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地深了,何雨柱和秦曉雅兩個人已經依偎在了何雨柱房間的床上,這個時候,何雨柱將秦曉雅給抱在懷中問道:“曉雅,你們川底村的得了蛔蟲病的孩子多不多?”
“很多很多...!”秦曉雅立即回答道:“我來的時候,就有一個孩子因為蛔蟲病被折磨的去了鎮子上的醫院,可是去了鎮子上的醫院也沒有辦法,因為鎮子上的醫院也沒有藥。
都說這個打蟲子的藥,只有四九城才有。
所以我們的村長也是去了我家求我,希望我可以求你幫助我們村子弄一點藥。”
“嗯...!”秦曉雅的話說完,何雨柱點點頭:“你放心好了,藥我這裡還有不少,這次我們回去的時候,就將這些給你們村子帶回去。”
“真的,那可太好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秦曉雅有些驚喜的看著何雨柱問道。
“等雨水從農場回來,然後我們三個一起回你們的村子過一個年...!”說完,何雨柱露出微笑。
秦曉雅也是連連點頭,跟著緊緊的將何雨柱給抱住。
與此同時,賈家之中,許伍德,許大茂兩父子一起偷偷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賈家許伍德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秦曉雅沒有出何雨柱的房間吧?”
賈張氏回頭看到是許伍德,那是立即露出了歡喜的表情:“沒有出來...這下,這對狗男女鐵定完蛋了,沒有結婚,就非法的住在一起,只要將這兩個人的行為公之於眾,別說何雨柱是先進個人,他就是英雄也要被口水給淹死。”
那個年代,非法住在一起是很嚴重的錯誤。
在上世紀五十六十年代,直到八十年代中期,男女非法住在一起。
如果僅從字面上看,這個詞兒並沒有一點骯髒的意思。
但誰也知道,它是一種指代。
它是“不正當男女關係”的代稱,特指那種男女之間的曖昧親系甚至姦情。
那時誣人清白的最有效的手段,莫過於散佈對方男女關係的傳聞。
而如果是被上面或者對手結結實實抓住了這一方面的的把柄,不只單位要“嚴肅處理”,周圍的同事也要同仇敵愾,忿怒譴責。
甚至一些閒人也喜歡指指戳戳,奚落嘲笑。
唾沫星子淹死人,上面的嚴肅處理和民間輿論兩面夾擊,犯錯誤的當事人不但降職降薪,處分開除,僥倖換一個地方吧,也從此顏面掃地,做不起人。
人生在世,犯錯誤不可避免。
犯錯誤,上面當然要處理,同事之間當然要批評。
問題在於,從五十年代開始,我們對於“非法住在一起”的處理,一直是偏於嚴酷的苛責。
對於和不是配偶之外的異性發生曖昧的關係,我們的態度是,未發生時,刻意防範,互相監督,如同恩格斯所說的人人戴一副“放大眼鏡”。
既發生時,所有人都會狠狠的唾棄,一般都會痛罵“禽獸不如”,“和畜生一樣”。
一個人被眾人指著鼻子痛罵,本來已經足夠丟人敗興。出了門,醜事一傳開,如果犯法,還有人同情,可是遇到非法住在一起,人們連施以憐憫的膽量都沒有。
如同古人說的“人人輕且賤之”,這是要毀了你一輩子的。
還記得,紅星軋鋼廠有一個宣傳科員因為長得黑,大家都叫他杜黑子。
杜黑子能幹,那個時候的宣傳一把手,實際上是軋鋼廠一切大型活動的組織者。
軋鋼廠的每一項集會,運動會井井有條,繁複有序,和杜黑子的排程當然分不開。人們調笑他是“吹拉彈唱,打球照相,迎來送往,佈置會場,廠長講話,帶頭鼓掌”。
偏偏杜黑子的老婆是農村婦女,兩人沒話說。
杜黑子很快結識了四九城的一個女大學生,兩人書來信往,不久成了相好。
文化人交好,免不了互傳情書,打情罵俏的。
有一陣,杜黑子的信多了起來。
那時的個人,沒有私密空間可言,家信也經常亂拆了傳看。
一天杜黑子又來了信,某個同事立即帶頭起鬨:“拆開大家看!”
