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隨著盧夏的講述,再次回到男人的腦海中。這不是他想幹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你,到底是誰?”
“我是那個天天被你監視的城裡人啊,大哥,您忘了麼?”
盧夏陰陽怪氣的一笑,並將手中的靴子扔到了他的眼前。
“這幾天,你真是辛苦了,既要跟蹤我,又要回去給那個人彙報,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許諾了你什麼。你竟然不顧殺人放火,入獄的風險,去做這種事情。”
“我沒辦法,真的,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
這一刻他的聲音,有些絕望,頹廢的就連捂著腦袋的雙手都無力的放了下來,人也癱坐在了牆根處。
“他逼我,王坤他逼我,”
“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中?”盧夏厲聲問著他。
“是三年前的一個案子,我偷了鄰村一戶人家的稻子,連夜就買到了鎮子上的米廠去了。”
“這件事情,王坤怎麼知道的?”
看來這小偷的本事,還真是被他兒子給沿襲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也沒敢偷太多,就是怕人家報警,查的太緊。”
他倒是會衡量,但畢竟他還是偷了人家一年的辛苦收成,此賊,損賊一個。
“那王坤又是怎知道的?當時他沒找過你?也沒報警?”
“沒有,我以為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直到那天他突然找到我,說讓我做一件事情。一說讓我去放火,我自然是嚇壞了。我是手腳不老實,喜歡偷雞摸狗的,可殺人放火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更何況,我就算是偷,也不在本村裡偷,這也是我的原則。”
賊竟然還有原則?倒也不奇怪,這樣的人就屬於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那種,盧夏見過的也不算少吧。也許,他的兒子呂波就是就是那樣的一個賊。
“然後他就拿出這件事情威脅你?”盧夏問著他。
“嗯,當時我也嚇壞了,他是怎麼知道的呢?他竟然說當時我把稻子賣到米廠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為什麼沒報警?”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有一天要用到這個人麼?
“我也奇怪呢,問他為什麼沒有報警,他說,報警我不就完了麼。更可況偷的又不是村子裡的糧食,他才懶得管呢。”
“是啊,都給你攢著呢,今天一起取回去了。”
盧夏冷冷的一笑。
“我當時真的是嚇壞了,我說我不幹,他就說如果我不幹,就把我偷東西的事情抖弄出去。讓我坐牢,還說出了我這幾年其他的案子。”
他又開始大手用力的捧著頭,開始嗚咽著。
“我不想坐牢,也不能坐牢,兒子沒有了。家裡就剩老婆一個人,我走了,她怎麼活?”
“可你想過沒有,縱火可是大罪,你竟然答應了他,並且真的那麼去做了?”
盧夏不可思議的問著他。
“你不僅縱火,後來還潛入老牛頭的家,人雖然不是你親手殺的,但卻因你而死,這沒錯吧?”
“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你讓我幹什麼?你說,”
他突然一把抓住盧夏的手,說著。
“只要你說,我就去做,給我個機會吧,不要報警,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