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相聚和送別之時,自己這個局外馬就不去湊熱鬧了。露娜十一點左右從紐崔家出門,本來想說回到自己家休息一下買菜做飯,關照下白貓身體狀況。艾寇醒了的話應該自己就回去了。他站在電梯裡閱讀時事新聞,一則語音佔據半個螢幕擠入露娜視野。居然是提亞拉透過住宅區發訊息給自己,“露娜姐,我們家的阿姨請假,我中午回去的話,能麻煩你幫我準備一頓午餐嗎?我吃的少,隨便一晚面試和一一道菜就可填飽我空虛的胃。”
“白銀勺勺的事怎麼樣了?他有給你回覆訊息嗎?”
“別提了,鬧崩了,收不了場了。她將我心中抱有的期待徹底擊碎了,碎片劃破了我悲愴的心臟。我的心在對自己裂開的傷口進行著哀訴,內心的泣血,還有那崩斷的心絃。我們以後不再是朋友了。你也別再提她了。”這句話出乎露娜預料。以至於電梯門開啟她忘記走出去。
“不是為啥,你們不是好閨蜜嗎?她對你說不好的話了?朋友之間講究興趣相投,樂於互把彼此當場生活導師去學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我的意思是你和白銀勺勺身上有閃光點互相吸引著,什麼因素能瓦解這種友誼呢?”露娜不覺得一個偶然間的誤會無限膨脹能摧毀一對好閨蜜。她開門回到自己家,想到能做閨蜜,代表相信對方擁有好品格,有地方令自己敬佩。這個白銀勺勺至於不給提亞拉留半點解釋的空間嗎?
“飛板璐是她仰慕的物件,我就不該一開始和飛板璐被趕鴨子上架一起做摩天輪,我的確按照你做的給白銀勺勺寫了道歉信塞進她課本,她在課間看到了,把我拉到走廊裡說我背叛了她,她拒絕握住我伸出去的蹄子,拒絕我的道歉。她流著眼淚,說飛板璐文筆也好,祝願我能和飛板璐一起出校刊,任憑我再解釋她都不聽。她鬧得挺兇加上有兩個同班學生伸著脖子向窗外看熱鬧,我也沒勇氣把飛板璐恐高的事實講出來。”語句中透露著提亞拉受到誤會而遭受冷落的內心冰涼如同被勺勺的話隔開一道傷口,空氣嗖嗖的往裡灌能感受到冰冷徹骨。今日再被刺激,勺勺往本就漏風的心靈傷口上撒一把食鹽,灼燒和冰凍這雙重痛苦讓提亞拉百口莫辯,對勺勺不顧閨蜜感情執意把事情往壞處想的行為,失望到點。 露娜途徑10層走廊,運用智慧住宅程式在生活物品區現場購置了一些葡萄芒果等方便切割後整塊塞進嘴裡的水果。她順帶狠下心割自己的韭菜斥資在酒吧買下一瓶葡萄酒,準備遞給提亞拉讓她轉交給錢多多。露娜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15樓,開啟方面的時候白貓就興高采烈的撲騰上來蹭自己的蹄子,喵喵的叫著。露娜得空回覆提亞拉的簡訊,“行吧,你也是因為這事不想在學校食堂吃午飯對吧?你回來的事爸媽知道嗎?”露娜期望提亞拉能在第一時間把青春煩惱說給父母聽。早上和提亞拉父母進行溝通後發現他們何嘗不注重女兒身心保持健康,兒女是父母的一道影子,你在某個坎上絆倒,他們早在同一道坎磕破了頭皮。待過五分鐘,露娜投餵白貓,捂著鼻子清理盒子中貓咪留下的排洩物後,提亞拉可能已經坐上返程的交通工具發來回信:“白銀勺勺拉動全班好幾個同學孤立我,這次她連學習成績中上的學生也拉進來了。何況,她否認我們五年前懷著憧憬,奮力拼搏想要實現的理想,我看清她了,她並沒有真心實意為這段友誼付出。我怎麼能再指望一個不聽合理解釋的朋友和我複合呢?我在地鐵上先不聊了。我父母知道我中午回家吃飯,並提到你的表現令他們比較滿意。繼續加油,露娜姐。”好了。其實這個十五六歲年紀的學生都會記恨一些芝麻大小的事放不下,這是屬於他們這個年代的特權,起碼在他們的學習生涯中沒有生活瑣事去壓榨他們的精力,讓他們的心靈猶如得不到雨點澆灌的幼苗早早枯萎。她多少有點羨慕提亞拉有空思索和閨蜜之間的煩惱事,是放棄還是表示理解,都能站在客觀角度上說出道理,不能說必須要求一個學生在這個階段都做的是絕對正確的事。當然,學習目標除外。露娜按照提亞拉的要求購置食材後,又在廚房那的櫃子裡蒐羅到疊在一起的碗筷,全部都是最新配備,見不到絲毫汙點。她洗碗燒水的功夫,程式上即顯示食材已經被成功送到家門口。
等提亞拉回來之時,露娜重新審視來月球以後的生活是否符合她所期待的那樣理想。她的確經歷過一些困難,命運始終眷戀著自己,露娜一路不斷碰到善心天賦點滿的小馬幫住她學會獨立,適應異地生活。要是,自己一千年前選擇留咋月球,小馬國臣民不會在知曉夢魘之月的外殼下是一位月亮公主的事實。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沒有第二個暮光閃閃再耐心的用書信和我認真交流了。我也再也聽不到餘暉性格變好的訊息。所以事情是有兩面幸得,選擇哪一邊都不會錯,我會走在一條充滿荊棘的路上收穫沿途風景,我也能選擇乘船揚帆遠航有幸借用我一雙眼當望遠鏡看道小島風貌,每次抉擇就會改變自己的未來方向。我可能腦子一熱,匆忙間就下達一個決定,這往往是對家庭和朋友的不信任所導致。我就是這類群體的一位頭號代表。事實證明我也沒在日後遭受真正的苦難,比較天角獸想吃苦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困難的。頂多我往一個方面義不容辭的被自我強迫著走下去,我不曾懷疑和夜騏相處會對我的性格造成什麼影響。其實還好,誰有功夫在意這些?往前走吧,沒多少小馬 嗑瓜子不扔瓜皮的。