拆開唸了沒幾句,那個同事直接的愣住了。
原來,這是那個女大學生寫給杜黑子的情書,深情回想他們交歡的經過。
有句話說:“每當回想起我們在一個被窩裡翻滾的時候,我總是感到無限甜蜜。”
此信白紙黑字,鐵證如山。
那位同事手把朋友隱私,尷尬慌亂,依照那時的規矩,這類事情是絕不能隱瞞上面的,那位同事於是持信向上面舉報。
姦情敗露,輿論大譁。
“每當回想起我們在一個被窩裡翻滾的時候”作為名言傳遍軋鋼廠。
在廠子開的大會上,廠長幾次宣讀“被窩翻滾”的原話,大罵杜黑子“不要臉”。
當天...他就被處理離開了工廠。
你要知道,六十年代開除工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為什麼找到一個工作叫鐵飯碗?
就是如果你犯了錯,工廠沒有能力將你開除,這就是鐵飯碗,可是,杜黑子被抓到這件事情之後,早上被抓下午就被開除回家,可想而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那個時候,紅星軋鋼廠很多工人的物件多在老家,常年隔離,小夥子大姑娘都正在青春期,性躁動格外強烈。
年輕人乾柴烈火,每當女方來工廠探視的時候,這類事情就時有發生。
某車間的工人,年輕有為,已經內定再提職。
喜上加喜,未婚妻來工廠探視。
小夥子把持不住,住廠期間便和自己的未婚妻衝破了禁區。
小兩口的秘密,甜在心裡,連裡也沒人知曉。不料女的返回以後,突然來信說懷孕了。
看來紙包不住火了,車間主任連忙向廠辦公室坦白交代,同時打報告要求結婚。
幾番檢查終於過關,背了個處分,提拔也就自然泡了湯。
於是回去辦喜事吧,月餘以後回來,看他吊著個長臉,有人明知故問:嫂子有喜了吧?他怒氣衝衝地回答:喜個??,說是肚子大了,放了個屁啥也沒啦!
原來這女人全然不懂男女之事,月經晚了幾天,就驚恐莫名,連忙向丈夫告急。
這下可好,孩子沒懷上,丈夫的前程也毀個乾淨。
如果何雨柱沒有和秦曉雅結婚,今天又被逮了一個正著,那麼等待何雨柱和秦曉雅的就是身敗名裂,工作沒有了,升職也不會有,甚至還會千夫所指。
“好,好...!”許伍德聽到賈張氏說秦曉雅在何雨柱的房間裡沒有出來,那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現在的許伍德太需要一個人來轉移大家對許家的千夫所指了,要說這許家這段時間真的是被罵臭了。
自己的兒子許大茂工作被開除了,而且別人還知道了自己的是不下蛋的老公雞,一直都在對著自己許家風言風語,讓許家現在走在路上都抬不起頭。
無語的是,許伍德還無法反駁,因為那些人說的事情都是事實,許伍德知道,要想讓這些人閉嘴,只能引導別人去說另外一件更大的事情,何雨柱如果可以被抓住,那麼不用想也知道,以後眾人都只會說何雨柱的事情,那麼就不會說自己家的事情。
只要等眾人全部都忘記自家的事情之後,那麼許伍德就可以再次慢慢的為自己家,謀劃了。
“我現在去找人,你們一起在這裡看著...我會將紅星軋鋼廠保衛處,宣傳處還有其他車間的重要人都給請過來,你們也慢慢的將四合院裡面的人都偷偷的給叫醒,今天我們一定要抓何雨柱一個現行。”
許伍德看著賈家的人點頭。
賈張氏連忙點頭道:“老許,你就放心好了,保證將人都給叫起來,一個都不會少。”
許伍德嘿嘿一笑,跟著率先走出了賈家,要說這個許伍德也是夠厲害,他這次直接將紅星軋鋼廠的保衛處,宣傳處,廠辦...一共喊了差不多十多個人過來。
要說這許伍德這次可是舍了好一張老臉,一群人被喊到南鑼鼓巷四合院之後,就看到賈張氏,秦淮茹,許大茂已經差不多將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給叫醒了。
此時大家都在不耐煩的質問賈張氏,秦淮茹和許大茂為什麼將自己這些人給喊起來,畢竟這個時候已經是快22點了,正是大家睡覺的時候,這賈張氏,秦淮茹,許大茂將所有人給喊起來,你說大家怎麼可能不難受。
就在大家皺眉不耐煩質問的時候,許伍德帶著紅星軋鋼廠的人過來了。
