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四合院之中，全院大會召開了，今天的全院大會，基本上四合院的人都到場了，因為今天的全院大會，可是關係著一套房子。

所以全院二十幾戶，除了何雨柱一家不在，基本上都到了。

一開始嘈雜聲不斷，大家都在各自說著話，但是很快就聽易中海大聲的喊道：“靜一靜，大家都靜一靜。”

跟著眾人說話的聲音這才慢慢的小了下去，等大家說話的聲音變小了，易中海這才繼續道：“早上的時候，許家和賈家打了起來，最後全部都去了醫院弄了一個兩敗俱傷。

而打起來的原因就是，許家想要去佔向家的房子，但是向家的房子卻已經被賈家哥佔了，這賈家占房子也是我首肯的。

因為我這個人同情賈家孤兒寡母，只是後來我知道，大家其實都困難，所以我也準備讓賈家搬出來，跟著我們再來一起商議這向家的房子到底該歸誰？”

“不行...。”賈張氏第一個站了出來吼道：“我們家昨天晚上千辛萬苦將家裡的東西給搬進去，第二天門就被撬了，鎖還被砸了，這些都是錢，想要我們搬出來，是不是要賠我們一點損失費，我們家真的沒錢了，孫子肋骨斷了，這年都過不下去了。

我們家男人死了，你們就這樣欺侮我們孤兒寡母，你們這樣是不對的...!”

“你們家棒梗的肋骨斷了，我的手指還斷了，十指連心知不知道，還有我家老伴還打了狂犬疫苗，如果不是你孫子有殺心，他會被打嗎？

你們家搬進去就是為了霸佔房子，你們活該，想要賠償，我們沒有，你們可以去找讓你們搬進去的人要賠償。”

許伍德冷哼一聲。

“老許...你太無恥了吧...！”易中海不爽了起來，自己已經一再的忍讓了，這個許伍德是苦苦相逼，好呀...易中海也有火氣了，隨後易中海立即接著道：“你大早上的帶著一家撬門砸鎖...嘴上說的好聽，是為大家的利益，但是你騙的了大家，你騙的了我？

你要是真的維護大家的利益，你兒子，你老婆會帶那麼多你家的東西？

說白了，你也是去佔屋子的，只是屋子提前被賈家給佔了，所以你們沒有佔到，跟著就拉大旗扯虎皮，將全四合院的人都扯到一去，你們一家說說到底也是想要向家的房子。

要是你們真的是為四合院的眾人著想，自己是正義的，那你們現在能不能向在場的人保證，這向家的房子，你們許家不要。”

“憑什麼呀...！”許大茂連忙就著急了：“向家的房子是咱們四合院的，誰都有資格去要，我們家憑什麼不要...？”

“噗...！”趙大力一聲輕笑道：“我和你們說過了，這許家這麼早去撬門砸鎖，就是想要佔房子，看他們說的多正義...其實就是可笑至極。”

“呸...你個死苦力，有本事你說你不要這向家的房子。”許母對著趙大力一聲罵。

李雪梅看著對方呸了一聲：“我們這麼多孩子，當然要...可是你們許家就三個人，你們要房子做什麼？”

“我們家大茂難道不結婚了，我們還要等著抱孫子呢！”許母看著李雪梅道。

“哈哈...！”李雪梅大聲的笑了起來：“你們家許大茂都是一隻不會下蛋的老公雞，就他還給你抱孫子，算了吧...！”

“你笑，你笑，笑死你。”許母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

只是這一聲罵完，周圍齊齊的響起了笑聲。

劉海中這個時候起身道：“好了，好了...吵來吵去有什麼意思，今天我們來這裡開全院大會的目的就是如何分向家的那套房子。

所以呀...吵沒有意義，我們還是一起說說該怎麼分向家的房子吧...！”

“對...!”易中海立即道：“我認為我們可以選出幾家困難的，然後我們三位大爺再商議一下，跟著大家一起投票，誰得的票數多，那麼房子就歸誰。”

“好了易中海，這件事情你就別再指手劃腳了，又要選出幾家困難的，裡面是不是有賈家呀...跟著你馬上又說，閻家，許家，不夠困難，所以不能算困難的，對不對呀？”許伍德直接懟向易中海。