飯菜上桌,兩菜一湯,提亞拉準時來敲門。露娜第一次見她穿校服。短袖長褲,果然是傳統學院作風,有點靠統一制度壓榨學生個性的意思。“洗蹄吃吧,你來的正是時候。”露娜熱情歡迎她,把房間內窗簾全部敞開,向上翻折百葉窗,讓蘊含自然氣息的春風都毫不保留的吹進來。估摸十分鐘,提亞拉去衛生間,露娜則嘗試給五月梅的座機電話發簡訊,“我是露娜,你知道上哪聯絡虹廠經理雲寶嗎?我有事找他,不用撥電話,收到請簡單回覆即可。”
提亞拉邁著淑女蹄伐走入露娜的客廳,仔細打量一圈室內設定。白貓對這個熟客很是喜歡,圍繞她雙蹄獻殷勤喵喵叫。露娜心裡覺得她過一週再來做客效果會更好,因為她沒有時間購置傢俱裝飾品把客廳佈置的符合暗月氣息。
“露娜,今天學校下午沒課,我打算下午在你家上自習,等晚上我媽下班過來接我。你可以陪我一起學習嗎?”提亞拉輕輕用右蹄揉搓白貓背部,向露娜請求道。
“孩子,我家現在還啥也沒有,你一會覺得無聊咋辦?”露娜問道。
“沒事,15樓都有投影裝置,我教你點播相看的電視節目。先吃飯吧,我都餓了。”提亞拉滿心歡喜地自覺去廚房拿碗筷,露娜則用魔法把廚房裡的餐具接過,在提亞拉脫下外套就位之時送達餐桌。
露娜前雙蹄合併,貼進臉龐,閉眼禱告:“敬愛的真主,我希望您能祝福提亞拉學業順利,身心健康,她的父母財源廣進,事業上一直往上走等到那一天。嗯,不行,我不會說。”露娜不好意思,話沒說完就止住了,“吃吧吃吧,我想一會用英文給你講個冒險故事。白銀勺勺不領情,你暫時先把她的事擱置,我理解你的,這種誤會沒啥大不了,我甚至和愛慕物件已經交往過。哦,沒關係,總之你長大後遇事多了就不會在意啦。”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沒看出來露娜姐的感情史挺豐富。講故事可以呀?我想自己出校刊,你能貢獻個好主意我自然樂意聽,冒險類好呀,我們班裡男生可愛看個異世界男主從零成長,裝備神器拯救世界的橋段了。白銀勺勺這麼絕情我就隨她去,我三個朋友裡少了她又不會散夥。”提亞拉彷彿看透一切,十七歲的皮囊裡塞進以三十歲的靈魂,頭腦雖小,思維依然敏銳?
提亞拉不太習慣在餐桌上講話,露娜性子裡也是這種小馬。午餐時間總是平淡而溫馨的,白貓眼睛直勾勾的朝桌上飯菜看,身體騰空,多處抓撓露娜想討吃的。露娜見此就把他們吃剩的菜棒子往地面上扔,貓咪很順從的埋頭吃起來。午餐時間過後,露娜負責收拾桌面,而提亞拉選擇把自習陣地佈置在客廳。她翻開作業本麻利開寫,露娜回過頭來,開啟《兩姐妹日記》從新起一頁,叼著筆,開始以真實故事做基礎,一步步改寫成魔幻故事。
露娜緩過神來,窗外的陽光由那種純粹的橙黃色逐漸轉變為暗淡的翡翠色,穿過附著著晨日氣霧的玻璃,把高樓大山的影子打在白瓷磚地板上。智慧管家似乎貼心為學習兩馬組開設暖風空調,空氣在位於蹄子的高度傳播著,另她倆感到心曠神怡。露娜放下筆,不由自主伸展懶腰,希望塞萊斯蒂亞不要把這篇雜文真的和星光熠熠的故事做聯絡,露娜寫作目的是為把這個假的星光熠熠和日灼的關係開具設定成有一道鴻溝,之後她會時常與日灼再見面產生互動,以此緩和之間的關係。就像提亞拉和白銀勺勺之間在學習能力方面有差距,但提亞拉屬於自由選擇捨去的一方。如果白銀勺勺在過去一年中確實與提亞拉建立深厚的友誼,她一定會在某個時間節點後悔自己頭腦一熱誤會提亞拉。露娜預估,這個時間節點就在三天之內。露娜開啟電話像搜尋西姆線上超市有沒有美味甜點可以購買,這個空當提亞拉正好和她同步休息時間,她開啟露娜家中的液晶電視熟練地找本地娛樂節目,露娜主動去問她一些喜好上的事;“嘿,提亞拉,你有什麼喜歡吃的甜點沒,我想請你吃個下午茶聊一會。”
“哦,那就搞一杯草莓聖誕吧,但超市裡不會售賣單隻,你可以買點冰激凌原材料,買回來我和你一起做。”提亞拉建議道,遙控器指向電視螢幕同步問露娜的意見,“嗨,我們看電視休息一小會,你在那邊喜歡看什麼樣的節目?”
“我的答案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在皇宮裡沒有電視可看。城堡侍衛定期合作排練一個話劇,基本上是用喜劇的外殼包裝一個核心是悲劇的愛情浪漫故事。我陪我的姐姐在皇宮守著這個無聊話劇待一下午。月球上的電視節目有什麼好看的?”
