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何雨水，秦曉梅，秦大牛，秦曉雅，秦曉莉...早上和孩子們玩了一早上，吃完了早上的麵條之後，就不出去了，因為出去太冷了，他們幾個人就窩在了炕上開始打撲克。

而外面有多冷呢...你看看窗戶就知道了，透過窗子看外面，你可以看到窗子的玻璃上佈滿了精美的霜花。

川底子村是用樹枝來生火的做飯，晚上燒火坑，很少有家庭使用煤炭取暖。有些家庭會用做飯後剩下的帶火的草木灰放在盆中取暖，稱為火盆。

火盆通常是用馬糞和黃土泥製成，還可以用來燒土豆、粘豆包，甚至是家雀，也就是麻雀，雖然現在已經受到保護，不可以這麼做了。

何雨柱他們不冷，秦母從從灶坑中取出未完全燃盡的炭火，放入火盆中，屋內頓時暖如春日。

秦大牛嘴饞能吃還會在火盆中埋幾個土豆，雖然不夠甜，卻幾乎能媲美烤地瓜。

在這樣寒冷的白天，能及時烤火或鑽進被窩，那真的是一件美事。

如果何雨柱他們沒有來，那麼秦家兄妹可不可能打撲克，他們需要手工搓玉米粒或剝麻皮。

但是那個時候，全家人有說有笑，也是相當和諧熱鬧。

當然了，特別溫暖也有麻煩，那就是半夜起床，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短短几分鐘外出上廁所，身體幾乎凍僵了，回來後急忙鑽回被窩，那種溫暖真是難以言表，火坑熱的石頭炕面，幾乎能保持溫暖一整夜。

第二天到了清晨，穿衣必須迅速，三下五除二就得穿好棉衣棉褲，那也是冷得打激靈，直到身體的溫度讓棉衣溫暖起來，這才能長舒一口氣...！

“一對三...!”

“一對八...！”

“哥，你別出一對八，你出這個做什麼？”

“怎麼了，我打還是你打？”

“切...幫你還不好，我去幫姐夫去了。”

“姐夫有姐姐幫，你還是去幫雨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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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屋子，快樂傳遞，笑聲不斷，但是與此同時的另外一個地方，川底子村的村部則是愁雲滿頭。

“村長，咱們村子賬面上只有不到十塊錢了，這些錢去找遊家村買樹枝，他們不會給我們多少的？”川底子村的會計有些苦澀的看著秦川。

秦川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這遊老三怎麼就這麼聰明，每次都要這麼針對我們村，我們欠他什麼了？”

無奈之後，秦川露出了猙獰的表情道：“水井，水井...欺侮我們，樹枝，樹枝...又欺侮我們，就因為我們村和他們村子近，就因為我們村子比他們村子窮。

我們就活該被遊老三欺侮，他乃乃的...！”

秦川一聲罵，直接讓村部中的小隊長們都激動了起來。

“村長...那個遊老三就是故意想要整我們，山上的樹枝是大家的，他帶著人將乾的樹枝都給砍走了，不給我們川底子村留一顆，那就是要讓我們川底子村人死，要知道這麼大寒的天，沒有樹枝燒炕，誰能挺過去。”

“對...遊老三欺人太甚了，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這個遊老三鬥，可是這個遊老三偏偏非要很我們鬥，處處的算計我們，我們要是不回擊，那個遊老三隻會越來越欺侮我們。”

“村長，和遊家村拼了，打死一個保本，打死兩個賺...！”

“拼了...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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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之間，大家齊齊都熱血湧上了心頭，那個時候就是這樣，過去怎麼說呢...一到冬天，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年輕人多數都閒著沒事幹，一個個的覺得自己挺牛，一言不和或是雞毛蒜皮的事就能動起手來。

