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後，露娜伏坐沙發，一章堆滿圖文筆記的瓦楞捲紙平鋪在茶几上。由於虹廠經理和自己簽署的合同存在，糖糖同意複製全住宅居民資訊庫傳送給露娜看。

她在白天不能睡覺的獨處時光裡，核對資料，把對社會可能懷有較大怨念和不滿的潛在住戶排查出來，記錄在紙面。802的服裝設計師，因為學的不紮實，大學期間沒有去參加相關實習蹭經驗。兩月之內被拒五百次。她每個月會交一部分剩餘房款，糖糖解釋，這叫交付分期貸款。

她的財產餘額即將耗盡，殘酷生活宛如磐石壓在她單薄的臂膀上；她對社會產生懷疑，不夠弱者生存空間。哪怕一次擠進高處可拼搏向上的機會；但在陰暗街邊行走，她一定會俯下身子安撫路過的流浪貓們。那些貓咪身材消瘦，沒馬理睬兩天都抓不到吃的。她每個月沒有收入，還會抽出五十元小馬幣買包食品預備在身。不是她。

1103在某地產公司工作。工作能力突出，一如既往遭同事嫉妒，行動電話上有一種傳播媒介，糖糖把它稱為快音。熱點新聞一經上傳流傳速度會以馬力不可控之勢傳播開來。

流言蜚語詆譭他靠討好異性領導升職，她無力抵抗一雙又一雙在現實和網路雙重質控，忍辱辭職，被迫住在僻靜住宅區僅僅是求得清淨。露娜對她的遭遇深表同情，贈與她魔法，讓她把握力量撕碎謊言。照這樣推論，她創造裡世界趨向於把環境打造的沒有生機，她是可見化形象。

缺點是，流浪貓狗的事她不曾在意。她沒養過寵物，沒刻意在乎過寵物。她也不具備虐待狂的任何特點。露娜可以把她排除掉。

1302住戶，退休在家。身體同時患有高血壓和心肺疾病。難以照顧自己。他的牙齒已經開一顆接一顆脫落，他已經把購買假牙的事提上日程。他睡前有磨牙的習慣，夜晚會尖叫從夢中驚醒。

露娜推測他因為心臟患病導致夢境內容涉及較多死亡和窒息情景，他做夢通常短促伴隨痛苦，肺病在夢中換轉成飛行。老馬家之前是做空中監管的，總要保持高度集中，過度勞累，久坐引發的慢性疾病吧。

海洋世界和他的情況也不匹配。那還能有誰？露娜思路陷入枯竭。身體略微前傾，露娜忍住睏意坐在沙發。不行，必須知道如何觸發進入裡世界的條件；她還要把裡世界和現實對應關係縷清。

行動電話反覆播放一段影片，露娜中午再三請求，糖糖無奈把走廊監控錄影發給露娜。只見露娜渾身溼透，憑藉直覺攜帶武器，走進天梯拐角處，白貓站在露娜頭頂，蜷縮尾巴，進入一個視覺盲區，影片就拍不到了。

“海洋世界範圍鎖定在這棟樓，那還好說。還有1003 和 703 兩家有嫌疑。糖糖說703的諮詢師女孩到後期害怕活物，連自己養的貓都懼怕，騷擾物件知道她住在這，會往她樓門口丟死老鼠。”露娜把窗簾完全拉開，驅散屋內寒意。她一邊對著暮光日記發神，另一邊開始撥通霧軌的電話。

露娜對霧軌有些許好感。

白貓經過清洗，毛髮鬆軟如同棉花。 只稍等待一分鐘，電話鈴聲響起，露娜直接丟擲問題，“霧軌，我是露娜。現在我位於高科技住宅區怡心閣。你父親給我指派一項調查任務。你聽我問題，能想起來最好。”

霧軌估計也忙一天，嗓子有點幹。“露娜，你怎麼又去那了？你在夜騏古墓沒受傷吧？”

“沒事，我好著呢。我領養一隻貓，給它取名奧特利就跑到異空間，差點出不來。”露娜道。霧軌明顯擔心起來，“你又去冒險了？我父親又欺負你了？”

“我願意相信他所做事是給你的成功鋪路。我又不是沒有這樣承擔過事情。”露娜不明不白說出一句。

這個雲寶一會充當資本家左右月球重要決策，給自己找合適理由解釋；一邊像別馬家的父親一樣埋頭訴苦，他可以犧牲自己相關方面的利益保證女兒未來道路可期。

霧軌一時間沒聽懂，不過她透過新聞知道露娜失去夢境魔法的事，振作精神，安慰露娜，“我之前和你說，我得揹著她去參加月球競選，因為我渴望自我成就，我需要他這個扮演父親這個角色，在政治方面，見證我的成功。”