“百家爭鳴,有平臺籌資自制,也可以看院線公映到期下播的。單拿愛情這方面來講,你可以把它作為一種副線安插到一個公路片當中,我給你推薦這個片吧。”提亞拉當中選擇一檔節目,電影宣傳海報上畫著一男一女推門而入,頭頂著璀璨星空,脖子上各懸掛著一種古典作風的金鑰匙,一隻白色貓咪,有眼有黑色煙燻妝的樣子依偎在女主右蹄旁。“本篇主角在海嘯中和母親失散,她母親的妹妹從此負責撫養她長大。偶然的一天她遇到一位閉門師男主,跟隨她來到一處類似聖地的廢墟遺蹟觸動機關,從門那釋放一種名為厄蚓的能量。男女主合力推門阻止厄蚓降臨大地引發自然災害後,機關幻化成貓咪一路跟隨著女主到家。陰差陽錯之下,貓咪把男主變成了一隻擁有意識的凳子。凳子追著貓咪一直跑到海港口。在追逐貓咪的過程中,男女主踏上一場橫穿大陸的履行。聽說這片子不純粹講愛情,它是一步災難反省片。”露娜聽提亞拉這麼想,思索著可安排星光學有所成後,針對日灼,用魔法拯救幾次坎特洛特,拔高自己的地位。
“看幾分鐘?你寫作業的時候我也寫了一個故事開頭,這個故事是屬於你和我的,我想邀請你順著我擬定的開頭續寫下去,我們合作完成。”露娜翻開那本日誌,把英文版本的故事遞給提亞拉看,“我用外語寫的,文字內容簡單,我想鍛鍊你的外語閱讀能力,不用著急看完,你一點點看。”露娜蠻擔心提亞拉看不懂文字含義的。
露娜點一包薯片,為提亞拉點過雙筒草莓聖誕繽紛桶,提亞拉聚精會神在品讀自己剛寫好的自傳故事。她每隔十幾分鍾就會用蹄子扶著臉頰陷入沉思,魔法操縱著簽字筆在茶几上打轉。“是不是我把景物描寫搞得太深奧了,尤其是描寫星光小鎮的冬天,那一段不行你跳過吧。”不過提亞拉倒是挺認真的,她主動找筆把故事主線概述出來寫在筆記簿,口中自言自語似乎在總結劇情,露娜聽得出來她再用外語嘗試論述主線,一番自言自語結束,她放下筆,抬頭對露娜道,“我還挺喜歡你寫的開頭。這個星光熠熠意志堅強,和我們班裡一些同學一樣始終保持良好心態勇往直前。你用她的童年經歷對映你自己天賦被埋沒不甘心的情緒吧?她的父母是可以擠出時間關心星光的,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嘛。直接跑深山結束生命這個橋段我感覺就是心態變得扭曲了,後面被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魔法師救治。講道理,她應該多觀察兩三天再做決定,先要求他給自己提供一個安全且獨立的房間居住能驗證他是不是好的。要讓我往下續寫的話,我會先讓主角住下來,去聯絡他的哥哥。可愛標誌是自然界看心情賜給我們的,罪不怪她。主角小鎮的冬天給我印象是那種冰川,與世隔絕。她要是在這種半封閉小鎮度過童年那確實容易把命運限制在裡面。”提亞拉把筆挪到空白位置。
“很遺憾提亞拉,這就是星光熠熠做的決定,沒有第二次機會,沒有悔恨空間。這就是我想傳達給你的一個,算是過往經驗吧。開弓沒有回頭箭,不要擅自做重大決策。我犯過一次錯,導致我丟失三年學校生涯。”一聲貓叫打斷露娜的思緒,看樣子她已經醒了,一副懵逼的樣子。露娜見到萌寵心就被融化了,用魔法把白貓摟在懷裡,撫摸它背後的毛。“提亞拉,你也可以試。”露娜道。
“不用了,我摸了你的貓,回去抹茶就不開心了。她不喜歡我們家裡誰身上有別的貓咪遺留的氣味,天下貓咪都這樣。露娜,你想讓我續寫這段故事?”提亞拉問道,
“你在我日記上寫,沒事的。白銀勺勺陪不了你,我換她陪你完成理想。高中時代的理想是值得尊重的,我們這些事只有機會在學校搞完。對了,抹茶沒事吧?”
“沒事啊?好著呢。它這會在家眯瞪眼睡覺了。那我寫啦?我打算讓星光先在這裡定居下來,摸清楚周圍情況。最好第一時間先和家屬取得聯絡,這個三葉賢者是協會成員嗎?”
“這個城堡方圓一千米沒有馬煙,野外資源足夠城堡裡的兩位獨角獸用上一年。星光熠熠和你一樣生悶氣呢,氣消之前不想理他哥,日灼。三葉賢者是個可以信任的好魔法師。我開始設定他是獨行俠,屬於隱居的怪脾氣老頭,魔法造詣了得。”露娜道。
提亞拉凝聚心神構思的時候,露娜低頭翻閱以往和姐姐訴說的日記內容等待甜點送貨上門。透過這幾次在西姆超市上下單購買食材,露娜估測智慧機器是直接從住宅樓內實物售賣貨攤挑選食物直接透過嵌入在牆壁內壁的管道輸送到家。露娜僅是翻閱一頁日記後,露娜就聽到門口有敲門聲,開啟門一瞧果然是安全巡邏機把甜品禮盒恭敬的擺在扁平面上,用溫柔型系統語音道句,“輕拿輕放,居民損壞琴糖薄荷概不負責。”露娜觀察起提亞拉認真學習的姿態。她的眼睫毛完全上揚著,紅潤的臉頰為她淡粉色的面板像夕陽墮入璀璨晚霞那樣增添了不少光彩,仔細看她拿筆的樣子,符合宮廷魔法師在羊皮紙上總結魔法咒語那樣正式和熟練。露娜先用魔法晃動禮盒上方,但這紅色絲帶捆的緊,露娜喚出鐮刀,尖端燃起一絲星火立刻燒斷堅硬的綢帶,她快速看向提亞拉那邊是否留意,好在她在自言自語,檢查文字內容。露娜掀開盒子蓋,從泡沫塑膠盒裡取出一堆用來恆溫的冰袋和防腐劑,她為提亞拉把裝在盒子裡的冰激凌盛出自家白瓷碗,再配套放幾片草莓用於點綴外觀,用魔法端到提亞拉麵前,“提亞拉,趁涼吃。你寫這麼多辛苦了。”
“沒事,你咋知道我喜歡芒果口味冰激凌?”提亞拉心花怒放,狠狠用勺子挖去一大口送入嘴中,像是冰片在她嘴中迅速融化在舌尖,“好吃。姐姐真好,你看看我寫的怎麼樣哈。我擔心星光熠熠這個離開家庭的小女孩過於孤獨,讓她可以牽著羊兒去森林漫步,感受雨天獨有的溼潤空氣;還讓她住在火車站附近,我覺得讓十歲女孩當隱士還太折磨她的精神承受能力了。你能理解我吧,我怕她缺乏同齡小馬陪伴,所以給三葉賢者安排家屬和孩子,這樣她的生活狀態可以正常維持。”提亞拉建議道。
“孤獨沒什麼,她必須得有這段經歷,我想她學成以後能威揚馬國,又是那種前期心態不端正像造反的小魔女,所以我得先讓她心裡瘋掉。”露娜一邊說,一邊開始閱讀提亞拉續寫的文字,“不過,這不現實,這個橋段你覺得只會出現在魔法國度,對吧?”
