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看著他大李,真的是累得腿都晃盪,盧夏先坐在臺階上,看著他。
“你多久沒練習了?你這可不行啊。”
“就你廢話多,知道了,有時間還真的去你的什麼俱樂部看看,練習練習。”
大李扶著盧夏的肩膀,挨著他也坐了下來。
“說說吧,這個哈奇怎麼回事?怎麼在你這?”
“不許在叫他哈奇,聽見沒有。”
盧夏極認真的發著脾氣。
“好,知道了,徐娜的弟弟怎麼在你這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有癲癇病,而且這裡……”
大李指弄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不是很聰明,對不對?”
“癲癇病,這幾年基本不犯了,哎!這個孩子可憐呢,”
盧夏用力的搓弄了一下潮溼的臉,眼神又開始渙散般的、看著茫然的前方。
“徐娜的父親早在幾年前就死了,而母親在去年去山上採蘑菇的時候,掉進水庫裡淹死了。”
“啊!淹死了?”大李一臉的驚恐。
“嗯,淹死了。”
“這娘兩是受到詛咒了麼,怎麼都是淹死的?”
大李撓著頭,不解的看著盧夏。
“我接到電話,就過去把大勇接到了我身邊。這個可憐的孩子,從此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親人了,我想,只要我活著,我就會照顧好他的。”
真的在沒有親人了麼?也許,在某個地方有那麼一個人,還活著。但,意義上,和死了已經差不多了。
“你還真是行啊,”
大李用力的在盧夏的肩頭拍弄一下,
“就佩服你這個樣子,不管有錢沒錢的時候,你總是把錢看得很淡。卻將感情看得最重,這也是為什麼,我大李一直都佩服你的地方,盧夏……”
大李第一次這麼認真,這麼慎重,這麼誠懇的看著他。
“你是個男人,是個讓我大李最敬佩的男人。”
“呵……”
盧夏笑了,笑的很詭異,也很是譏諷的樣子。
“別在這裡給我扣什麼帽子,崇拜我呢,就說崇拜我,說的這麼多,我渾身直起雞皮嘎達,說吧,這麼奉承我,到底為毛?”
“嗨!你這個小子,不經誇啊,盧夏……”
揪起眉頭,眯縫著本就厚重的眼睛,研磨的眼神看著盧夏。
“多年不見,我發現你現在不僅愛笑了,而且還會開玩笑了。不錯麼?之前你怎麼都不會,是什麼讓你有了如此大的改變呢?”
“你是記者啊,怎麼,要採訪我麼?”
盧夏撇弄著嘴巴看他,剛才還在嬉笑的臉,此時完全的變得嚴肅起來。
“說說王鯤鵬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嗯,”
一說到案子,大李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說昨晚半夜,突然尿急,就迷迷糊糊的跑到廁所去……”
“等等……”
盧夏看著他。
“你不是說,他沒在房間裡上,而跑到了外面的公廁上的。”
“就是,他覺得病房的太憋屈,就跑醫院的大廁上的。”
“哦,好,你接著說吧。”
“稀裡糊塗的正上著廁所呢,就被後面一個東西砸了一下,人就到地上了,”
“就這些?完了?”
盧夏奇怪的看著他。
“對,就這些,啥都沒看見,人就倒地上了。”
大李攤開手,用力的聳著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