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璀璨,廣袤無邊,露娜飛落到他身邊,關切地問道,“自信地做一次自己感覺很舒服吧。”
閃塵自動回覆原樣,回覆露娜,“上一次自我表達的時候,還是我帶領其他僱員們一起在礦廠提出罷工,就為了提高那為數不多的工錢。後來反而被延長工作時間。”他繼續說道,“使用別的軀殼真實表達,挺奇怪的。你這樣幫助我難道有什麼目的?”
“讓你能正確看待這段感情。你靠本事賺取收入,誰也沒有資格瞧不起你。你不要在雙方相戀的過程中自我貶低,委屈求全,在互相平等的前提下互相付出。”露娜解釋道。
“我的家庭環境,讓我不知道怎麼和父親開口。就直接告訴他?” 閃塵不安地說到。
“這有什麼不敢說的,愛情就是世俗常情,當作構成生活的一部分正常對待。而且她不是也說會給你提供升遷機會。”露娜邊說也想起了撂下的話茬,“你說和她認識了整整三年。你和她見面的次數你能數得過來嘛?”
“一年就見不到三次面,前一年她家裡看得緊不讓她出門,我尋思要準備考入高校能理解。第二年月球上發生過氣候紊亂,你的防禦矩陣和外太空的某種化學元素髮生了反應,導致夜之子全體沐浴在炎熱高溫之下,導致我們停工停產,經濟水平倒退一整年。第三年各大城市恢復正常機能後她也就考進去了。但她跟我說出了學校就得去礦廠幫忙,還得去研究所看她的好姐妹。”他咬字清楚,句句清晰。
露娜突然想起,奧特利的墳墓位於嚴寒雪峰之上,可能這場劫難導致積雪被融化,墳墓自然而然被冒險者發現。月球上所發生的決定性事件,像是異能入侵自己的意識般。不斷洗刷著露娜的認知。
“閃塵,我屆時會前去月球暗面,答應你帶一隻小型月獸回來。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和我商討的嗎?” 露娜看著在遠處靜靜觀察她的Tamtabus,心裡猶豫著能否安全聯絡到遠在Equestria的夥伴們,她深深譴責著自己拒絕了深處的友誼之蹄。
“你照顧好你自己,有機會跟聊你眼睛如何受的傷。”閃塵揮動雙蹄微笑告別。露娜騰起翅膀,略微使勁衝出代表夢境界限的泡沫結界,算是離開了這位年輕小馬的夢中世界。現在,她又回到了夢境位面的中心,曇塔巴斯緊緊跟隨在她身後。
“你可以繼續行駛夢境巡迴使的職責,這也是我對你的承諾之一。”曇塔巴斯在她身邊用平淡的聲音宣佈。
“你還是挺通情達理的。那麼請麻煩你,除非意外情況發生,都保持如此。”
“我提醒你一件事,有兩名魔法使用者會共用一個夢境位面。你的行蹤會被國會在第一時間得知。儘快在十分鐘內結束,我會保證你晚一點被發現。”
露娜點點頭,在夢境位面中放慢速度一邊飛行,一邊念動咒語,在不斷落下的夢境泡沫中尋找那個為她默默操心的暮光 Sparkle。想到她要處理和六個朋友的關係,又負責維持王國穩定的要職,如此忙碌的生活一直擠時間寫信關心自己,自己卻陷入在怨恨的泥沼中掙扎。扒開靠近身邊救助自己的粗大樹枝,想就此了卻餘生。
暮光 Sparklw,身為新任王國首席公主,召集各路朋友宣佈對露娜處理方案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到正在議論紛紛的國會成員,花費一整個下午算是安撫國會內部各執己見,埋怨連天的氣氛。夜晚的她甚至在夢中奮筆疾書地列著長長的計劃清單,臆想出來陪伴自己的Spike 不忍心看到暮光再次因為清單而發狂,把堆在房間角落裡揉成一團的清單噴一口火燒為灰燼。
露娜從她的清單中探出身子,把暮光猛然嚇得後退好幾步,隨後她微微眯起雙眼,埋怨地說到,“你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地來見我,露娜公主。你知道你犯下了什麼錯誤嗎?”