“我可沒這麼說哈,姐姐。你看主角到後面不愛回去,你寫的魔法學院和我的朝暉學院一樣,公共教育資源肯定照顧不到所有小馬,她有個師傅全身心教她多幸運,對她來講,穩賺不賠。”提亞拉繼續品嚐起甜點,露娜在文字中得知三葉賢者用真情逐漸化解星光熠熠心中堆積的陰鬱。她一開始無法靠自己掙扎出死一般沉寂的生活,露娜原本想安排三葉賢者這是脾氣古怪的老魔法師閉關把能不論魔法好壞都教給星光,提亞拉站在賢者的角度給給與溫情,淨化她心中的狠,不過父母千里迢迢趕來這個像是莊園的城堡跟一位偉大魔法師要孩子的橋段她第一次見,這對父母是哪來的勇氣,星光熠熠又是哪來的勇氣對三葉賢者表現出反感父母的模樣的。
“提亞拉,你以前寫過長篇故事嗎?我沒想到你能用第二語言連寫三篇話。如果塞萊斯蒂亞得知有第二個小馬做過我曾做的事,該會忍不住讚歎的。”露娜選擇吃藍莓味冰激凌,窗外能聽到像是夜鶯在賣弄喉嚨歌唱的聲音。
“初中開始寫,而且是和白銀勺勺一起寫。是她主動邀請我去當校園編者的,我倆相約寫校刊的願望就發源於初中二年級,校刊會夾帶點小清新故事,初三的編輯會選用一些考場優秀作文來充當內容。銷量賣的還可以,一篇文章熱度能持續一星期。”提亞拉初步解釋道。
“真好啊,我也有過類似經歷。讀者是注重文章寫作技巧,文字精良程度還是說,只關注誰寫的文章,去交他這個朋友?”露娜聯想起自己寫過一片歌頌母親的三頁文章卻被魔法學院當成裝飾天花板的掛紙。
“當然是透過文章認識寫它的作者唄。不過初中寫的文章基本圍繞生活經歷來寫,平凡生活猶如白開水一般無趣,當時我們那個編輯是初三實驗班的語文課代表,他想新增一些勁爆點的內容博得讀者眼球,比如加個和校外的某某纏身戀情自身在愛情邊緣掙扎一個禮拜全身心戒掉情色專注學習,最後考取名校的橋段。又比如說去參加了心儀偶像的演唱會,追星追的有意義,和偶像一起學習唱歌技術。”提亞拉吃完冰激凌,十分具有皇家風範一般,拿出一沓溼紙巾,摺疊成正方形輕輕抹去嘴唇上殘留的奶液。“我的意思是,那上面寫的文不保證百分百記錄真實事件,就連文章入選作者親口承認,適當增加點虛假內容給初三生活新增情趣,假雞血。”
“我反對,那叫漫改,另一種形式上的漫畫。平平淡淡總是真啊,生活每天有刺激說明過生活的小馬活的太瀟灑,優越於絕大部分學生,是富家子弟,是未來不考學另有謀生之路的一波學生。平凡沒有錯,我們每天按照世俗活法盼著時間加速流過,為的是等僅有的一些驚喜降臨。這是屬於普通小馬的路,我理想中的生活應該用平凡的樹葉鋪墊,迎接從天上落下不尋常的冰雹擊打在落葉上,瞬間衝擊使冰雹立刻在樹葉上消融,和上天柔和在裡面的好心情一同化為露水,滲透進命運這個土壤裡。”露娜說道點上,感情自然流露,右蹄高舉還未吃完的冰激凌慷慨激昂得道,啪嗒,藍莓奶液滴答掉在茶几桌角,又順勢滑落至她的護靴前段。“稍等,我先把它肝完。”
“幾年前或許我們能沉下心閱讀大段文字,現在恐怕難。短影片順著網線走入千家萬戶,花費基地成本便可獲得多倍歡樂,所以我們班一些同學愛上了刷短影片,實話講這些影片都是寫個低智商劇本再指定幾個不正經模樣的傢伙演戲逗樂,毫無營養可言。幾分鐘看一個笑一笑再重複,沒意思。我反而覺得寫劇本的懂得輕重緩急,他們起碼利用流量賺到點錢。即便如此,我和勺勺一起考入高中,堅持在校刊裡貫徹一個實事求是的作風。這個星光,我想安排她去和日灼和好,血濃於水,她倆本身關係不賴,別這樣分了吧。”
“她十歲,是容易賭氣的時候,她的日灼至少在一段時間內要顧著妻子,星光得獨自學藝。我看了你寫的文段,文筆很好,你用的句式雖說普通,但考慮你是高中生,能精準的表達出故事含義足夠,你寫到星光熠熠在這個城堡裡度過七年美好時光,師傅教的正起勁,星光熠熠的父母來拆臺。星光熠熠賭三葉賢者願意把自己留在身邊,他師傅必然有一門絕學需要有個稱職徒弟,所以要傳授。我看到你竭盡全力在星光熠熠身邊安置象徵希望的景色。草原、森林、自由集市、以及胸懷大志,不計小節的三葉賢者。我喜歡你構造的這個家庭迷宮。中心城皇宮設立過金蘋果園,結尾處你寫到三葉賢者表面答應讓星光熠熠留在他身邊。你想不想讓三葉賢者把全部魔法奧義,毫無保留地,透過實踐傳授於她,後續情節包括不限定:魔物襲來,星光熠熠以學徒身份使用魔法驅趕魔物,三葉賢者從中覺察到她在用魔法欺負魔物,而不是處於道德警告魔物不要再來。星光熠熠羨羨黑化前兆。你想讓她認錯,還是說出自己學習魔法的目的- 報復干預瞧不起自己的傢伙。”露娜話音剛落,白貓不知何時僅靠軟綿綿的身子爬上廚房櫃檯,半個身體支撐在櫃檯下,後半身兩抓完全懸空,它喵喵的叫著,要支撐不住了。露娜的虧注意到了,立刻用魔法把它抱下來,第一次使勁拍擊她後背,“你咋什麼地方都去!那麼高是你能去的地方?”
