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眼神看向對面小蝶，嚴肅發問，“聽說你出生在月球正面，出生時眼睛一藍一紫，能見鬼見神，被周邊親屬朋友侍衛不詳，後來被一個富商收養，杳無音信。現在又說在拉亞高峰修煉得道，直接成為輝月教領袖。小蝶，正是在下？”

“是我，你說的這些都是對的，那又能奈我何呢？”小蝶不以為然，高傲說道。似乎剛在面對乾屍表現的驚慌不是她。

“鈴鐺不屬於月球產物，從道義上講你應該歸還露娜。”夜翔說道，“你已經瞭解它是轉移魔法能量的媒介，作為領袖清楚這東西對月球社會造成的影響。它本來就不屬於月球。”

“呵，你倆位混上列車，別因為我不知道。你們能證明鈴鐺一定是露娜的嗎？”小蝶冷笑說道，夜翔還想幫露娜爭取，便回應道，

“怎麼沒有，露娜徵求奧特利的時候，不就當著大家的面，用到了？”

“錯了，露娜用鈴鐺的時候，只有我們是見證者。”追雲在一旁補充，隨後看著小蝶得意地樣子，對夜翔耳邊小聲說道，“這事還是看露娜。”

“看來你們是毫無證據了。夜騏在地底撿到的鈴鐺，那自然歸夜騏。你說對吧，露娜？”小蝶衝遠處的露娜喊道，語氣由得意轉為平靜。因為露娜聚精會神，站在壁畫前思考著過去。

“我沒興趣，你們愛怎麼處置我隨便，我說你們還要不要繼續了，杵在這幹什麼。”露娜毫不在意的說道。如今她不奢求得到其他魔法，自然鈴鐺去留跟她暫時無關，她走進迷宮入口，在前方交叉路口，留意到一隻馬頭雕像，口中銜著透亮鐵球。

露娜後蹄邁出一步，卻感到一蹄踩空，慌亂之下她連忙靠近牆壁。原來，入口之外，迷宮隔開的不僅是陵墓，還是懸崖。她此刻正站在迷宮牆壁外側，蹄下就是萬丈深淵。些許碎石經剛才拿一下滑落懸崖之下。恍惚間，她腦海中閃過淒厲叫聲。

是地獄嗎？

“露娜，你是不清楚輝月教他們要拿鈴鐺做什麼！這是你帶的東西！你怎麼能不爭取回來！”夜翔自然不甘心看著朋友放棄，落雪女兒委託過她倆讓露娜在月球好好地，關照好露娜的心情，她會來星象觀測站工作的。

“那些對我沒有意義，謝謝你們夜翔，無畏。你們想把它作為權利工具的話，我無所謂。只是你們踩踏底線的話，我自然會站出來捍衛底線，”夜翔聽到露娜這麼說，只好對該換題作罷。小蝶和兩位教徒收拾其儀容儀表，剛才那徽章，小蝶拿出來，用蹄帕擦乾，紙袋包好。夜翔趁著她注意力不在這邊，轉身對無畏道，“你別鬧了，趕緊跟我們回去。別蹚渾水，你身體也不好，還去地下探險。”

“回什麼回去，我都籤合同了。”無畏拍拍衣服灰塵不服氣道。

“你就是見錢眼開，受不了誘惑。”追雲道。

“受不住誘惑，受不住誘惑的是他，“無畏指向夜翔，“就是聽了你的話，好好地野外探險家不做了，跑去個天文觀測站委曲求全做個低端探測員，說是探測員，就是給他們往前上吃危險的。還好意思鬧什麼金盆洗蹄。”

小蝶又回來了，“你們兩位，是他的同伴對吧，既然都到了，那就祝我一蹄之力，找到彼岸花。”夜翔對其鞠躬表達歉意，“不好意思您嘞，我們三位，已經金盆洗蹄了，所以說這一單我們接不了，”

“輝月神教在月球暗面總共登入在案共計兩千名教徒，牧師每年淨收入可以達到三千魔晶幣。我們一共籌資在暗面和郊區修建共計二十多所教會，在月球最受歡迎組織上我們是第二名。你們走了，什麼都得不到。”

夜翔覺得小蝶用鼻孔看他們，這不是明擺著瞧不起自己。他剛要辯解什麼，露娜在半空喊他們過來看看壁畫，“你們過來一下，迷宮內藏有謎題，需要你們破解，這裡是午夜綻放的陵墓，並且，還有一位少女和他陪葬。”