易中海也不示弱的道：“那是當然，你們幾家是四合院裡面比較好混的，理應要多讓讓其他困難的人家，我提名賈家可是一點私心都沒有，因為賈家確實困難。”

“賈家困難，但是賈家住房不困難。”閻埠貴看著易中海道：“我們現在是在商議如何分房子，不是如何救濟，易中海，你這是本末倒置了...！”

“老閻說的好...老易呀...今天的事情你就別再說話了，還是我和老易主持吧...！”劉海中微微的看向易中海。

許伍德立即喊道：“好...我支援二大爺和三大爺主持，有的人屁股歪了，早就不能一碗水端平了...讓他主持，誰也不知道他玩什麼貓膩。”

“你們血口噴人。”易中海氣得渾身發抖。

只是劉海中卻看著易中海淡淡的笑道：“老易，休息一會沒什麼壞處，這向家的房子，是我們四合院的，我們四合院幾乎家家都住房困難，誰都想要這個房子，你老易非要在裡面搗鼓，將房子偏給賈家，這是沒有道理的。

我認為呀...我們四合院一共二十六戶，那麼我們就弄二十六個鬮，跟著大家一起一人一個鬮抓起來，誰抓到，那麼房子就是他的。

這公平，公正，就是靠運氣，別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所有人都有機會，難道不好嗎？”

“好...。”三大爺閻埠貴對著劉海中伸出一個大拇指道：“二大爺聖明，我們就抓鬮，全憑運氣說話，別動不動就以權壓人，我看呀...二大爺是對的。”

“我支援二大爺...大家都有機會。”馬上有人支援。

“對，對...大家都有機會，平等一點好，誰家都住房困難，搞什麼困難戶，真的是無語，呸...！”

“二大爺，以後咱們就聽你的好了，你一碗水能端平。”

“我早就說了，讓二大爺主持，會好很多，你們偏偏就相信那些屁股歪的人。”

“支援二大爺，我們都聽二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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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番齊齊的支援，讓劉海中的嘴角都快笑歪了，要說這劉海中一輩子都想要當官，為什麼...因為他想要獲得尊重，二大爺小的時候，當過一陣子乞丐，他太知道沒有尊嚴的感覺了。

