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莫名的東西在三個人之間瀰漫著，而，盧夏知道是什麼，於翠也知道是什麼。只有牛雨涵那一臉可愛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你是說呂波倒賣禁止藥品？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話雖聽著驚悚，但盧夏更想聽見的是石錘的證據。

“有一次，我姐喝多了，呂波扶著我姐去衛生間吐的時候。我發現他拿著的包裡掉出一個清單，裡面就大量的羅列了各種藥品的名單，和需要人的電話。那些藥名我也記不太清楚，當時又太緊張，只記住了幾樣。結果回去一查，才知道是抗癌藥。”於翠說著。

“你覺得這件事情，王雪不會知道？”

如果呂波把這個東西帶在身上一次，就被發現，那就是巧合了。如果他後面又帶過幾次，真的王雪就沒發現麼？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於翠依舊冰冷的看著盧夏。“當我聽說王雪姐死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呂波，可後來聽說他也死了。我曾經的所有懷疑，也就都沒什麼意義了。”

“你也認為，王雪後來有可能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會出現醉酒死亡的事情？”

盧夏問她。

“呂波的心思縝密，但，狠毒到殺人的地步，我還真的看不出來。可，我也想過，如果我姐真的是喝多了，那晚又是和他走的，睡著的時候，嘔吐物嗆到了，他應該就在身邊。”

於翠眯著那雙細長的眼睛，思付著。

“就算我姐死了，那也是意外。可，他為什麼要把我姐扔在垃圾桶的雪堆中呢，這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也許，他膽子太小了，怕有人找他，索性就把王雪藏在了雪堆裡。”

盧夏分析著。

“他不是個膽子大的人，這點倒是真的。”於翠承認這點。

“但，我還是覺得他把王雪姐藏在垃圾桶後的雪堆中，不是因為膽小，一定是另有原因。”

“是和藥有關係，對不對？”

盧夏看到了她的猜疑。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呵……”

又是一陣冷笑，眼睛挪到牛雨涵的臉上。

“姐，你要我幫的忙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小翠，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這已經夠多了。”

牛雨涵一臉感謝的、微笑看著於翠。

“是的，今天真的是非常感謝於小姐了，收穫頗多，謝謝。”

盧夏伸出手來，和她道謝著。

“沒什麼，是我該感謝牛護士長，我母親生病的時候，多虧了她的照顧。真的，那天姐一進來我就認出來了，那陽光般的笑容是我心裡永遠的溫暖，謝謝你，姐。”

於翠沒有和盧夏伸過來的手緊握，而是看著站著的牛雨涵靠過去，一把抱住她。

“謝謝你姐……”

“那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這麼客氣。”

牛雨涵有些吃驚的看了看尷尬的盧夏，也禮貌的擁抱了一下於翠。

“我說了這麼多，還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

於翠放開牛雨涵對著盧夏，說著。

“嗯，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

盧夏真誠的看著她。

“找到事情真相的話，麻煩告訴我一聲。”

“會的，”

“那我就先走了，下午還約了客人，再見……”

“再見……”

盧夏說著，牛雨涵早就走出來，送於翠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