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醒來，跟著就聽到系統聲音：“請問宿主是否簽到，簽到可以獲得投擲骰子三次的機會。”

何雨柱立即點頭簽到。

跟著何雨柱又多三次擲骰子的機會，只是何雨柱並沒有立即去擲骰子，因為在四合院裡面，早上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上廁所。

四合院以前的話，在西南角是有旱廁的，滿足一家人的需要，不過，當四合院後來變成了大型住宅區的時候，西南角的旱廁就不行了，畢竟何雨柱的這個四合院一共住了二十六戶人家，一百一十口。

你說一百一十個人早上起來往一間旱廁裡面跑，那旱廁不得炸了。

所以四合院裡面的旱廁被移除了，現在在四合院外面，向北三十米有一個公共廁所。

說真的這個時期四九城的公共廁所比較簡單，多是灰土頂、土地地面，廁所的佈局有點不合理，上廁所時要麼“手牽手”要麼“面對面”，不過對於愛聊天的老四九城這都不是事兒，常有大爺們一邊蹲坑兒一邊暢談國家大事。

雖然這樣的公廁是衚衕文明的進步，但實際用起來，大多公廁還是傳統的自由落體式坑位，沒遮沒擋，低頭就能看到下面盪漾的平面。

夏天時氣味濃重，蒼蠅擦著臀部亂飛。冬天氣味雖淡些，可落腳的地兒都是大黃冰稜子，坑下金柱高聳嶙峋峻峭，一個不小心滑倒蹭上了，泡一天澡堂子也洗不乾淨。

於是便有熱心老人，夏天往坑裡撒點石灰和敵敵畏，冬天往冰稜子上撒爐灰，順手把金柱砸斷了。

有老四九城人回憶：“那時候廁所外面糞池的水泥板總缺著，每年都聽說有誰家倒黴孩子失足掉進去了，而且總還有倒黴孩子拿磚頭往裡砸，試圖濺蹲坑人一屁股。”

四九城的各大衚衕最大的問題是廁所不夠用。

每天早起廁所外面都要排長龍，所以那時管上廁所叫“開會”去，解決個人問題的同時還得倒夜壺，每天都有因為排隊佔坑兒吵架的。

你要是不早早的過去，那你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

由於這種公廁的糞坑仍然是死坑，這也就意味著四九城依然需要掏糞工。

所以以前當過糞夫的有不少被分期分批地接收為國家正式職工，成為環境衛生隊伍的一部分，擔負城區糞便的清除任務。

一直要到七十年代的時候，四九城公廁陸續安上了自來水，換為水衝式廁所，基本結束了幾百年來人工掏糞、背糞的歷史。

有人這裡一定會說，哎呦，那一定要在家裡安裝一個洗手間，這樣就可以在家裡上廁所，不用去擠公共廁所了。

說真的，如果有人告訴你四合院六十年代可以裝廁所，那一定是傻子。

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為什麼，首先沒有下水，如果沒有化糞池直排下水的話，可能會傳播疾病並不衛生，有的地方有下水，但是那個時候的市政設施老化嚴重，下水管道的口徑和樓房的比不了，容易堵。

院裡的下水堵了的話會被鄰居罵死，這不是一家人兩家人，是二十六家人，一百多人的下水。

更重要的是，你要想裝廁所，那就必須要將管道給挖開，這管道一挖不是挖一家兩家，是所有的四合院二十多家一起挖。

你以為就在你家下面直接挖出一個管道接上，就可以裝抽水馬桶了？

簡直就想的太美了，要真的這麼容易，08年的時候，國家就不會大力的推廣公共廁所了。

說個好笑的事情，《窩頭會館》裡有個橋段，掏糞工“牛大糞”說他去宅門掏糞，借用了茅房，沒想到被人家女僕開門給撞上了，所以糞道老闆“肖閻王”罰了他的錢。

這段話其實是牛大糞的狡辯。

因為四合院的茅房雖然破，但也是有門的，只是沒插銷而已。

有句老話是“拉屎臉朝外”，這就是上茅房的規矩，也就是必須觀察外邊兒的動靜，一聽見看見有人走近就咳嗽一聲，避免尷尬。而牛大糞既然是借用人家的茅房，就必定更加小心，哪有聽見女人走近還不出聲兒的呢？所以這就是故意的壞，捱揍都活該。

四合院裡上茅房的一般都是男人和女僕老媽子，太太小姐大多數都是在屋裡用馬桶。

衚衕裡的公廁就更是男人用的了，所以老BJ的公廁不分男女，也沒有女人會來用。這些公廁基本都是糞道老闆修的，目的不是做好事兒，而是圖的掏糞賣錢。

在四九城還有“偷糞”的呢，也就是沒有老闆跑單幫的掏糞工，海跑兒，趁著天不亮的串衚衕偷糞。

被抓住的話就是一頓暴打，沒抓住的就推到城外換幾個燒餅吃，都是最最底層的無奈討生活。

不是每條衚衕都有公廁的，一般都得是好點兒的大衚衕才有，周邊住戶們有錢吃的好，拉出來的才肥力足，糞道老闆們也才願意投資挖茅坑兒。

而破衚衕則沒人管，肥力不足糞也沒人要，不夠功夫錢。

所以很多住戶就只能是湊合了，比如龍鬚溝，誰給這裡提供服務啊，河邊樹林什麼的隨便吧，除了屋子哪兒都算廁所，環境能好的了嗎？

甭說衚衕了，當時就算是大街上都經常有人隨地大小便，就因為找不到公廁唄，人有三急屎尿屁，這玩意兒實在忍不了就只能放飛天性了。

所以當你連前門大街兩邊都有當街拉撒的，大夥兒都習慣了也就無所謂，反正過會兒也有撿糞的給弄走，無所謂。

就算是有公廁，很多人夜裡也不去，就是因為黑燈瞎火的怕掉坑兒裡。所以很多人乾脆就到大街上拉撒，藉著點兒燈光能佔個好位置。

同仁堂門口就很受拉撒人民的追捧，夜裡拉屎的聖地，每天早晨都遍地黃金的。而同仁堂也不在乎，真的認為這是好兆頭呢，百鳥朝鳳。

哈哈...當然了，這些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四九城會越來越好，不過，何雨柱此時還是要早早的起來去倒夜壺，可不能晚了。

去了廁所，正好碰到三大爺閻埠貴四處的要紙，哎...何雨柱嘆息一聲，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三大爺真的太小氣和摳搜了。

都說三大爺家孩子多，日子過得不好，其實三大爺家過得挺不錯的，有人就詫異了，這怎麼可能，三大爺家這麼多孩子，可是就三大爺一個人拿三十多塊錢的工資，他們家怎麼可能過得還不錯？

這裡聽何雨柱告訴你，三大爺過的不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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