她飛出來站在暮光 面前,先深深鞠躬表示自己的歉意,“對不起,我也是被迫無奈才拿走你的魔法。我有太多話想對你說了。”暮光連忙扶她站起,“我可以原諒你,但音韻公主對你的所作所為表示無法理解,國會堅持要把你押送到到塔塔羅斯。”
夢境中凌亂的房間一念間轉變為暮光在小馬谷最初的落腳點,金橡木圖書館第二層的房間。露娜做完這些,解釋道,“我已經考慮好,在月球上找尋真正的自我,避免給你們添麻煩,我拿走鈴鐺是為了變得更強一點。”
“露娜你不用專程過來取悅我。”暮光繼續解釋道,“我今天下午為了鈴鐺的事情,不顧顏面把國會說了一通,我還得尷尬的求他們在給你一次反思的機會。”
“你也不用再對我道歉了,反正這是你的決定,後面你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暮光 看著露娜說道,面露平淡的臉色繼續問道,“那麼露娜,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血眼詛咒因為月球魔駒的死而發源,時隔幾千年有公司提取他屍體內的基因,複製出了一批變種魔駒,我想你能不能幫我查詢一下,有沒有辦法能阻止他們研究。”
“月球上的氣候和環境容許高等生物存活?你當年被驅逐在月球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暮光一生的履歷中都沒接觸過任何科學性知識。對於月球上還能有生命存在表示難以相信。“我用自己的魔力創造了一個微型社會。”事到如今露娜只得坦白歷史。
“所以說你使用某種方法,為月球提供了可持續生存的環境。”暮光 猜測到,“露娜,你有事情不方便在公共場合吐露的,在夢中你總能跟我好好聊聊吧?”
“我覺得你不會願意聽到我的歷史,”露娜失神落寞地說到,”不僅僅是月球之上,我同時締造了水晶帝國的起源。”
在露娜的勾勒下,攜帶夜之子全體遷入月球定居之前的一段歷史展現在她們面前。
Equestrial全體臣民與無序的戰鬥剛剛落下帷幕,姐姐一直忙著為王朝的復興做著一系列的準備,自然又一次忽略了妹妹的感同身受。露娜雖然體察民情,但茫然地不知如何去儘自己一份力幫助她們。有那麼一段時間,大公主沒有再走近她的臥室,只有固定的侍衛小馬 為露娜定時送上一日三餐。得到短暫的自由後,她用文字記錄自己的苦楚與感同身受:
我孤單的心靈需要有所寄託,我無法在這偌大的石頭牢籠中實現自我價值。請哪位好心的小馬,我不在意你從哪裡來,你修煉的魔法亦正亦邪,我只需要你能馬上到我身邊,實現夢寐以求的心靈自由。我獨守城堡中,在睡夢中靜候你的佳音。
諸如此類的信件跟著一封又一封,露娜耐心的用羊皮信紙包好後統一放置在一個木製箱子中。露娜甚至還找來斑斕絢麗的綵帶,為其精心完成了一層完美的裝飾。接下來,她從外地購買了一臺縫紉機和藍色布料,數著日子趕出一身藍色法袍。一切準備就緒後,她乖乖地享用皇宮御膳,以求得姐姐對自己能放鬆少許警惕。她耐心地在等待最佳時機。
大公主不久後受到坎特洛特城堡傳送過來的生日邀請函,是與自己相處五年的貴族夫婦喜得貴子,作為王國的女性領袖,她自然要帶上侍衛前去赴約。她們前腳剛剛坐上尊貴的馬車揚長而去,露娜披上自制的法袍,後腳用魔法拿著那個禮箱溜出日月城堡。
她避開小馬谷中馬群彙集的地方,一路躡蹄躡腳地來到一處郵局內部,懇求當地郵局能把這些信件複製出三份,對應到三處隨機地點。露娜依稀記得那名郵遞員盯著自己看有足足十分鐘。之後嘛,露娜獨自在房間中茶飯不思地期盼著從窗外漂著一封回信。
一年過去了,露娜度過了馬生最鬱悶的獨處時間。當她漸漸忘記寫信的時候,一封不起眼的信紙從她房間內的陽臺飄進來,悄無聲息地降落在溫床之上。 露娜還記得那封信上牢牢黏住一顆黝黑的礦石,上面只有一行話,“開疆闢土,匹夫有責,若有意志,跟隨黑晶。”
沒有透露地址,露娜更不瞭解哪位小馬能與黑晶產生聯絡。
神秘的回信攏共兩封,對方似乎知道露娜收集到長劍與鐮刀,並提到自己也是在那個岩石遺蹟撿到最後一件,古代袍子。自己運用神器加持的力量在不知名的地方組建了一隻軍隊,妄圖征服陸地上的國家。
