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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願君長安

天空陰沉沉的,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彷彿要將人給吞噬進去。

不過方禮的心情可不像天氣一樣差勁,因為今天要進行月底評估。

他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統子,你真能保證讓宿傘得第一?”

系統打包票:“包的呀,自從本系統給你釋出支線任務南臺憶之後,宿傘就再也沒有輸過了。”

“可是,”方禮一骨碌爬了起來,“他之前難道就沒輸過嗎?”

系統:“……廢話有點多了嗷。”

“總之,宿傘這把絕對能得第一!”

方禮翻了個白眼:“暫且信你一次。”

……

管家大叔這次穿的很精神,西裝外套小領帶,再加錚亮黑皮鞋。手拿秘製小喇叭,神采奕奕容光發。

臺下的方禮用手指戳了戳勘探員:“猜猜這次第一會是誰?”

勘探員癟嘴:“不猜!”

方禮湊到勘探員跟前,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你吃錯藥了?”

“去去去,你才吃錯藥了。”勘探員打發蒼蠅似的一揮手。

“要麼就是偷小麵包被抓了。”方禮一副我早已經料到的神態。

勘探員:“哭了,諾頓只是想偷一個麵包,諾頓有什麼錯。這年頭掙不到錢,就連麵包都不給我吃了(◦`~´◦)。”

“可能是管家覺得宴會上需要小麵包,所以不讓你提前偷吃。”

勘探員:“可是我餓啊。”

方禮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天空:“誒,我有一計!”

“什麼?”勘探員把耳朵湊過來。

“你去找奈布,他的食物應該不少。”

勘探員:“誒,妙計!”

於是他決定,以後沒吃的了就去找傭兵。

“你還沒回我話呢,猜猜這次第一是誰?”方禮又搗了搗諾頓。

“不到。”

方禮神秘地笑著:“我猜宿傘。”

勘探員一副受傷的表情看過來:“我還以為你會猜我。”

“你?拉倒吧。”方禮看向一邊。

勘探員:“?下次不幫你ob了。”

“咳咳,其實我剛才說的話是在考驗你,我想看看我們的友誼牢不牢固。”方禮立馬把頭轉過來。

勘探員:“神金。”

這時管家用小喇叭大喊道:“這次我們的月底評估,獲得第一名的是——宿傘之魂,謝必安,範無咎!”

勘探員震驚臉:“‼(•'╻'• )꒳ᵒ꒳ᵎᵎᵎ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偷偷告訴你嗷,我得到了先知的真傳,現在我能預知未來!”

“你?拉倒吧。”勘探員看向一邊。

方禮:“?下次……下次……呃……”

他好像沒什麼勘探員的把柄。

勘探員:“神金。”

很快宴會開始。

方禮穿過嘈雜的人群,找到了站在窗邊的謝必安。

他雙手作揖道:“方某恭賀謝公獲得魁首。”

謝必安擺了擺手笑道:“不必說這些古文了,我在莊園待久了,你說白話我也聽得懂。”

“那,謝公這次的願望,可是要與範公相見?”

“正是。”謝必安點了點頭。

隨即他又嘆了口氣:“之前的評估,都是和第一差了幾步。如今莊園主的能力回來了,我也獲得了第一,終於能實現願望了。”

……

“管家,你確定莊園主是這麼說的?”方禮疑惑地看向花房中的鎮魂傘。

管家信誓旦旦:“那當然了,莊園主說,只需要把傘放在花房,不需多久範無咎就會出現。”

謝必安則是不停地在花房附近徘徊,他時不時向花房中瞅一眼,而後嘆一口氣,搖著頭走開。

古董商倚著牆壁,她抱著機關簫冷漠開口:“到底是多久?”

管家顯得有些惶恐:“呃……莊園主沒有說具體時長。”

方禮環顧四周發現沒有椅子,乾脆蹲在地上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突然傳來了隆隆的雷聲。

謝必安一個箭步躥過來:“鎮魂傘可有什麼動靜?”

花房中擺放著的鎮魂傘依舊安靜地躺在地上。

他輕嘆一口氣,正欲走開。

這時,那把鎮魂傘突然開始抖動。它猛得張開,一團黑霧逐漸凝聚。很快,就顯現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謝必安瘋了似的衝進去,他的腳被絆了一下,導致他踉蹌了好幾步才穩定住步伐。

“無咎…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終於見到你了……”謝必安伸出雙手想要擁抱範無咎,但卻從他的身體上穿了過去。

範無咎顯得很茫然:“這……我為什麼沒有實體?”

“莊園主的能力有限,只能讓範無咎的魂體暫時出現。”管家在一旁答道。

範無咎嘆了口氣:“也罷,不過,我的時間不多了。很快,我就要回到傘中。”

方禮等人識趣地離開了。

謝必安絲毫不掩蓋自已激動的神色:“沒關係,這些時間足夠了……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範無咎笑道:“哈哈哈兄長,你何必這麼激動,都沒有以前儒雅的風範了。”

謝必安仔細聽了聽外面的雷聲:“若是你我在這般景色下飲酒,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哎呀,說實話還真是懷念以前你我酒樓共飲的時光。”範無咎摩挲著下巴,微微搖了搖頭。

“對了,我可得和你好好掰扯掰扯,戚十一那傢伙打人疼得很,以後我要是再和她打起來,你可要向著我。”範無咎的神情就像是在告狀一般。

“好好好,你儘管放心和她打,我絕對向著你。”謝必安回道。

範無咎“嘖”了一聲:“時間怕是要不夠了。”

他的身影開始消散。

“願君長安……”謝必安朝著範無咎深施一禮。

範無咎愣了愣神,很快回禮:“哥哥,改日,再會。”

他的聲音隨著身影一同在空中消散,化作點點光芒凝聚在了傘中。

窗外的雷聲漸漸停止。

謝必安還呆呆地望著範無咎剛才站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