“我選擇他不抱有希望的生物遺傳學，他認為我既然邁出這一蹄，最好別再改主意，專心搞學業。”

“自己才懂自己的需求。不被幹擾的話，自己不會迅速把剛想出的某點想法以客觀理由捨去。而當有其他小馬指責你，就會轉變為反省者視角。”

“面容緊張，緊皺眉頭，把當前已感知而進入意識的某些觀念加以排斥丟出，否定一些不那麼與現實貼切的觀點。”露娜說道，霧軌大概聽得懂主要含義，“自我觀察者能發掘更多新鮮想法用於規劃長期目標是吧？”

“自我觀察不會用頻繁用理性角度對思維進行限制。有一句話叫，如果理性過於嚴密的檢源源不斷來自家門口的那些觀念，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有損於創造力。所以我喜歡獨自思索。環境也明示我持續這種習慣。霧軌，大學的話，應該有更多獨處時間，你腦海肯定會產生不同於白天在緊促環境萌發的想法。把它記在紙上，你父親有找過你嗎？”

“只有電話，我每天都要讀書寫論文，晚上忙到十一點。我會把對明日擔憂對映在夢裡，持續三天如此。露娜，你早點睡覺吧？沒事我掛了？”

“等下，霧軌。我晚上打擾你，的確有急事。”露娜繼續道，“你對高校生活進度適應的了嗎？月球學校應該重視學術氣氛。教授們都正常教課嗎？有沒有注意到意外情況？”

霧軌笑了，“啥？咋可能，教授們對學生態度普遍都好。你想問啥？”

“你是不是在夜之子高校進修生物呀？你父親告訴昨天告訴我的。”露娜問道

“對，我是學生物遺傳多樣性的。怎麼了？”

“草莓日光（Strawberry Sunrise），你認識她嗎？她在夜之子高校也是做生物學教授。我在住宅區發現有裡世界存在。某個居民對社會有著強大怨念從而創造裡世界。她符合這個條件。”

“我認識她，她是我主講教授的朋友。五十多歲，帶五百度眼鏡。帶貓講課。這學期我上過她兩次課，她講課講一段就要舉例刺激我們一下，上週沒見她在學校。問輔導員，說是在海濱區買了一套房，搬走了。我覺得她還好吧，聞起來，其他教授說她沒課就做實驗。之前校內招募了個學生打下蹄，時間不長，幹兩週就匆忙辭職。”

“她是不是遭受過巨大打擊啊？我昨天不知道觸發哪個條件，進入裡世界。相信我，我來月球沒見過那種程度的暴風天氣。我被海浪淋溼，差點在龍捲風裡殞命。這對應裡世界創造者心理陰暗，負面情緒爆棚。還有可能，我在夢遊，夜晚暴風雨被誇大加工成類似意向，投射在夢境中。一句話我解釋不清楚。”

霧軌也擔心自己，“你彆著急，露娜。我仔細想想。”短暫沉默間。露娜把筆記填入暮光日誌。她還不能排除第三種可能，魔法作祟。

智慧管家在中午派機器維修過大門。霧軌想起重要線索，“我想起來了，草莓教授喜歡養貓。她上課帶一隻頭頂有黃斑的貓，辦公室飼養過五隻貓，這些貓大多是盤踞在高校附近的流浪貓，學校不允許學生職工私低養貓。草莓教授向校長求情過，她自己沒有住所，下班回的是她男馬的家。”

“校長不領情，讓她在貓和工作只能選一個。結果就是，草莓教授和貓咪們一起搬走了。一週後，校長身體不適，請長假。”霧軌向瞭解露娜這邊的情況，“你在裡世界裡看到了什麼，裡世界和夢境也沒有個分界線，說來聽聽。”

“我睡覺前，白貓在我旁邊。一覺醒來。我站在類似船塢木板上。木板對應房間地板。有魔法光束襲擊我，對應暴雨天的閃電；我遇到深海章魚親近我，我猜章魚就是白貓在裡世界投射意向；它為保護我，被龍捲風折斷觸手。”