直到露娜逃離日月城堡的那一晚,兩道藍與黑的緣分紐帶終於彙集在一起。
高空中除了那一輪皓月,只有厚厚的雲層披著迷霧的外衣陪伴在她左右。她不在意飛幾十里路,待她降落於某片不知名的地域,因過度勞累失去意識之際,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魔法把自己身體騰空,觸碰到的是雄性小馬粗糙的面板。
當她睜眼之際,黑暗山洞孤身承受恐懼。 一把篝火點亮,黑色身軀審批赤黑戰袍。黑晶王步入空曠城堡頂端,點燃四處的篝火,底下聚集計程車兵們在歡呼聲中對自己
問其對方姓名,壯年之際自立黑晶魔王。 苦尋一年蹤影,救濟恩馬乃神秘回信者。
被迫浪跡天涯,自我昇華對峙征服天下。 但願求得安慰,不料君王無暇顧及心智。
以上便是露娜於黑晶王在山洞中相處七七四十九天的全部印象了。黑晶王心高氣傲,他邀請露娜參觀他那在山洞之外,紮根於大戈壁養精蓄銳的戰士。每隻動作麻木的小馬被帶上一種特質鐵盔。據黑晶王吐露,他平均地把岩石遺蹟剩餘的所有能量施加在這些頭盔上,戰士們會徹底被他所控制。
即使這般近在咫尺的宏偉大業也無法引起露娜的興趣,但考慮到自己總要從對方這裡獲取點什麼,她答應會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幫助黑晶王,條件就是對方要協助自己在山洞中,打造一個儲存大量小物件的網格狀倉庫。
慢慢地,黑晶王領導計程車兵接受了這位月亮公主,露娜也不得不接受顛沛流離的生活。
在某一天的夜晚,黑晶王的蹄下前來報到,“君王,我們探測到在某處抵禦,發現有古代帝國的蹤跡。我們今天下午派出兩名開路先鋒混入他們的宮殿內部,得到重大情報。”
露娜身處黑晶王身旁,伏坐在岩石和破布搭建的簡易床鋪,邊閱讀古書邊詢問,“你們頭戴鐵盔,他們怎麼可能為你們放行?”
“報公主殿下,這個勉強稱之為帝國的地方,其實只是個聚集村落。宮殿內部沒有任何馬駐留看守。那裡面有未開啟的傳送門,我們無法弄清通向哪裡。”
黑晶王從岩石王座下走下來,笑著宣佈,“不必擔心,眼前這位公主剛好有破解之法。今日你們早些休息,養好精神,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佔領這個名存實亡的帝國!”
露娜心中思緒起伏,臨時生活在月球上的那群孤兒無依無靠,那荒涼的外太空下哪裡有資源供他們一直生活下去。既然有位於城堡外的傳送門,自己何嘗不率先利用,攜帶合適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前去月球解除夜之子的燃眉之急。何況,最近自己想著擴充夜之子的社會結構,網格狀倉庫今天也剛剛竣工,雖然惹得黑晶王一百個不以為然的嘲諷。
一個念頭如萌芽般破土而出:隨機收集一批小馬國居民的基因存放在倉庫,如果夜之子在有生之年搗鼓出接生機構,那麼利用這些基因可以體外培育新生幼駒。
恰好黑晶王轉頭悄悄地問她,“我想你會喜歡我的計劃的公主,你盼著能有一個新家,不是嗎?。”露娜心中喜笑顏開,表面上傲嬌地對黑晶王回道,“我又不指著你找新國度當作棲身之地。”
“你大可不必理會我征戰的目的,我只是好奇你輪到如此境地。”黑鏡王在夜晚對露娜說出最後一句話,是那樣的拷問馬心。
帝國中沒有想象中頑強地抵抗,沒有薦股打造的石牆,甚至居民見到他們也不再尖叫著四處逃散,彷彿這侵略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黑晶王輕而易舉在第二天帶兵拿下了這座城池,一座除了冷冰冰的鋼筋混泥土之物聚集之地,什麼物資都沒有儲備。
俯首陳臣。身後的露娜仰望天際,心中明白天空那沫湛藍如同帝國的生機不會有機會留存了。
“你這樣就感到很滿足了,是嗎?”露娜直言不諱的詢問她,黑晶王沒有回過頭。
“這難道不是所佩戴的神器,一直希望我們所獲得的榮譽嗎?我獲得了稱號,和勝利,為什麼我會不滿足呢?露娜?”他那沉重的嗓音一字字地回覆道。
露娜不想多費口舌和他理論戰爭的合理性,繼續詢問,“在這之後,你還有什麼打算?”
