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熱乎乎的炕上，兩個男人促膝暢談。

“徐娜的事情村裡人都知道，但，不是你說的什麼強姦，說的更多的是徐娜勾引王坤，想當上村長的老婆。為了這個，她不擇手段，甚至還懷上過孩子，”

“後來被村長夫人，拉著在村裡遊行是不是？”

盧夏問著。

“嗯，那個時候徐娜才十六歲，死潑婦拉著徐娜的頭髮在村子裡像遛狗是的，溜著她玩。還扒她的衣服，讓她出醜，當著所有人的面讓徐娜下跪，還扇她的嘴巴子，踹她的肚子，結果肚子裡的孩子就沒有了。”

黑暗中，小男人那手握的很緊，咬弄的牙齒咯吱咯吱的直響。

“你是怎麼看這件事情的？”盧夏問他。

“其實這件事情，我知道一些。”他的聲音越發的小了。“這件事情，我和誰都沒說過，哦，除了和徐娜。”

“你看見了什麼，是麼？”盧夏猜想。

“嗯，我打小就喜歡徐娜，後來村子裡傳出來徐娜和王坤的事情。我心裡氣不過，就半夜跑過去偷偷的蹲坑守過點。”

“你看到，王坤了？”

這個太重要了，不管徐娜是不是主動的，那個時候的徐娜都還是未成年少女，他王坤這就是在犯罪。

“嗯，”他狠力的咬弄一下牙齒說著，“那時候，正是夏天，天氣熱得很，我就從扒開的一個杖縫裡鑽了進去……”

這個情景盧夏可以想象，杖縫一定是王坤為了方便扒的，於是那對夫妻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並沒有堵防，這條惡狼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跳進來，欺辱那隻小羔羊。

“我守了兩天就等到了王坤，也從那縫裡鑽了過來，他幾乎輕車熟路的就跑到東邊的徐娜的窗戶底下，推開窗戶爬了進去。我當時真的是氣的惱，就跟著伏在窗戶底下聽聲，沒想到那晚徐娜不在家，是大勇在炕上嚎叫的聲音。”

“大勇！？”盧夏看著他。

“嗯，徐娜好像是為了躲開王坤的欺辱，躲了出去。走空的王坤氣惱的拎起睡著的大勇就是一頓胖揍，我就聽見徐老蔫嚇得都跑過來，恨不得跪地求饒。他們求王坤饒了徐娜吧，饒了他們一家人吧，結果你猜那個畜生怎麼說？”

“他不肯？”一定是這樣的。

“起止是不肯，他說自己給了他們家裡五萬塊錢，這件事情他們是預設的。徐娜就是他王坤的女人，他王坤的小媳婦，他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徐娜就該等著伺候他。呸……狗仗人勢的東西，他也配，”

“還真給了五萬塊錢，那個時候徐娜還沒懷孕吧？”

“應該沒有，我當時氣的惱，就在一邊的房根處找了一塊石頭，放在窗戶外面的牆下面。哈……”

說到這件事情上，他笑的很是開心，竟有些像個小孩子。

“結果，他黑燈瞎火跳出來的時候，真的就崴了腳脖子，哈……活該，怎麼沒一下子卡死他呢。”

“村長老婆是怎麼知道王坤和徐娜的事情的？”

“這？……”

笑容在這一刻停了下來，黑暗變得沉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