“少女，你確定你沒精神錯亂嗎？”追雲第一時間不敢相信。但小蝶似乎認同露娜的觀點，向入口位置走去前說道，“相傳，午夜綻放年少時暗戀一位少女，他們都是家族中，被寄予厚望的未來統治者，可某件意外改變了兩個家族的未來。他至到離世前，都無法放下。所以拖夜騏禁衛軍保管好少女骸骨，和自己埋葬一處，希望下一輩子有機會再做鴛鴦。”

“心中的恐懼，也可以是愧疚。掛念久了就變成了夢魘。”露娜到現在全明白了。夜翔他們且放下各種爭執，跟著露娜他們飛到迷宮門口，停住。

左通道牆壁密密麻麻都是窟窿眼。夜翔清楚這是什麼，“是尖刺陷阱，沒有滯留時間，想硬闖過去沒戲。露娜，你能看到迷宮裡還有什麼顯眼的設定？”

“馬頭，我在上空俯看了下，還有雞頭，羊頭，狗頭，等等。”露娜指著入口正中央鼠頭，迷宮從馬頭到每個雕像之間都是一條獨立路徑，也就是說，其他雕像都守在中央陵墓外作為出口，選擇雕像就是在選擇題裡挑正確答案。”對夜翔解釋道，“最後一次是在總部與你倆分別。沒想到在這又見面了。”

“十二生肖？”追雲補充道。

“少了四個，我只看到八個雕像。不是十二生肖吧，”露娜反問道。夜翔介面道，“是八卦，每個動物都代表一個卦象。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衝關，關門如有八重險，不出陰陽八卦行，入口為馬，馬為離卦，子屬於馬尾為坎離，未羊遇馬為坤離，戌狗遇馬為千離，上千下離間生門，走狗頭。”

迷宮本身不為難而設計，露娜憑藉幾分鐘的記憶指明一條道路，這終點即是狗頭。小蝶忽然問出一句，“不能直接飛躍迷宮跳過？”

“不行，我試過，有防護結界，你的火蹄也破不了。而且，尊重下死者吧。”露娜說話，眾馬開啟探照燈照明前方，露娜這次走在最後面，夜翔追雲在前方打頭陣。迷宮之中，坑窪的岩石地面忽然傳來動靜，是有什麼液體在朝這這邊流。露娜耳畔一個怨恨之聲不斷迴響，“露娜，都是你害的，一直逼我淪落到此境地。”

“我秉承家族的善良，是你一步步讓我殺戮生命，把我變得冷酷。”

露娜頻頻回頭，無畏轉身問他，“你後面有東西？”

“是我的恐懼作祟。”露娜搖頭定神，扎心職指責之聲被清除了，絕不是因為剛剛殺戮乾屍，本能恐懼延遲後發作。她心頭早已不把感情當做最珍貴的東西。可流動聲音還在尾隨他們。在背後轉角處，真有液體漏出，以極快速度襲來。是殷紅鮮血！如同巨浪席捲，血水高度逼近牆壁頂端，妄圖吞噬眼前的一切。

這難道就是血海深仇嗎？

露娜驚叫，想用防禦護盾阻擋眼前的血浪，但她剛想起來，曇塔巴斯不在，這些在暮光閃閃夢境中偷來的能力已盡數失去。她似乎看到，血水中漂浮的，因為質量較重相互摩擦產生磕磕絆絆之聲，是夜之子的骸骨。

血海不給她反應時間，露娜本能性閉上雙眼之時，沉重拍打在她的面龐上，晶藍面板上，午夜綻放，要不是我來月球之前受了委屈，我答應不會再從你身上找成就感。你不應該揹負我對你的所謂“期待“，一直這樣下去。

“露娜，你怎麼了，沒事吧？”是追雲回過頭呼喚她。

難道，我看到的還是幻覺？

“我看到有血海把我們吞沒了，是幻覺，沒事。”露娜恢復神情，拿開追雲伸出的關切之蹄，念動魔法收起鐮刀，或許是那枚戰甲徽章裡封印午夜綻放的靈魂碎片，感受到軀體安葬於此，就出來作祟？

想什麼呢，露娜，不要再一驚一乍的了，虛幻和現實都分不清了。心裡有所恐懼也好，寄託希望也好，都是存在於虛幻之間。不要瞎操心，不要碎碎念，在現實裡多做自然能填補胡思亂想的時間。

