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哲跟蘇文俊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兩瓶白酒就見了底。
徐思哲覺得肚子裡好像有一團火,燒的難受。
蘇文俊也沒好受到哪裡去,在這之前,他就跟趙謙灌了不少酒,這會兒肚子裡也翻江倒海起來。
可礙著面子,這倆人誰都不願意先去把酒摳出來。
終於,徐思哲受不了了,他站起身說到:“兩位哥哥,我去下洗手間.”
“哎,這不巧了嗎,我也想方便方便,咱們同去.”
徐思哲跟蘇文俊對視一眼,苦笑起來。
兩人隔著衛生間的隔板,嘔吐聲此起彼伏。
“小哲啊,你喝酒也太虎了,哥哥我好歹也是一斤半的量……嘔……被你給整吐了.”
“嘔……蘇哥,我也沒想到那酒後勁兒那麼大……嘔……”“都怪趙謙兒,丫從開始就憋著壞呢,兩瓶茅臺,這孫子就沒喝幾口,全進咱倆肚子裡了,嘔……”兩人在折騰了十幾分鍾,這才算好受點,他們肩並肩,互相攙扶著返回包廂。
沒走幾步,徐思哲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跑了過去,一個男人緊追在後面。
他揉了揉眼睛,發現剛剛從身前過去的人,正是自己的女朋友呂萌萌。
追在後面的也算熟人,是呂天華的兒子呂文耀。
徐思哲喜出望外,對著女友的背影喊到:“萌萌,我在這兒呢!”
聽到呼喊,呂萌萌身形一頓,被呂文耀抓了個正著。
呂萌萌想要掙脫呂文耀的手,顧不得跟徐思哲說話。
“把我放開,別抓我的胳膊!”
“呂萌萌,你也老大不小了,別這麼任性!跟我回去!”
“爸都說了,我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先走,你憑什麼攔我?你鬆開手,我要找思哲去!”
“什麼思哲……”呂文耀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背後一股大力傳來,他腳步踉蹌,臉著地摔了個結實。
得虧了酒店走廊鋪了地毯,要不然這一腳就得讓他毀容。
饒是這樣,呂文耀的臉也被地毯摩擦的破了皮。
徐思哲早就對呂文耀沒什麼好感,剛才見他對女朋友拉拉扯扯,心中怒火就按捺不住了,他衝上前去,一腳踹在呂文耀的背上。
“你敢踹我?你知道我是誰……徐思哲?”
呂文耀看向徐思哲的眼神中,滿滿的恨意。
呂天華常拿徐思哲來跟呂文耀比較,把他說的一文不值。
有這個徐思哲撐腰,繼母跟妹妹的地位不斷提升,他搬出奶奶來都不再好使了,因此,呂文耀早就把徐思哲當成了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
今天,呂文耀透過朋友的關係,約到了京城一家地產公司老總的兒子,商談兩家合作開發京城一個地塊的可能性,席間,那個人對呂萌萌展現出了很濃厚的興趣。
呂文耀見狀大喜,如果自己的妹妹能入的了那位的法眼,龍華地產能夠順利進軍京城,他這可是大功一件。
於是,呂文耀在席間,借花獻佛般的把妹妹擠到那人身邊,大有當場就把兩人撮合到一起的意思。
呂天華跟秦麗英兩人,對呂文耀的做法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可礙於有求於對方,只能忍氣吞聲。
直到那人纏著呂萌萌要手機號的時候,呂天華才對女兒說,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家。
呂萌萌如蒙大赦,從包廂離開,可不想,呂文耀不依不饒的追了出來。
蘇文俊看了一眼呂文耀,又看了一眼撲在徐思哲懷裡的呂萌萌,玩味的笑了笑。
“小哲,這位是?”
“蘇哥,這我女朋友。
萌萌,你這是怎麼了?”
呂萌萌抽泣著訴說了自己的遭遇,徐思哲聽後怒火中燒,要不是蘇文俊跟呂萌萌拉著,他非得痛揍呂文耀一頓不可。
蘇文俊對地上的呂文耀輕啐一口:“怎麼這種玩意兒還讓小爺我遇上了?小哲,帶上你女朋友,咱們走吧。
跟這種雜碎在一家酒店吃飯,真特麼的晦氣.”
呂文耀見徐思哲跟面前這人關係親密,捎帶著把蘇文俊記恨上了,他冷冷的說:“你他媽誰啊你,用你多管閒事?”
“孫賊,罵人敢帶我家裡人,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小爺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是誰!”
蘇文俊說完,藉著酒勁兒,抄起酒店走廊的瓷花瓶,一下子給呂文耀開了瓢。
酒店走廊一下子變得鬧哄哄的,不少人從包廂裡面跑出來圍觀。
“嘛呢嘿,怎麼還打人了?”
一個尖嗓子從人堆裡面冒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呂文耀,又看了一眼在陌生人懷裡的呂萌萌,一雙三角眼就好似毒蛇一樣,盯著徐思哲看個不停。
呂萌萌見了這人,臉上的厭惡之色毫不掩飾,她對徐思哲說到:“思哲,就是這個傢伙非要糾纏我.”
三角眼聽了這話,上手就要去撥拉徐思哲,可手還沒碰到人,就被一腳蹬開了。
徐思哲不知這人底細,害怕壞了呂天華的事兒,強忍怒意對三角眼喝道:“給我滾遠點!”
“握草,勁兒不小啊?小丫挺的,就你這操行還敢打三爺我,今天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文俊一聽這話不幹了,冷哼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誰敢動我兄弟.”
“誰褲襠沒夾緊,把你給露……蘇爺?!”
蘇文俊剛才背對三角眼,等他一轉身,三角眼就把人給認出來了。
他兩股戰戰,上下牙直打磕絆。
蘇家老么,雖說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可你要惹了他,那就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完事兒的,他這下可是一腳踢到了鋼板上面,這鋼板還是加厚的。
蘇文俊咧嘴一笑:“那麼大口氣,我當是哪位呢。
苟三兒,幾天不見長本事了?敢特麼跟我叫板了?你特麼剛才說誰露出來了?”
三角眼身子一軟,癱在地上哀求道:“蘇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是我,是我露出來了.”
“我今天就治治你這碎嘴子!”
蘇文俊猛地抬手,一個耳光抽在三角眼的嘴邊,打的他半邊臉腫了起來。
這人名叫苟志文,家裡是搞拆遷的,早年靠著蘇文俊的父親賞飯吃。
後來苟家攢了些錢,扯著蘇家的虎皮,在京城郊縣拿了塊地,學人家當起了開發商。
可他家一沒經驗,二沒門路貸款,眼看著這事兒要黃,就想著找個冤大頭合作。
苟志文廣撒網,兜兜轉轉撈到了呂文耀這條魚。
好巧不巧,呂天華炒股賺到了錢,想進軍京城地產業試試水,苟家的這個專案耗資不大,正好合適。
苟志文字來是有求於人,可他仗著呂家不懂京城的行市,一頓吹噓鎮住了呂天華。
原本是苟家上趕著求的一件事兒,倒弄得好像呂家沾了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