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張面具臉,盧夏並沒有一點的閃躲。昨晚大李要自己馬上離開這裡,不要孤軍奮戰,看這個趙所長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麼。難道大李違背了承諾,怕自己受傷,說出了什麼?不,盧夏搖弄著頭,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誰的話,就不會問自己這些話。
“你在搖頭?”
就連盧夏這麼細微的動作、都沒逃脫他的眼睛,還真是細緻。
“呵……”
盧夏笑了,他竟然不討厭這個木板的老警察,看他的樣子應該五十來歲了,按理自己應該叫他一聲前輩的。臉頰紅黑,嘴唇厚重,有些發紫。大概這個人的心臟,不是太好,但那刻板的臉上,莫名的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正氣。
“老牛頭病了,昨天是我在照顧他,並給他找了村子裡的小大夫,給他打了一天的針。晚上給他買了一些豆奶,我看情況還可以,就回去睡覺了。本想著今天去鎮裡買些生活用品,把他的家在重新修正一下。但,有些不放心他,一大早起來我就帶著大勇,哦!是個腦袋不靈活的孩子。”盧夏解釋道。
“來看看一晚過去,這人怎麼看樣了,誰知道,一進院子裡就發現靜的可怕。老牛頭沒病的時候每天早晨五點來鍾就起來放牛了,夏天甚至起的更早。我就覺得奇怪,沒讓大勇進來,儘量不破壞現場證據的情況下,我一個人走進來。”
“你做的很好,很專業,做過協警吧?”
趙所問著他。
“沒有,就是偵探小說看多了,”
盧夏一笑,他還不想在這個時候公開自己的身份。
“哦,這樣啊!”
趙所也不再追問,反倒是將那刻板的臉、面對還有些陰暗的廚房。突然,他從身上拿出一把手電俯身蹲下,看著一串腳印。
“這個腳印是你的?”
他指弄著一個李寧標誌的鞋底,問著他。
“嗯,”
很明顯,自己腳上穿著的就是李寧運動鞋。
“那這只是誰的呢?”
他看著一邊印在牛糞上,掉下來的半張鞋印。
“應該就是那進來人的。”
自己進來的時候,天色還太黑,盧夏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帶著牛糞的腳印。而自己留下的腳印,是因為踩到了泥巴上,而留在房中的。
“應該是的,我看過,院子裡有一條毛毛道,已經踩的很乾了。白天走的話,沒有人會故意去踩上旁邊的泥巴,還有那溼牛糞上。除非這個人是黑燈瞎火來的,看不清楚路,當然,也沒注意到會踩到牛糞上,將腳印留在了這裡。”
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耽誤矮胖警察俯身,伸出手指來測量地上的腳印。
“四十二號的鞋,而且還是一雙水田靴子。”
“趙所厲害……厲害……”
盧夏還在細看那是什麼鞋子留下的印記,至於四十二號的鞋子,他也猜了出來。但,水田靴子?真是絕了,如果不是很瞭解,一定會認為那是一雙勞動鞋鞋印。
“走,我們進去看看。”起身,趙所繞著鞋印向屋內的門摸去。
“等一下,”盧夏身後叫住了他。“這些木柴我昨晚走的時候都戳好的,這根,應該是那個人逃跑的時候,弄下的。”
“嗯……”趙所點著頭,認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