“追雲，北山夜騏我派午夜綻放滅過兩次。第二次之前，三代其中的長妹，她攜帶剩餘夜騏和夜之子逃到南下，建立一個小地域乞求會聽午夜綻放任何安排，希望能讓我們留一條生路。一年過去了，他們遵守諾言，午夜綻放把其餘夜騏諸侯領地掃除乾淨，都沒去動它。本來事情是可以這樣結束的。”

牆壁壁畫上正是相關這一幕。北山夜騏三代剩餘兩個姐妹儼然成為鄉間勞作婦女打扮，親自下鄉，和夜之子一起在秋高氣爽時，田地間割掉麥子，還教他們使用犁地機等等；兩姐妹擠在一個農舍模樣的房間裡，吃著小米飯，就著鹹菜。有一名雄性夜騏在一旁正在羊圈餵食山羊，一旁鐵桶裡放著一把大剪刀。估計是薅羊毛做衣服時用的。露娜一行馬正好路過，她觸景生情便說起來。“犁地機是你從坎特洛特傳播過來，這點我知道。所以在歷史中，午夜綻放一年後派遣軍隊，屠殺了兩姐妹，對外宣稱北山夜騏徹底覆滅，是你的安排？”

“是我，因為我想讓他知道，要做個厲害的君主，就不能感情形式。”露娜坦白道，她腦海中開始回憶，那一段往事。那一天午夜綻放陪伴親屬用晚宴，露娜在房間裡閱讀《夢境概述》，原來專業書她一直從日月城堡，帶到月球上。她有十多年沒見到姐姐的樣子了。哎，也不知道她近況如何了。上星期有夜騏回來，聽說她開創了個魔法特長生班，意圖招募魔法造詣優秀的學生，去接觸高階課程。和魔法沒關係的話，那能是什麼？找繼承馬嗎？

放下書本，露娜右蹄扶著右側臉頰黯然傷神。午夜綻放推門而入，對露娜和藹問道，“露娜，過來和我們一起用晚膳唄，大家聚在一塊挺熱鬧的。”

“你們吃吧，我不是夜騏成員，去了跟沒去一樣。”露娜開始想念在坎特洛特的日子。那時候雖然姐姐對自己表面態度冷淡，但付出的行動可謂一點也不少。到了月球，露娜身邊只能和這幾隻夜騏天天打照面了。

“露娜，你是為以前的事情不開心嗎？我有事正想和您稟報呢。”午夜綻放邊說，邊走到露娜身邊呈上羊皮紙信封。夜騏已經沿著信封左側釘在一起。露娜從落款上認得出來，這些都是來自坎特洛特的信件。

“上週，我派夜騏過去一趟，也是有個侍衛模樣的小馬拜託把這些信件帶過去，給您。夜騏沒有透露半點關於月球上的一切，您大可放心拆開信件來看。”露娜拆開第一封信，從書寫樣式來看，是她的姐姐，Celestia。午夜綻放退到門口，想把這時刻獨自留給露娜，道“有事情，您再叫我過來。”

“沒事，你在旁邊陪我，我覺得挺好的。”

“親愛的妹妹，月球上空蕩蕩，我時常在擔心，你獨自在那邊要怎麼熬過去？我應該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的，不該那晚上朝你發火。拿和諧之源把你送上月球。從這件事以後，我意識到如果一個家庭裡，即使成員在社會上如魚得水，學的知識讓她張口就來，但成員間缺乏有效的溝通蹄段，以及缺乏對相互之間有效地關心，都是無意義的。所做的溝通付出，都務必能讓你我共同感受的到的。我後悔，很多時候對你的情緒照顧得不夠，否則也不會鬧到今天這一步。所以我創辦了獨角獸特長班，我要交給他們如何在馬與馬直接建立和諧的關係。這在小馬利亞上是從沒有出現過得。我暫且把它命名為“友誼“。”

拿家庭舉例，你鑄造成就，是為了誰呢？是不是身邊要有一個“朋友”來和你分享樂趣？沒有的話，我們去成就事情單純為了自己嗎？會感到快樂嗎？

在這十年中，有一個獨角獸，她的魔法能允許她挪動太陽，她後來成了此專案第一名學生。其實說來慚愧，不僅是她，連我也是一樣，對這個叫友誼的課程該如何有效地去學習，並不清楚。我讓她走出圖書館，去和其他小馬交朋友，這肯定錯不了。我本想著先把大致步驟讓她自己摸索著學，有問題隨時來問我。可是，她似乎對友誼提不起興趣。兩個月過去了，她還是形影單隻，交不到朋友。我的課程失敗了。於是，我斥責了她，狠心讓她在交到朋友之前不能再進入坎特洛特圖書館。她有自己的主意，她似乎性格里有你的影子，她消失之前，都沒能交到朋友。妹妹，我沒忍住又對她發火了。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

