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不過令林儒義有些錯愕的是,這位大明皇帝找他來做什麼。
殺他?
亦或者是另有圖謀。
“林儒義!”
“錦州人士!”
“其父林道凡,明朝錦州知府,後建奴攻破錦州,你們林家全數投降建奴,叛國投敵,你父親任盛州守備府參將。”
“至於你本人,自小博學多才,一次秋蘭圍獵,為睿親王多爾袞所賞識,成為其親信之一。”
“朕知道這一次你隨著沈伯宜來,帶著多爾袞的授意,旨在策反沈家。”
“這些朕都不管。”
“你如今只需要幫朕一件事情,朕就放你歸去。”
“如何?”
躺在床榻上面的蘇成睿十分慵懶的說道。
他的眼皮都沒有抬起來。
無視林儒義。
在他的眼裡面,林儒義就是螻蟻,不值一提,翻手亦能夠鎮殺之。
“大明皇帝!”
“如果你讓我背叛盛州,背叛睿親王,這是不可能的。”
“你休想。”
“我不會被你嚇倒的。”
林儒義說道。
“你誤會朕了。”
“你的命在我的眼裡就是螻蟻。”
“你本人沒有任何的價值。”
“這一次讓你來,只是想要透過你來對付沈家。”
“這也是你還能夠活著的原因之一。”
“懂嗎?”
蘇成睿漫不經心的說道。
在荀彧、雨化田和黃巢他們聯手針對沈家的時候,其一舉一動亦在他的掌控之中,作為大明皇帝,沒有什麼能夠逃過他的眼睛。
在沈安將林儒義安排到密室之後,他的人已經將密室裡面的林儒義劫走。
至於那位老人,武藝超群,鳳衛的一眾高手都沒有將其留下來。
鳳衛!
當初營救李巖夫婦所得到的豐厚獎勵之一。
如今,亦是他手上最精銳的助力之一。
三千鳳衛統領鳳蘭心。
國色天香。
魔鬼身材。
妖嬈!
媚惑!
一身修為亦是驚世駭俗,至少不亞於蘇成睿,這又是他身邊的頂級戰力之一。
如今侍奉左右,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養眼。
至於他的那位“劍魔”護衛,自從當初去飛燕山剌殺田見秀之後,如今尚未歸來,下落不明。
也不曉得這位大佬又跑到那裡風流快活了。
又說不準他得到蒼天帝劍,又去挑戰某些隱世大佬。
揚名。
“大明皇上!”
“你想要借我的手,獵取沈家的財富?”
“卑鄙!”
“無恥!”
“沒有底線。”
“你?”
一邊的林儒義突然大聲喝罵起來。
“林儒義!”
“你在找死,曉得不?”
“告訴你。”
“說話最好經過你的大腦,別在這裡隨心所欲的亂噴,這很容易讓你招致死亡。”
“懂嗎?”
蘇成睿有些愕然的看向林儒義。
他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有當“憤青”的潛質。
只是這腦瓜有些反應遲鈍。
笨笨的。
愚蠢。
“我?!”
“大明皇上!”
“剛剛我,我不是有意的。”
“請您寬恕。”
林儒義剛剛的行為分明就是頭腦發熱所為,一冷靜下來,頭上全都是冷汗。
他看著蘇成睿,惶恐,懼怕。
說著就已經開始磕頭。
認錯。
“林儒義!”
“合作或者死?”
“你只有一條選擇。”
“來!”
“你現在告訴朕,你的選擇是什麼?”
蘇成睿沒有搭理他。
“大明皇上!”
“求您開恩。”
“這一次我是帶著任務來的,如果我舉報了沈家,那麼睿親王不可能放過我的。”
“他一定會殺了我。”
“我?”
林儒義說道。
一代傾城絕色的女統領鳳蘭心守候在一邊,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她手上的一柄銀色寶劍讓人有些意外。
一看就知曉這劍絕非凡物。
“鳳統領!”
“這廝不合作的話,你們拖下去,剁了,餵狗。”
蘇成睿說道。
“諾!”
鳳蘭心說道。
說完就招呼站在林儒義身邊的兩位鳳衛,讓她們將林儒義拖下去。
剁了。
餵狗。
“不!”
“別介啊。”
“大明皇上,我聽你的就是了。”
“我!!”
一聽到蘇成睿要剁了他,林儒義當場就已經慌了。
他秒慫。
“鳳統領!”
“你先將此人好生的安置起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生死。”
“務必確保他的安危。”
“朕相信明天的早朝一定會很熱鬧。”
蘇成睿囑咐。
“諾!”
鳳蘭心拱手說道。
她的樣子很高冷。
惜字如金。
“......”
林儒義則是越發感覺到蘇成睿深不可測,他的價值怕不只是沈家。
一個商賈家族縱然再有錢,也不值得蘇成睿這樣的用心。
正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位大明皇帝看來只是將他和沈家當成了打擊某些人的“棋子”,只不過他的目標又會是誰?
.......
魏宅。
作為當朝首輔的府邸,看上去就是一座普通的宅子。
古樸。
咚!
咚!!
大半夜的魏藻德的宅子突然被人敲開。
一夥人抬著東西就進入府上。
書房。
魏藻德也是被管家從睡夢中叫醒,之後,他披上衣物,滿臉的不悅。
“老唐!”
“大晚上的,又有什麼事情?”
“鬧騰!”
他報怨起來。
“老爺!”
“沈家的二少爺來見你。”
“我也沒辦法。”
老唐滿臉無奈的說道。
“沈家?”
“二少!”
“沈伯駒!”
“大晚上的,他來做什麼?”
魏藻德輕輕打了一個呵欠,之後,說道。
“老爺!”
“我剛剛打聽過了。”
“沈家這一次帶頭哄抬糧價,惹惱了戶部尚書荀大人。剛剛荀大人已經將沈安帶走,押入詔獄,嚴加審訊。”
“看來沈二少亦為此事而來。”
“剛剛我看過了,三十口箱子。”
“看來是有備而來。”
老唐說道。
“什麼?”
“沈安被錦衣衛帶入詔獄。”
“該死!”
“你趕緊告訴沈伯駒讓他帶著東西滾蛋。”
“這不是在害我嗎?”
“混賬。”
一聽這話魏藻德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驚懼無比。
“老爺!”
“為什麼?”
“我看那三十口箱子,至少也有上百萬銀兩。”
“富貴險中求。”
“這送上門的錢,又豈有不賺的道理?”
“我不懂。”
老唐疑惑的說道。
“你啊!”
“本老爺遲早要被你害死。”
“如今的皇上,雖然年少,但是殺伐決斷,這一次皇上主張借貸錢糧,賑災救民,但是你看看這沈家在做什麼。”
“哄抬糧價。”
“這不是在和皇上作對嗎?”
“他們沈家好大的膽子。”
“活該!”
“老唐!”
“我問你這天下是皇上大,還是我這內閣首輔大?再者說,荀彧只不過是戶部尚書,如果沒有皇上的授意,錦衣衛又怎麼可能聽他的指揮?”
“這一次是皇上要對沈家動手。”
“我不能插手,否則,我也有可能會死。”
“懂嗎?”
魏藻德搖頭說道。
如今的魏藻德對於蘇成睿那是忌憚至極,事到如今,倘若有人還膽敢小看蘇成睿,這就是在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