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瞬間從剛才的那種熱情的氣氛中,變得尷尬而又緊張起來。
“她她她……不是死了麼?”
呂佔山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告訴你吧,我這次回來就是查詢這件事情的,徐娜他沒死。”
盧夏看著他在自己的眼神下哆嗦著,不停的張翕著嘴巴,緊張的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
“而且,你知道這件事情,不,不是你,應該是她知道了這件事情。”
突然,盧夏的眼睛看向了一邊,靠在門框邊上的女人。
“不,不不……”
女人突然的一陣抖動,看著盧夏。
“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呵……這幾年大哥不在家,我看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麼?”
盧夏說著站了起來,奔著地上的電視走過去,
“新買的電視機?海信?挺大麼,花了不少錢吧?”
“沒花多少錢,之前的看不了,就換了一個。
”男人趕緊站起來,跟在後面回答著。
“喲!洗衣機!也是新買的吧,很新呢。這日子過得真是越來越舒服了,看看看,這地面也換成地磚的了,”
說著,盧夏的手撫上那酒紅色的窗戶框上。
“這顏色我喜歡,新刷的油漆就是好看。”
“好了,盧警官、我說,我說……”
呂佔山那最後的防線終於被擊破,習慣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咧著嘴巴低吟著。
“不是我們要的錢,是她自己給我們的,真的,我們沒要。”
“這件事情和我男人沒有關係,”
女人一看男人說了,自己也繃不住了,站了出來,反倒是沒有一點的恐懼了。一臉的嫌棄和不屑,讓她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
“是我,看見了她,偷偷的回來,給她父母上墳,被我逮了個正著。哼……當時她還不承認,以為我沒認出來她,就算她化成灰,我仍能扒了她的皮,認識她的骨頭。”
“什麼時候的事情?”
盧夏急忙問她。
“就在去年秋天,我起早去地裡偷……”
說到這裡,女人突然閉上嘴巴,自知說的不對,咔吧了一下眼睛。
盧夏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問她。
“一大早,你看見了她?”
“嗯,我還納了悶呢,這是誰啊,一大早的跑到死人圈子裡,也不知道害怕。我就偷偷的過去,看看這個人是誰,結果就聽見了她說話的聲音。”
“還記得她當時說了什麼?”
盧夏急問。
“都是一些狠話,但也哭,一邊哭一邊罵她爸他媽,說是他們把自己害慘了。如果不是她們,自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死不死活不活的,什麼的……反正都是這些埋怨她爸和媽的話。”
“你看得清楚,當時就她自己?”
盧夏又問。
“嗯,包裹的特別的嚴實,整張臉都被口罩遮著,還帶著一個大黑眼鏡,但那聲音我一聽就是她。我當時還真是嚇了一跳,後來確定是他,我就蹦了出去。給她還嚇了一跳,轉身就跑……”
女人一說到,滿臉的興奮樣子,好像她這個賊,抓到了通天大盜一般,沾沾自喜。
“跑,往哪裡跑,被我一把就給抓住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