你這個偽君子，連你自己都沒有朋友！

她說的，沒錯。我連和自己妹妹的關係都處理不好，我拿什麼去教她呢？

妹妹，回來吧，我發誓，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你犯下的錯，我不會再責怪你了，只要我們姐妹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

我以為我在幫你，說這件事應該怎麼去做是正確的，可我卻是在幫倒忙，也許，也許我們都該冷靜一下，思考該如何彼此面對。也許能有第二次機會。

她走了，和你一樣，她選擇了逃離，義無反顧地逃離。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露娜沒有流淚，她摺疊信紙，放回原位，塞回午夜綻放蹄子中，“替我保管好吧。”她順勢開啟第二件信封，這個落款之馬讓出乎她預料之外，星璇。自己原本的導師。

露娜，有些事情你脫不了干係，就算你在月球上我也要問清楚。你從金蘋果園偷拿長生果實。現在我已經聽說有獨角獸掌握了長生秘訣，因為只有你把皇宮內永生魔法洩露出去。不要跟我講，有其他小馬又來不老泉去搞事情。因為自從你在那出了意外，我就讓公主把不老泉拆除。公主覺得月球上荒涼一片，沒有生機，擔心你在那太孤獨。可我清楚月球上有什麼。我也知道，夢魘之月是你另一部分馬格，你一定有意識清楚的時候，有時間回來日月城堡一趟，我們詳細再談。

“金蘋果？我都快忘了這件事。真的是煩啊。他知道個什麼，第一件事不問我心情怎麼樣，問我這種問題。”露娜氣上心頭，揮動蹄子拍擊桌面，“不就是長生不老嗎，雪藏著有意思嗎。”午夜綻放在一旁好巧不巧，補充道，“露娜，信件都是一年前寫的，將來的生活有的是盼頭啊，北山夜騏那邊都準備生育第四代了。”

“綻放，你喝奶的年紀，是誰攻陷月球城堡，把你一家驅散到那個狹小的巢穴裡度日？”露娜眼珠一轉，正在氣頭上的她急需找個事情發洩，北山夜騏，那正好。

“二代北山夜騏。但那是因為我父親破壞了原先約定，再說，我不是按你說的，已經把北山夜騏收拾過一次了嗎？得饒馬處且饒馬，咱們現在的生活質量也比他們強，夜騏軍數量也壓制他們。”午夜綻放大概猜到露娜潛臺詞，給出措辭委婉拒絕。

“你覺得，抹去三代最小的妹妹，他們心裡能就這麼算了？你現在給他們機會苟延殘喘，他們都找到另一半，說是上門女婿也行，這生第四代什麼意思你不知道？留個小崽子恢復以後報仇唄。你聽我的，明天派兵，去斬草除根。”露娜覺得，當初沒把金蘋果園的事處理好，為什麼要拿不把所有蘋果都帶走？為什麼當時自己把蘋果從雲端丟下去被平民撿到了。讓星璇找到倪端，怪罪自己。

午夜綻放不高興了，十六歲的青年氣鼓鼓的反駁，“露娜，是不是你去年在宜都（北山夜騏都城），跟在場所有夜騏答應過的，不趕盡殺絕，你這樣過分了！”

“除了你的親屬，別的小馬沒義務跟你講情誼。”露娜從椅子上起身，雙蹄展開，居高臨下在他面前繼續呵斥道，“你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北山夜騏二代攻陷城堡，他們要把你家族成員屠殺乾淨，幸虧我預料到，把你們三口都轉移出去，倖免一難。當然，你父親的堂兄妹我來不及帶，我當晚在城堡底下看到了她倆的屍體，慘不忍睹，內臟破裂。就憑這點，你能放過他們？”

“你又逼迫我殺戮，我暗戀的女孩已經走了，你現在又逼我。就憑你是露娜嗎？你又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說出來，我能幫你疏導就疏導，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算什麼。”

“我聽說，北山夜騏那邊，魔法造物技術開始傳播了？我記得我一直把研究所的夜騏關在裡面的。午夜綻放，怎麼回事？”露娜話題一轉，這事她是從夜騏禁衛軍中聽到的小道訊息。在北山夜騏新都城，三代年齡最大的雌性夜騏，不知怎麼也開始用魔法補充軍隊數量。午夜綻放十歲那年，露娜才讓北山夜騏那邊的部分官員知道這件事，招募進研究所搞魔法的事，都是露娜單獨和官員牽線聯絡，北山夜騏家族是不清楚詳細內幕的。