“結果白貓的爪子出現淤青；我醒來全身都是溼的，我看到兩隻海豚，背上全是藤壺。我捲入水龍捲回來的。醒來再電梯門口。但我一直都沒離開住宅。很可能現實世界的我走到淋雨的位置，房屋系統自動開啟水閥。你可以說我在夢遊的時候洗了個澡。”

“章魚，海豚，他們都遭遇困難，轉換成貓咪，那就是被欺負了？暗面一停電，你就回來了。你在夢遊也不可能在墜落電梯裡毫髮無損。我看閃塵玩過穿越遊戲，大概知道點。對社會有怨恨的，太厲害了會創造世界，拉馬進來折磨。假如草莓教授是裡世界締造者，我猜是你收留流浪貓，和她的內心產生共鳴，才允許你進去的。”

“她從未見過我，或許從新聞中瞭解我曾經重視月獸生活環境的話，她會讀心術，這不能用學科概念闡述，類似純魔法，隔百里而察覺我在想什麼。資料顯示她七月十五號入住住宅；你知道草莓日光哪號徹底離開學校？”

“我的遺傳學教授說她在五月十號辦理離職蹄續，這麼說，中間少兩個月，她又去了哪？她又沒去海濱主，她認識了一位暗面富豪，應該去找他過日子吧？可能她良心發現，她就應該安靜待在一個固定實驗室做學問，不要學資本家去享樂。”

“她帶著一群貓，肯定會找個相對安全的環境去生活。糖糖的資料顯示她身邊沒有親屬，那這個地方不會離菜市場啊，寵物醫院啊太遠。再者，這些流浪貓身上肯定攜帶細菌，蟎蟲。”

“她是教授，會懂得利害，帶貓咪去醫院做檢查清潔。月球陽面不具備這樣的地理條件。她只能去郊區。因為你說她的助手做一個月就跑，說明草莓日光對學生要求苛刻，要麼學生對草莓日光產生反感，她在學校裡和其他教授的關係，你清楚多少？”露娜詢問道。

“我教授說，她的性格很和藹，平常聊天也善於把細節展開，特別是對事物運動過程的描述；她之前收過兩名研究生，是研究月球昆蟲結構多樣性吧。研究生所寫論文在暗面科學雜誌上也發表了，夜幕之下公司在評論區做出鼓勵，因此草莓教授也獲得科學成就獎。那會她不和貓狗接觸的，只到有一名學生把豹貓當禮物送給她飼養。”

“隨後學生的母親就患脊髓炎走了。她的研究生不是被暗面公司高薪聘走，就是被調去暗面學府讀博士了。我們逐漸在高校見不到草莓教授，時間再過去一點，我去旁聽她的課，我就經常見到貓咪圍她轉。總之，她離職這事也是相隔一週我們才知道。”霧軌略感惋惜的答道。

“朋友都走了，只能把貓咪當精神寄託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學生對她講過的話，留下的印象，夢裡會不連續出現好他們行為有關的記憶。我希望學生愛戴她，課題成績都給過。”露娜思索道，“都是假設。我無法確定到底觸發哪種條件，只能依照夢中情景對我構造成的威脅程度，來判斷他們憎惡社會的程度大小。目前不能蓋棺定論。”

“露娜，那你打算怎麼做？夢境是你的領域，沒有馬比你更瞭解。”霧軌臨時開啟視訊通話請求，鈴音響動，“我能看看你的房間嗎？你一走我擔心你的狀態。你點接受吧。”

露娜思念霧軌容貌心切，緊張的喘氣，點選接受按鈕，“要不，我做一組對照實驗。我不帶貓咪陪我睡覺，我再邀請符合條件的居民發表反社會演講，觀察他們是否認同我說的。關愛貓咪是站在這個相反面的。”

霧軌身體端正坐在沙發上，她穿的一身短袖睡衣，鬃毛是完全自由垂落的，看樣子她剛清潔過身體。霧軌微笑向她打起招呼，露娜看到液晶電視裡播放訪談節目，窗簾遮蓋半個房間。從半敞的窗戶外能看到對面的紅磚公寓在亮燈。

“你是住在，夜之子高校附近嗎？落雪帶我來過這裡。”

“我住在學校公寓，一寫完生物論文，我就受到你的來電。露娜，你這裡好黑啊？亮堂堂的房間為什麼不開燈呢？”露娜同時向住戶艾寇發訊息詢問線索，一邊感慨回答霧軌，“我習慣執掌黑夜，我願意在黑暗的映襯下做自己熟悉的事。”

