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下,三個人的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悶著頭吃肉喝酒。盧夏放下杯子,看著老蔣。
“哥哥,麻煩你把這肉讓老闆娘在給烤烤,我有話要和王哥說。”
“好,好,有話你們慢慢說,我去烤肉。”
老蔣不知道尷尬是怎麼造成的,但卻知道此時跑路是最佳時機。起身,端著盤子裡的羊腿走了出去。
“我查到徐娜手機裡、那晚最後一個電話是誰打的。”
盧夏一字一句的盯著王坤,說著。
“早晨那個電話是你打的,對麼?”
王坤臉膛有些發紅,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被戳破後的難堪。
“對,是我打的,您接的。”
精銳的眸子,一直緊盯著他。
“所以說,你在懷疑我麼?”
王坤那雙小眼睛,不停的在盧夏的臉上掃視著。他看不出任何的憤怒,甚至,盧夏還在對著他微笑,似乎只是在詢問一個平常的事情。
“我是好奇,那麼晚了,王村長為什麼要給徐娜打電話?然後,她離開了飯店,讓同她一起來的人都先回去,你不覺得這很奇怪麼?一個女孩子,喝了酒,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去見你,難道第二天就不可以麼?”
盧夏雖笑著,但精銳的目光中那種壓迫感,直逼而去。
“徐娜也是找我問低保的事情。”
王坤說著。
“這件事情非要晚上單獨說麼?就算是這樣,那我就多問一句,你是在哪裡見的徐娜?她又是怎麼回的‘馬虎村’?為什麼徐娜會掉進了魚庫?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麼,王……大……哥……”
“我沒有害死她,我怎麼會害死徐娜,哈……哈哈,真是搞笑。”
王坤拿起酒杯,又是一口而進。
“那就給我一個合理的回答?”
盧夏繼續逼問著他。
“是,我把徐娜叫出來的,是她逼著我要把他們家的低保證拿出來,我沒有辦法,那晚就找到了這裡。我們見面後,我就該告訴她,低保卡在鎮上,我明天取回來就還給她。”
那雙小眼睛一直盯著盧夏,說著。
“然後,她就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就讓我送她回村子。當時她喝的有點多,我沒喝酒,就開車把她捎回去了……”
“嗯,然後呢?”
看看他到底還要怎麼編下去。
“然後我們還沒開到魚庫的時候,她突然說停車,我當時還有些發矇,怎麼這是又約誰了?就聽她的話,把她放了下來,然後我就自己的回家了。”
王坤終於收回自己前傾的肩頭,坐正了身子,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
“王大哥,你覺得你這話,如果說給警察,他們會信麼?”
盧夏質問著他。
“人是喝多了,掉進魚庫裡淹死的,又不是我殺了她,我有什麼可害怕的?”
他竟然毫無懼意。
“村裡死了人,你不上報,就這麼草草的埋了,你到底在掩藏著什麼?淹死?這只是你們的說法,誰能證明她不是被推下去淹死的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低保我給了你,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她的一個男朋友而已,難道你還想把這‘馬虎村’的天要掀翻了不成?”
小眼睛裡冒出血紅的怒火,噴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