別多。”
姜歲:“……”
【這東西都能翻出來,你也是個人才】
傅洛不明白的抓了抓腦袋,這裡的東西不是都能吃嗎?
她以為是這樣的,所以在四周都翻了一圈。
“不可以翻嗎?”
姜歲搖頭,“可以翻,挺好的。”
【下次去那裡估計就空了,因為那是節目組的伙食】
【也不多拿點,估計現在節目組都去把東西搬空了】
傅洛一頓,趕緊起身,朝那邊的倉庫看去,大家也跟著過去了。
就看到幾個鬼頭鬼腦的人,在那搬東西,一抬頭髮現了嘉賓,搬得更快了。
傅洛尷尬的嘖了一聲,她以為那是守林人的。
難怪裡面乾乾淨淨的,甚至還有泡麵,原來是節目組的。
一分鐘過戶,節目組的人提著大包小包,開著摩托車就跑路了。
倉庫的門半開啟,都能看到裡面的東西被清空了。
“嗬!早知道我就把那一堆泡麵全拿走的,氣死了。”
他們的物資不多,除了單調的葷菜,啥也沒有了。
這片荒野有很多的大樹,但很少會有小草或者野菜之類的東西。
顧景山反正是見識過蘑菇的危害了,現在是不敢亂採蘑菇了,尤其是那種漂亮的。
姜歲的神色依然很淡定,彷彿未來的生活完全ok一般。
“歲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顧景山虛心請教。
姜歲深吸了一口氣,“走吧,帶上傢伙,跟我來。”
【畢竟是開拍第一天,還是吃頓好的】
【晚上將就搞一個燒烤吧】
將就?從姜歲的語氣上來說,感覺很容易似的。
然而他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片荒野裡面,還有各種保護動植物,那搞一棵就是幾年。
但姜歲似乎都知道的樣子。
大家拿著大小刀,甚至還有鋤頭的,跟著姜歲去了山上。
屠溫初來乍到,他甚至沒看過這個綜藝,就被塞過來了,只能乖乖的跟著。
一直沒有存在感的顏杳,原本是打算大展拳腳的,到了之後才發現自已是廢物。
兩人在身後,一直嘀嘀咕咕的。
“姐姐,你也是公司推著過來的嗎?”
顏杳看著屠溫的鞋子,不是很願意跟他站在一起。
但別人都過來閒聊了,她也不好拒絕。
“那倒不是,這個綜藝很火,所以就來了。”
【新劇宣傳期,正常】
顏杳看著姜歲的後腦勺,這都隔了兩米,兩人還壓低聲音,姜歲居然能聽到?
屠溫明白的點點頭,原來是新劇宣傳。
他沒有劇,就是很糊,一年全靠公司保底過活,但他能混就行。
保底工資雖然低,但起碼還交五險一金,已經算很良心的公司了。
“我是公司的前輩不願意來,就推我來了,畢竟我跟素人也沒啥區別。”
顏杳僵硬的扭過頭,看著屠溫。
鏡頭那是直接懟臉拍的,屠溫居然敢這麼對著鏡頭說話,也難怪為什麼會一直糊。
【吹牛,前半截是真的,後半截是假的】
姜歲線上打假。
[笑死,這小孩怎麼回事,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估計就是沒啥情商,有事直接說,所以糊到了現在]
[突然有點想粉是怎麼回事,這不妥妥的大冤種嘛]
[大家還得看看後續才知道,又不是沒有反轉的]
[反轉了,他也無人塌房,糊到公司都搜不出來,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嗎?]
如果不是姜歲在那說,顏杳估計還會覺得這小孩是真性情。
都是為了火才來的,至於這麼裝嗎?
大可不必如此,她帶不了人。
屠溫知道顏杳有資源,正好他們又是第一次來參加,還沒有關係戶。
只要跟顏杳打好了關係,說不定,他也會飛昇。
“姐姐是第一次來參加綜藝嗎?我也是第一次,正好我們倆搭個伴。”
顏杳:“……”
不是很想跟高蹺一起走路,她心臟不好。
“你還是好好走路吧。”
傅洛在前面抿嘴偷笑,但又不敢笑出聲。
這一生經歷過的悲傷都想過了,愣是沒憋住,收斂著聲音,無聲的大笑。
跟傅洛一排的顧景山和楚瑜舟,感覺更好笑的是傅洛。
“傅小姐,麻煩你自重。”
顧景山忍耐許久,壓著自已的嘴唇說道,因為他也快憋不住,想笑出了聲。
傅洛依然無聲的大笑,面部表情格外的猙獰。
一旁的兩人:“……”
[想笑就笑吧,因為我也在笑,哈哈哈哈哈]
[這個新人怎麼這麼好笑]
[顏姐都拒絕了,還往上湊,需要說得更明白一些嗎?]
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姜歲放下揹簍,朝周圍看了一眼。
“這種菜是可以吃的,摘點回家煮湯包菜都可以。”
走了幾步又指著一旁如小樹一般的東西,“這種東西的根莖可以拿來烤,也可以生嚼,葉子帶回去,我有用。”
大家開始行動了起來,傅洛想找點東西磨一磨刀,抓著不太舒服。
瞄準一棵後,就將刀放了上去。
後面響起了姜歲陰陽怪氣的聲音,“磨,繼續磨,二級保護植物。”
傅洛嚇得眼睛都瞪大了,在地下找了一塊石頭。
這玩意兒應該不至於是什麼保護生物吧。
沒有聽到姜歲的聲音,她才敢繼續行動,身在荒野,她才是最危險的。
姜歲看大家都挺認真的,打算去做點其他的事。
【我去把那個兔子窩搗了】
參加過這檔綜藝的人,連頭沒抬起來,沒參加過的都朝姜歲那邊看去。
屠溫蹲著有些難受,便站著再彎腰,動作即使非常的艱難,也捨不得脫下他的鞋子。
“姜歲去做什麼?她不跟我們一起做嗎?”
顧景山眼睛一橫,“歲姐的事,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