“霧軌，我曾後悔沒有主動參加社團活動。放棄掉，意味我失去一串資源。大學時光除了拿到畢業學位，把專業內涵學會運用到實踐中，第二重要的就是認識幾個好朋友了。”

“我今天遇到一名高中生說道捨不得閨蜜的事，我還是覺得青春期幼駒性格總在變，總在影響關係。萬一遇到意外，友誼小船說翻就翻。我想沒那麼巧這對朋友考同一所學府吧？”

“霧軌潔白右蹄相互耷拉，露娜嚥了口水，“月球暗面被幾個資本家劃分成輸數個行政區，給自有一套規則約束居民。放到教育上，使得每個區對高等學府招收考試命題難度不一，月球暗面不缺高等教育資源，什麼樣高中考什麼樣的大學。”

“在我們這，高中朋友普遍會延續到大學的。露娜，咱們有失敗過，總結幾大原因，等同於把催發成功路徑中不確定因素劃掉幾個。總有劃乾淨的一天。”

行動電話傳來艾寇回信，“明天別忘補給我芒果。寵物店原本是個廢棄的藥品加工廠。在五月二十號市政廳掛名改成寵物店。”

“店老闆自己管理店鋪到七月初宣佈關閉，我們隊友在拆除過程中發現建築內有小馬定期活動痕跡，設施儲存完好，店主和貓咪一起消失無蹤。你店主名叫草莓日光。”露娜迅速口述轉達給霧軌，“霧軌，你說草莓日光五月十五號從高校離職。”

“可靠資料顯示，她去郊區開家寵物店。圈養貓咪卻在兩個月內頻繁丟失，草莓日光肯定備受打擊，七月中放棄生意，轉入住宅區生活。可她去我們這意義是什麼呢？”

“暗面沒公司搞寵物賺錢，我想想看，她也不參與教授競選，不得罪其他老師。這就奇怪了，會不會是，搞科研需要用到大量貓狗，私下去唆使寵物販子去偷？草莓教授怎麼會惹到他們呢？”

“恐怕就她自己知道。她還是希望等待一個有緣馬幫助她，走出陰霾？”露娜喃喃自語，她看霧軌周圍許久靜寂無聲，有點擔心問過去，“霧軌，你自己住？室友呢？”

“回家未歸，我考慮要不要跟警察局當失蹤報告。”咚咚聲，露娜下意識以為隔壁提亞拉家東西被撞，再次聆聽，門在響，有小馬挑選深夜時間拜訪自己。

“霧軌，你可以和我保持通話嗎？別斷線。我現在就在住宅群開演講，反對我的，就不是觸發裡世界的物件。”露娜提前向糖糖諮詢過相關操作，想到當著六十五名住戶前探討應對挫折，她就怕有小馬聽完來找自己麻煩。

聲音除錯成功，門外響聲停歇。露娜開始講話，“這個點，還沒有睡著的，請點開我的語音，我請求你們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我對諸位遭遇感統深受。對，我們天賦差，去哪都被拒絕，開玩笑搞事情總拿我們開涮。憑什麼，因為他們聲稱比我們優越？”

“天角獸自帶優勢，她是無聊找事做？”

“我完全靠自己的努力，你說的東西太籠統，你壓根不真正瞭解草根平民生存需要付出多少代價。”兩條語音訊息滾動而出，來自1103和803的。

“天角獸就可以躺贏？我是屬於在家裡最普通的一隻。天角獸更懂得擇優教育，父母從孩子學會走路那天開始就把我們掛在嘴邊去當談資。你們猜為什麼？因為學習能力突出的，直接接受預備公主教育啊！我也努力，就是天賦差一點。”

“對於你們來說，可能就是反應在名次差一名，學習忙錯過一個實習機會，沒顧得上處理和一個同事的關係，從而遭遇失敗。我的姐姐只不過表現的比我，外向點，她比我先進學校學習。一兩次失敗可以鼓勵自己再試。多次失敗的確就是在踐踏自尊。他們指明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其實呢？”

“憑什麼失敗就被淘汰？憑什麼我做的成就就不是成就呢。疏通關係就要錢唄！有啥了不起！”803的發言。“支援1502，我每天賺錢學習只睡四個小時，還要我做什麼獲得成功！”1103的發言，眼看露娜要說服這些住戶聽從自己。

“其實呢？就是我們自己的問題。”話語一處，接連幾個問號重新整理螢幕。

“你小丑吧！誰花錢僱你來演戲嘲笑我們的？滾回去！”

