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直都很害怕賈張氏,對賈張氏總是老鼠和貓的感覺,這是因為雙方的身份所形成的一種關係,賈張氏是婆婆,是長輩,更重要的是賈張氏是城裡人,而秦淮茹一直到現在都還是鄉下人農村人。
有人說六十年代,就已經有城裡人和鄉下人的區別了嗎?
其實城裡和鄉下區別在那個年代是很大的,現在倒是沒有多少差別,城市頂多娛樂多一些,但是反而是六七十年代,城裡人絕對是高高在上的。
六十年代城裡人和鄉下人的區別主要體現在生活水平、物資供應、以及社會地位和人際關係上。
那個時候的農村很苦,不但苦,那個時候的農村還要供養城市,從那裡可以體現,就是預構豬,很簡單,農民養的豬壓根不是自己的。
從50年代開始,農村開始大搞公有制養豬。
簡而言之,無論是生產隊還是農民自己養的豬,都不是你自己的,而是上面的“預購豬”。
也就是說,上面向你提前購買了這頭豬,你只是負責養大罷了。
豬長大以後,就必須賣給上面,賣的價格還是固定的,通常比市場價要低很多。比較常見的收豬價格是每斤0.45元,市場價則是收購價的兩倍。
有人說,我偷偷的將豬殺了吃,或者偷偷賣了,也不吃這種虧啊。
對不起,你可不能殺,更不能賣。豬被認定為上面的財產,你私下變賣是犯法行為,是要坐牢的,更不能吃。
即便豬發生意外(被車撞死)或者得疾病突然死了,你也不能擅自處理,需要層層上報到上級。一般要生產隊開證明,上面的地方審批後,這種豬肉才能吃。
這種情況能有多少?不太可能出現。
況且,豬死了以後生產隊甚至上面還會進行調查。如果發現豬的死因可疑,對不起,養豬的農民還要倒楣。
賣豬的時候,很有意思!
農民不是以自己身份,而是以生產隊身份賣豬的。
通常會找幾個壯漢,將豬捆綁以後挑著走,送到上面指定的收購站。收購站檢查了豬以後,還需要去掉一部分重量作為豬胃裡面的食物。
收購站也不會付給你現金,而是直接開發票,填寫完成證。
農民將這個證帶回去,交給生產隊即可。
關鍵在於,養豬沒有大家想的這麼容易,隨便喂喂就長肉。
當年上面只提供極少量養豬的飼料,主要依靠農民打豬草餵豬,還用麩皮、豆杆、紅薯秧、菜葉,總之是用各種植物餵豬。
這就需要有人專門去準備飼料,通常是家裡婦女、老人或者孩子完成。
豬每天要吃不少東西,需要的豬草很多,每天都要打不少。一般家裡沒有兩三個空餘勞動力,是養不了豬的。由於吃的差,豬一般要長到一年半到兩年才達到上面收購標準,勉強長到100斤以上。
花費2年時間全家人養一頭豬,就算能夠按照市價賣給你,你也賺不到幾個錢。
當時城鎮居民是配給制度,每年最低程度也能分到點肉。農民則完全沒有配給,除非家裡有了嚴重的病人,需要補身體救命,才能拿著公社證明去買一斤肉。
也不要說豬肉,農民連雞蛋都很少吃。
當時有一些農民家養雞,而雞在鄉下往往可以不要什麼用多少飼料餵養,主要依靠吃小蟲生存。然而這些雞蛋,農民也捨不得吃,通常偷偷賣到鄉鎮換一些吃鹽舀油(煤油)的錢。
家裡孩子老人生病了,才給吃兩個雞蛋補一補。
一個老先生回憶當年的生活:那時候別說吃豬肉,就是豬油也很少吃,每家都是一個小油罐,炒菜時用筷子挑很小一塊大油,有時就是用布頭簪油在鍋底摸一下,就開始炒菜,很多時候就沒油,只放鹽,或者是搗幾個花生米、大豆,擠出裡面的油,用於炒菜。
所以那個時候的農村人都想要成為城裡人,但是上面為了遏制這樣的想法,上面規定城裡面的工廠不允許招農村人,為什麼有這麼一個規定,就是因為都來做城裡人,誰來供養城裡人,