貓咪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兩隻爪子任由露娜把在懷裡搖動。露娜認為這白貓喜歡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討小馬歡喜,她把臉貼過去反覆揉蹭,貓咪這才尖銳的叫起來,“你再亂跑我可打你了喲。下次別做了!”
“抹茶特別乖,我有一次給她剪指甲,我媽給它做表現的可嬌弱了老叫;我一來她立馬態度一百八十大轉彎。這個星光熠熠先讓她隱忍著,你可以安排她學習程度突破瓶頸期,能和三葉賢者同臺較量的時候提出要自立門派,畢竟有監督我也受限制。就跟白銀勺勺想學文,我捨不得她也得學文,我反而是理科成績穩定班裡前五。這次我想明白了,她執意跟我鬧僵,我還在教室呢,看見誰和我講話就支過去,我倒被搞得裡外不是馬了。沒有她我更輕鬆,反正我媽還催著我學金融。學了理科她能少管我。”提亞拉有點生氣,輕聲抱怨道。
“如果你和白銀勺勺才認識不到一個月,你可以這樣做。可你倆不打青春期就認識?她肯定給與你一定幫助,可以挑的閨蜜一籮筐,你覺得她這個馬靠譜,夠朋友,你才會理所當然的從框裡拿出她這隻白蘿蔔。有因必有果,我建議你先彆著急下定論她怎麼樣,觀察兩天。”
“露娜姐,她甩臉子了,我幹嘛要等她?我又沒把柄在她蹄心裡。”提亞拉話裡有話。
“等一個契機,你們青少年的煩惱沒那麼複雜。時間是沖淡誤會最好的藥劑,留意她這幾天的情緒狀況,她遇到事,你當做無事發生,去幫她!學校內外都可以!”露娜給出建議。提亞拉倒吸一口冷氣,騰得從椅子一躍而上沙發,反對道。“憑啥?她那樣不信任我。我這學科聯盟都被她搞的和我對立,我幹嘛要湊到她臉上去倒貼?合著她是灶臺把我這個柴火燒乾淨了,又拿我做工具刷鍋?露娜姐,咱可不興這一套啊。你不知道我們學校裡派別意識多厲害。”
露娜先示意讓她坐回去,耐心勸解道,“我不用管你們派別意識多厲害,學校是不會要求你們這些學生出錯真去擔責任,她應該是氣在頭上,感情用事。你別當真。你站在她的角度想到喜歡的男生和自己的閨蜜很熟,心裡是覺得不舒服,你理解下她發洩心中不愉快。接下來你再不要製造話題議論她,也別用她的手段去反制她。”露娜一邊給與提亞拉一種偏向中立的建議,一邊在腦海中覆盤提亞拉的續寫故事,露娜需要接她的思路構思一堂與以往不同的魔法課程。天空即將被成片的陰霾籠罩,雲彩也卸下淡妝露出原本黝黑的樣子,雨水帶閃電這就要降臨大地。
“我知道,她不仁我不能不義,可是她說我不再是她的朋友,我心裡就跟醋罈子打翻不是滋味,估計這種情緒需要伴隨我好幾天。沒事,我忙學習會把她的事暫時忘掉,就和飛板璐皮皮他們說明,先不要和白銀勺勺繼續維持友誼,分科考試過後去補習班再商量。”提亞拉雙臂環繞在一起,從書包裡翻出化學課本,學霸的課本通常配備一套自行編制過的課後知識清單。他們自己寫筆記總結課本知識框架,配備搜尋往年真題自行練習。所有科目提亞拉都配備這樣一本。露娜真心羨慕她正處於這個能只考慮學習的年齡。
“對了,你那兩個異性朋友怎麼看?飛板璐恐高的事你跟她解釋了嗎?”露娜問道。提亞拉脫下灰黑色制服外套,露出裡面潔白的襯衫,她不安的吧雙臂交差環繞在胸口,頭漸漸低了下去,“沒說,我尊重飛板璐的隱私問題。他擔心其他班同學嘲笑他膽小。”
“假如,你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丟失了好閨蜜,你也願意?”露娜試探性問問他們這個友誼聯盟內部關係是否互相保持穩定。白色襯衫右側彆著一枚太陽形狀的赤紅胸針,材質估摸著是金屬,胸針背後放置一枚別針穿入襯衫裡那樣。
“我,這事你不能各論各的,我和飛板璐是搭檔關係,我們一起在校廣播站工作,我負責帶她。你說一個師傅要是把徒兒買了我小臉蛋擱哪裡?我從始至終不排斥白銀勺勺接近飛板璐,飛板璐優秀少年沒的說,我們關係也還行。”提亞拉也表示挺為難的,露娜續接故事插入一句題外話“星光熠熠決定暫時斷絕和日灼的情誼專心攻克上層魔法禁區,得到三葉賢者的認可後第一時間趕回日灼的婚禮,操縱風霜雨水打斷他莊重的婚禮,日灼必須永遠陪在我身邊。我是魔法大陸上被公認實力最強金的幾個巫師之一。”,她的嘴角不禁隨著筆尖運作而咧開,提亞拉誤認為說錯話,連忙道歉,“算了,白銀勺勺究竟怎麼想由不得我,我掌握不了她這個變數,管好自己就行啦。你說我要不要讓飛板璐自己去和白銀勺勺解釋?”
“我感覺多此一舉,他肯定實話實話,不解釋恐高的事基本沒希望。晾著吧。提亞拉,我其實剛剛拯救一名被網暴摧殘過意志的大學生,謠言始於朋友,他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也是像白銀勺勺鬧矛盾選錯方式發洩的,能誠心站出來認錯也就和好沒事了。犯過錯的也不以為著你的心臟,品德敗壞。你安下心寫生物作業吧?我續寫你的故事。”露娜說道。
“如果白銀勺勺傳我閒話,尤其是傳播我喜歡飛板璐那怎麼辦?”