“你們聽我解釋完，我當初想法和你們一樣，但這個社會不會因為我們有情緒做出讓步。你們是想反覆強調一個概念，我沒錯，都是外界壓力把我純潔的初心扭曲了。他們對我不公平。事實是，你變強掌握財富，積累財富是控制社會命脈的唯一方法。他們譜寫社會價值觀的主流走向。”

“渺小的個體不能改變。比如我遭受外界輿論批評。你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你真的會為了出口惡氣，順網線一個個罵回來嗎？沒精力。我把暫時退出，關閉這種電子賬號。靜下心搬去個新地方重新發展，這不好嗎？外界聽到你成功，當初批評你的馬貼屁股過來巴結你。隱忍主從而去踩在別的馬肩上不好嗎？”

“早上沒漱口？你怎麼不稱霸月球再說這套呢？”

“有一說一，她自己都被囚禁過，估計是公司僱他來晚上噁心咱們的。怎麼說，咱們三個晚上找她當面對質？”

“你們行了，有戾氣衝乾淨再說話，老鼠屎壞一鍋粥麼想？這是法制社會。早上都要去上班呢。別鬧事惹警察來，媽的。”其他住戶對這三個失敗住戶毫無理由批駁起來。

“我黑化，反抗姐姐，想控制這個社會。我為什麼被諧律精華打敗？因為擁有它的巫師擁有的法術是地表最強的，我確實，沒有實力主導這個社會去崇尚黑暗魔法。我明白你們想說什麼。莫經他馬苦，莫勸小馬善。那位被輿論噴辭職的，你還真想用積極心態抵抗這些惡臭的聲音？”

“你壓根抓不到他們。你是自己悶在家抑鬱，看把他們樂的，你覺得這樣滿足他們好玩嗎？不想想直接忽略在做自己的事嗎？想想自己才學過多少東西，自己才站在什麼社會階級值得花時間去憐愛自己走過道路之坎坷？”有住戶跟風批判露娜滿口謊言，又有住戶叫他們吵自己下樓去解決。總之沒有小馬認真傾聽露娜在說什麼。

“我學習成績不如我姐姐，她拉去受精英教育？我哭鬧有用嗎？我自學成才，照樣成功。你們不外乎在幾個月只是心靈上承受被拒絕的結果而已，而我呢？我幾十年連個想交流的同伴都找不到。因為我學的專業只有我自己願意去了解透徹！夢境學？除了駐守夢境它是我必須瞭解掌握的，誰還會再平凡生活中想起它？”

“我一邊抱怨，一邊也得忍受百年孤獨，給不認識的小馬在漫漫黑夜保駕護航。你們那點對比我算的上什麼呢？都有白天訴說不了的煩惱，有這個群，可以互相傾訴，我是願意用自身能力幫助你們找尋新方向的。”露娜思路沒有因此而打斷，聲音發顫說完這小段話，霧軌用右蹄支撐下巴，她在電話中安慰露娜道，

“你說不說自我經歷沒必要，我更擔心你的語氣過於激烈引發麻煩。我們都拼命的在大內卷時代活著，心裡多少有怨氣是正常的。就我們知道你在小馬國部分情況，他們認為你在胡說。”

露娜揮蹄示意霧軌不要擔心，“我刺激他們，觀察物件是否有接受幫助的傾向。如果我從那個空間安全回來，說明他想讓我進去救贖他。對，你說的對，這個時候發表言論認同我，又會被眾馬攻擊；因此他不會子在住宅討論群直接對我說悄悄話，等待片刻，我看他會不會給我單獨發訊息。”

白貓來了精神，在月光映襯下躥到玻璃外，盯著窗簾留出的一抹亮光兩抓揣前，呆呆的看向樓外。露娜冷不丁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拿魔法把貓咪抱回懷裡，“你別那樣撩視窗看，以為有不乾淨的東西。”此刻提示音想起，露娜看到1003的住戶給私信自己。

內容有兩三行。她先是用右蹄遮蓋文字內容，往螢幕右側一點點挪動，她擔心這又是針對剛才發言抨擊自己的言論。

“聽得出來，朋友。你向社會反饋的是來自原始社會的恨意。我和你最初選的的隱忍是找地方算計好，我沒有忘掉暗面社會帶給我的不公，我是把他們選擇性忘記，存在潛意識裡。”

“等我在腦海裡算計好了，把想要滿足的慾望一點點落實成一個接一個行動，我才會選擇，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去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