“我會安排士兵日夜駐守這裡;我會在這裡發掘可用資源,既然這裡的屋舍城堡外形酷似彩色水晶,我就把這裡命名為,水晶帝國。我會讓這裡變成最堅固的戰爭堡壘。”
“我會打通連線月球的傳送門。我不在的時候,我希望你的部隊能去Equestria各地的醫院中,從新生兒小馬中抽取一管血液,標記好姓名存放在網格倉庫之中。”
“露娜,我真的沒想到你幾千年前就與King Sombra 熟識。你所犯下最大的錯誤,對身邊親密的小馬一直在隱瞞。”暮光的質疑聲把露娜的思緒拉會現在。
“暮光,我當時沒有選擇。事情越老越糟糕,我越想修補越不知從何說起。”露娜猛地回過神,撤掉在夢境位面中展現的回憶畫面,趴在地板上不知所措。
暮光緩緩走上前對露娜和藹的規勸,“已經過去了,我們都願意伸出友誼之蹄幫助你,但是你要敢開口說。“
“如果是特別嚴重的事會讓你生氣呢?”露娜從掩面哭泣的模樣中探出頭來望著暮光,“我知道鈴鐺的事對不起你,我在這之後也沒再做對不起你的事。”
“露娜,路是你自己走的。”暮光花費一下午查閱有關古代鈴鐺的資料,再結合夢魘之月 的研究材料,細節上發現了一絲絲的不對勁。“你執著相信自己的倒影,是因為他能給予你我們給不了的物質?”
“他不會找措辭,類如事務繁瑣,沒有興趣這種話題。”露娜想到曇塔巴斯就躲在自己的身體中聆聽一切對話,繼續說,“我承認,偷取鈴鐺的計劃是我和他共同商議得出的。”
“夢魘之月的形態隨時就可以轉換,理論上講以你本體的魔法,不需要再外借能量。”做過研究的暮光清楚露娜所面對的境地,也不深入和她進行討論,“關於你所說的月球事件,我會叫博士 Whooves去處理。因為國會一致認定他承擔丟失鈴鐺的全部責任,你知道的,這些傢伙自己承擔不了後果,就想著給入夥的強加罪名,自己好落得清閒。”
暮光 在後續調查中得知,博士索要鈴鐺的申請國會第一時間沒有任何阻攔意向。
“他是無辜的。對了,暮光,你一定知道月舞在學院生活的怎麼樣了?”
“她?她在魔法學院讀三年級,忙著做教授的助理,她說要忙碌一整個學期。”暮光解釋道,心想最後一次收到月舞的信件還是在上一週,她得到這份兼職工作後寄來出於分享喜訊的目的。“你有事情要找他嗎?”
露娜聽到這個回答,便知道月舞 進化為天角獸後杳無音訊。她心中糾結著是否要告訴暮光,她不想又看到對方抓狂的樣子,也想保證月舞最低程度不要被凌辱。“我就是怕她在學院受苦……”露娜猶豫之間自言自語道。
暮光看出露娜心中的不安,焦急地問道,“你對我的朋友又做了什麼?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露娜見紙裡包不住火,只好簡要地概括她目前的情況,“兩天前,出於某種複雜的原因,她進化為了新一代天角獸。我曾經也在魔法學院讀書,我知道在那裡一名天角獸會受到優待,長生的魔法來源,我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她體內蘊含里程碑級別的天賦,我不想插蹄她的成長,我想看著她渡過困難,靠自己完成這次困難的挑戰。畢竟放眼望去整個Equestria,這次經歷是史無前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