“絕交吧,是她先否定的。就算她家裡有錢有權,一點事敢動用社會關係讓你退學嗎?學科聯盟是學生自發組織的,還是學校舉辦的?有機會舉辦娛樂活動嗎?純粹搞學習?”露娜還是決定回頭給提亞拉的文字做批註並新增細節。比如,星光熠熠與家長重逢當日天氣陰沉,三葉賢者以這個理由把星光熠熠父母請進城堡前庭喝茶交談。
提亞拉回答,“一個小團體,每個學科成績排名前五的學生等考試臨近,交換複習資料,推測考點。高中真沒啥娛樂活動,整天就是學習跑操吃飯。麼辦法,想放鬆只能圍繞幾個社牛做點話題,聊幾句。忘了跟你說了,朝暉學院提供住宿,教官他管不過來一棟樓,到時候可以貓在被窩裡看書嗑瓜子。提亞拉在學校有一定社交基礎。我擔心她那麼搞下去,影響我和組織內學生繼續交流。退學咋可能,她媽媽離婚了,是做公關的。”提亞拉誠懇回答道。
“借光圖書館的書,看他看個天荒地老。你這樣,就拿你閨蜜咱倆打個賭。我認為她是知錯就改的好孩子,她與你和好,你請我去學校附近吃一次下午茶;我輸了,我請你吃皇家級別下午茶,叫上你爸媽一起。怎麼樣?對了,我說服你父母帶你和白銀勺勺一家去海灣。你就偷著樂期待吧,她不會真把你怎麼樣。如果你真的就不理她了,你就和她一樣,賭氣,鑽牛角尖。如果她陷入某種絕境,別的同學不敢伸出援助之蹄,你卻去幫她,她第一反應認為你很偉大,你是個很好的朋友,願意原諒自己犯的錯誤不計較。她情緒的大壩一定會開閘洩洪,承認錯誤。”
提亞拉興致一下子被提起來了,開心回應道,“好呀好呀,學校附近是有一家,我還沒來得及去品嚐。你可以帶我飛過去嗎?海港灣,泳衣我在購物車裡囤半年了,終於能下單了。終於能穿潮牌泳衣去沙灘沐浴陽光了。你寫吧,我也把生物作業寫完。”
露娜停下筆不是因為思想枯竭,而是窗外的陽光漸漸暗淡下來,提亞拉必須開燈維持屋內的亮堂程度,下午的時光已經逝去。看眼電話右下角顯示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露娜觸景生情,對還差一點把生物作業收尾的提亞拉問,“你將來的理想是為群眾服務嗎?”
提亞拉抬起頭狐疑的看著露娜,“服務別的小馬我又賺不到。我不確定畢業後具體做什麼,父母肯定將來肯定會讓我繼承他們的事業。總之,我賺夠錢能讓自己存活就夠,我可不想真說成為什麼機關要職小馬,事太多我不喜歡。”露娜把日記翻轉過來放在提亞拉作業旁邊,回應她道,“你不知道,上完高中後要去做哪個專業?你就這樣讓父母決定你未來道路?”
“不是決定,是繼承。月球暗面生活節奏一直在加快,我的成績倘若一直維持目前排名,東西暗區的幾個排名頂尖的學府都可以上,所以我父母平時不管我具體學習計劃怎麼安排,他們最後就看我結果給與一些幫助。不管我怎麼選頂尖學府畢業的,不會找不到飯碗。露娜姐,在月球暗面這邊做什麼不重要,能穩定賺錢保證開支平衡就夠了。如果我選擇金融專業,我媽會安排我去她的公司做實習,我可能就選擇金融。”提亞拉回應道,露娜注意到她選擇填空題模組會針對每個題目平均用時兩分鐘,她另外在練習冊旁邊鋪上一張草稿紙,用於演算。平時露娜打草稿不注重其格式,把書寫的內容按時間從上至下載紙上排列清楚,而提亞拉用心的在草稿紙上表標明題目序號,又保證字跡工整美觀,又能立刻找到對應題目的演算草稿。“智慧程式最近挺火的,我明年也可能選計算機程式設計專業。爸媽支援我生活的話,我其實選什麼都無所謂。”
露娜開始想反駁提亞拉靠吃老本生存,她聽提亞拉說完不想再追究,因為確實行得通,“明白,父母願意支援的話,就讓他們支援唄。自己有實力可以逞能,大不了年輕的時候遭遇失敗,父母和你一起承擔後果,被這種精神感染後恢復信心再拼。你打算以後和父母一起住嗎?還是你和朋友合局?我想你自己住的話得支付房錢,你剛畢業肯定有點經濟困難,你朋友一句話就可以答應你和他一起住。”
“要是白銀勺勺不鬧這出或許有機會吧。我們家今後都會住在這,抹茶回來,我具體看大學那邊提供的宿舍讓不讓養寵物。沒宿舍就在學校周圍找個小房住下來,抹茶不行讓我爸媽負責養吧。這專業的話,金融和計算機都針對理科領域去安排的,我估計這次考試前要報考理科。”提亞拉解釋道,露娜看得出來她此時還沒在為今後抉擇問題而煩惱,而是對當下一道雙語生物題怎麼解發愁。“白銀勺勺選文其實也沒關係,你們仍然在一個學校,升遷進下一個等級的學府還有機會一起考。就跟星光熠熠一樣,情況必要的話,優先考慮自身前途問題。我看看你這道題?”露娜拿去練習簿仔細端詳,提亞拉則拿過露娜日誌閱讀她剛寫好的部分。大約又過去十分鐘,露娜把和果蠅有關的題乾和問題盡數翻譯到白紙上,提亞拉明顯結束閱讀,令起一頁紙似乎是在為故事寫評論。
“我可以為故事增添一個細節。三葉賢者不是考驗星光嗎?你乾脆讓他對星光釋放負面魔咒,一邊考驗正好把魔咒也教了,等星光回過味來不用再開口就學到了。暴雨烘托出她對命運不公的強烈反抗,這一刻是高潮,這會不說就沒機會再說了。事情結束三葉賢者就是個偉大的巫師了。”提亞拉深吸一口氣,和顏悅色評價道。
“那樣有點太隨便了,星光熠熠屬於開始缺乏關愛,一下子被師傅疼然後不知道珍惜,走向另一個極端了。她最後甚至學會了時光穿越技術差點抹去小馬國幾千年的輝煌歷史。其他情節你覺得合理嗎?這個三葉賢者其實不會在乎一個學生離開他這命途是走向光明,還是逐步沒入仇恨被吞噬。”露娜一邊說把翻譯好的題目遞給提亞拉。
