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翠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神色看著兩個人，這兩個人毫無節制的撒狗糧，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

“我姐的案子，你清楚？”

“對，當年我還是警察的時候，有接觸過這個案子。”

盧夏點頭看著於翠。

“其實，當時所有證據都證明王雪是喝多了，異物卡進氣管，窒息而死的。”

“可您不是這麼認為的，不是麼？”

於翠那冷冷的眸子，看著盧夏。

“不，你誤會我了，王雪確實就是這麼死的，”

她的冰冷很讓盧夏懷疑，她做美容這行業，到底適合不適合她這樣的性格。

“那，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女孩的臉上幾乎是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只是除了冰冷還是冰冷。這讓盧夏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人的臉上也是毫無表情的，但他卻是個善良的人，一個銳利的警察。

“對，我為什麼找你呢？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心裡有個結。王雪看著是酗酒死亡，可為什麼被掩藏在垃圾桶後面的雪堆中？哦，忘了和你說了，是我最先發現你姐姐的屍體，哪天，她穿著那年很流行的紅色連體羽絨服，身上的東西可以說一樣都不少，很完整。”

“這些我並不知道，就是我姐姐死了，我也後來回村裡知道的。”

女孩有一雙瘦骨嶙峋的手，這和她的年紀很不相符，到是和她的冰冷很相稱。

“聽說你是王雪帶出來的，還一起住了一段時間，對麼？”

盧夏問她。

“也不算是她帶我出來的，是我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裡，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又沒地方住。就住到了，當時有房子的王雪家裡。”

“聽說王雪之前結過婚，是因為不能生養離的婚，是麼？”

這些話，都是當年大李和自己說的。

“嗯，是離過婚，那個時候她們總是打架，實在過不下去了就離婚了。至於你說的不能生養，好像不是這樣的。”

女孩冷冷的說著，好像說著一個和自己不相關的人。

“哦，那是什麼樣的？”

盧夏繼續問著。

“至少我發現她懷過孕，嗯，是這樣的，”

她點著頭，確認著這件事情。

“是你和她住到一起的時候發現的，對麼？”

盧夏那精銳的眸子盯著她，看著。

“嗯，但很快就做掉了，我伺候了她一段時間。”

“是她的那個小男友的，對麼？”

盧夏問她。

“不，不是，”

女孩搖著頭，看了看對著自己一直微笑著的牛雨涵。

“其實和呂波認識的時候，她已經有了身孕，是誰的，她不說，我也一直不想知道。”

“哦，這就有意思了，”

盧夏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這倒是一個不知道的情況，看來傳聞王雪是個不太正經的女人，這話不假。

“做掉孩子，是因為呂波的出現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看得出來，她很在乎這個小男人。我倒是多嘴了幾句，說那個人她根本就不瞭解，最好是不要觸碰……”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盧夏突然發覺，這個女孩的眼睛、很能洞穿一些別人察覺不到的東西，也許那就是自己想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