可是上面發現,城裡人的女人嚴重不足,很多不優秀的城裡人娶不到妻子,瘸子,瞎子,老光棍等等...所以上面又下了一個規定,農村女人可以進城嫁給城裡人,跟著就可以和城裡人一起吃糧。
那個時候,多少村花嫁給了城裡的瘸子,瞎子,老光棍...為什麼...就是為了一口飽飯,只要可以嫁出去,自己不但可以吃飽,還是可以給家裡省下口糧,何樂而不為,至於對方是什麼樣子,那個時候,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秦淮茹知道村子裡面的苦,所以她要往城裡爬,本來秦淮茹和秦大壯都已經是一對了,誰知道城裡來了一個媒婆,說城裡紅星軋鋼廠的工人想找個女人,秦淮茹二話不說就直接拋棄了秦大壯跟著媒婆進了四九城,第一天晚上就和賈東旭在一起了。
秦淮茹知道,她想要改變命運,就只能這樣,但是讓秦淮茹沒有想到的是,上面很壞,上面發現有大量的農村人嫁進了城裡,這讓上面感覺不行,所以很快,上面就開始搗鬼,上面不讓嫁進城裡的農村人辦城市戶口,直接將你卡死。
秦淮茹就是這樣,雖然她嫁給了賈東旭,但是卻不是城市戶口,有人會說,這不是欺侮人嗎...不是說好了,人人平等,大家都是一樣的。
其實這真的不太可能。
那時候戶口可以繼承,工作也要繼承。
工人最少30多每月,農民可能幾元都不到,人人都想居民戶口,女孩最想嫁的就是居民戶口,像供銷社這種單位很吃香!
農民為什麼辛苦勞動肚子都吃不飽?
就是過去工農差距大,農民一年面朝黃土底朝天只有當農民,工廠招工永遠沒有農民的份。
可是六十年代沒有,為什麼...?
因為都沒有錢,最高的工資與最低的工資也相差不到多少,最多不過一倍,飢寒交迫,所有物資匱乏。
所以很多老人都認為那個時候是很幸福的,其實幸不幸福就是看你有沒有對比,這是很大的一個重點。
秦淮茹是鄉下人,所以她自然而然就矮了賈張氏一頭,再加上賈張氏本來就是強勢,賈東旭又是那種媽寶男,什麼都聽賈張氏的,那樣一來,秦淮茹就更害怕賈張氏,家中的活計都是秦淮茹來做。
而且賈張氏還不允許秦淮茹和自己鄉下的人有來往,主要是擔心秦淮茹將家中的東西給了這個孃家人,所以秦淮茹基本上都沒有和家裡聯絡了。
有人說,現在賈東旭死了,秦淮茹成為了家中的頂樑柱,賈張氏應該沒有辦法再拿捏秦淮茹了吧...那你就錯了,秦淮茹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今天秦淮茹看到賈張氏吃著自己女兒醫院救命費用的時候,秦淮茹直接爆發了,對於秦淮茹來說,孩子就是她的命,你居然吃她孩子的命,那秦淮茹就和你玩命。
所以秦淮茹直接衝向了賈張氏,跟著將賈張氏給壓在了身上,一巴掌一巴掌狠狠的抽向賈張氏,將賈張氏的臉頰打得是啪啪作響。
賈張氏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也是第一時間還手,但是可惜的時候,賈張氏的年紀擺在那裡,即使賈張氏反抗,也是打不過年輕的秦淮茹的。
秦淮茹是爆發了巨大的力氣,一會的功夫就將賈張氏給揍的鼻青臉腫,好在這個時候醫院中的護士和病人家屬將兩人給拉開。
這一拉開之後,賈張氏就大聲的哭了起來:“哎呦...沒有天理呀,兒媳婦打婆婆了...這個鄉下的兒媳婦打婆婆了,就因為我這個婆婆多吃了兩口肉,東旭呀,老賈呀,你們都上來好好的看看,我和你們一起走了吧...要是不走我都要被這個兒媳婦給打死了,我們老賈家的一切都是要被這個鄉下女人給搶走了呀...!”