“她父母沒在場有點可惜。估計永遠也不知道關心女兒的心理活動,對了你描述的這個魔法世界也有貨幣在流通吧?我新增集市就是為了讓主角可以想辦法在那打雜爭取存錢,不然她沒法有一天徹底獨立出來。”露娜立即點頭表示同意,“星光熠熠十二歲以後可以囤積足夠存款。提亞拉,你爸媽限制你用零花錢嗎?他們同意你去海港灣大概會在這個月多給一點。當然啦,我以往都把零花錢用於投資社團業務。比如購買攝影機外出拍素材,放進校刊當封面;學校附近幾個小樹林裡總有幾隻流浪貓,我花錢購買貓糧去餵養他們,為學習貓咪的絨毛去用在素描畫上,例如實地寫生。”提亞拉補充道,“我自身不缺什麼用的。白蟻勺勺以前有同感一般渠道買不到的,我就幫她代買。”
“有考慮過自主創業沒?你可以嘗試給低年級學生有償補課賺外快。些許沒幾個錢,不過夠你在學校的日常開銷,我不清楚你們學校裡在各個活動機構裡是否提供兼職啊?”露娜問道,提亞拉的閱讀工作幾乎收尾,“我們高中沒有能賺錢的。爸媽要求雖然對我來講嚴格,不過他們對我的物質需求幾乎不吝嗇,我應該和大部分學生一樣考大學以後找兼職自己賺錢吧。我就擔心把生活重心轉移到工作上,讀書變得很緊迫,更談不上有時間編輯校刊了。”
露娜另起一個新話題,問提亞拉道,“孩子,我覺得你現在過得日子相當幸福,自己不用考慮維持生存這種基本問題,在你們學校裡一定有一批家境並不富裕的孩子,他們額外會在課餘時間自己找辦法賺錢養家吧,當然我是一種猜測。假如說你需要為錢擔憂,你是否會選擇放棄守護和飛板璐許下的諾言,換回自己的清白,那樣的話白銀勺勺有可能協同你一起賺錢,她更容易從日常生活中理解你的情況。”
“首先露娜姐,在朝暉學院上學一年交的學費只有來自月球暗面中層社會以上的家庭能支付的起,也就是說我們學校是重點示範性質,是個貴族學校;所以不存說那個學生會對生計問題發愁。每次學校在內部組織年級範圍的考試,嘉獎前五名一定金額的獎學金當做補貼,我運氣挺好拿過兩次,每個月做到自主開支是沒問題的了。不過也是,班級裡其他女生會為誰制服裡穿的襯衫最符合潮牌爭論好幾個課間,朝暉學院不但卷學習成績,還卷品味、交際。爛七八糟的一堆。”提亞拉喘一口氣說道,“其實你故事裡的星光好多了,閉門學藝不需要和別的小馬卷。我想起來,等上高三學校允許跟不上學校進度的學生申請回家自己學。我對此有點自己的看法:倘若這個想回家的學生擬定一份具體到每分鐘要複習哪塊知識點,安排自己針對某個知識點去刷沒做過的題,在做一遍錯題這樣細節,家裡至少有一位親屬可以實施監督他,那麼他回家學按自身進度走,我覺得沒問題。”
“我全是自學走過來的,保姆監督完就自己監督自己,聚焦外界透過交流傳遞給我的資訊挺容易讓我神經衰弱,每天時間超過四小時的話。我只要自己找個陽光明媚的地方攤開書閱讀寫作,我百分之八十五的機率集中注意力。你現在是高二,你們一共三年學習時間,對吧?你現在這個階段的學習成績還不能為高三打包票,到時候成績起伏更明顯,自我懷疑的次數會增多,那會拼的就是身心健康和好心態了。”露娜忽然意識到白貓仍然安靜的躺在懷中,它又眯起眼睡著了。小爪子搭在右蹄上,露娜想動,奧特利的指甲與表面面板摩擦,還挺扎馬。露娜心想,明天去寵物醫院要個專門剪貓咪指甲的工具吧。
提亞拉針對前面的問題再次回覆道;‘那我也不希望靠朋友的施捨生活,並且那個朋友是白銀勺勺。我媽對我說過要學會自力更生,自給自足。上學時期他們會盡到自己的贍養義務,支援我一切正當的愛好。我要是這樣和白銀勺勺下頭求和的話,以後她會佔主導權,飛板璐不一定說秘密洩露把我怎麼著,日後有事情可能就不會在找我,朋友之間不再親密。當然了,日後我不會主動向白銀勺勺道歉認錯,我壓根沒做對不起她的事。”
“有經濟困難是顧不了臉面問題。暫時低下頭謀求利益也是為了保障生存,長期這樣自然是不可取的,我回到那個情境繼續說哈,你沒有零花錢,而白銀勺勺幹個小生意每個月固定能賺到一些錢。我就不說什麼破產流落街頭的極端版本了,你可以一次性與她和好,得到一筆資金,然後你去做啥不用再問她求她。長期依賴朋友幫助的話會讓咱們逐步失去自信心,也容易讓朋友感到壓力和負擔。這樣的關係很容易變得緊張和疏遠。而當我們能夠自給自足時,我們可以在與朋友的相處中保持平等和尊重,這樣的友誼會更加長久和穩定。’露娜解釋道,提亞拉馬上跟進,小臉漲的像樹頭的桃子那般通紅,“啥啊,我就算喝西北風也不求她,本來就是我主動邀請她做我朋友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學校初二分科怎麼選科目,是隻有兩種大分路,學生考完試排成績分流,還是學生完全掌握自主權,隨便挑?你走之前我先把這個問清楚了。”露娜說不定晚上還有空處理這個問題。
“去年學校開始摒棄傳統意義上的文理分科,今年說是要響應教育局宣發先來的檔案改革,語數英進行區統考,其他六科內自己任選三課學習。我本來打算選擇生物。物理和地理的,但分科考試前一個月班主任說還是按傳統文理,明年正式改政策。無所謂,自己學的好,不怕政策改來改去。”提亞拉自新滿滿地說道。
