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這些，也只是我猜出來的一部分，可他老是不回來，我其實去省城找過他一次。”

男人終於開始說實話了。

“你去找過他？”

這真是關鍵了。

“嗯，就在去年冬天，快過年的時候，他說不回家了。他媽急的慌，才讓我去看看他的。”

“你見到王雪了？”

那個時候，應該和王雪還沒分開吧？

“沒有，眼看著要過年了，王雪回老家了。那也是我兒子和她鬧得正僵的時候，”

“那個時候，呂波在做什麼工作？”

過年不回家，什麼道理？盧夏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反正我去的時候，他基本天天在家裡陪著我，沒看見他做什麼。”

“你沒勸他一起回家？”

盧夏繼續問著。

“我是這麼說的，既然不忙就跟我回去過年吧，他媽都好久沒看見他了。一聽這話，他就急了，說我去了他才沒幹活，讓我快點回家，別耽誤他幹活，還給我扔了一沓錢。”

“然後你就回來了？”

盧夏又問他。

“我不回來也不行了，從那天后，他乾脆就不回來住了，我再也看不見人影了。打了個電話，說是去外地了，讓我自己回家過年吧。”

“他是故意躲著你的，對不對？”

盧夏看著他。

“嗯，就是故意躲著我的，沒有辦法，眼看著就過年了，人又抓不住，我就回家了。”

一說到這件事情，男人還一臉的氣惱。可想到兒子再也看不見了，轉瞬又是滿臉的哀傷。

“你就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比如，他手裡的錢多麼？這麼多年他真的沒給家裡拿過錢麼？或者，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盧夏提示著他。

“那破房子，看樣他沒賺到什麼錢。”男人也許是坐的時間太長，終於站了起來。

“奇怪的地方，就是他接電話總是揹著我，偷偷摸摸的。就算再冷的天，他都出去打電話，不讓我聽見。”

自己和大李也打聽過，這呂波在米店的收入不少，可他掙來的錢都花在哪裡了？聽呂波的父親說，自從呂波跟了王雪，好像都是王雪再花錢。呂波死的時候，也沒留下什麼錢，錢哪裡去了？

“嗯，行，今天就說這麼多吧，想起什麼就告訴我。”

盧夏站了起來，並看著他。

“我的身份你心裡知道就好了，監視我的時候，別忘了順便留意王坤一下。”

“行，我知道，那答應我的事情？……”

他看著盧夏。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好好想想，呂波活著的時候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也許這也是你立功的機會呢？”

盧夏伸出大手在他的肩頭拍了一下，並很是信任的看著他。

“男人的事情不要讓女人知道，她們會擔心的，明白麼？”

“嗯，明白。”

轉身要離開的盧夏，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他。

“你兒子之前一直都用你給我的那個手機麼？或者還有其他的手機？或其他的號碼？”

“他換過號，手機？”男人思付著，半響突然拍著頭說著。

“我就說他奇怪麼，他有兩個手機，揹著我偷偷出去打的就是另一個手機。”

“手機呢？”盧夏問他。

“沒看見，”他搖弄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