賈張氏的訴苦和嚎啕大哭,引起了醫院之後很多人的同情,那個時候,虐待公婆的事情其實還是有發生的,大家過來一看,發現年老的被年輕的打得很慘,再一聽年老的哭訴,都開始紛紛的指責起了秦淮茹:
“這位年輕人,你這樣做是不錯的,再怎麼樣,她是你婆婆,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打她呢?”
“就是,兒媳打婆婆,你就不害怕天打雷劈?”
“我早就說過了,不能娶鄉下人,這些鄉下人一個個手都毒著呢...他們嫁到城裡,就是為了給自己家撈東西,這個更過分居然還打自己的婆婆。”
“報警,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報警,讓治安員來主持公道。”
“對...在醫院毆打老人,簡直就是畜生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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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周圍就圍了一群義憤填膺的正義之士,而此時的秦淮茹看著賈張氏在自己的面前顛倒黑白,秦淮茹是真的氣的牙癢癢的,她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婆婆的無恥,面對眾人的詆譭和謾罵。
秦淮茹哭著怒道:“你們懂什麼...我男人死了,我頂了我男人的班,家中還有三個孩子,她不上班,在家照剛剛生下來的遺腹子,可是就是這樣照顧一個小孩子,她都照顧不了,直接讓我家一歲的小槐花低燒了三天,現在成了腦膜炎,必須要盤尼西林,我剛剛四處奔走給孩子找盤尼西林。
她呢...居然在醫院大吃大喝,一人吃了五份紅燒肉,直接將小槐花的救命錢給吃沒有了,甚至她都不知道我孩子去哪裡檢查去了,你們說,有這樣當人婆婆,當孩子奶奶的嗎?”
“蛤...?”
秦淮茹的話,直接讓在場的人傻眼,誰也沒有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的事情,這個賈張氏做的事情居然也這麼無恥?
大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賈張氏則是看著秦淮茹罵道:“我什麼時候吃了五份肉,你是在栽贓我,你這個賤人,我家兒子在世的時候,你就和我們院子裡面的一個叫傻柱的廚子勾搭上了,現在更是勾搭了我們院子裡面的一大爺。
這個一大爺都快五十多歲了呀,這個鄉下女人特別不要臉,和我們院子裡不知道多少人勾搭,她就是個爛貨。”
“你放屁...!”秦淮茹激動的對著賈張氏吼道。
“我放屁...?”賈張氏看著氣急敗壞的秦淮茹罵道:“那你和我說說,你一直和我們院裡的一大爺往公共菜窖跑,一跑就是半個小時,那是做什麼?
還有晚上,你經常趁著天黑,偷偷的往廁所溜,你告訴你又是去做什麼,我明的告訴你,我一直都在偷偷的看著你,你一跑出去我就知道了,我就是不想跟著你,我為了我賈家的三個孩子,我早就抓你一個現行,跟著送你去治安所了。
你還怪我...我呸...!”
“我沒有,我沒有...!”秦淮茹有些激動的喊著,但是明顯周圍的人都不相信秦淮茹,齊齊的對秦淮茹開始指指點點。
這讓秦淮茹很是難過,要是以前在四合院,這個時候,護花使者一大爺馬上就會出現,更之前,傻柱也並不會讓自己變成這樣,甚至會對別人武力相向,可是現在,秦淮茹什麼都沒有。
並且更糟糕的是,就在秦淮茹四面楚歌的時候,賈張氏再次給秦淮茹來了一個將軍,只聽賈張氏看著秦淮茹冷冷的道:“既然你已經不顧一切了,那好...我就成全你,我要讓你和我兒子離婚,你頂了我兒子的班,你要還回來了,你的三個孩子,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賈家的種,你全部都帶回農村。
我現在就去軋鋼廠...我要去找軋鋼廠的令導,我要讓他們看看你秦淮茹對我做的事情,我要告訴所有人,你秦淮茹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賤人。”
“好...支援你...這樣的賤人就應該讓她滾。”
“對...讓這個賤人滾出城市。”
“太不要臉了...婆婆真的是太可憐。”
“這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立即讓她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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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賈張氏的人不絕於耳,一時之間,秦淮茹感覺到了徹徹底底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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