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是他自己要離開?
“你和他……見過面了?”
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
顧青時不否認,如果慕九歌沒有今天說出這些話的話,或許有些秘密會永遠被他塵封在心裡。
他和許逸見過面。
就在回國的機場。
如果不是那一場意外的偶遇,兩個人應該也不會有如下的那些對話。
他說:“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九歌對於我有一些超出妹妹對於哥哥的感情,不過到了最後還是我自己的軟弱,才會讓這份喜歡越走越遠。”
他說:“我很不甘心輸給你,明明我才是最有機會贏的那一個。不管是時間上還是感情上,都是我佔的比較多。”
“可是到了最後是你讓她原本黯淡無光的生活重新充滿了陽光,我多羨慕你,可以愛的這麼坦蕩蕩。”
面對來自於對方的一系列吐露真心,到了最後的顧青時也只是說了短短一句話。
“因為那個人值得我去做這麼做,很多的外力因素也就影響不到我。”
其實沒有人可以知道,在那一刻顧青時或許該多感謝許逸當初的懦弱。
要不然的話還真的就沒他什麼事兒。
許逸心裡牽扯的東西太多,放不下的也太多,不甘心的也太多,做不到為了一個慕九歌可以放棄整片森林。
或許是兩個人之間立場也不相同,所以他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別人的人生。
在兩人分道之前。
顧青時手伸進口袋捏了捏那個已經不知道被自己來來回回摸了多少遍的盒子。
“你是她的過去式。而我,是她的現在和將來。”
顧青時眼中的堅定是曾經許逸眼中沒有的。
他的決定,確定了慕九歌餘下的一生。
“你在發什麼呆呢?我在問你話。”慕九歌仰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人。
顧青時回神又往將她抱的緊了幾分,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興奮感,衝擊著他的整個大腦。
“我在某一瞬間,差點覺得自己就要和你的人生錯過一輩子。”
好在,最後的最後,你終於還是來到了我的身邊。
她好像感覺到了對方內心之中的忐忑不安。
卻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
是許逸不能讓他安心還是她要去國外兩個人在分別一段時間喪失了安全感。
“顧青時,我很幸運我的人生有你的參與。並且可以這麼一直參與下去,餘生只有顧青時,可以伴著慕九歌長長久久。其實該擔心的反倒是我,你那麼優秀,但是我又太過於自信,讓自己覺得你就是非我不可。”
可不就是非她不可了,其餘的換做誰都不行。
“我給你的資本和權利,你可以一直這樣自信下去。”
“我拒絕了季松澤的提議,或許是放棄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我還是想要按著自己原定的計劃去走。”
“好,我等你。”
等你學成歸來。
等你榮耀加身。
等你……穿上婚紗成為顧太太。
至那天起,有一個電話慕九歌等了很久,終於在某一個黃昏等到了。
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她捏著手機的手有些發顫。
人生終於聚散之時,這一場離別盛宴終將如約而至。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顧青時站在房間門口,看著正在忙碌翻找衣櫃的慕九歌。
“不用,吃完飯我就回家。”
“就不怕我吃醋。”
慕九歌停下手中的動作,將衣服往旁邊一扔,衝過去用力抱住了他。
顧青時似乎是早有預料,張開雙手將人圈在自己懷中。
她想一隻小奶貓蹭著與自己親近。
舌尖輕輕舔舐他的嘴角。
這丫頭是在故意點火是嗎?
拍了拍女孩的後背。
“一會兒還想不想好好出門。”
唔~想的,但是……
突然慕九歌調皮墊著腳偏頭將唇湊到顧青時耳邊,面紅耳赤的悄悄說了一句話。
頓時就讓顧青時打橫抱起將人扔到了床上,欺身而上。
狠狠的咬住她的唇。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慕九歌一副懶散的模樣看著他,雙目含春,整個人在他身下柔的快化為一灘水。
在慕九歌面前,顧青時是完全經不住撩撥的人。
“小心一會兒讓你遲到。”
要知道的是他真的是那種可以說到做到的人。
可慕九歌偏偏就不信這個邪。
“那就……試試看咯。”
試試看就試試看。
事後慕九歌總結出了一個經驗。男人的主動和女人的主動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所以她自己作死到了這個程度。
青天白日,有了一種別樣的體驗。
好在兩個人識相的提前將窗簾拉了起來。
“別,我一會兒真的要遲到。你……啊!”可惜顧青時壓根沒有搭理她,一個挺身繼續先前的事情。
要不是因為著急去見許逸,她倒是可以繼續讓對方索取下去。
最後一次,比以往要快一些。
全程基本成了慕九歌的功勞。雙腿纏上他的腰身,顧青時哪裡還可以熬得住。
他近乎於咬牙切齒的話在事後似乎鬥還縈繞在慕九歌的耳邊。
“慕九歌,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劫。”
————————
好在顧青時在正經事上還有有分寸,並沒有怎麼拖著慕九歌不讓她離開。
今天的慕九歌打扮的格外的鄰家少女,就連看著她出門的時候顧青時看見她都莫名有了一種拐帶未成年回家的錯覺。
合上門的一刻,慕九歌看著眼前的人了,朝著他揮了揮手。“顧青時,你要在家乖乖等著我喲。”
看著她朝氣蓬勃的模樣,絢爛奪目的讓人移不開雙眼。
“好!”輕緩的語調,讓慕九歌聽著之後笑嘻嘻的轉身離開。”
等到慕九歌趕到餐廳的時候,許逸已經坐在那兒,側目眺望窗外的美景。
直到慕九歌落座的那一刻。
許逸收回了視線看著她。
輕聲開口。“來了?”
他的聲音沉悶而低沉,嗓子像是被大石壓住一樣。
慕九歌仔細瞧了瞧他的臉,似乎也沒有什麼血色。
“生病了嗎?”在她的記憶之中,許逸似乎很少有生病的時候。
在她面前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麼強大的存在。
許逸搖頭,除了時不時的揉揉額頭,其餘的倒是沒什麼。
“大概是最近有些累。”
“沒事不用那麼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