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刻的沉默中,變得詭異、而又空洞洞倒吸著一股涼氣。盧夏甚至想起了,大勇將藏著的手機,給自己時的樣子,那麼的小心,又顯得那麼的單純。
就是一個淘氣的孩子,對一個東西的喜歡,而偷偷的藏起來的樣子。也真是他的這份單純、簡單,才從沒有引起過盧夏過多的猜疑。大勇,他是大勇啊!呵……
“那,你覺得大勇他是?”
沉默,終於在盧夏這份忐忑的問話中,被打破。
“他還是大勇,只不過有一隻大手在後面操控著他,而他,很是知道這個人的重要。所以,即使是對喜歡的你,他也不會說出那個人。”
大王靠在沙發上,笑著。
‘大勇,決不能和盧大哥撒謊,知道麼?永遠都不能……’
‘嗯,大勇絕不和盧大哥撒謊……’
這是曾經自己問過大勇的話,他也是那麼真誠的答應過自己的。可如今看來,每個人都是有秘密的,即使是大勇這樣的孩子。秘密等同於謊言麼?不,不是的。
“大手是誰的?徐娜?”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盧夏。”
大王好像很喜歡享受與盧夏的某個節點的共鳴,就像現在,他在等著那種共鳴。
“徐老蔫他們不會的,他們太過貪婪,沒有那樣的心機。徐娜?她是所有事情的背後推手,但,卻做不到每天都能控制住大勇的情緒。那麼,這麼推算下去,就只剩一個人了。”
說到這裡,盧夏看了看大王。
“是老牛頭,對麼?”
“哈……”
終於等到了這種共鳴,這就是他想要的感覺。
“對,就是他老牛頭,每天大勇都要跑到他家去,看老牛是假,彙報你的行蹤,才是最重要的吧。”
“其實我早就該想到,徐娜掉到魚庫中淹死,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他老牛頭。其實,那都是她和徐娜早就想好的計策。由他跑到、早就知道女兒計策的徐家,在往返回魚庫,我想那個時候,牛背上的人可能真的是徐娜。他們為了把這場戲演的真實,也算是做足了功夫。”
盧夏的眼前,正一幕一幕的上演著那場戲。
“到了家中,大勇幫著他們把人放到了地上,於是他們又怕大勇壞事,畢竟他腦子還是有問題的。就將他打發走,去了老牛頭家裡,這個時候徐娜起身,給那個早就候著送棺材的老頭打電話,裝著死狗的棺材被送來。徐娜藏在送棺材的車裡逃走,於是這場戲,正式上演了。”
“嗯,你分析的很合理,事情就是這樣。”
大王給予他肯定著。
“表面上,徐老蔫夫妻好像也在幫著徐娜,可,其實徐娜的計策,真正全部瞭解的只有老牛頭,甚至可以說……”
“這一切都是老牛頭的替徐娜策劃好的?”
盧夏突然腦際一道亮光劃過,驚呼起來。
“哈,對,就是老牛頭一手策劃了這件事情。”
大王終於離開靠著的沙發,前傾著,看著盧夏,那犀利的眸子中閃出一道銳利的光束。
“出了那樣的事情,徐娜就開始憎惡她的父母,再加上腦子不好用的哥哥,那個家成了她最痛苦的深淵,卻又無處訴苦的牢籠,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