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沈家。
“大人!”
“我們都已經搜尋過了,裡裡外外的,沒有任何的疏漏,但是如今沒有任何的發現。”
“我們懷疑建奴特使已經跑了。”
“我們現在追,或許還來得及。”
“你們看?”
一番搜尋之後,一眾錦衣衛仍舊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收穫,他們也沒有發現先前某人所說的“密室”,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一無所獲。
“什麼?!”
“雨大人!”
“怎麼會這樣?”
“人呢?”
荀彧看向雨化田,一臉的疑問,還隱隱有些生氣。
“我?!”
“這?”
“荀大人!”
“不急!”
“你容我先調查清楚,我現在也是一頭漿糊。”
雨化田也是很生氣。
他也在奇怪到底是什麼環節出現問題了。
按道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
一直以來,錦衣衛的情報都是很準確的,很少有紕漏的,莫不是臥底在沈家的錦衣衛“暗線”曝光了?
訊息走漏?
還是?
“準了。”
荀彧不滿的說道。
他也看得出來,這一次的事情不是雨化田的問題,那麼問題只有可能來源於沈家。
沈安?!
京城首富,富可敵國。
又豈是這般容易對付的?
沈家一定有他們所不知曉的力量存在。
如今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錦衣衛的“暗線”已經曝光,所以,這一次盛州來的特使已經不在沈家。
一念及此,他很是不甘心。
不過可惜了。
沒有實際證據,也不能將沈家一舉滅門。
“指揮使大人!”
沒過一會兒,兩名錦衣衛慌張的進來。
他們來到雨化田的身邊,之後,悄悄的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什麼情況?!”
荀彧說道。
“荀大人!”
“剛剛在沈家外面的一家客棧發現了我們錦衣衛的暗線,他已經被人殺了。”
“沒有任何線索。”
“我們現在?”
“你看。”
雨化田頗有些失落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行動,他們又一次完敗。
“什麼?!”
“人死了。”
“如今看來是我們小瞧了沈安此人。”
“不管怎麼說,沈家也是京城首富,大通錢莊的東家,在商場也打滾數十年,又豈是尋常的勢力可比的。”
“這一次是我們大意了。”
“我們輸得不冤。”
荀彧搖頭說道。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失敗,但是成大事者,不能自欺欺人。
這一次輸了。
必須認。
“荀大人!”
“你看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先將沈安帶回去。”
“一入詔獄,我一定讓他不死也脫一層皮。”
“這一次縱然我們不能借機滅了沈家,但也能讓沈安吃一些苦頭。”
“順便出一口惡氣。”
“我們錦衣衛這次死了一名暗線,這一筆賬總要收一些利息。”
“你說呢?”
雨化田提議。
“好!”
“一切都依你。”
“這一次就讓沈安吃些苦頭,全當是出氣。”
“雨化田!”
“不過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能讓沈安死了。”
“懂嗎?”
荀彧說道。
“荀大人!”
“你放心。”
“我不會讓他死的。”
“我知道分寸。”
一邊的雨化田看著沈安,不由陰陰的發笑起來。
詭異。
“荀大人!”
“指揮使大人!”
“你們搜也搜過了。”
“如今什麼結果?可是找到了你們剛剛口中所說的奸細,如果沒有,明天我沈安一定向御史臺舉報你們的惡行。”
“你們這是濫用職權。”
沈安不滿的說道。
這是警告。
亦是對剛剛荀彧三人的無禮行為的反抗。
作為京城首富,他沈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輕易招惹的,縱然知道不可能將三人怎麼樣,但也要讓他們知道沈家不能惹。
這是“亮劍”。
“沈家主!”
“這一次我們也是收到了錯誤的情報,還請你能夠見諒。”
“至於你要上告御史臺。”
“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
“你隨意!”
一邊的荀彧大方的說道,他不懼沈家的所謂報復。
這一次的失敗,不會打擊他的自信心。
他還會有新的反擊,不會就這樣算了的,這一次反而讓他們之間的仇怨更大。
“好!”
“荀大人的話,老夫一定銘記在心。”
“不會讓你失望。”
“請!”
沈安也毫不示弱的說道。
在他的眼神裡面,亦是滿滿的陰狠,這一次的事情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一定會將這個場子找回來。
他沈家也不是讓人隨意揉捏的主兒。
一定要報復。
“來人!”
“帶沈家主回詔獄,配合調查。”
荀彧說道。
在沈安大發狠話的同時,荀彧已經給了上演了一出什麼是官字兩個口,想要整你,什麼樣的藉口都能夠羅織出來。
“荀彧!”
“你公報私仇。”
“你沒有證據,憑什麼將我帶回詔獄?”
“我不服。”
“你不能這樣做。”
沈安有些慌了。
他沒有想到荀彧居然會跟他玩這樣的無賴招式,這讓他無奈又無助。
正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如今荀彧用這樣的方式整他,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
“沈家主!”
“我們例行公事,還請配合我們調查。”
“來人!”
“帶走!”
荀彧說道。
他根本就沒有搭理沈安的反抗。
“諾!”
一隊錦衣衛上前就將沈安綁了起來。
一些沈家的護院見狀,剛剛準備動手搶人,但立馬被一批箭雨逼退回去。
“大膽!”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持械對抗錦衣衛,怎麼,你們想要造反不成?”
“本指揮使警告你們,千萬別亂來。”
“你們膽敢對錦衣衛動手,這是謀逆大罪,是要殺頭的,還會株連你們的家人。”
“你們最好想清楚了。”
“衝動是魔鬼。”
“懂嗎?”
雨化田冷哼起來。
“.......”
一句話立馬讓這些沈家的護院們都沉默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繼續向前動手。
謀反!
殺頭!
還株連家人。
在這樣的情形面前,他們當然曉得怎麼來權衡利弊,怎麼可能因為沈安而置自己的家人於險地?
他們又不傻,怎麼可能為了沈安而不要自己和家人的腦袋?
孰輕孰重?!
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之後,他們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錦衣衛將沈安帶走。
順道還將那些負責沈家諸多生意的各位掌櫃也全數帶走,入詔獄,好生的調教,亦教他們怎麼做人。
這些混賬玩意,腦滿腸肥,也應該好好的清理清理。
入夜的皇宮大內,蘇成睿正在南書房休息。
假寐。
一位身著盔甲的女子走進來,在她的身後跟著兩名女衛士,她們押著一位男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儒義。
“你是大明皇帝朱成睿?”
林儒義初見蘇成睿,大驚失色。
惶恐。
之所以發現蘇成睿的身份,亦是因為蘇成睿身著龍袍,還有剛剛他所經過的地方,赫然是富麗堂皇的大明皇宮。
兩者相加,結果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