“哎,哎...軋鋼廠的令導們來了。”賈張氏一個激動對著許伍德揮揮手。
許伍德也是連忙將保衛處,宣傳處和廠辦的人都給拉到了中院,面對眾人許伍德連忙笑著解釋了起來:“各位令導,各位鄰居,今天將大家這麼晚的時間都給聚集到這裡,不是我許伍德在亂搞,而是現在我們的這個四合院裡面正在發生一件讓人不恥的事情。
何雨柱和秦曉雅這對狗男女正偷偷的睡在一起,我們許家和賈家在意外的一個時候,發現了這麼一個醜陋的事情,一定不能讓這件事情繼續的發酵下去。
所以我斗膽將大家都給請來,一起將這對狗男女抓一個現行。”
“蛤...不會吧...!”三大爺閻埠貴倒是第一個為何雨柱說話道:“柱子這個人我清楚,不是那種猴急的人。”
“呸...!”許大茂立即罵道:“三大爺,何雨柱不就給了你一點好處,你這麼為何雨柱說話,他不是猴急的人?
都快三十歲了,連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嘗過,現在來了一個村姑,他當然會迫不及待。
我告訴大家,現在何雨柱和秦曉雅這對狗男女就在一個屋子裡,大家只要一起去看就知道了。”
“對...我也可以作證。”秦淮茹連忙對著眾人道:“那個秦曉雅就是一個狐媚子,將何雨柱給迷的神魂顛倒,不知道花了何雨柱多少錢。
那個秦曉雅在我們村子裡都知道,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只要給她錢,她什麼都可以和你做,我們村子裡早就出名了。
現在來到四九城,直接和傻柱勾搭上了,一邊弄傻柱的錢,一邊糊弄傻柱,我告訴大家,那個秦曉雅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今天能勾搭傻柱,下一次就能勾搭你家的老爺們,所以我們要將這個秦曉雅給抓一個現形,然後直接將秦曉雅趕出咱們的四合院。”
要說秦淮茹對這個秦曉雅還是十分痛恨的,一心一意抹黑秦曉雅,更是想要將秦曉雅趕出四合院。
等秦淮茹這麼一說,四合院裡很多婦女也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當然了,也有人看著秦淮茹質疑道:“我感覺曉雅這個姑娘很好,並不像秦淮茹說的那樣。”
只是這個時候,秦淮茹立即就會反駁道:“是不是和我說的一個樣,我們不需要靠猜測,我們只要一起抓何雨柱和秦曉雅的現形就可以了,現在這兩個狗男女就睡在一起,我們去抓就可以了。”
此話一出,終於保衛處的那位副科長出聲道:“那我們就去看看,要是何雨柱真的做了不檢點的事情,那我會立即上報廠裡,何雨柱一定要被立即開除。”
說完,眾人一起喊了一聲好,跟著就齊齊的來到了何雨柱的門口,許大茂一馬當先,來到何雨柱家門口之後,大聲的對著裡面喊道:“傻柱,傻柱...!”
兩聲一喊,也是將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何雨柱給喊醒了,何雨柱並沒有多想,而是隨口的問道:“誰呀...這都幾點了,在外面喊什麼喊呀?”
“傻柱...你的事情已經被我們知道了,現在立即帶著你身邊的賤女人一起出來接受大家的評斷。”許大茂厲聲的喊道。
這一喊,何雨柱的眼睛微微一亮,瞬間就明白是有人要搞自己了,而這個搞自己的人,許大茂很明顯就是其中之一,這個時候,何雨柱微微露出一絲狠辣的表情,自己不去招惹這些人,這些人倒是直接衝過來要搞自己。
真的是一群狗東西,本來何雨柱還想著過年了,不再去搞事情,所以何雨柱並沒有對許大茂落井下石,可是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呀。
自己是不搞事了,對方卻要搞自己。
何雨柱起身拍了拍秦曉雅道:“曉雅...將我們兩人的結婚證拿好,這外面有一群狗想要咬我們,沒有這結婚證可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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