那個時候的四九城，還沒有現在的光景，要飯的很多，那個時候，要飯的分為有幫有夥有組織的和無幫無夥自由單幹的兩種。

這個群體同樣是成分結構較為複雜。

在自由單幹要飯的人裡，有的並不僅僅是為了果腹，而是把要飯當作一種生意。

他們並不飢餓，所以雖說是要飯，但他們對吃的並不感興趣，他們要的是錢。

他們要來的錢也不是隻為買點吃的，他們還要住店、要聽戲、要僱車等等全靠要來的錢來支援。

他們混跡在皇城腳下，多是遠近鄉間百姓，或是本來就好吃懶做，或是專利用農閒時節結伴進京乞財。

所以他們乞討方式多是說瞎話，裝可憐。

家鄉遭災，家遇橫禍，債主逼債，無錢回家等等是他們的保留節目。再就是稱病呻吟，或展示身體殘傷，也是他們的慣技。

過去是這樣，他們的傳人到今天也還在四九城街頭不變樣地一遍又一遍地演練著這套祖傳把戲。無君子不養業障，總有心慈面軟和不知內理的人，所以這樣的叫花子就絕不了種。

這種人有的是跪於路旁，有的是行走到一處跪在人家住戶門前，赤裸上體，手持一塊方磚，一下重似一下地朝自己的胸脯上拍打，把胸脯拍得嘴嘴作響。

邊打邊呼求慈悲善好之人救救他這個沒好日子過的。

這種人打自己不是練氣功，而是真實著力地拍打，胸脯常被拍打得青紅黑紫。

圍觀人越多，他拍打和呼求就越重越賣力。

雖是一種自傷自害，但也有苦肉表現的含意在內。

在施捨的人裡，有的是心動於他的皮肉之苦，也有的認為這只是一種乞討方式，皮肉之苦不必看重。

但不論怎樣，“擂磚的”拍打自己一番之後，皮肉之苦絕不白受，總有收入。

這同只是說些“可憐可憐吧”的話那樣的乞討者相比，總會更有回報。這種要飯的裡面沒有老弱，儘管有殘者，但身體情況不至於特別糟糕。

其中有失明的盲人，四九城人管他們叫“叫街瞎子”。

還有一種要飯的，多為婦女，她們採取的方法是賴討。

對賴討行乞的婦人，一般多不願惹不敢惹，所以這種討法也是隻要出手就有所獲。

這些女人早把自愛和臉面失得一乾二淨。

路街之上若討錢不得，她們會追著施主死皮賴臉地要，鍥而不捨，直到討得施捨為止。

如果看看最終也不會討得，便在施主一實際是未施主一後面破口大罵，任怎樣難聽的都罵得出口。

被罵的儘管毫無過失，也不願承忍那種無端的汙言穢語。講究體面的人，往往是再遇這樣情況時就及時舍點錢財了事。但有經驗的都明白，及時舍財不是說一要就給，更不能出手大方。

因為如果這種賴討的婦女不是一人，見有容易鬆手和出手大方的，就會起著哄地一窩蜂上來擋住施主去路。

這種賴討的女人還有個招數，就是在討施不得的時候，追上去在人家面前用手中討飯的傢伙或別的什麼東西把自己的臉部擊傷刺破，弄得血赤呼啦地朝人家要錢。

實際是從賴討轉化成訛討，她們往往十拿九穩。路人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沒有誰會拿被訛的人去送官。

被訛的人也明白，給點錢就可以轉危為安。這樣的女人什麼都不怕，不怕見官，不怕入監，不怕捱打，不怕丟臉，是切不開剁不斷的滾刀肉。

四九城有句俗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可惜呀...二大爺劉海中不是上面的那些人，劉海中是那種真正的窮困潦倒的良善平民，劉海中家中七口人，其中劉海中是家中老大，他要擔負起照顧家人的重擔，但是那個時候的劉海中年紀輕輕，他能做什麼？

沒辦法，他只能討飯做乞丐。

而劉海中才是正是為著要口飯吃而無奈地放棄了一切尊嚴的人。

他必須要把自己的年齡輩分放在一邊而大叔大嬸老爺太太地去高稱人家。

每天的劉海中都是破衣爛衫，蓬頭垢面，拄著打狗棍，挨門挨戶地說好話，悲悲切切地請人家可憐可憐，行行好給點吃的。

很直接和坦白，就是要口吃的。

手心朝上地捧著討食的缽盂，踏踏實實地等候施捨。

舊四九城時候的老爺太太們其實很少有毒如蛇蠍狠如狼的，遇有要飯的上門，一般都有施捨。

一旦得了施捨，劉海中便稱謝不止。

但也會有要不出來吃喝的時候，遇到這種終無所得的情況，劉海中也無怨無恨，只是一聲不響地轉身離去，再到下一家，很顯本分。

這時在劉海中的臉上多能找到人生中的那種自羞與自卑的神態，這樣的神態劉海中從年輕一直留到了現在，所以他很渴望被別人認同，渴望被別人尊重。

家中的孩子，只要對他有一點忤逆，他就會立即使用棍棒教育，使他們屈服，這不是劉海中哪個喜歡打人，而是劉海中的骨子裡，害怕再被人看不起。

“那還等什麼...現在咱們就抓鬮吧...！”閻埠貴樂呵呵的道。

跟著劉海中和閻埠貴就在所有人的監督下開始製作紙鬮，所有的準備都是公開透明，沒有一點的暗箱操作，等閻埠貴將寫了一個房字的鬮放進鍋中之後，劉海中直接將鍋蓋給蓋上，然後在眾人的面前大力的搖了起來。

搖了有十幾次，劉海中將鍋給放下道：“來...一人一張，誰先來。”

“我先來...！”許大茂舉手。

劉海中點頭微笑頷首。

隨著許大茂第一個拿了一張紙鬮之後，其他的四合院眾人包括了秦淮茹和易中海都來拿了一張，這易中海拿了一張之後就說自己如果中了就給秦淮茹，反正他是不要的。

許伍德直接呸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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