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的推測盧夏是不認可的,但他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拿起酒杯,一臉久別重逢的喜悅、在臉上泛起。
“好幾年不見了,老朋友,幹一個……”
砰……一個撞杯,盧夏一口而進。
“你就不用一口進去了,看你臉色不好,最近是不是太忙了?”
“這工作你還不知道麼,天天都是案子案子,在這麼熬下去,我怕真的是吃不消了,老了。”大李感嘆著。“對了,給張濤打過電話麼?”
“沒有,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走的時候他還是個小青年,如今只怕也是孩子的爹了吧。
“那小子,真不愧是你帶出來的,走到哪裡都不忘你這個師父。”
大李,一笑,
“你更猜不到吧,張濤還在那個所裡,當副所長了,年紀輕輕的不錯吧?”
“結婚了麼?”盧夏問著。
“對,那小子命比我們好,我記得和你說過吧,他老婆是法院的。還是個美女,孩子都兩歲了,是個兒子。”
大李一臉羨慕的樣子。
“看你的樣子,怎麼,羨慕了?”
盧夏嘲笑他。
“哎!這真是同行不同命啊,你說咱倆,我找個老婆沒工作,長得一般也就罷了。關鍵是這一天天的老在我耳朵根底下,磨磨唧唧的說,我不要在刑警隊幹了,她睡不著覺,快熬死,讓她多活兩年吧。讓我回局裡找個清閒的事情幹幾年,就退休回家了。”
“我覺得嫂子說的挺對的,她那是在擔心你,你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咋?在這給我撒狗糧呢?不吃這套。”
“滾一邊去,撒狗糧,我還撒貓糧呢,那是我、還有你這樣的人該做的事情麼?”
大李悶悶的來上了一口。
“我何嘗不知道她那是擔心我呢,可,我就喜歡幹這個,你說讓我去機關待著,我怕我都得發黴長毛。”
“你也不能在刑警幹一輩子吧?”
盧夏給他滿上,自己又滿上一杯。
“聽嫂子話,在幹幾年就回局裡吧,到時候孩子也上大學了,有時間多回去給嫂子做幾頓飯。補償補償這些年,她為你付出的,知道吧。”
“哎!在給我幾年,就幾年時間。離開了,我這輩子的熱情也就消耗殆盡了。”
又是一口,大李無限感慨的看著盧夏。
“盧夏,你後不後悔離開警察隊伍?說實話,不許撒謊。”
“呵……”
面對大李,盧夏知道,自己是個逃避者。雖然表面上,他似乎是為了孝敬父母離開了這裡,其實說白了,他是不敢面對這裡的傷心。
“有時候會後悔,但也不後悔。”
“還想回來麼?”大李問著他。
“不,回不去了,”
再次舉起酒杯,看著他。
“盧夏所有的夢,所有的熱情,都交給你大李了。加油,趁著還能蹦躂幾年,好好幹。”
“那是了,你看我現在身輕如燕,在蹦躂個十年八年的不是問題。”
大李一臉高興的碰著杯子,這次盧夏還沒來得及阻攔,早就一口而進了。
“好酒,真是好酒啊,多長時間沒這麼暢快了。”
“那,肖玲玉的案子,你們接了?”
盧夏夾弄著幹豆腐,似乎無心的問著他。
“對,這是謀殺案,必須要找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