現在的娛樂方式多了，人們茶餘飯後忙著做自己喜歡的事。

以前農村別說手機電視，甚至有些農村都沒有電。

川底子村的電是前年才有的，據說秦曉雅看到電燈的那一晚心情格外激動，終於不用全家人晚上圍在煤油燈旁，看著那一盞微弱的燈光了。

現在每個人都有手機，沒事的時候都在忙著看手機，誰有時間去和別人打架鬥毆呢？

但是過去打架是真的太簡單了。

也是大概那個年代的時候，有個村子叫趙大霞的姑娘騎腳踏車路過一個村子時，當時那個村子裡很多男青年都在街邊站著，看到趙大霞騎腳踏車過來都看直了眼，大霞身材纖細面板白皙，長得很標識。

一個外號“黑三子”的小青年眼見趙大霞騎腳踏車走遠，忙抓了一輛腳踏車追上去，走到趙大霞前面回過頭來看，一個不小心摔倒，腳踏車和人都倒在地上，摔得兩頭不沾地，這一下“黑三子”惱羞成怒。

上前抓住趙大霞不放，還罵個不停。

趙大霞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那個時候沒有手機，她沒辦法向熟人求助，只好給“黑三子”說好話，“黑三子”就是不放她走，非得要賠他摔倒的錢。

後來有一個人看不過去，前來勸說，人群裡不知誰認出了趙大霞是他朋友的未婚妻，急忙給朋友報信。

趙大霞的未婚夫知道訊息後，帶著一把蒙古刀就來了，他也是個不好惹的茬兒，自己未婚妻被人這樣欺負，自己哪能嚥下這口氣，上前一刀下去，“黑三子”肩膀鮮血直流，這時有人報了警，附近的治安所開車趕到了，把打架的人都帶走了。

就是靠狠，你不狠，人就欺侮你，想要縮頭過日子，很難，有一句話說的好，叫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六十年代以前的農村社會，宗族治理宗族勢力在鄉村十分的強勢，人多的宗族依仗著家族人數多看你人少我就欺負你，就打你，那個時候大家的法律意識淡薄再加上交通和資訊都不方便，取證和調查都會有很大困難，就造成了當時很多人被受欺負選擇不報警。

還有就是那個時候的農民太過於貧窮，沒有打工的途徑，每年除了種地要忙活的那一段時間，整日裡就是無所事事，貧窮和閒在往往就會滋生很多不必要的打架事件，現在人們忙著致富奔小康誰還有心情打架？

以前農村是誰的胳膊粗，力氣大，好勇鬥狠，能打能罵誰就是‘大爺’誰就有便宜佔。

那個時候只要兄弟4-5個的在村子裡橫著走路。在那個年代法制觀念淡薄啥事就是嗓門大比拳頭硬就可以說了算。兄弟多的一哄而上一人怎麼對付5個人？

所以這個時代的農村人就是好勇鬥狠，你和我玩心眼，那就開打，只是就在眾人嘶吼著要拼的時候，秦老爹在一邊喊了一聲道：“打，打，打...就知道打，你們知不知道，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打死了對方，對方要讓你賠命，咱們被打死了，咱們村子也要掛白綾。”

這一聲喊，將本來那些嘶吼著喊拼命的小年輕都給喊停了，是呀...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本來過年就是團圓的日子，這要是打死人，或者被人打死，這叫什麼事情？

“可是秦大叔，我們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遊老三坑我們？”有一位小青年有些激動的道。

“遊老三坑我們，是我們一時不察，他也就只有一次，下次我們就不會上當了，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我們不會永遠被坑的。”秦老爹微微的道。

“那秦大叔，我們沒有柴火過冬呀...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沒有柴火，這麼冷的天，這年過著又有什麼意思？”

又有一個名小青年微微得道。

這話說得秦川也是抬起頭看向了秦老爹，秦老爹點點頭抽了一口煙道：“我知道，我知道，現在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問題，這樣...我去問問我女婿，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老秦，就看你的了。”秦川看向了秦老爹，這個時候，秦老爹也是點點頭，跟著默默的起身，雖然他知道，自從自己的女婿來了村子之後，就一直找自己的女婿幫忙，這幫你一次是願以，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總是讓自己的女婿幫忙，那就是等於給自己的女兒找不自在。

秦老爹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婿為人不錯，但是秦老爹也不知道，自己這位不錯的女婿還能幫川底子村幾次，其中小孩子的藥一次，兩千塊錢打水井兩次，現在又是一次，有人說過事不過三，這三次之後，川底子村該拿什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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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雨柱和一家人打牌玩到最高興的時候，秦老爹推門進來了。