“總不能一年不讓他們回去看親屬子女吧，是我，去年年底，放他們回去休假兩天。”午夜綻放解釋道。可這話卻讓露娜抓住確實把柄。

“我渴了，綻放，叫他們送普洱茶過來。”露娜說道，午夜綻放立刻得令，跑去外面，恰好宮廷事務輔佐官也配他一起吃晚飯。對方確實帶了普洱茶作為賀禮。綻放剛把對方帶進露娜房間，露娜即可高聲宣佈， “北山夜騏殘餘勢力不知感恩，卻私下買通研究馬員，利用機密魔法，克隆夜騏，擴充軍隊，密謀造反。現經過午夜綻放確認，於明天率領軍隊進軍宜都，徹底剿滅北山夜騏剩餘成員。”

內務官員回道遵命，並準備下去安排。午夜綻放被急得想不出詞反擊露娜，右蹄拉著對方不讓走，轉身對露娜叫喊，“我什麼時候確認了？你不能這樣殘忍，露娜！”

“內務官，是不是去年研究員有夜騏申請休假兩天，說是回家探親？”

夜騏內務官點頭確定。午夜綻放還有一句可駁，

“所有的推斷都是你的猜想，你沒有證據！”

“哼，職責壓根不需要證據。”星璇根本沒親眼看見自己把金蘋果掉在皇宮外，就寫信指責自己。當初就該把所有金蘋果打包帶走，長生魔法壓根沒機會洩露。內務官得令退下，午夜綻放心有怨氣，憤怒地把那信件丟在地面，露娜看著他回到房間，不顧Speck詢問，抽出佩劍，伴著月色在中庭舞劍解氣。露娜心情也冷靜下來，還有一封信，會是誰寫給自己的呢？露娜拆開，這落款所屬自己並不熟悉，

陌生馬，在新國度裡你是怎麼站穩蹄跟的？

聽說你曾經是公主，是不是靠魔法才有資格統治？

我也要去陌生國度，我是在不理解，交朋友不就是資源互換，

我的導師不信任我，我就去正面給她看，有實力才是王道。

我姐姐的學生，怎麼還寫信到我這裡了。哎，不知道你年紀多大，只能奉勸你，先把自己變強，才有資格談論友誼。

“於是第二天，午夜綻放率領八千夜騏軍，南下闖入北山夜騏居所，我逼迫著他，把家族全員殺戮乾淨。兩名雌性夜騏，和一名雄性夜騏，是那個妹妹的丈夫。我記得清楚，他的戰甲上，全染的是血。”思緒回到現在，露娜後悔地說著，“我就是想利用他發洩情緒，真的。”夜翔和追雲已經抵達戌狗雕像，阻隔他們的，也僅僅剩下環墓地下河。河流深度也就蓋過雙蹄根。

保險起見，追雲摘下戒指扔進河水。鋁做的飾品迅速被腐蝕，眨也不剩消融殆盡。

“這裡面都是水銀，我們飛過去就到了。”夜翔補充道，

“那是我結婚送給你的戒指，”追雲推了夜翔肩膀一下，

“我說，不能飛的，抓滑索蕩過去太冒險了吧？”小蝶看著河水流速湍急，洞壁溼滑，

“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露娜抵達河水前，他知道里面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露娜，如果你擔心接受不了就在這裡等我們，”夜翔說著。露娜怕的不是見到午夜綻放的骸骨，“他離我越近，營造幻象就越真實。我沒說不進去，容我在跟你們講一講，那件事後，所有夜騏諸侯殘餘勢力都清理乾淨，投降的，我也就留了性命。午夜綻放十六歲的六月，舉辦登基儀式，當天下午召集全部夜騏家庭到法庭裡來，午夜綻放宣佈法庭重新開庭，今後月球朝代更名為“殤”。那天，午夜綻放更改了地域管理制度，廢除原先我提議的分封制度。”

“設立郡縣，總結來說，地方改名為縣城，全部聽令於午夜綻放機構，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夜騏家族同性兄弟姐妹越來越多，隨著時間過去，血緣關係淡薄，因為魔法之類蠅頭小利開始相互攻擊，官員以其才能深淺，績效命名，權利都集中在午夜綻放家族蹄裡。”露娜說的過程中，追雲夜翔也揹著教徒越過溪流，無畏自己則是蓄力直接跳過去了。