“你最擅長的學科是什麼,不對,像你如此的全才學生不存在最擅長什麼。你有沒有對分數焦慮的時刻,成績越好會不會就成績起伏越能聯想到自己的水平有變化。我之前在魔法學院每次參加考試都捫心自問,我不會失誤,一定不能再失誤,到最後成績出來,我又粗心。悔恨自己為啥當場沒發現。發現了是不是就能前進幾名,教授就注意到我,點名表揚我了。”露娜一邊說一邊懷念過去道,其實這個例子取材於她同期課堂的一位女學生。她甚至因為幾個錯題失誤了私下掉眼淚。
“不用焦慮,我一般考前一天都放鬆心情做點別的,寫寫文摘。功夫我都下在平時。知識點都掌握了就沒什麼好緊張的了,你進去考場那一刻所有的擔心都沒有意義了,所謂的擔心也不用變成一種所謂的焦慮。你要說特別在意某一次考試的分數,考試,其實他只在乎這一次考試後的分數,經常看見同桌考試完面對試卷自己默唸,考的不好啊,特別難過,用一星期兩星期調整都調不過來。他考試前幹啥去了,他有沒有底氣說考試之前把事情都落實做到位了,錯題本都仔細核對過一遍了沒,課堂遺留問題全查清弄懂沒。倘若他像我一樣有這個底氣的話,那對於考試結果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我就是這個分數,認了。”我要弄個有償解答,你還別說我能割菲菜的,”提亞拉套用自己的經驗,說道批評的話時,表情生動地裝作生氣的樣子,對露娜說道。如果班裡成績一般的,到了考試前一趟課到處串位置問題,去老師辦公室排隊。
“我離開學校明白了,焦慮其實是一種藉口,因為它會讓我停留在口頭上抱怨而逐漸說服我不在蹄踏實地去努力,真正去拼勁全力一路走過來把每件事情落實好。我想起第一次星體學專業考試。假如我當時把每個環節都做到位了,進入考場,拿起筆,有什麼可焦慮的。如果我當時因為計算出錯馬虎了,就應該在考試抓時間練習計算能力不是嗎? 這壞習慣被我帶進高等級學府,陪伴了我半個學習生涯,我應該在兩三年前就更正這個問題。你說的對提亞拉,你考試傾向於做卷後檢查嗎?我全科都做。”
“這個不好說,我們班級所有科目平均起來,半個班級做不完試卷,語文考試也是這樣刻意讓學生讀不完拉開分水嶺。沒有時間檢查,就保證一次做作對。露娜姐,考試成績像你說的,不標誌著一個學生的學習能力。不用附加太多的額外價值,你掌握知識點,更正錯題,然後檢測,單純是為了檢測你對知識的把握程度做反映。根據卷子,看看在知識點上哪個環節可以最佳化一下,能夠把這個知識點儘量搞明白。今天做不出來題目效率比較低,那就列舉出一到五,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問題給定點解決。”
“其實這個道理對以後的生活也挺實用的,踏實做事,別給以後的行為結果附加額外價值,從而輕易的陷入自我懷疑,浪費時間天天抑鬱寡歡不去努力。進入一個惡性迴圈,我當時差點就進去了,你進去後再也不相信命運終歸靠自己改變了。”露娜解釋道。她不經意一看,提亞拉脖子上還帶著那個皇冠掛墜,“你們學校執行帶首飾上學?”
“啊沒的,我剛才去衛生間戴上的,想在你面前展示我的美。”提亞拉講道。
“你用化妝品頻率多嗎?準確的說,有個傢伙送我一袋子高檔化妝品,我以前從未見過的品牌,似乎用法也不是我熟悉的,有空教我咋用?”
提到女性的標誌,提亞拉並未表現出青春少女應有的對化妝品的迷戀,“我只會基本操作,你應該問我媽。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挺漂亮的。你是天角獸,有權利去三族去不了的地方。我爸說的,她倆總當著我面談工作,以為我啥都不知道。”提亞拉看眼電話,驚呼半小時又從蹄子縫隙間悄然溜走,“關於小說最後一個問題,三葉賢者對星光釋放魔法的時候,有想過抹除她的意識嗎?我意思是,讓星光先休眠,趁她醒過來以前,星光安排城堡侍從把她送到火車站,也是一種方式。”
“那就不是個童話故事,除非過十幾年星光完全掌握一些高階魔法可以。你可以把這個轉換成告別儀式。提亞拉,我寫的翻譯你能看懂吧?幾點了現在?”露娜該去喂貓了,“五點多了,我爸媽應該到家準備午飯了。”提亞拉開始把身邊學習物件逐一放進包裡,露娜一隻蹄子就要撕下小說部分內容交給提亞拉,對方只是禮貌地推開,“小說是你寫的,你留著吧。等我們去海港灣前夜你也來。我媽喊我回家了,你來不?”
“我還得出趟遠門,跟你媽說不要單獨準備晚飯給我,夢裡見到不乾淨的東西第一時間和我講,今晚我會與她做個了斷。”露娜眺望窗外,一些懸浮汽車開始駛入小區走廊,她和提亞拉又度過了一個難玩的下午,她是第一次和一名高中生合作起來寫小說。她不知道,這個星光差點被仇恨矇蔽雙眼,沒有活著的小馬清楚星光熠熠精通的魔法下限在哪。
“露娜,我可以在故事後面寫一段結語嗎?”
“嗯?好啊,以後這個故事交給你續寫。”露臉看提亞拉從作業本抽出一頁,快速寫下這段文字:
星光熠熠長年累月在三葉賢者的嚴格要求上循序漸進的掌握了很多高階魔法,學習生涯很忙碌,三葉賢者又經常乘坐火車外出辦事,提亞拉作為徒弟不得不挑起生活的重擔協助三葉賢者的妻兒管理城堡。當星光熠熠閒下來的時候仍然不曾忘記撫養自己長大的父母,遠在坎特洛特魔法學院進修的日灼哥哥,他們並沒有拋棄自己,誰都不會無緣無故拋棄自己的孩子。星光的父母每年夏天會託郵差往她這裡寄送零錢和生活用品。至少我清楚,她一直健康地成長,直到二十五歲。你若問我是誰,我就是三葉賢者,魔法大陸的首席大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