“曉雅爹，回來了...沒什麼事情吧？”秦母樂呵呵的問了一聲。

秦老爹看著秦母微微的點了點頭，跟著走到了一邊坐下，跟著拿出了旱菸出來，這個時候，秦曉雅笑著道：“爹...怎麼又抽旱菸了，抽紙包煙，柱子哥說了，以後抽沒了，就給您老寄，只要大牛騎著腳踏車去鎮上拿一次就可以了。”

“爹...別捨不得，姐夫給你買。”秦大牛嘿嘿一笑。

秦老爹‘嗯’了一聲看著何雨柱道：“我抽光這一袋菸葉就不抽了...還是紙包煙好抽，柱子，謝謝你了，不過，要是太多錢了，就不要買了，我還是可以抽旱菸的。”

“爹...沒幾個錢的，小錢我拿的出，你就放心好了。”何雨柱笑著安慰。

“叔叔...不用小心翼翼的，我哥有的是法子賺錢，你就放心的抽。”何雨水也是大大咧咧的道。

“嘿嘿...嘿嘿...！”

何雨柱的態度也是讓秦老爹笑個不停，自己女婿說話中聽，這女婿的妹妹也沒有將自己家當別的人家，是真的親，這讓秦老爹很溫暖，農村人的心思很單純，特別是這個時候的農村人，吃飽穿暖就夠了。

現在有了何雨柱和何雨水這樣的態度，秦老爹是真的感覺很暖心，這說明兩人沒有將自家人給當成外人，這是很好的，而這也讓秦老爹想要求自己女婿幫忙的話，更加的難以啟齒了起來。

人家當你是家人，你當人家是幫忙的，這叫什麼事呀...！

好在這個時候，秦大牛看著自己的老爹問道：“爹...剛剛去開會是出什麼事情了？”

秦大牛這麼一問，秦老爹微微的嘆口氣道：“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們村子又被遊家村的遊老三給擺了一道，這昨天晚上下了大雪，今天溫度下降了不少，你秦川叔就準備帶著人進山去砍些幹樹枝回來燒火。

但是誰知道去了山上才發現，幹樹枝基本上被砍完了，後來問了人才知道，昨天下午沒有下雪的時候，遊老三就帶著遊家村和其他幾個村子的村民，冒著夜將幹樹枝給砍的差不多了。”

“什麼...？”秦大牛一個驚訝：“那個遊老三是怎麼知道昨晚下雪的，要是他不知道，他不可能會昨天下午和晚上帶著這麼多人冒著夜將幹樹枝給砍了。”

“他聽了天氣預報...！”

秦老爹嘆息一聲，聲音中滿是懊惱，何雨柱這個時候則是微微點點頭，他其實知道山裡人一般會提前準備一些樹枝過冬的，但是由於沒有下雪或者天氣不冷，準備的樹枝就不會太多，而只要一下雪之後，那就要大量的準備。

下雪之後，其實還是可以撿到不少的幹樹枝，一些山體的背陰處，一些大樹的下面...等等。

可是現在，雪下了，天氣變冷的，但是這些幹樹枝被撿走了，這就有些下作了，所以，何雨柱點點頭之後，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跟在後面，秦老爹又說：“遊老三將幹樹枝撿回去之後，還給我們村帶了信，說這些樹枝，如果咱們村子想要買，那就必須要用幾倍的價格去購買，要不然，他是一根都不會賣。

我們村子的賬上就十幾塊錢，拿什麼買呀...所以...！”

秦老爹說著，然後欲言又止，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看向了何雨柱，倒是何雨柱這個時候連忙道：“爹...鎮子上有沒有賣煤炭的地方...！”

“有呀...有一個賣煤炭的。”秦老爹點點頭。

“那就好了...我們買點無煙炭回來就可以了！”何雨柱微微一笑。

只是秦老爹卻有些為難的道：“我們村子沒有煤炭票。”

“煤炭票，我有呀...！”何雨柱微微一笑，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沓子煤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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